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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缔婚》-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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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巧,正是十五。

        ……

        天寒地冻,熄了蜡烛的房中似乎也随着光热的减少冷了几分。

        项宜守了帐子,仍旧睡在了床边。

        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里面睡着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沉默地平躺着,呼吸绵长了下来。

        项宜见他虽然应了赵氏的话,但因着对她毫无兴致并没有照办,反而松了口气。

        她拢了拢头发,也躺了下来。

        两人之间依旧留着空隙,冷气从锦被边缘贯进来,项宜劳累一整日身子疲乏,不去留意那冷气,双臂抱了自己就要睡着了。

        只是下一息,锦被中间的冷气陡然一顿。

        项宜身形一僵。

        男人发烫的大掌,越过中间的缝隙,落到了她微凉的腰间。

        ……

        风在寒夜劲了起来。

        庭院中的槐树在这股劲风的吹拂下,枝杈不停地颤动起来。

        男人呼吸渐重,握着她腰间的手力道亦重了起来。

        窗外的槐树受不住寒夜的风了,枝杈摇晃地几乎折断,任风卷席。

        他比三年前更加有了力量,大掌贴在她纤细腰间,汗水滴滴落下,项宜浑身如散,几乎脱力。

        半晌,劲风才在低低闷哼之后,停了下来。

        他起身去了浴房。

        项宜腰间发酸地厉害,可还是起了身,披了衣裳,把帐中床褥一应换新。

        谭廷很快从浴房回来,目光在床前人身上微微落了落。

        她穿了单薄的中衣,额角滑落的汗水将青丝粘在侧脸,在月光里似乎浮现些许不易之感。

        谭廷心下微缓。

        她在他之后去了浴房,回来照旧睡在了床边。

        锦被下,似还残留着方才的亲密潮热。

        谭廷目光转落在枕边的女子身上。

        他想,项家的事情还是应该再提一下,毕竟以项家的处境,她会想要的……

        谭廷正想着如何开口,却见她刚闭起眼睛,似乎无意说任何话,疲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谭廷微讶。

        翌日一早,族中有事早早请了谭廷过去。

        项宜照旧先去给赵氏请安,然后打起精神打理事物。

        乔荇发现她眼下发青,神色疲惫,还要早早起身做事,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一个早上。

        项宜怕她嘴巴生事,便将她撵了出去,让她去看吉祥印铺有没有上好的石料,顺便问一问上次的印章卖出去没有。

        乔荇被撵走了,回来的时候还真带了封信回来。

        “夫人这次刻的印极好,掌柜的说能卖上好价钱,因而有人询价也未着急。”

        这次刻的是个罕见古体的“和”字,眼下年关将近,“和”字讨巧,确实能卖上高价。

        项宜并不着急用钱,只是不清楚家中怎么又来了信。

        打开看到第一行字,项宜便觉得不妙。

        “长姐,家中与大哥的书信来往断了。”

        信中所言大哥,并非是项宜的亲兄,而是项直渊收养的义子、项宜姐弟的义兄顾衍盛。

        顾衍盛有一个十分敏感的身份——

        他是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前秉笔太监顾先英的亲侄儿。

        顾先英在宫中掌权的年月,朝中也有他相当广博的权柄,不少大臣与之交好,同气连枝,被外人称为顾党。

        然而盛极必衰,顾先英先是因失仪惹得君王不快,接着又被群臣弹劾失了帝心,在被发落到行宫思过其间,行宫陡生大火。

        风光无限的大太监顾先英就这么葬身在了火场。

        他生前有不少仇家,在他死后都盯上了他唯一的侄儿顾衍盛。

        项直渊往日与他相交甚笃,不忍看顾衍盛被人欺凌,干脆认做义子,带在身边。

        可惜两年后项直渊也被削官流放,更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顾衍盛担心再牵连项家姐弟,某天夜晚,留了书信一封,连身上唯一值钱的墨玉珮都没带走,留给了项宜,只身离去。

