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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缔婚》-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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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百姓间转瞬恨意滔天,已经是杨木洪所不能控制的了。

        但他当时也有些红了眼,信了那些话,直到谭朝宽派兵前来镇压,又亲自带着人服用那新药方,证明无毒之后,才有些意识到此事不对。

        可鼠疫因为这一闹越发厉害了,他一时管不了许多,但等到鼠疫压下,他想要寻谭朝宽说清此事的时候,谭朝宽竟然也身中鼠疫,且一病不起,不日撒手人寰。

        杨木洪这才晓得他虽然也是世族出身,甚至还是一族之长,但却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是迫害庶族的恶人,反而是个清明好官。

        这认知令杨木洪一时间悔不当初,可谭家人却再不肯听他所言,在他来了清崡之后,直接被谭家人打了出去。

        杨木洪深感愧疚,干脆辞官还家。

        就在他准备悔恨地过完这一生的时候,江西舞弊案需要人帮衬,顾衍盛的人寻到了他。

        他自然是要帮衬的,可却在这其中,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前来追杀他的人里,恰恰就有当初在他身边,暗中告诉他那药方有毒的人。

        而这个人,他仔细分辨了一番,竟就是凤岭陈氏的人……

        项宜把信看完,未觉有任何不妥。

        那杨同知确实传播了假的言论,这一点谁都没有否认,可他如今发现这件事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人正是凤岭陈氏的人。

        换句话说,彼时要害谭家的,其实就是凤岭陈氏或者其他更多深藏不露的人。

        但她看向冷笑连连的谭家大爷,一时不明白他为何冷笑。

        直到谭廷拿过信,叫了她一声。

        “宜珍觉得这信上所言是真的吗?”

        项宜没有急着开口,看向了他。

        谭廷指尖点在了“凤岭陈氏”四个字上,忍不住嗤笑摇了头。

        “就这么巧,在那杨木洪被凤岭陈氏的人围困清崡的时候,他告诉我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凤岭陈氏的人故意诱他为之。当真这般巧吗?”

        他顿了一下,脸上嘲意更重。

        “还是说,他就是想借这般说辞,让我在陈氏手中帮他们脱逃?凤岭陈氏是不怎么样,但他杨木洪此举,又是什么作为?!”

        他一口气冷笑着说完了这番话,房中倏然寂静无声。

        项宜默了一息,看向那封信。

        半晌,她问了一句。

        “大爷觉得,杨木洪信中所言非真?”

        谭廷无奈地看了过来。

        “宜珍,这不是很明显了吗?那杨木洪还是从前的小人做派,半分都没变!”

        可叹,他父亲就是被这样的小人害死……

        书房里越发寂静,庭院里时不时的鸟鸣都没了踪影。

        只是这个时候,项宜嗓音极低地问了他两句话。

        “大爷有没有想过杨木洪所言,其实是真的?”

        她微顿。

        “而寒门庶族出身的官员,并非尽是德行有差的小人?”

        轻飘飘的两句话落了下来。

        约莫有几息,书房里静到落针可闻。

        谭廷在她的问话里,想说什么,却一时间没有开口。

        而项宜却在他一瞬的犹豫里,隐约明白了他的答案。

        她垂了垂头,明白了他的立场。

        他能做到中立已是不易了。

        若之后,大哥与杨同知被那陈馥有抓捕陷入困境,她也只会豁出她自己,而与他就此分割清楚,不会令他为难。

        项宜念及此,反而觉得这般没什么不好。

        本就是,世庶有别啊……

        此时,恰有族人有事请示宗子,正吉前来小声禀报。

        项宜同他行了一礼。

        “妾身先回正院了。”

        “宜珍……”

