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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曾在杭江停留。
但他们没能在那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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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江琮,明明自己对他挺客气,一点也没有怀着当年暗恋失败的怨怼报复他,每每碰到,或多或少都会给他留点空间。但是,江琮一旦有机会指派她,必让她下不来台。
比如真心话“你堂哥白空青干过最糗的事”,“你堂哥白空青几岁的时候谈了初恋?”………
全是问白空青的!
白茯苓支支吾吾回答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不远处白空青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险视线,简直如有实质。
偏偏白茯苓还真知道。
几次过后,她再也顶不住了,要是再回答下去,白空青回家不止不会把日记本还她,还得给她再锁上五百年。
于是在又一次被江琮问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时,白茯苓不顾脚伤,强烈要求给她安排大冒险。
幸好,江琮虽然面冷心狠,但对伤残人士还有点良知,也没让她去上蹿下跳,而是挑了个简单的:
“大冒险,给你曾经暗恋的人,发一条表白短信。”
“……”
白茯苓听到这个要求时,几乎就想要夺路而逃。
江琮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他知道她要真发了短信,他放在腿边地面上的手机屏幕会亮吗。
还是说,先前即使她补充了那么多夸他好的话,还是一丁点用都没有?
白茯苓这一刻推翻了自己之前对他的判断,他完全和以前一样爱逗弄人,还是那么可恶。
又羞又怒之中,白茯苓当真拿出手机当场给他编辑了一条微信:
“我(求)喜(您)欢(放)你(过),真的。”
消息刚发出去,江琮手机屏幕随之大亮,他屏幕亮度很高,在帐篷里格外明显。
众人不免惊讶地看向那个手机。
白茯苓刚刚也是头脑一热发了微信,现在看他手机亮起,理智回笼,突然忐忑起来。
她右眼皮一跳一跳的,好像在预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在她近乎屏息的紧张,和众人下意识的惊诧中,江琮不慌不忙地捡起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一下,之后光明正大地亮出上面的时间提醒:
“四点整。”
他随口说。
”你在手机里设置了整点报时?”有一个人好奇地问。
江琮淡淡“嗯”了一声,摁熄屏幕,然后说:“可以去外面等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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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平日习惯早睡早起,有时前一天喝茶太多,第二天要是在早晨六点半之前醒了,还有机会一览东方天空中残留的金色朝霞。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头到尾守完一场日出。
凌晨四点的山风裹挟着寒意,吹过每一个等待朝日的年轻人的额发。
白茯苓一行八个人占据了观景台绝佳的位置,身前是防止失足跌落山下的栏杆,身后是从山下夜爬了一整晚陆续赶来的其他游客。
他们八个位置挨在一起,各自裹着不知道谁的大衣,也不知道各自靠着谁的肩膀,总之乱糟糟挤成一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帐篷里有灯光,倒还不觉得,一出了帐篷,外面漆黑一片中又透着蓝调,氛围感十足,格外催眠。
白茯苓开始犯困。
眼皮耷拉下来,头有一下每一下地往下点,渐渐便睡着了。
她不知道,此时四周静阒,呼吸声清晰可闻,她身旁人的一只手轻轻举起,迟疑着、试探着,放上了她的发顶。
那张手掌在蓝调的夜空下,漂亮到令人眩目,却在即将触到头发之前,静滞不动。
手掌维持着悬空两厘米的距离。
良久,久到天边开始拉出一丝柔软的红晕,食指才悄悄的、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她的细软发丝。
动作细腻地,像是在轻拨吉他的乐弦。
