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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蓄意臣服》-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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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到客厅的墙边柜旁,拿起了柜子上另一个电话,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父亲。”他称呼对方。

        韩其打完了这通电话,便随手拿起了沙发椅背上的衣服,站起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向阮颂:“鱼汤慢慢熬。我回来喝。”

        他正说完,另一个手机号码也进来了,他接起来:“景田啊。”

        对方说了一句什么。他嗯了一声,问道:“都跑了吗?没想到我这个父亲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是报出他的名字,对方竟然就吓成了这样,抛下了手术失败的人,就这么跑了——”

        他走下了楼梯,一级一级,很稳。

        ~* 

        此时,韩费凡正在姚家吃饭,姚家老爷子安排了非常体贴符合他口味的劝酒姑娘,一个夹菜,一个劝酒,卖力为韩姚两家的龃龉杯酒释嫌隙,姚里和姚雯陪坐在末端,酒席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韩费凡刚刚夸奖了姚家一对好儿女,姚家老爷子也捏着鼻子笑说羡慕他也是儿女双全,又说自己的儿子不懂事,但凡要是有韩其一半能力自己也瞑目了。韩费凡就说姚家姑娘利落聪慧,自己家哪个但凡有姚雯一半聪敏自己也就放心了。

        刚刚相互夸奖完,电话响了起来。

        韩费凡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女儿”两个字,抬起手示意两边的侍应生安静,然后接了起来。

        刚刚接起来,就听见对面吭哧的声音,好像是乱流一般,他喂了两句,仍然没有得到回答,加之酒意上头,便有些生气。

        “搞什么……”这个女儿越发不像话了,出去这么多天,只知吃喝玩乐,要钱要东西,平日连个联系主动问候都没有。甚至是在隐隐知道了晚娜的情况后,韩真真也没有给这个母亲说一句话。

        甚至在上一次电话韩费凡暗示的时候,她还说只站在自己这边。韩费凡当时听了先觉得欣慰,又觉得悲凉,晚娜对韩真真向来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最后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是以,他也不想理会韩真真。

        今天,好不容易主动电话过来,但这动静看来也是喝多了。

        就在这时,韩其的电话也进来了。

        韩费凡见状立刻挂断了韩真真的电话,接了韩其的。

        他心情很好,电话接通。

        对面叫了一声父亲。

        韩费凡心情更好了,脸上立刻带了笑意,嗯了一声:“什么事?”

        然后电话那边说了一句什么,韩费凡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住了。

        他捏着电话,一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接着便是一句:“在哪里?地址!”

        身后两个保镖想要上前搀扶韩费凡,被他一胳膊轮开了去,他酒量是练出来的,平日里就算两斤白酒也不在话下。

        他走到门口,还想起自己在哪,转头看向姚老爷子:“家里有事,改日再叙。”

        姚家老爷子起身相送,韩费凡已先出去了。

        他走出了包间好一会,姚里转头蹙眉看妹妹:“姚雯你可真能,这么好的酒也舍得——难怪父亲总夸你。”

        姚雯手指纤长,取了一块鲜果送到嘴里:“这不是为了给哥哥赔罪吗?今天的宴会我选的这个酒可是花了大价钱。钱到位了,后劲儿也大——要不,哥哥给我报账?”

        姚里哼了一声,一巴掌打在妹妹摊开的手心上:“想得美。”

        安静的餐厅外响起汽车的启动声。

        姚里转头向外看,满怀期待幸灾乐祸:“这么急——奔丧吗?”

        姚雯嘴角微动,跟着一杯酒送到了唇边,一饮而尽。

        ~*

        汽车在路上疾驰,韩费凡开始拨打韩真真的手机号码,电话漫长的等待音,终于通了。

        他听见了对面的吭哧声,声音很弱。

        “真真?”韩费凡叫道。

        “爸……救我——”韩真真的声音很低,很无助,“爸,你会救我吗?你要救我,我是你女儿,我是真真……咳——”

        “你先别说话。”韩费凡粗着嗓子说。

        “爸……”韩真真说,“他们说要输血,要没有血了,爸——咳,咳,我好痛——”是麻药开始过效了。

        “叫你先别说话!”韩费凡几乎吼了一声,又压低了声音,“你等着,我正在过来。”他道,“旁边有谁,你把电话给他!”

        韩真真吭哧了一声:“旁边没有……没有人——都不见了——爸,我好痛啊,好痛啊——我错了,爸,我不该整,我不……咳,好痛——妈,妈妈,好痛——”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真真!” 

        韩费凡整个眼睛都红了一瞬,他伸手按住胸口,只觉得头突突的就像有什么血液快要从血管里面汹涌而出。

        司机沉默的开车,正好前面是红绿灯,车速减缓停了下来。

        韩费凡勃然大怒:“停下来干什么!!开车!”

        司机挨了骂,仍然很安静:“老爷,前面是红灯。”

        “我艹**”韩费凡恶狠狠骂了一句脏话,扑过去,一把扯住了司机的衣领,恨不得直接撕了他,“你是不是想死?赶紧给老子开!”

        司机道:“好的。”

        车子再度启动,逆着车流引来一串尖锐的刹车声喇叭声和咒骂声。

        一个司机将头探出车外:“神经病!赶着去收尸啊!”

        韩费凡呼吸急促,太阳穴突突的跳,他转头狠狠看向那司机,摇下车窗,念了一遍那人的车牌号,对司机道:“记下来,找老袁,明天给我做掉他!”

