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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缔婚》-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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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廷察觉了她手下的略微僵硬,就在刚要收拢掌心,将她的手完全握在掌中的时候,杨蓁突然跑了出来。

        “大嫂?你快帮我看看我刻的玉石!”

        杨蓁在船上闲来无聊,也开始刻玉了。

        她这么一喊,项宜下意识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谭廷微微睁大眼睛,低头向她看去,项宜窘迫了一时,低着头没好意思回看谭廷。

        “弟妹叫我,我先过去了……”

        说着,连忙离了去。

        谭廷被留在了船头,手里还残存着妻子柔软的手上微凉的体温。

        只是他没似之前那般闷闷,反倒是看着项宜离开的匆忙脚步,莫名有种感觉。

        宜珍是不是……有点点害羞了?

        念及此,男人嘴角止不住地勾上去了几分。

        可惜这次又被打断了。

        想想不中用的弟弟和弟妹那般自然而然,谭廷不由觉得,他们夫妻本也该如此才是啊……

        这时萧观过来报了一声。

        “大爷,再过一刻钟,就到灯河县码头了。”

        谭廷还在方才的思绪里,闻言只点了点头。

        灯河码头。

        波光映着天上的日头。

        张嬷嬷是长房派来的嬷嬷,黄四娘听她又说了好几句清崡谭氏的气象,说从前清崡谭氏也是出过阁老的世家,只不过这几年,因着先任宗子英年早逝,先任的谭家大爷又太过年轻,没落了些,但比之他们灯河黄氏,也是半分不差的。

        黄四娘知道她的意思。

        清崡那样显赫的门楣,若不是谭家大爷被迫娶了项氏做元配,本也是落不到他们黄家人身上,甚至自己身上。

        黄氏虽然和谭氏门楣差不多,但她不过是宗家二房的姑娘,而大房的那位长姐夭折,之后就没了姑娘了。

        谭家大爷是宗家宗子,合该用宗家嫡枝嫡女来配。

        所以她也只能继任项氏之后嫁过去了。

        河面上又反了一阵刺眼的光。

        大伯父谁人都想交结,偏父亲又一味听他的。

        她早早没了母亲,亲姐姐也不在身边,只能听任大伯父安排。

        可她也总得先看看那谭家大爷品行如何,再看看那项氏到底是什么做派,那夫妻又是怎样的相处,才晓得自己要不要嫁……

        黄四娘几多思量,黄六娘却丝毫不知。

        她此番进京乃是因为自己的老爹调任了京官,接她过去罢了。

        她比四娘小两岁,虽然也到了婚嫁年纪,但并不太着急,反而是小儿心性,越想着要与厚脸皮的贪官女同船许多日,就越生气。

        “……面由心生,那项氏必是丑极了,平白耽误了我这一路北上的好风光!”

        说话之间,只见一座轩昂大船自南面河道里行了过来,黑漆船身上描金刻了个大字——谭。

        等在码头的人立时都活络了起来。

        这边船稳稳停在了码头前,黄四娘和六娘不意急着上船,自然要等谭家人先出面的。

        两人都不由地向船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铜绿色锦袍的男子和一个桃红色衣裙的女子联袂到了船边。

        男子英俊,女子明媚,自船上下来时,还说笑着低声道了两句,举手投足十分亲昵。

        这景象看得黄四娘和黄六娘都是一愣。

        只是下一息,来送他们的宗家二哥走上前来,两人才晓得船上下来的两人身份。

        原来是谭家二爷和二夫人。

        四娘暗暗松了口气,六娘直接拍了拍胸口,嚼在四娘耳边。

        “我就说么,这般明媚亮丽的女子,肯定不能是那个项氏,原来是忠庆伯府杨家的小姐。”

        众人相互见礼见面,这才应了黄家人上船。

        谭建将他们一路引至船上阔厅。

        黄四娘一直暗暗留意周边,没发现什么人,直到进了那阔厅里,一眼看到了立在正中,负手而立的男子。

        男子着一身墨蓝色锦袍,腰间束了白玉带,身姿挺拔如松。黄四娘只敢极快地看了一眼男人的面庞,就在那比之谭家二爷更加俊逸而稳重的脸上,极快地垂下了头去。

        她心下莫名略有些快,在堂兄的介绍下,礼数到位地给他行了一礼。

        男人声音一如面相沉稳,又夹带着些许温和,不多不少刚刚好。

        黄氏这边自然是要客套地邀请谭廷去灯河黄氏小住几日再走,但谭廷本就没有留下的意思,也就客套地道谢婉拒了。

        黄家人只好拜托他照应两位姑娘,谭廷自然应下,便送了黄家人下船。

        谭家的船前后停了半个时辰,就继续北上而行了。

        两位姑娘便被引去了留好的舱内卧房。

        一出了阔厅,六娘就在四娘耳边嘀咕了一句。

        “那位谭家大爷看起来当真相貌堂堂,好可惜啊,怎么娶了那种女人?”

