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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蓄意臣服》-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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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瑟将手上拿到的水塞回了韩真真手里,他已经生气了,有些厌恶看向韩真真:“水我们不要,你拿回去吧。”

        一个看不过去的女生冷哼:“真是丑人多作怪!”

        “你说什么?”韩真真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那女生。

        那女生往道瑟身旁站了一步,嘴上丝毫不饶人:“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以为你天天穿个老女人的LX香何儿打扮珠光宝气就是美女了?小眼睛塌鼻子大嘴巴,还天天当自己天仙,脸皮都是爹妈给的,你选不了自己的脸,就该有点自知之明,嫉妒能让你变漂亮吗?丑八怪。”

        韩真真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直接将冰水让那女生头上招呼,另一手去扯她头发,旁边的人大惊失色,连忙上来拉,但大多都是拉的偏架,渐渐变成了混战,韩真真被打了好几下,脸也肿了。

        几个男生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她们拉开了。

        韩真真裙子扯烂了,头发也乱成了鸡窝,脸上的妆全花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仍在同伴的搀扶下冷笑着看她。

        韩真真转过头正好看到了也波及到摔坐在地的阮颂,只见她抿着嘴,楚楚动人,皮肤很白,这南迈炽热的阳光仿佛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印记。

        直到这个时候,在大家都如此狼狈的时候,韩真真才突然几乎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脱去了所有华丽的装饰和表面的东西,在水渍,乱糟糟的混乱和女生们花掉的妆容中,这个阮颂是天生的、如此夺目而又不同寻常的存在。

        暴怒不安中,嫉恨占据了全部理智,韩真真咬牙转头骂阮颂:“你傻站着看什么,狗都知道护主!”

        就在这时,韩真真看见了地上那碎裂的小玉坠。

        “好啊,还敢偷我的东西——”韩真真走过去,一脚就想踩上去,却踩到了一个软物上,是阮颂的手护住了那玉坠。

        她继续狠狠一脚下去,阮颂的手背顿时肿了。韩真真第一次这样伤人,心下意识抖了一下。但下一刻,阮颂那张抬起的楚楚动人的脸却让她再度妒火中烧,该死的,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阿颂是长得这般模样呢。她恨恨咬牙想要用力用脚碾压,却没想到阮颂猛然将手使劲一抽,韩真真猝不及防一下就摔坐在地上,疼得她哎哟一声。

        “你竟敢——”她又惊又怒。

        阮颂的手握住了那个玉坠,眼睛疼得红红的:“这不是偷的,这是我的。”她是捡过不要的东西,但却从没有偷过一样东西。

        “在我家就是我的!”韩真真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了上去,想要去抢阮颂手上的东西,阮颂死死护住,抓挠中,阮颂耳朵上那受伤的地方又破皮了,温热的血缓缓蔓延,眼看就要流下来。

        韩真真见状愈发激动,在晚娜身旁学习到的对于同类的敌意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死狐狸精,我要我爸把你扔出去,扔到虾船去做【创建和谐家园】,去当烂货,去被那些恶心的人睡到死。”

        “我要把玉渣全部碾烂撒到你的骨灰里面去。”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在南迈,韩真真说的很对。

        阮颂现在没有任何官方认可的身份,严格来说,就跟那些偷渡过来南迈的劳工一样是黑户黑工。

        现在的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换句话说,如果韩家真的想要做什么,将她交付什么人,她是很难去有效拒绝的,因为她不受南迈的任何法律保护。就算是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会记得她。

        阮颂看着那张脸,因为挣扎和忿恨,那脸越发的大,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就像今天韩真真说的那样,碾压她,摧毁她,抢走她的一切,她死死抓着那枚玉坠,几乎带着两分绝望:“那就……死了吧。”

        一滴血终于从阮颂的耳垂滴下。

        看着并不驯服的阮颂,韩真真更加气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她现在只觉得暴躁、狂躁,现在只想撕碎什么,她气阮颂那坚韧而又漠然的样子,那仿佛是另一种嗤笑。哈,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出丑,偏偏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愤愤一脚踢过去,没有踢到,又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但那一巴掌没有扇到阮颂的脸上,一只手铁箍般扣住了她的手腕,几乎瞬间手腕一麻仿佛失去了知觉。

        道瑟垂下头,居高临下垂眸看向韩真真。

        “你够了吧。”

        韩真真一瞬间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张嘴想骂,但看到男生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咬着嘴唇,大声哭了起来。

        “你们都知道维护她!都知道向着她!她有什么好?不就是好看吗?!”

        “你们都是瞎子,只看到她长得漂亮,就什么都听她的!漂亮就这么好?漂亮就是这么好!”

        “我也可以!我会比她更漂亮!!你们谁也想不到的漂亮!”

        ~*

        四周还有女生在拍视频,也不知道拍了多久,韩真真恼羞成怒,转身伸手去拍打那些手机。

        到处闹哄哄。

        阮颂这一瞬的神色沉寂甚至是冷漠的,她伸手一摸,耳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破了,上面都是温热的血。

        道瑟几步追上来,递给她一张纸,神色有些复杂。

        阮颂看了看那纸:“谢谢你,不用了。”

        她站起来缓缓离开。

        身后沉寂后隐隐的窃窃的私语声。

        “真可怜,没想到这个阿颂竟然是……这个身份。”

        “我看她之前那样还真以为她是韩家的亲戚呢,原来是个佣人。这么想,挺可怜的啊。”

        “恐怕回家会被打的很惨吧。”

        “我家里也有佣人,是乡下吃不饱被她爸送来的,说做到十七岁满了年龄就会拿回去结婚。”

        “之前没敢跟你们说,我听他们班有人说,这个阿颂是韩家从北边买来的,矿区里面来的,那里你们不知道,好多妓-女什么的生了孩子没地方养就拿来卖。”

        “啊,真的假的?”

