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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人抓到证据的手段,称不上违法。
谢何臣是这么以为的。
他是个聪明人,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但偏偏还会在成功之后,张扬地告诉猎物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撕扯着你的血肉。
谢何臣把这当做【创建和谐家园】。
看着别人的精神彻底在自己面前崩塌,露出原始动物的情绪和丑态。
他享受着这种【创建和谐家园】。
就像当年,在喻之衍的葬礼后,他笑着压低声音,在谢厌迟耳畔说。
“你应该亲眼看看当时他的表情。”
“双腿灼烧着在地上拼命用手指抓出血痕,哭喊着想要向前但是完全动不了的样子,的确很让人心疼。”
“太可惜了,这么年轻一个孩子。”
谢厌迟永远不会忘记谢何臣说出这句话的样子。
以及那副享受的表情。
谢厌迟在拥有足够能力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找了当年火灾一事发展前后,有关谢氏的资金流动。
这个过程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
但还是被谢厌迟发现了倪端。
大伯手下的一个亲近的秘书,在那段时间变卖了多处房产。
然而追查之后才发现,这些房产原本就是大伯还在世的时候购买的,只不过是记在这人名下。
给自己留点不会被分出去的底,是很常见的事情。
但耐人寻味的是,在火灾发生后不久,那位秘书便【创建和谐家园】了。
原因是不堪工作重负,再加上股市【创建和谐家园】导致的精神崩溃,【创建和谐家园】信是亲笔写的,药也是本人亲自买的。
这些“巧合”,很容易就让人猜得到当年火灾的答案。
一个找不到证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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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何臣。
他要的不是杀死谢厌迟。
这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痛失爱子的谢父很有可能会失控地针对自己,反而会直接将他逼到死地。
谢何臣要的是,在舆论上和地位上,自己都变成绝对的赢家。
显然,他也成功了。
这样即便他未来吞并了原本属于谢父和谢厌迟的那一笔股份,也不会有人对他的做法说半句残忍。
因为在所有人中,他才是那个差点命丧火海的可怜人。
第060章
“我们查到, 在您兄长回国之前, 曾有个女人为了他【创建和谐家园】。”
陈助理汇报道:“谢先生,我已经将那位小姐的相关资料发送至您的邮箱里了。”
资料上的女人在哥纳街挺有名气。
长相美艳出挑, 家里有钱有地位,从小就是泡在上流圈长大的。
是当地一个公司董事长的小女儿, 原本和一位名流定了婚约。但在半年前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谢何臣, 并且单方面展开了对他轰轰烈烈地追求, 甚至还以死相逼退了婚。
就在谢何臣回国前夕, 她注射毒.品【创建和谐家园】了,连半句遗言都没留下来。
人们都众说纷纭, 纷纷觉得是这位大小姐是因为感情求而不得,又是个性情中人,一时冲动选择了【创建和谐家园】。
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 但偏偏没人能直接怪罪道谢何臣头上。
因为做出所有冲动决定的都是这位大小姐自己。
资本家之间的那些事情, 即使撕破脸面,为了利益两个字, 还是得挂着假笑当做无事发生。
谢何臣甚至面不改色地参加了她的葬礼。
平静地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女人对于谢何臣而言,是自己权力最好的象征。
他身来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生死契阔的情情爱爱,于他来说, 不过是一件得能与自己相称的华丽饰品。
饰品佩戴久了,总会腻的。
不过看着那些原本自恃高贵的人, 呆在你身旁祈求着你的怜惜,倒是一件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
谢厌迟知道谢何臣是怎么样的人。
当然也能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不肯放过秦郁绝。
就像是镶嵌在怀表上的装饰品。
一张脸看腻了, 总得再换另一张。
“谢先生,现在回公司吗?”陈助理询问道。
谢厌迟:“嗯。”
然而车还没开多久,就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
谢厌迟的父亲突发心脏病,被送进抢救室。
*
谢何臣这么多年来的动作,谢父当然有所觉察。
但他这么有恃无恐,少不了站在他身后替他撑腰的股东大会。
这么多年,股东大会和谢父之间算是互相制衡。
谁都清楚,一旦谢父彻底握住了谢氏,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原先的管理层和公司人员恐怕都得大换血,自己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也毁于一旦。
更何况谢厌迟现在已经将景逸发展成足以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地步,如果真叫他们把位置坐稳,恐怕一家独大,再也无法控制。
所以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将谢何臣扶上来坐在那个位置。
更重要的,是要让谢氏这两个字,彻彻底底和谢厌迟以及谢父断个干净。
据谢父的秘书所说。
自从谢何臣回国这一个多月来,那群人不断上门,或是邀请谢父进行洽谈。
但与其说是洽谈,不如说是狮子大开口。
商人之间的谈判往往都是针锋相对的,更何况他们站在有利方,更是不给谢父留半点余地。
急火攻心之下,晕倒送进了医院。
谁都知道,从谢父倒下那一刻起,谢家的天就已经彻底变了。
谢厌迟这么多年来专注发展景逸,几乎不会过多插手谢氏的事情,唯一一个硬撑着与谢何臣方周旋的,就只有谢父。
谢厌迟到的时候,病房前面站满了人。
多数虽然表面上装作担心,但实则内心都在放着响炮暗自庆祝。
甚至巴不得快点出人命,以便加速推进他们的计划。
护士出来,扫了眼周围:“谢老先生醒了,但是现在状态很差,你们只能一个人进去看望他。”
只能一个人。
不用多争执,大家都知道只能由谢厌迟进去。
不过在看见他时,刚才那群忙着演出担忧表情的老家伙总算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虽然谢厌迟以前从不插手谢氏,但谁都知道,这位二少爷的能力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把他逼到死路,恐怕真的保不准时刻会绝地反击。
然而谢厌迟却对周围的目光熟视无睹,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
病床上,自己的父亲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一旁的心率监测仪上数据稳定。
谢厌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
在长达半分钟的安静后,他终于开口:“医院的人可以信任吗?”
闻声,谢父睁开眼。
他侧目扫了眼身旁的谢厌迟,然后撑起身靠着床头。
动作轻松而又流畅,并不像护士形容的那样,状态极差。
“院长是我的故友,派来的医护人员也都是可以信赖的。”谢父一顿,抬眼看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厌迟轻笑了声,靠着椅背,淡声道:“您儿子还是挺了解他父亲的。”
两人对视许久。
这么多年来,谁都觉得这对父子俩水火不容。
谢厌迟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从大学毕业开始就投身景逸科技,从不服任何人的管束,看上去和谢父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但却没想到,也还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我已经替你定好了机票。”谢父闭上眼,“走吧,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只剩一口气快不行了,都会觉得你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去往异地他乡。这个时候,是所有人最容易对你放松警惕的时候。”
谢厌迟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你想做些什么,我都知道。我劝不了你,但如果想赌,就放手去赌。”谢父睁开眼,偏头看他,“至于那个小姑娘,你如果真的喜欢,可以带她一起走。日子会很难熬,有个人陪着你也是好的。”
谢厌迟:“我带不走她。”
也不会带她走。
让秦郁绝放弃自己喜欢的一切,放弃自己的事业和未来,陪自己去做一个可能会搭上一辈子的赌。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