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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委婉又体贴地维护了她的面子。
白茯苓有些感动,便主动担当起身为租客的责任,多问了一句:
【巧合租了你的房子,有什么要交代我注意的么?】
江琮回:
【如果可以,别再和人说这是你的房子。】
【不然,我妈会误以为她有了儿媳妇儿。】
“……”
白茯苓又问之前那个锁着的神秘抽屉。
江琮回:【没什么贵重物品,你要介意,可以找个锁匠撬了。】
他的话轻飘飘的,好像破坏的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白茯苓回了个“好的”。
然后将备注从“无”改成“房东”,看了一眼,又觉得房东两个字看起来千篇一律,难以让人反应过来这是江琮,于是在后面加了个括号,改成了:房东(江某)。
一个准确又不失礼貌的备注。
除了有点奇怪之外,一切都刚刚好。
-
晚上十点。
洗漱完之后,白茯苓躺上了床。
可能是来到一个陌生空间的缘故,她有些不自在。
房间很安静,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窗帘厚重,将玻璃窗遮了个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黑沉沉一片,空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团,让人难以呼吸。
白茯苓用力闭眼,平躺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没睡着。
夜晚思维发散,模糊间,脑子里开始上演恐怖悬疑类探索游戏的场景。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按照设定想象,卧室很黑,没有光的地方,可能有别的“东西”存在。
那“东西”循着活人呼出的气息,一步步飘到床边。
白茯苓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
房间里安静得要命,真切感扑面而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理智渐渐回笼,她起身把窗帘拉开。
然后又打开手机,点进影音软件,也没怎么看,随手点了首页上一个电影。
希望能借着外面的灯光和电影的声音,驱散一人独居的忐忑和恐惧。
白茯苓重新躺了回去,电影开始播放广告。
她开始安慰自己,虽然是独居,但至少,隔壁还有一个熟人。
而且那人还是她的房东,房子真正的主人。
他们隔得很近。
他说不定也在这里生活过。
所以不用太害怕。
稍稍定了定神,又有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江琮住的房间也会是主卧,那……这床……他也睡过?
身下柔软床垫的存在感,在这一刻变得极强。
白茯苓身体微僵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仿佛之后碰到的每一处,都会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她之前洗了澡,房间似有若无飘着一股淡淡的栀子清香,像极了那个山下雨夜,江琮车里的香氛味道。
正在这时,电影开始播放片头。
一阵暧昧的呃呃啊啊夸张地传入耳朵。
片中男女主极其卖力地呻*吟。
?
白茯苓脑袋里仿佛凭空炸开一颗炸弹,震得她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手机里,男女配合的声音此起彼伏,音量也更大了。而四周太静了,静到她怀疑,手机里的声音能穿过墙壁,传到隔壁去。
白茯苓满面通红。
她啪地一下按开了卧室灯,房间装修便暴露在眼底。
冷静了下来,白茯苓冷着脸去拿手机。
仔细一看,是个大导演的大片,原来片头为了制造戏剧反差,擦边球搞了一幕让人误会的刮痧场景。
画面里,女主分明低着头,认认真真在给男主刮痧,声音哼哧哼哧,完美演绎出她的敬业。
男主则是颇有风度地俯卧在服务台上,赞叹地吸气、出气。
“……”
唉。
白茯苓叹口气,关掉这部电影,重新躺回了床上。
仍然难眠。
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认床。
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在黎明将至之时,沉沉睡去。
梦中。
夏日炎炎,蝉声即将鸣破天际。
高三下了早自习,教室外的阳台上又围了几个外班同学。
白茯苓独自一人去卫生间,经过教室门,偶然听见她们说,年级上某某级花又送了江琮礼物。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地走过,想起来先前江琮桌上精致昂贵的名牌礼袋。
这会儿江琮已经得到国外学校的offer,早自习从不会来。
第一节课上课前,江琮终于姗姗来迟。
那会儿白茯苓坐在座位上,正举着书复习,但她眼睛盯着课文,耳朵却紧张地竖起,偷瞄同桌的反应。
江琮见到礼袋,本来脸上表情并没什么波澜。
却在将书包塞进抽屉里的那刻,不经意瞥见了白茯苓似有若无的视线,微微一怔。
神情认真起来,深凝那礼袋一眼。
突然开口说:“我挺喜欢的。”
听了这话,白茯苓心情不太舒服,放下书,转头看他。
江琮的嗓音有些柔和:“怎么突然送我东西。”
白茯苓张张嘴,正要解释。
他却捏着那个礼袋,带有暗示意味地强调:“有什么话,直接说也可以。”
“……”
白茯苓愣了愣,然后指了指那礼袋,真诚地对上他的双眸,问:“你觉得我买得起吗。”
“……”
江琮这才注意到礼袋上的商标。
确实不便宜。
他眼皮一跳,条件反射般快速松开礼袋。
然后又看见白茯苓正在看着他,便从桌面上抽了一张湿巾,一边不紧不慢地擦手,一边信口雌黄继续说:“说不定你省吃俭用攒的呢。”
“……”
要是让他再说两句,这事儿得板上钉钉栽她头上,白茯苓小声告知:“是我们年级级花送你的。”
然后她在心里说,那个女生很有名,长相也漂亮,关注你很久了。
“级花?”江琮咀嚼着这两个字,嗤笑一声,“谁那么闲去评级花校花,看来是高三试题卷作业还不够多。”
白茯苓说:“真的挺好看的。”
江琮不太想理会她,随口说,“我不喜欢长得好看的。”
“啊?”白茯苓迟疑地打量他,“你恋丑?”
江琮冷笑:“我恋你。”
“……你才长得丑呢!!”白茯苓气愤地把书扔到他怀里。
-
清早被闹钟叫醒时,因为没睡几个小时,白茯苓不仅眼皮发肿,脸颊上还冒了一颗痘。
她匆匆洗漱好准备出门。
临出门时,顺手拿了一个口罩捂在脸上,遮住痘痘。
到医馆时,时间还早。因为是周末的缘故,陪同家里老人看病的年轻人多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一些其实不信中医,但碍于长辈的执拗,只好俯首帖耳地陪着一起。
白茯苓刚抓完上一位病人的药,就听见大堂里有老人大声呵斥儿子:
“白家医馆的手艺我受用几十年了,还能有假?你读书读到哪儿去了!”
她便下意识看过去,直见一个穿着棉衫绸裤,打扮朴素的老太太正坐在等候区的木椅上。
刚才的声音正是来自她。
木椅旁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士,他身高目测超过了一米八,长相端正 ,戴副金框眼镜,表情自矜,看着像个社会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