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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蓄意臣服》-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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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娜这回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费凡那表情似是厌恶又带着好奇和嘲弄:“真记不得了?”他舌头顶住下颚,极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跟着我,看来是没有好好满足你啊。”

        晚娜终于哭了出来:“费凡,费凡,求求你,就看在真真的面子上,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了你任劳任怨的份上,费凡,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韩费凡用枪在她额头点了一下,看着她花掉的眼妆,松软的脸和颤抖的手,他森冷笑起来:“机会?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你可以选择赎身。没有钱?”他思考了一下,放下了枪,“那不如就去乌林吧,把你花的钱挣回来,我们就——两清了。”

        晚娜浑身一颤:“费凡!不要,不要!我是晚娜啊,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那两个黑衣人上前,一人拿出了布巾,一人抓住了晚娜的手。

        韩费凡看她:“不要去谈那些本来就没有的东西。”

        晚娜用力挣扎着,竟然被她挣扎了开去,哭着破口大骂:“——韩费凡,你分明就是觉得我老了,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一个儿子,你就是嫌我生不出来,想踢开我这个绊脚石。你是不是有了新女人?是谁?是不是阿颂那个小妖精?”

        韩费凡带着几分同情看着她,他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只是晚娜一直不知道而已。

        韩费凡的无动于衷让晚娜绝望起来:“你真是好狠呐,你真的忘了当年我是怎么苦口婆心帮你吗?要不是我用我身体帮你和北地之间铺路,你能——”她的话被彻底堵在了布条里。

        韩费凡走回座位,将那枪按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摞更露骨荒唐的照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一手放在桌上,一边看着晚娜,英俊的脸上神色冷峻而又绝情,如同屠夫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

        “你说的对,你那次一晚上为我接待那么多人,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这么多年,我才由着你在韩家痛痛快快过日子。但我也说过,从今以后,不许骗我,干干净净的,自然有你一口饭吃。现在,是你自找的。”

        晚娜怕极反怒颤声痛骂:“韩费凡,你【创建和谐家园】好狠啊……老娘早该知道,你当年能对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更别说我……死老狗,披着人皮的——”一个烟灰缸砸在她额头,玻璃和血散了一地,她昏了过去,声音彻底消失了。

        晚娜被装在行李箱里拖了出去。

        韩其坐在沙发上,安静看完了这场戏,用公道杯慢慢倒满清亮的茶水走了过来,奉给韩费凡。

        韩费凡抬头看他,阴鸷的眼神余威未消:“小七,这就是你对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的回礼?”

        韩其一手托着茶杯奉上,目光坦然:“做儿子的,只是不想看父亲被一个外人蒙蔽。她不是一次两次了,外面的传言实在有损父亲的威严。”

        他的话说动了韩费凡,英俊的中年男人端着茶喝了一口:“是啊,一个外人。”

        “这些年,她的手是伸得越来越长了。什么都想要,钱,股份,我的时间,本来她安静的待着,就算看在真真的面子上,我也会让她留个体面。但她的心太大也太蠢了,居然胆敢重新去和北地的人联系。我的那些东西和市场,承蒙大先生照看才有今天,是她能动的吗?这些钱也敢收,真当我现在死了?!”

        韩家餐饮娱乐地产金融涉猎广泛,但玉石是个大头。

        整个南迈的玉石珠宝销售都被垄断。从新北地的势力行首那里定期小量进货高品质原料,按照配置进行售卖,价格高昂,利润丰厚。

        而晚娜因为丰厚的报酬,拿了北地旧势力的请托,在韩费凡下面两家属于她的店铺里做了手脚。

        这才是她真正触怒韩费凡的关键,和韩费扬偷情不过是浇在火上的油。

        “不要觉得我这么做狠心。她是真真的母亲,我不可能杀了她。但她这么做,我需要切割开,也是给大先生一个交代。”

        “那真真?”韩其问。

        韩费凡点了点头。 

        韩真真和他的亲子鉴定报告还在桌子文件下,被茶水浸了一个角落:“真真既是我女儿,我自然不会真亏了她。”韩费凡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厌恶有些感慨又有些怅然,“说起来,女人这种动物真的很有意思。你说她聪明吧,明知道你是骗她,她还要自己跟着骗自己。当年我第一次去在北地那边看老杜头,带了一只鹿,他们喝了鹿血燥热,又没有合适的女人,问我愿不愿意借一借,她自己半夜去了回来还担心我难受;但你说她蠢吧,她跟个福尔摩斯一样,就算我平日身上多出一根头发,她都能马上查到是谁。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韩其看着那张皮相英俊而又让人恶心齿冷的脸,这才是衣冠楚楚的韩费凡的真面目,天生善于表演,永远的冷血,自私,而又【创建和谐家园】。