        谭廷一怔,上前欲留她。

        只是伸出手去,只触及她方才站立处的凉凉气息。

        她已转身离开了。

      第42章

        当晚谭氏族中有族老过世,谭廷没有回正院,接下来的两日亦因此丧事忙碌了起来。

        项宜在某日的间隙里,又去了一趟偏僻小院。

        她把谭廷的态度明白说了出来,本以为杨木洪会甚是失望,但这位老同知也只是苦笑了一声。

        “谭家大爷所虑并不为过,毕竟是这样不巧的时机,放在谁身上都该心有疑虑。”

        他倒是甚能理解谭廷。

        顾衍盛也不觉得那位谭家宗子会立刻相信,他看了项宜一眼。

        “宜珍不必为难,我们藏身此地,能得谭氏居中姿态已是幸事。”

        他说着,笑着将项宜细细补充的舆图拿了出来。

        “宜珍这图画的极好,此番东宫会派船来接应我等,我选了多处接应之地,宜珍帮我看看可妥?”

        项宜的心思一下被拉到了舆图上。

        上次谭廷骑马带着她去的码头,是清崡最大的码头,但这样的地方陈馥有一定会布控人手。

        她细细看着顾衍盛选得几处可停船的河岸,点了点头,“大哥选得地方偏僻稳妥。”

        顾衍盛听了便放下心来,点了其中一个地方,“若能在此处上船再好不过,旁的皆是预备,最好是用不上。”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这一路从江西一路奔至此地,艰辛颇多。

        东宫马上要来人接应,之后他们便不再担心于陈氏的追杀,陈馥有等人岂能不知道这时机的重要?只怕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顺利离开。

        项宜又提醒了顾衍盛小心,“大哥可与东宫商量了时日?”

        她这么问了,顾衍盛目光在她脸上落了落,只一瞬,又极快地收了回来。

        “过三五日吧。”

        项宜并未留意到他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又浅言了两句,便准备告辞了。

        杨木洪让她不必再为自己费心,“夫人不必因为老朽的事情,与谭家大爷生了罅隙。”

        项宜对此并未说什么。

        她与谭家大爷之间,何止罅隙,只怕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顾衍盛对此没有多言,让她回去好生歇息,“这些日,是大哥让你费心了。”

        项宜不明白大哥缘何这般客气起来,本来他也是为所有寒门庶族的人奔走,难道她就不是他们中的一人了吗?

        但未及多言,大哥就叫了萧观现身,让萧观护送她回去了。

        谭家。

        正院的迎春枝条凌乱地被吹在风中。

        谭廷从外院书房回到内院书房,又从内院书房转到了正房里,最后坐在了项宜常用的书案前。

        她虽然用这张书案篆刻,但寻常时候都收拾的干干净净,零碎的物品俱都放在匣子里,只留一只花壶在案上。

        花壶里插着一枝白梅,有些隐约的香气淡淡在书案上飘动。

        谭廷连着两日忙碌,都未曾同她好生说话了,两人之间仿佛都生疏了起来。

        谭廷闷得难过。

        可是那杨木洪的信,确实难以令他信服。

        窗外的风鼓着窗子吹进了一缕,将梅香打散开来。

        恰在此时,院中有了动静,有小丫鬟的声音传进来。

        “夫人回来了。”

        他立时站起了身来,举步走到门前,她恰好撩了帘子进来。

        两厢走近,项宜额头险些碰在谭廷的胸前。

        男人只怕她摔倒,连忙伸出了手去。

        只是与此同时,项宜在感应到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后,径直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大爷在房中……是妾身冲撞了。”

        她垂首行礼。

        谭廷的手顿在半空,在两人拉开距离的冷清空气里,愣了一时才收回了手。

        “宜珍回来了……”他轻声。

        “是,大爷安好。”她回应。

        两人工整对仗一般的两句之后,房内房外安静了下来。

        谭廷是知道的,他若是不多说,她也绝不会多言。

        他只好又问了一句。

        “那杨木洪……今次有没有又说什么?”

        他还能主动问起此人,也是令项宜意外。

        项宜想了想,道,“杨同知并未多言,只道大爷不信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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