        他坐在车里,根本坐不安心,只觉得满头晕乎乎,似乎酒也开始上头,浑身不痛快,便伸手扯了一下衣领。

        路灯快速后移,他低头看手里的电话,电话还在通话中,但韩真真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他忽然想起当初老主持圆寂前讲-法那次,老主持对他说的话。

        ——“施主子女缘薄,以目前面相来看——是绝子断孙面相。如果珍惜当下,广修善缘,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韩费凡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看向司机:“刚刚说的,那个车牌号车主,别管他了。”

      45. 第 45 章 恭喜小七爷。

        车子终于到了繁华的商业街最尽头, 租赁的三层大楼做了精心的改装。外面是华丽张扬的广告,钻石般璀璨的女人明眸善睐,含笑看向街道。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 医院大门洞开,灯火半明半灭。

        车辆停下瞬间, 韩费凡立刻拉开车门下了车,脚下有点发软, 他伸手扶住车门,一眼看到了前面安坐的“蠢货”司机,恶狠狠看了那司机一眼, 这时他身后保镖的车也停下, 两个贴身保镖走过来。

        韩费凡走了一步, 一个保镖上前, 想要搀扶, 被他一把挥开了去,他急急向里面走。

        中心轮值的保安,前台一个也没看见, 他一路向前, 到了电梯,看了一下旁边的指引,走了进去, 伸手按电梯的一瞬,他瞳孔微微一缩, 那关门和一的按键上面赫然残留着血迹。

        叮的一声,来不及细想,电梯门开了,他走出电梯, 三楼灯火通明,他看上面的指引牌,却觉得眼睛发花,上面的字迹开始模糊,他转头看一旁的保镖:“去看手术室在哪里?”

        那保镖听了,立刻向一旁去了,过了一会,他走过来,引导着韩费凡走过去。

        转过两根华丽的罗马柱,绕过拐角,走进一条安静的过道,在最里面,仍然亮着灯“手术中”的地方,便是手术室。

        韩费凡伸手拿起了电话,送到脸旁:“真真——你听得见吗?”

        电话里面一片安静。

        他咽了口口水,向前走去,不长的道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手术室的门虚掩着。

        他伸手按上门扉,猛然用力一推。

        里面的声音汹涌而出。

        ——电子屏上仍然各个角度全方位展示着本次手术的样板脸。

        ——淡淡的很低的音乐声混合着极淡的香味,所谓高级美容中心的贵宾关爱舒缓服务。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姑娘,她一只手仍然死死按着脖子,血早就沾满了她的手,下颔骨从手术切开的地方隐隐露出,仿佛一张诡异的笑脸,她的另一只手上的电话还亮着。

        韩费凡慢慢叫了一声:“韩真真。”

        安静的手术室,那边电话的扬声器里也传出一声很低的微微颤抖的“韩真真”。

        片刻,手术室里面传出一声愤怒到了极致的怒喝:“我要他们死!!”

        ~*

        韩费凡捂住胸口坐上车的时候,韩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韩费凡伸手接过电话,一边干吃了两颗降压药,一边斟酌了一下,强压着情绪道:“你妹妹情况很不好,现在安排人给她重新收拾再送回来——”到底是自己的子嗣,他声音哽了一下,复而才说了下去,“你现在回老宅准备一下后事。我马上回来。”

        韩其说:“好的。”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接着电话里传来冰冷的嘟嘟声,韩费凡有些愕然放下了电话,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他另一只手上仍握着韩真真的电话。

        好像有哪里不对。

        韩费凡伸手扯了扯衣领,仍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从小就有算命的人说过,他的命苦。

        的确苦。

        幼年丧父,头脑聪明天资聪颖的他却不得不失学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后来辗转到了南迈,仍然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像狗一样活着熬过来,刚刚混出个人样来,还没来得及衣锦还乡,母亲病逝临了,还将韩费扬这个拖油瓶送过来。

        青年丧妻,他这一辈子,要的,不过就是体体面面的活着。但他的人生成也陈缪,败也陈缪,从头到尾活成了吃软饭的笑话。

        中年丧女,韩真真是他从小养在身边长大的,是混了些,脑子也不够聪明,但毕竟还是他唯一的女儿,眼下却眼睁睁死在他面前,他想起自己挂的第一个韩真真的电话,只觉太阳穴再度突突跳起来。

        韩费凡伸手摸出药瓶,再度倒了一颗降压药,一口吞了下去。

        车子疾驰向前,又快又稳,穿梭在间或拥堵的车流中就像逆流而上的鱼。

        韩费凡目光从窗外看向司机,司机很安静。他的目光渐渐冰冷,伸手去按向腰间,腰间贴身的地方常年佩着的枪让他的情绪稍许安稳。

        他看了一会后视镜里面的脸,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回答:“安。”

        韩费凡:“才来的?”

        安回答:“来了两个月。”

        韩费凡道:“以前在哪里做过?”

        安回答了一个物流公司的名字,正是韩其现在管理的,韩费凡按在腰上的手微松,神色也微松了些。

        车子转弯,车轮在地上滑出虚飘的痕迹,然后转向了另一条街道,在这样快的速度下,韩费凡伸手拉住了车门上的抓手。

        车子过了一条小街,转过去就是芷泉街,很快,汽车在韩家老宅门口停下了。

        然后,安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韩费凡开了车门,他一下车,就察觉出老宅中的过分安静。

        整个韩家老宅沉默、死寂,就像一座张开嘴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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