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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缔婚》-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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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左腿却嚯嚯地疼了起来。

        方才疾行林间,没能发现一尖锐枝条,而那枝条倏然划过来,将她小腿划开了一条血口。

        她侧身坐着,看着发疼的腿上的血口,叹了一气。

        用池边的水试了清理一下,但夜太深,什么也看不清楚。

        四下里寂静无声,她也不知义兄他们到底如何了,只是试图站起来,腿下倏然一疼,整个人又跌坐了回去。

        项宜苦笑,抬头看了看天,星月甚明,看来要在此地坐到天亮了。

        她不由想到了鼓安坊谭家。

        也不知道那位大爷看到她的信,会如何……

        不知是流了血,还是过于疲惫,项宜靠在老马身上,慢慢闭起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腿下发疼,迷迷糊糊之际,老马突然唤了一声。

        项宜陡然醒过些许,却忽然察觉有人快步进了这芦苇丛中。

        她还未及反应过来,来人却在她身后蹲下身来,将她整个人从苇丛里倏然抱了起来。

        项宜惊讶。

        那怀抱初初还有夜里的凉气,但下一息,熟悉的温热自胸膛传了过来。

        她惊诧地转头看去,看到了月光下男人走线坚硬的脸庞,看到了他深压的眉眼。

        “大爷?”

        谭廷嘴角紧压,唇下紧抿,在妻子惊诧的目光里,定定看了她几息,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他转身将怀里的人径直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他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在悄然洒下的安静月色里,将她拥在怀中,打马归去。

      第44章

        稀薄的云层拢不住月的光华,旷野之上洒满点点银光。

        项宜本以为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在芦苇丛中过夜了,可如今却被人抱在了马上,环在了怀中。

        裹住她的披风有独属于身后人的浓重气息,而他一手握紧缰绳,一手环在她腰间。

        除了床榻之上、纱帐之间,两人何曾有这般亲近姿态,项宜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怀中的人略微一动,谭廷便察觉了。

        之前同骑她便挺直腰身,哪怕在窄窄的马背上也要与他拉开距离,此番竟又这般。

        谭廷心下闷得厉害。

        若是平日便不会再扰她,可今日,他一想到她就那么走了,留了封书信,替他把她自己休了,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她知不知道被休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竟然能把她自己休了。

        她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

        念及此,谭廷没有松开她,反而扣紧了她的腰身,默不作声地将她向自己怀中拢了过来。

        项宜在那力道下,茫然地怔了一时。

        两人就这般打马向前,行进在月光里。

        奇奇怪怪的气氛中又有种奇妙难言的感觉。

        项宜只能让自己忽略那种不习惯,安【创建和谐家园】着不动,却在这时想起来一件事。

        谭廷本见妻子不乱动了,心下稍安,又见她微微抬了头,叫了他一声。

        “大爷……”

        她难得主动开口的时候,谭廷还以为她终于记起自己是她夫君了。

        他应了她一声,却听见她开了口。

        “大爷,姜掌柜的老马跑不动了,还卧在芦苇丛里……”

        旷野里静得吓人,只有跑马的声音咚咚咚地敲得人耳朵疼。

        谭廷不想说话了。

        可低下头去,又看到妻子替老马发愁的眼神,一股闷气又涌了上来。

        他直接叫了身后的萧观。

        “你现在回去,把老马接回城。”

        萧观:“……是”

        项宜谢了萧观一声,只是一抬头,看到了那位大爷越发不善的神色。

        ……

        码头。

        一切都已安静了下来。

        顾衍盛也去找了项宜,却在最后听到了谭廷率先找到了她的消息。

        他松了口气,但又想到了什么,怔了一时。

        他远远地看向路口许久,半晌,轻轻叹着低笑了一声,转身打马,返回到了码头之上。

        月光在湖面上泛起波澜。

        东宫的船开了起来。

        顾衍盛远远向清崡县城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可能,那时就不该来清崡……

        ……

        谭廷一行返回谭家,已经后半夜了。

        知县晓得今晚生了大事,特特给谭廷留了城门。

        谭廷领了这个人情,让正吉明日去县衙道谢,亲自带着项宜直接回了府上。

        马蹄停下,项宜正要下马,不想身后的人先翻身下了马,然后径直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就这么抱着她便往院中去。

        项宜吓了一大跳。

        “这般不可……大爷快放我下来吧。”

        但是那位大爷既没听见,也不说话,只是一路大步流星地向前。

        项宜不得不搂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脸色这才似有和缓,嘱咐了下人一声。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私下乱传。”

        他说完,再没有一步停留,就这么抱着项宜回了房中,直到将她轻轻放在了窗边的榻上。

        他不说话,项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他们二人,到底是何种情形……

        直到他将药匣子拿了过来,又叫了乔荇端了热水上来,项宜连忙开了口。

        “大爷不必忙碌,我自己处理便是了。”

        可男人却只看了她一眼,抿着嘴角不言语,撩开了她的裙摆,看见了那小腿上的血口。

        他脸色完全沉了下去,伸手想替她清理,可手指微微触碰到那细瘦的小腿,她便不安地缩了一下。

        谭廷怔了怔,亦怕自己不似她那般擅长做这些事,只能无奈退开,将春笋和乔荇都叫了过来,让她们细细替她处理上药。

        两个丫鬟动作又轻又快,不时替项宜包扎完毕了。

        春笋去端了炭盆上来,乔荇替自家夫人换了被树枝抽打的破碎的衣裳。

        谭廷见她不光小腿受了伤,在灯光下细看,连脸上都有两条红痕。

        他不免就想起自己还曾经特意嘱咐过她——

        “刚学会骑马,并不能在夜间、林中或者河畔跑马,免得失蹄……最好有人相陪。”

        但她不要他这个夫君相陪,还借了姜掌柜的老马,就在夜间、林中、河畔飞奔……

        谭廷气了她一时,可又想到她一个女子,竟然能在这等状况下挺身而出,又不由地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没能挪开半分。

        两人都未说话,直到乔荇替项宜换衣裳的时候,从她衣襟里落下一封信。

        “咦?这是?”

        项宜一愣,连忙要去拿那书信,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捷足先登。

        谭廷拿到了那封信,直接将乔荇遣了下去。

        乔荇一走,房中只剩下了夫妻两人。

        项宜看着谭家大和他手里自己仿写的休妻书,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打算。

        但谭廷没有看手中的休妻书,反而盯着妻子看了半晌。

        他突然问了她一句话。

        “宜珍这到底是休妻书,还是休夫书?”

        他的声音沉得似在水底。

        项宜慌了一下,抬头向他看去,又在他的目光下,不安地低头错开了去。

        “是休妻……”

        “真的吗?真不是休夫吗?”

        他又多问了这两句,直问得项宜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事情发生的太仓促了,是她做的不周全……

        可下一息,男人却将火盆拿了过来。

        谭廷沉了一气,静静地看着项宜,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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