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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机仍在响个不停,好像这里的人不接,就会一直响下去。
阮颂伸手按住了话筒,然后接了过来,话筒那边的人好像愣了一下,没想到突然接了。
阮颂:“喂,您好,这里是陈宅。”
话筒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哦,是你啊,阿颂。”
阮颂手指尖一瞬冰凉,她以为可能会是韩其,却没想到对面的人会是韩费凡。
韩费凡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可真是小看你了。阿颂,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早知道你这么惹人喜欢,我就该听晚娜的话,先收了你。你现在厉害了,哄得我儿子团团转,和姚家反目,和他的叔伯反目,闹得还差点和我这个父亲翻脸。”
阮颂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韩费凡没有得到想要的求饶或者道歉,声音更冷,夹杂着薄薄怒意,却又克制,笑了一声:“阿颂,我现在不会动你,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敢走……不,你最好庆幸在我死之前,我儿子对你还有兴趣。如果你以为那天的事情就受不了了,那我得告诉你,那是看在他是我弟弟份上,我给他的一份体面,至于你……”
阮颂沉默的听着,手指死死握住话筒,外间的阳光照在身上,仍然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将那话筒连同她的手接到了耳边,男人微微低头,如同一个沉默的拥抱,他说:“父亲。”
韩费凡愣了一下:“小七。”
“刚刚送给您的礼物收到了吗?”他的声音醇和,随着说话的声音,半靠近的胸膛鼓点一般微动。
韩费凡声音缓和不少,带着几分震惊,没想到财富来的如此迅速:“——没想到你真的能拿到乌林半个区的娱乐授权书。”
韩其笑:“这是给您承诺的生日礼物,忘了吗?我说过会给您一个惊喜。”
韩费凡也笑起来:“臭小子。准备了很久吧……也不枉我给你打配合。你这个脑子,倒是很有我当年的样子。”
韩其笑道:“按照规矩,您也要给我一个回礼。”
韩费凡笑:“可以,你上次说过的,想要玉石那两个公司的裁定权,这件事……”
韩其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一个人。”
韩费凡的笑意从声音里缓缓消失:“你想好了?”
韩其低头,那被握在手心的手依旧冰冷,温顺挨着脸颊凉凉的像泉水浸出的玉石,她的长发拢在他身前,层层叠叠,温暖蓬松。
他说:“我想好了。”
韩费凡道:“没出息。算了,只此一次——”但他声音并没有真正的懊恼,反而显出几分隐隐的轻松。说到底,韩其的手腕实在太过凌厉暴力,几乎摧枯拉朽一般迅速割裂了原本根深蒂固的姚家,同时对于涉及阮颂事宜的袁六几人的亲信都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打击,直接动到了他的盘子里。
在此过程中的纵横和人心拿捏,让韩费凡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而在韩其带走阮颂的那晚,同时处置了韩费凡两个心腹的手下。本以为韩其是故意借题发挥,但现在看来韩其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以至于现在头脑发昏还放弃唾手可得的两只“金母鸡”,韩费凡便又觉得,就算韩其真的有一副好脑子,但……也不过如此。
到底太年轻啊,须知再漂亮的女人,就是年轻的征服欲,玩玩也就腻了。而下蛋的金鸡和财富在,就永远不会缺漂亮的女人。
电话挂掉了,嘟嘟的忙音中,韩其的手没有松,他很自然将她的手翻转过来,握在手心,小小的手冰凉,他一手伸出,将她微微一抱,坐上了桌角一小块地方,然后去看她的脸和额头的伤愈合情况。
“怎么了?”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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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其笑,说:“人获得财富和权力是为了自己舒服,想要的东西都拿不到手上,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他看着她微咬了唇,目光渐渐幽深,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所以,你想想,我帮你是为了什么呢?”
鲁克吭哧吭哧不知从外面哪里跑回来,摇头摆尾,想要扑倒韩其身上,又不太敢的样子。只汪汪叫了两声。
阮颂乖巧的脸上露出好像明白的神色:“哦,是做一只听话的狗吗?”
他的手指猛然用力,疼得她微微皱起小巧的鼻子。韩其年轻的脸上现出薄薄的戾气:“小笨蛋,要做我的狗,得绝育。”
他说罢,低头吻了下去。
阮颂下意识后退,腿僵靠在桌边,他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便在这样亲昵的时刻,他黑沉沉的眼睛仍看着她,午后的阳光落在半开的窗外,混着燥热的风吹进来,反反复复。
光影落在她的侧脸上,明灭分明,她长长的轻颤的睫毛在眼睑落下密密的阴影。
终于,她似乎承受不住一般,手伸了出来抵在他胸前,试图想要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得到一口喘息。
但下一刻,她两只手都落在了他手里,几乎惩罚性的,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消失,他的侵占更加猛烈,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脸颊红的如同娇艳的花。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了喘不过气的她,伸出拇指,擦过她的唇。
又低头在她唇角啄了啄,低低的声音如同鼓点。
“躲什么?”他说,“你说过,会很听话的。”
39. 第 39 章 心感觉已经跳得失去了频……
阮颂被松开的时候, 心感觉已经跳得失去了频率,她脸颊微红,唇瓣微肿, 有些怯怯又呆呆看着他。
这幅模样,让本来已经松开她的韩其顿住了脚步。
他伸手将她带下来, 顺手放在了更软的椅子上,然后一手撑在椅背, 一手压在桌上,将她困在椅背,低头压住了她的唇角。