        他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次母亲和韩费凡见面。

        那时候母亲已经有抑郁倾向,韩费凡若即若离熟稔老练地勾着她,让母亲在最后离婚协议时仍然相信,他们的分开只是暂时的,他是因为母亲曾经伤了他自尊让他实在难以继续共同生活下去了。

        那时候律师坐在中间念条款。

        小小的他沉默站在书架后,看着韩费凡太师椅上,端着一杯瓷白的茶,也是如此,嘴角微不可见抿了一下。

        韩其目光渐深,手指捏住杯底缓缓收紧,他侧身重新添了茶水,缓缓道:“女人,有时候的确是很天真又过于温驯。” 

        韩费凡笑起来:“你以后就明白了,女人的乐趣就是永远不要被困于一个女人。”

        ~*

        晚娜被带走的事情老宅几乎无人知道,韩费凡对外说是晚娜因一个私人项目出国度假了。这样的情况,在早前晚娜调养身体什么的时候也有过,长则三四个月,短的话一两周。

        韩真真并不疑心,她正好自由了,这些天又受伤,正好连学校也不去,只一心想着整容的事,但找来找去当初樱花国那家机构早就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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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主意打的好,要是先去整容,然后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好了正好开始以全新的面貌开始留学生活。

        完美。

        这一忙起来,晚娜更是被抛之脑后了。

        阮颂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是在第二天,房间里面的晚娜最喜欢的首饰盒没有收起来,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这不像晚娜的风格。然后转天就听张姐神秘的说,韩费扬晚上回家遇到抢劫,另一只脚也被打断,现在床都下不了了。

        这两人同时消失得太巧,她心里便隐隐有些预感。

        但晚娜不在,对阮颂来说真的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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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要阮颂【创建和谐家园】韩真真,晚娜说好处少不了她,后来阮颂乖巧做好了布施赢得赞赏后,晚娜就爽快松口同意以后为她办理一个身份,但实际上,从头到尾,晚娜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家里买的小玩意儿,喜欢了哄赞两句,心情不好,便是现在手上的衣架印子。

        而现在更让人不安的是,晚娜显然预备将她从一个玩意儿升级成一个女人来看了,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但五万块钱真的不是个小数目……

        阮颂心里存着事,就喜欢做东西。

        这天是学校休息,她在后院边上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树荫下,早上周妈她们摘了一些花,正好可以做花环,用针线细细串成小小的花串,既可以用来装饰房间,还可以每日布施时候送给僧侣。

        阮颂手脚麻利,很快做好一串特别鲜艳的玫瑰和锡兰水梅夹杂着万寿菊的花环,华美绚丽,看起来格外动人,她捧着左右看,玫瑰衬蘸着阳光落在脸上跟抹了口红似的。

        韩其正好捏着一份杂志经过,见她捧着这花模样鲜活,不由停下脚步看。

        “这是给谁的?”他站在身后问。

        阮颂猝然听见身后韩其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今天韩其穿了一件看起来很贵的高定灰色衬衣,袖口松松挽起,露出里面的很贵很贵的机械手表,一根汗毛也比她腰粗,阮颂看着看着,第一反应忽然想起,上次送韩其礼物,按照风俗,是要回礼的,如果她现在开口借钱……借钱的话……

        韩其见她看见自己就呆愣愣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又提醒般疑惑嗯了一声。

        阮颂忙回答:“这个是夫人最喜欢的花,专供她的房间。”

        韩其听见她的回答,便拎起了那串花环,一片花瓣在他手中落下,他说:“以后都不用了。”

        阮颂一下抬起头。

        韩其垂下眼眸,那双带着琉璃琥珀色的眼睛专注看着她,仿佛一眼能望到人的心里去,他继续说:“这个,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的回礼。”

        阮颂整个人瞬间木鸡一样呆在那里。

        她一直能感觉道,韩其这样的人,不会喜欢欠人人情,所以那份礼物早晚会有回报。

        但她用一块粗糙玉雕竟换来这样一份回礼,又实在太过惊人了。

        过了好一会,她咽了口口水。

        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因为她,还是他顺便给的一个借口或人情,她都不敢也不能再多问。

        阮颂垂眸行了一个合十礼后,按照礼节的习俗,捧起亲手做的一串茉莉花环,低头小心翼翼想替韩其戴到手腕上。

        于她,这既是感谢,也是一个终结的句号。

        韩其在她手靠近自己手的一瞬,几乎本能般一伸手警惕压住了那花,但片刻,终究还是松开,让她带了上去。

      18. 第 18 章 他的手却没来由的,微颤……

        风吹过金链花,纷纷扬扬,好像在鼓动着无数沉默的小铃铛。

        韩其翻转手腕看了一眼,一颗颗小小的茉莉花骨朵跟小孩子的小指头似的,挤挤挨挨贴在温热的手腕上。

        他忽问:“明天有时间吗?”