        项宜和弟弟妹妹醒来时,他早已走远了……

        直到两年前,突然有人找上了项家,说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间开在封府的小笔墨铺子。

        项寓亲自拿着墨玉珮去了那间小笔墨铺子,终于联系上了离开多年的义兄。

        只是顾衍盛却没有透漏自己身在何处,项家姐弟亦没敢多问,这两年来双方靠着开封府的笔墨铺悄悄来往。

        但这次,项宁在信中说,他们找人送信过去,那铺子竟关门了。

        来往的信路突然断了。

        项宜暗暗觉得有些不好。

        她这位义兄智勇双全,非是能久居人下之人,一直没有讲明如今的处境,可见处境非比寻常。

        眼下突然与他们断了联系,是出了什么事吗?

        义兄的事情,项宜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让弟妹小心留意。

        倒是谭建大婚在即,新娘娘家远在京城,嫁妆车马提前出发,不日就到了清崡谭家。

      第7章

        是日,杨家的嫁妆浩浩荡荡地进了谭家的院子。

        整整六十四台满满当当的大红酸枝箱子,在日光下映衬出红亮的光泽。

        城里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呀,这位新娘家可真是阔绰啊,光嫁妆就这么多!”

        “那可是,忠庆伯杨家府上,可是太祖亲赐的丹书铁券,是有传承的门楣!”

        众人一听,越发赞叹起来。

        杨家派来的嬷嬷甚是谦逊,抓了大把的红枣果子过来请邻里吃,顺带打听些谭家的事。

        她道也不算什么,“京里人家嫁女,一百零八抬的也不是没有。”

        众人一听都吓着了,“真陪送这许多东西?”

        默默说真的,“咱们谭府的姻亲,林阁老家的嫡孙女,可不就陪送了一百零八抬嫁妆?我们家夫人还担心给姑娘的六十四抬少了,怕谭家看不上。”

        她仔细听着众人的口风。

        家中夫人可交代了,若是谭家有一丁点不满意,就说姑娘另还有五百亩粮田。

        她们家姑娘女红什么的真不行,只能用嫁妆撑一撑了。

        不想这些谭家族人邻里,一个个朝着她摆手。

        其中一个瘦长脸嗑瓜子的道。

        “那你是不知道你们姑娘的嫂子当年多少嫁妆吧?”

        “太太说项氏夫人?”嬷嬷连忙问,“项氏夫人多少抬嫁妆呀?”

        她想这项氏夫人家境没落前,父亲算得京中新贵,多少有些家底在的。

        她问了,这些人一个个捂着嘴笑。

        谭有良家的吐了一口瓜子皮,啐得老远,笑着比量了一个手势。

        婆子吓了一跳。

        “八十八抬?!”

        这不比他们家姑娘多翻了天了?

        可众人扑哧笑出了声。

        “是八抬!”

        “啊?”

        街上卖油郎的闺女,也得十六抬嫁妆吧?

        嬷嬷不好乱说话。

        “这……约莫是项家落魄了,项氏夫人也没办法吧……”

        谭有良家的听了,冷哼了一声。

        她不免想起项宜将杏姑母女安置在善堂的事,嘴里没了一句好话。

        “做人就得知道眉眼高低,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落魄了就别巴巴地嫁进来呀!”

        “而且,大爷可是我们谭家宗子,她嫁进来就是宗妇。谁家的宗妇是八抬嫁妆进门的,她不嫌害臊,谭家还嫌害臊呢!”

        一旁的谭家女眷让谭有良家的小些声音。

        “……到底是咱们谭家的宗妇。”

        谭有良家的嗤笑一声,将最后一颗瓜子磕了,拍了拍手上的灰。

        “罢了罢了,我们也不指望她用嫁妆贴补我们,别把我们谭家的钱都掏空也就是了!”

        本朝女子的嫁妆大多尽可能的丰厚,以满足她们这一辈子在婆家的吃穿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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