        她想到方才并没有看到项宜,止不住道了一句,“是不是太丑了,不方便见人啊?那还带着进京作甚?”

        这些问题,黄四娘都不好回应,只能让她谨言慎行,黄氏也是有规矩的人家,莫要在别人家船上乱讲话。

        但她心里也在疑惑,谭家大爷确实有一族宗子的气派,那项氏又是什么样的呢?没出来果真是因为丑陋或者被嫌弃?

        只是她们刚到各自房中,就有丫鬟过来送了点心。

        “夫人吩咐奴婢们给两位姑娘送些点心,解一解乏。”

        四娘听着,暗中思量着道谢应了。

        倒是六娘跑到了她的房中来,“哼,我才不要吃那种女人的点心。”

        她说着拉了四娘,“姐姐不趁着天色正好,出去转转吗?待天黑了便没什么风光可看了。”

        四娘心里还思量着至今并未露面的项氏,就被妹妹拉出了船舱去。

        但刚走到船尾,就与一女子险些碰了个对面。

        女子丁香色的比甲衬得她面色极其柔和,耳边的珍珠映着水光,风一吹,整个人也散着似珍珠一般的光泽。

        四娘和六娘都看向此人愣了一阵。

        六娘下意识以为船上还有旁的顺捎接上的旁人家的女眷,倒是四娘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果然,下一息谭家二房的夫人快步走了过来。

        “大嫂方才不是晕船了,这会怎么又出来了?合该再歇一会才是。”

        项宜刚才在船的启停里,晕了一阵,谭廷便让她留在房中睡一会,歇一歇。

        但白日里哪能无端睡觉,项宜这会刚好一些,就走了出来。

        她见了两位姑娘,便问了杨蓁一句,晓得是灯河黄氏的姑娘,客气地同她们见礼。

        两位姑娘都是婚嫁的年纪,项宜看了她们一眼,见两人不知怎么都有些怔忪。

        年纪小些的六姑娘更像是掉了魂似得,还是四姑娘回过了神来,也同她见了礼。

        项宜不是世家出身,与她们也并不熟悉,浅言两句便走了。

        她这边离了去,半晌,船尾掠过一阵疾风,才将两人彻底吹回了神。

        六娘干咽了几口吐沫,疑惑不解地挠了头。

        “为什么啊?不是相由心生吗?她怎么长这么好看……不,未必就面由心生,说不定那项氏是个蛇蝎美人,当年就是把谭家挟制住了,才嫁进来的!”

        她觉得这样才能解释的通,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四娘却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在六娘又要继续嘀咕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好了,别妄议旁人家的事情了,小心被人听见。你不是说要趁这个机会练习雕刻核桃吗?快去吧。”

        六娘就算再小孩脾气,也晓得在旁人家船上议论是不好的事情,只是她实在想不到,项氏怎么会那么秀丽夺目,同京里的世家贵女也是不差的。

        黄四娘和妹妹想的无甚差别,只是却在那项氏的相貌和气质中,心下有些郁郁。

        张嬷嬷如何看不出她所想,谁能想到项氏竟是这般大家做派呢?

        但她低声劝了四娘。

        “姑娘莫要被那项氏吓到了,再怎么样,她也是庶族出身,是贪官女儿,若是谭家没有要为宗子换掉这妻的意思,咱们又怎么能得了消息呢?”

        她说着,声音压了压,“这可是咱们家姑夫人,从林大夫人口中听来的意思,说实在的,就算没有咱们家,也有旁人家,那项氏是不可能长久坐在谭家大爷正妻的位置上的,何必在意她呢?”

        话是这么说,但这到底是林大夫人的意思,那么谭家大爷自己的意思呢?

        黄四娘没吭声,张嬷嬷还欲再劝两句,恰在此时,船舱外面有了脚步声。

        自窗子缝隙里看过去,恰看到外面走过来的人。

        正是项宜。

        张嬷嬷立刻噤了声,而船的另一边也走过来一人。

        她们看不清出,却是男子的脚步声。

        船舱中两人就安静地听着,就听到了外面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

        谭廷见妻子没在船舱好生休息,竟走了出来,皱了皱眉。

        项宜低声回应,“妾身有些闷,想着出来转转。”

        可这会走到了山间,风大了起来,将她耳边坠着的珍珠都吹得跳动起来。

        他只怕她着了风,当真要晕起船来了,不得不道。

        “还是回去吧。”

        项宜见此风确实大,确实不便再留在外面,便没再多言,行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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