“吃了什么, 很香。”他问。
阮颂喘着气说了一个点心的名字。
他绵密的吻和滚烫的呼吸顺着她的耳边一路向下。
“嗯, 好吃吗?”他又问。并不在意她的答案, 只是随便问问。
呼吸在纤巧的锁骨停下。
“还……还可以。”阮颂实在受不住, 伸手捧住了他半边脸。
微凉的手指贴着脸颊, 陌生而亲密的距离。他抬起眼,眼眸一瞬的朦胧,混杂着沉沉欲念。
阮颂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像摸一只陌生的大狗子, 带着不动声色的试探和友好,她睫毛轻动,说:“可是……背很痛。手也痛。脚很痛。嘴巴, 也很痛。”唇愈合的口微裂,有淡淡的红。
他压着她手腕的手一下松了。
下意识就先去看她之前受伤的脚, 他的声音恢复了寻常的语调,只是耳垂一抹罕见的红:“既然知道痛,还到处乱走。”
他站定,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翠绿色的婀娜叶,晒干了泡在水里,微甜,凝神静气。
喝完了一杯,韩其这才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手腕的阮颂,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过了一会,他才说了另外的事。
“对了,学校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好了。好了,就继续去上课吧。”
阮颂微愣,一时竟没有听出这句处理好了,是指的什么。
韩其看她仿佛就没从方才的浑噩中清醒过来,便难得解释了一下:“你的学籍处理好了,是你的名字。”
短短一句话,背后的内容太多了。
阮颂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道:“谢谢小七爷。那真真小姐——”
她毕竟是为韩真真顶替-考-试才能学习的。
韩其对韩家的人都毫无好感:“你倒真是有闲心,还关心她。”
阮颂道:“我怕真真小姐……和韩先生不同意。到时候让小七爷为难。”
韩其勾起嘴角毫不在意笑了笑:“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地上的鲁克等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喝到,忙叼起在外面捡的一块碎石头,转了个方向,放在阮颂面前,吭哧吭哧咧开嘴,长长的舌头垂下来,想要讨赏似的。
阮颂看着它,慢慢笑了一下。她仰起头,脸上是乖巧的表情:“那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韩其手指微动,移开了目光:“随你。”
两人的关系从这天忽然进入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和安静。
这种沉默让阮颂安心,又让她心里不安。
就像平静的山口下汹涌的岩浆,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这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韩家的十余年让她非常善于观察卖乖,但对韩其这个人,她始终不能完全看透,有时候似乎很亲近,但有时候他似乎又很冷淡,冷得像是厌烦她。阮颂只有一点一点的试探。
阮颂休整了整整这一个星期,好得七七八八。
在这一周内,她最主动的事情便是有一天在他下楼的时候,看着他站在楼梯口一边系袖扣不得其法时,主动上前要求帮他扣。
他那天同意,伸出瘦削手里的手臂,她低着头,手指灵动,手腕盖住他的手腕,虚虚只隔了咫尺,将那袖口扣进去。
袖口的那串玛瑙念珠冰凉。
她费了些力气终于扣好,抬起头来,却看着他看着她,忍耐一般沉默,似乎是在嫌弃她笨拙的帮忙。
后来,韩其每天都处理完好才会出房间。
她就知道,她的这次示好,大概是示好在了马脚上。
然后她便尽量避免帮他做这样的事情,但偏偏昨天早上,她着急第一天复课,他又站在楼梯台阶,叫她。
这回两个袖子都是松松的。
她不但要替他扣上扣子,还要系上臂带。
然后,在她说好了的时候,他看了她柔软完好的唇,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低头吻了过来。
这一吻,仿佛不知餍足,一直到不耐烦的鲁克汪汪跑进来催着阮颂出门,才结束。
陈家老宅是原来的富人区,街道颇有些欧式遗风,独门独栋的小洋楼带着后面一个小花园,阮颂好了些,有时候就会带着鲁克出去溜溜。
一人一狗,一个亲和,一个狗腿,很快就熟得不得了。
鲁克胆子大,脖子带着狗圈,连阮颂去学校,它也会悄悄躲在车里,跟着一路到学校,然后不下车,看着阮颂进学校就跟着司机回去。
但有一天下车的时候,鲁克不知道怎么,直接也跟着跳下了车,它体型庞大,毛发装点得很漂亮,两边耳朵还有阮颂编织的蝴蝶结,很快就引来了一众女生围观,但鲁克谁也不理,只直直走过去,在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面前停下来,鲁克坐在地上摇着尾巴。
这个男生正是道瑟,手里拿着一份新烤出来的点心。
猝然见到本来应该毕业的他,阮颂有些意外,但还是走过去,一手抓住鲁克,一面向他颔首打了个招呼。
道瑟同样意外,目光一闪而过的惊艳和落寞,一段时间不见,眼前的少女几乎脱胎换骨了一般不同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她那看起来素净其实贵得惊人的发带,健康的肤色,黑的发亮的长发,还有定制的大牌皮鞋,心下顿时了然。她终究是真正选择跟了那个人吧。
他点了点头回应她的问候,看着那狗,将手上的一块零食放在手心,鲁克使劲一口吃了。
道瑟又喂了一个。
他蹲下,仍忍不住问:“你……过得好吗?”
阮颂温声道:“学长,不能再喂了,它消化不太好。”她避开了话题,扯开了狗,将鲁克送回车上。
这只是早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阮颂很快就忘了。
上课的时候,另一个消息反而让她有些苦恼。
——临近中六毕业,需要请家长进行一次家长会。
她想来想去,本觉得东姐去可能会合适一点,但东姐向来严肃,对她也很有距离感,不一定会同意;或者要不然花点钱出去雇一个人也行,她想了想去,门口卖糖串那个大爷就不错,看起来就是个实在人,应该也不会胡乱收钱。
这些时间,一直没有机会回韩家老宅。韩其不提,她现在更不能往枪口上撞,只暗暗希望负责收拾屋子的是周妈,没有发现她的秘密,或者就算发现,也会帮她好好保管她的东西,特别是身份信息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