这时,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看到第一缕朝霞的人呼喊着推醒同伴,传出不小的动静。
白茯苓的美梦受到打扰,突然往上拱了拱。
那手掌不期然被撞了个满怀。
白茯苓悠悠转醒。
天色已经发亮,入目视野清晰,睡眼惺忪的她下意识往四周望去,像每一个刚睡醒得人一样,确认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却在转头看向左侧时,听见一道率先传入左耳的低沉声音:
“看天上。”
白茯苓抬头,撞入漫天虹霓的极致浪漫。
作者有话说:
节奏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慢,但熬过去,后面会挺有意思的!我保证!(真诚的大眼睛
9 ☪ 下山
◎hello,你需要衣服吗。◎
云层旖旎,霞光温柔。
天空由最初的艳红色缓缓转成橙色,再到金色,直到太阳从山巅升起的那一刻,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观景台每一个人身上。
……
江琮将昨晚夜宿的装备载【创建和谐家园】宿,其余众人欣赏着山上的美景,步行下山。
昨天上山时,白茯苓和白空青只穿了短袖,临出门看日出前,白空青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两件黑色外套,一件给了白茯苓,一件自己披着。
白茯苓的这件尤其宽大,穿在身上,下能遮到腿根,上能把下半张脸一起挡住。
她留着及肩发,没有扎马尾,披散的碎发随着刘海一起被风轻吹,看起来少女感满满,异常减龄。
再加上身上这件男式外套,很像热恋中,甜甜蜜蜜穿男友衣服出门的小女生。
回到民宿前院时,阳光愈发烈了,白茯苓便将外套脱下搭在袖弯。
男性身体热量高,白空青早在日出时刻就脱了外套,已经拎了一路。衣服在他手里,此刻看起来就有点累赘。
白茯苓也正打算把衣服还给物主,也就自告奋勇说:“哥,这衣服是从哪儿拿的,我拿去一起还了?”
“行,”白空青将手里的外套扔给她,指了指民宿二楼最左侧的房间,“这江琮的,他房间在那儿。”
本以为他是向民宿老板接的备用衣物,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江琮的。
白茯苓接衣服的手一顿,衣服差点直接滑到地上,她抱起两件衣服,站在原地想了想,喊住了正要进门的白空青:
”哥……要不……还是你去还吧。”
外面太阳已经不小,照在身上虽然不觉得晒,但照久了还是有灼热感。
白空青是爱出汗的体质,额头上的汗珠在金色阳光下格外显眼,此时格外难捱。
听到白茯苓莫名其妙的话,白空青语气不耐地直接拒绝:“我要补觉。”
“……”
白茯苓只好抱着衣服过去。
想到江琮爱挑剔的性子,她特意把那两件外套都折得端端正正,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洗完烘干之后再送去最合适。
整理好之后,白茯苓也就捧着衣服去了二楼。
二楼没什么人,一直走到江琮门前,间间房门都是紧闭的。
面前这道门也扣上了。
白茯苓站在门口,心情就跟新郎在新娘家门口迎亲问门一样,好像前面有各种刁难,不自觉心情沉重起来,像有大山压着。
良久,她鼓起勇气,轻轻叩了叩门。
然后屏住呼吸等待。
几秒后,没动静。
她想,这可能是没听到,于是加重力气再敲了一次。
这次敲门声足够明显了,但里面仍然没人说话。
就在白茯苓怀疑江琮是不是没在这里时,因为刚刚敲门的推力,并没锁牢的门缓缓往后退开,漏出了半个巴掌大的空隙。
江琮出门后没锁门。这是她没料到的。
她也不是故意推开房门的,正打算重新把门拉上就转身离开时,却因为靠空隙更近,不经意注意到里面有笔头反复划过纸张的刷刷声。
里面有人。
那为什么刚刚没回应呢?
白茯苓疑惑地推开门,就见江琮披着白色浴袍,正侧坐在床上,俯身在床头柜上写着什么东西。
由于他正对着门的方向,因此,从白茯苓的角度,正好看到江琮正在滴水的发丝,和大开的浴袍领口。
大片皮肤暴露出来,从颀长漂亮的脖颈,一直延伸到衣服里。
白茯苓握着门把的手松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时进退两难。
进呢,这幅场面好像挺冒犯。
退呢,虽然江琮不知道因为在写什么而没心思留意门外,但就这样悄悄溜走,又坐实了偷窥嫌疑。
最后,她决定正大光明开口打招呼……但可能因为太尴尬了,也可能因为着急把手里的衣服还回去,早点走人,她一时嘴瓢,打招呼的话就变成了:
“hello,你需要衣服吗?”
?
江琮笔尖一顿,直接在纸上戳了个洞,他缓缓抬头,一脸“是不是听错了”地表情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