        阮颂啊了一声,有些疑惑抬头。

        “准备一些露楚,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他顿了顿,“做成——红色吧。”

        阮颂一直以为韩其不喜欢露楚这样的小甜点。当年韩费凡让她给韩其送露楚,少年脸上带着讥讽带着恨意的笑,大雨中撞翻了一地,碎玻璃伤了他的脚,他看也不看。

        但今日他却主动提了。

        阮颂联想到晚娜,心里微微一动。

        第二日一早,她提前准备好了东西,张姐立刻很欣慰要人接管了布施,临走还意味深长拍了拍她的手臂:“好好表现。”

        阮颂有些无奈,但凡张姐周妈她们要是对韩其有一丁点了解,就知道她们指望的这条路在韩其这里走不通。

        ——前两日找着借口进房间和送宵夜的年轻女佣都被辞退了,那俩女孩一个细眉深目,一个温柔可人,都是能看一眼的。

        ——再往前,因为议论和打扮过界也被赶出去的两个,这两人一个身段玲珑一个口齿撩人,也是她们这七八个小姑娘里面早熟的佼佼者了。

        韩其需要的是一个本份不烦人的做事的人,而不是什么漂亮姑娘。

        她没有被嫌弃,大概恰恰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

        车子早就等在外面,阮颂一眼就看到了。

        韩费凡昨晚留宿在外,韩真真知道也偷偷没回来,她最近是玩疯了,反正【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已得到韩费凡的确认,晚娜也不在家,索性抓紧时间完全放飞自我,只要韩费凡不在,她就敢偷偷不回家。

        如今基本半个韩家的杂事都由韩其打理,阮颂留意到司机门卫和几个佣人。

        阮颂走到车前,一手正要拉开副驾驶的门,却愣了一下。

        开车的不是司机,是韩其。

        她迟疑了一下,要是现在去坐后座,那是真把韩其当司机了,两秒后,阮颂低着头抱着手里的竹编盘在韩其身旁落座。

        她坐的规规矩矩,双腿并拢,竹编盘放在腿上,手放在主编盘上,看起来非常本份尽职。盘子上面的玻璃盖很薄,里面的露楚一个个都做成了红色的小苹果样,放在碧绿的棕榈叶上,看上去非常可爱。

        韩其没动,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她的方向,阮颂没吭声,也不好跟着去看。

        ——难道是还要等什么人?

        韩其看了她两秒,见她没反应,终于提醒道:“安全带。”

        阮颂忙哦了一声,转身拉过安全带,但她腿上还有东西,就在这时,韩其伸手拿起了它,竹编盘没有提手,他的手不可避免碰到了她的腿,手指的热度瞬间透过了薄薄的不了,阮颂身体一僵。但很快,他恍若未察拿了起来,将东西放在了后座旁边的礼盒旁。

        “放心,跑不了。”他的语调平静。

        阮颂愣愣看了他一眼:啊,刚刚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吗?

        她还没回过神,车已一瞬起步,前门的铁艺大门早早打开,韩其已转过方向盘进了芷泉街。

        车辆一路向北,穿过了春舞江的支流留春河上的留春大桥,再往前开了小半个小时,高楼大厦渐渐稀少,而老房子反而多了起来。

        阮颂想起南迈的地图,看着路边的道名,果然,韩其是去见他母亲的。

        车里没有开空调,挂在后视镜上的茉莉花串香就显得格外浓郁。。

        韩其开了窗,风带着山林和海的味道吹进来,阮颂拨了拨耳发,只觉耳朵和脸被侧面的太阳晒得发烫,终于到了上山的路,盘山公路曲折盘旋,好在大早上车不多,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在在玫瑰公墓停车场停下来,韩其道:“到了。”

        阮颂连忙先下了车,很自觉打开后车门去拿东西,她先捧起那竹编的露楚,一个个都还很乖巧待在里面,没有乱。

        韩其道:“礼盒一并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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