        “……难怪她这么漂亮。”

        话题越来越恶意。

        耳朵嗡嗡的,温热的血很快在血小板的作用下止住,她知道是耳廓的软骨伤了一点。软骨是从生下来就会有的东西,也是所有人身体里最坚韧永远不会发生癌变的组织。在坚硬的骨头和关节里,看似微不足道,却无比重要。

        她看着前方,那些声音源源不断从后面传来,透过今天被碾碎一地的自尊,轻易到达心口每一个位置,烈日和浓绿在视线中一点一点模糊。所以,所谓的平静,其实一切都是幻影而已。命运被扼在别人的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心里说:“我知道,我妈妈不是的。”

        只言片语的词在脑子里翻滚。

        “八月。阿颂。阿哲。屏山。上洋。大雪。”

        八月是她到达矿区的日子。

        屏山是矿区。

        阿颂是她现在的名字。

        阿哲是她贩卖留存记忆那濒死的唯一同伴。

        上洋和大雪……

        是……家的信息吗?

        头更加痛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她只觉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23. 第 23 章 “所以,你想我怎么帮你……

        韩其正在书房画图, 地图上是等高线和纵横的坐标系,不是一般的民用地图,而是一张军事地图。上面凌乱扔着几支笔。他眼底带着冷意, 戾气丛生。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 是丁文山发过来的消息。

        “老大,我看到一条视频, 你要不要看看。”

        很快,消息传了过来。

        韩其点开视频,视频里传来韩真真那泼妇一般的叱骂声, 和晚娜几乎一模一样, 另外地上的少女是漠然的, 他看完了第一个视频, 再次点开, 看了好一会,眼眸渐冷。

        丁文山估摸时间差不多,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老大你看要不要去?”

        韩其捏紧手机, 过了好一会, 才道:“再等等。等她自己来找我。”

        ~*

        过了很久,一直等到周围没动静了,阮颂才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很早就醒了, 但外面闹得厉害,等到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 校医建议其他人都离开,狭窄的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一小块玉坠。

        上面碎了一部分, 看不清花纹。

        她举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这玉坠,是个水种,雕工不错,那上面模模糊糊的印记膈应着手指。

        韩真真的骂声仿佛还在耳边。

        ——“死狐狸精,我要我爸把你扔出去,扔到虾船去做【创建和谐家园】,去当烂货,去被那些恶心的人睡到死。”

        阮颂忘不了上次的新闻,有十多个被从国外诱骗而来的劳工被贩卖给无证渔船,成为鱼奴虾工,永远失去自由,廉价报纸上桩桩件件,都是做不完的工作,辱骂,折磨,甚至被注射兴-奋-剂,一旦不听话或者没有劳动能力,就会面临私刑的处理。

        而女人落到这样的环境中是更危险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校医拉开屏风,走进来,看着她的样子:“醒了?好些了吗?”

        阮颂微微一笑:“谢谢您。”

        “嗐,你先好好休息吧。”校医话是这么说,手上还拿着碘伏纱布什么的,她的脸上带着怜悯,“你的手伤了,得要消消毒,包一下。”

        阮颂背过手背看了一下,果然肿了,青紫淤血格外醒目。

        她看了一会,谢绝了校医的好意:“谢谢您,暂时不用了。”

        ~*

        阮颂到了别墅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南迈的夜晚并不平静。她花钱打了一辆车。

        到了别墅区,在门口的安保处说明来意,她没有身份证件,正准备报上探访人的信息,那安保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登记表,直接让她进去了。

        别墅区里很安静,大大小小的独栋,每一栋都有自己的庭院,自成不同的风格。

        凭着记忆,阮颂走到了当日经过的韩其所住的这一栋。别墅院落外围一圈种了很多道行树一样的凤凰树,一片片热烈又张扬,但映着中央一圈干干净净一览无遗的碧色草坪,更显得幽静又孤独。

        她走到门前,按动门铃一瞬,对话系统启动,一个严肃的女声问明了她的来意,然后打开了门禁。

        阮颂缓步走了进去,客厅很安静,以灰白色为主调,配合以海洋蓝为点缀,层次分明的石膏吊顶,归拢到中间硕大的水晶吊灯图案,镶嵌式的欧式长柱和雕花背景构筑出开阔明亮的空间,挑高的落地窗前垂下深蓝色的窗帘,波浪形的窗幔和圆弧形的沙发相呼应。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的鞋,没有走进去。

        站在入户门厅等候她的管家也没有招呼她进去,先打量了她一眼,道:“请稍等。”说完她折身上楼去了。

        阮颂垂下头:“谢谢您。”

        很快,管家又下来了,她的神色仍然严肃,但多了一分客气:“少爷请你上去。”

        ~*

        二楼的别墅有个小客厅,空荡荡的只有韩其一个人,客厅的灯很亮,韩其一手捏着玻璃杯,阮颂上来的时候,他正喝了一口,冰凉的酒水涌过喉咙,变得滚烫灼热。

        他靠在开放式厨房外宽大柔软的客区休息沙发上,看着入口。

        咚咚的脚步声停下,东姐将阮颂带到了沙发前,就下去了。

        韩其抬眸,看向孤零零的阮颂,她恭敬站在那里,侧身的手微微蜷曲,微微颤抖,就像一只无助的猫儿,耳朵上滴落下来的血将衣襟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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