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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终身妥协》-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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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筒里传来母亲叶听娅的声音:“棠棠,你老实跟妈妈交代,你去港城的那三年半里是不是和贺言郁纠缠不清?”

        安棠的指尖一顿,扭头望了眼屋里背对她的温淮之,男人身姿清隽,正在整理她的衣物。

        “嗯。”她低低的应了声,似乎不愿提起过去的事。

        那三年半里是她的荒唐旧梦,暧昧、绮丽、禁忌滋生的占有就像一块阴影、一块已经发霉腐烂的肮脏,让安棠不愿意去触碰。

        电话里,叶听娅叹了口气,“你和贺言郁的事在国内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外网上也有消息,再这样下去,瞒不住任何人,淮之也会知道。”

        叶听娅的话,让安棠的心轻轻颤抖,指尖不小心揪下一朵花瓣,她垂眸,看到那一簇小花就像枯朽的落叶簌簌掉落,最后徒留一个难看的缺口。

        安棠抿着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抬头,视线再次落到温淮之身上,这次,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回头遥望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她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

        母女两聊了会,安棠又在外面吹了风温和的风,等心底乱糟糟的情绪有所消失,她才推开落地窗回到屋内。

        温淮之听到动静,看了眼染血的纸巾,不动声色的合上,然后握在掌心。

        他自然的背着手,笑问:“聊完了?”

        “嗯。”安棠也表现得镇定自若,她弯腰拿起单反,“淮之,咱们出去玩吧,不用做攻略,就随便走走,沿途看看风景就好。”

        温淮之牵着她的手离开酒店,马拉加确实是旅游的好地方,两人没有目的的行走,走哪算哪,落日的余晖笼罩朦胧的山头,削薄了光线。

        直到他们来到陡峭的海崖,海崖底下是翻涌的白色浪花在拍打沙滩,不少游客赤脚踩在柔软的沙砾里。

        海崖上有零零散散的树,靠近崖边的位置有一架秋千。

        安棠恐高,平日里都不会靠近这种地方,可是今天她却突然反常。

        她坐在秋千上,双手攥紧绳索,“淮之,你能推一推我吗?”

        温淮之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到她微白的唇色上,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只是笑了笑,温声叮嘱:“那棠棠可要坐稳了。”

        “嗯……”

        喉咙里溢出的嗓音被荡起的风吹散,秋千被推出去,荡离了海崖,安棠阖上眼,飙升的高度以及腾空不断【创建和谐家园】肾上腺素分泌,竟让她产生挣脱束缚和禁锢的快意。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翱翔在苍穹之下的小鸟,逃离了华丽的金丝囚笼,也逃离了那个企图掌控她的人。

        “棠棠,贺言郁不是淮之,你爸爸也曾跟他打过交道,那个孩子比他父亲更偏执,也更像疯子。”

        “而且,他现在已经在派人到处找你。”

        安棠微微颤抖,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贺言郁来打搅她和温淮之的生活,可本就是疯子一样的人,又能有什么指望呢。

        两人在西班牙的马拉加又玩了十天,继续出发去下一站,近来,安棠发现温淮之咳嗽的频率有所加深,他的脸色较比刚出院那会好不了多少。

        对此,温淮之给出的解释是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让安棠不要担心。

        他还能陪她。

        两人又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游玩了好几个国家,看到了烟波浩渺的尼亚加拉瀑布,也到特卡波小镇欣赏了世界上最璀璨梦幻的星空,他们还去富士山看了漂亮的樱花。

        期间,安棠一直在等温淮之的求婚。

        因为这是他们的约定,他们会在最美的地方,定下彼此的婚姻。

        然而,安棠没能等来求婚,却等来温淮之对她说:“棠棠,咱们回伦敦吧。”

        安棠看着他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素来透着专情,她没有问缘由,而是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

        安棠和温淮之于年初离开,又于三月初回伦敦,这个时节也差不多春暖花开。

        夜里,温淮之坐在床头,握拳一遍遍压抑的咳嗽,安棠今天不在这,而是回了安家。

        他咳出很多血,脸色病白得就像破碎的瓷娃娃,温淮之拉开抽屉,拿出药瓶倒了几颗药服下,然而这些药已经压制不住。

        他看到里面静静放着一个丝绒的盒子,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钻戒,专门用来求婚的,光是定做就耗时几年。

        温淮之握着那枚戒指躺在床上,将它抵在自己心口处,阖眼默默的想。

        他还欠棠棠一件事,不能睡……

        翌日,安棠开车回来,她把车子停在【创建和谐家园】,拎着早餐欢天喜地的进屋,她把吃食放在餐桌上,扶着扶梯哒哒哒的跑到二楼。

        正当她要推开温淮之的屋门时,有人从里面打开。

        安棠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温淮之穿着丝绸般顺滑的白色长衣,略微复古的设计衬得他恍若如隔云端的谪仙。

        这还是安棠时隔几年后,第一次看到状态如此完美的温淮之,仿佛当初那个站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人已经回来了。

        “棠棠。”温淮之微笑着唤她。

        “淮……淮之,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安棠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意好僵硬,她甚至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我想跳舞了。”温淮之牵着她的手下楼,“你想看我跳舞吗?”

        安棠的指尖发麻,“淮之,跳舞的事,我们不急,咱们先吃饭吧。”

        她挣脱温淮之的手,快步走到餐桌前,朗声笑道:“我今早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早餐,对了,还有你以前常喝的一家豆浆,还有……”

        她如数家珍,转身把人推到餐桌前坐下,一股脑的把早餐都给他。

        “淮之,慢慢吃,时间还长。”

        这顿早餐吃得格外漫长,安棠几乎是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来拖延时间,温淮之也都由着她去,就这样拉扯到落日余晖,两人还是踏进了歌舞园。

        这是一家私人排练歌剧、舞蹈的地方,平时会出租给有需要的人。

        温淮之从小就酷爱古典舞,五岁的时候,拜国际古典舞坛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家蒙耶纳得为师。

        他十一岁的时候,自编自创古典舞《赎》,在舞台上演习了千万遍,直到同年初秋,第一次遇到年仅六岁的安棠。

        当时,整个观舞台空无一人,台上的他不断感受《赎》应该要表达的感情,台下却悄无声息的冒出一颗脑袋。

        白糯糯的小姑娘梳着漂亮的发型,穿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公主裙,肉乎乎的手扒拉着舞台边缘,顶着黑润剔透,葡萄似的眼珠子盯着他跳舞。

        年少时的温淮之从她眼里看到惶恐、害怕、小鹿般警惕,他像是受到启发,临时更改了古典舞《赎》的后半部分。

        而这一改,从此奠定了他在古典舞上不可撼动的地位。

        一跃成了国际史上最年轻的古典舞艺术家。

        安棠坐在舞台下的第一排正中央,目光盯着台上的男人,落日的余晖透过高高的窗棂洒进舞台。

        给他披上圣洁的金光。

        空寂的舞台上,安棠看到温淮之身穿仙气飘飘的白衣翩翩起舞,余晖洒在他身上,安棠从他眼里看到薄雾,似隔纱隔山,恍惚间,她仿佛听到苍茫的钟鼓梵音,哀伤悲戚。

        从前,他跳这支舞,安棠看到的是悲悯苍生的神佛救赎苦难的芸芸众生。

        于是,她有幸初遇他,从此走出阴影。

        可现在……

        安棠看到众生皆苦,而他也不能幸免。

        她知道,她的淮之要走了。

      20. 第 20 章 晋江独家首发【一更】……

        响彻国际的古典舞艺术家温淮之突然逝世, 年仅二十九岁,当消息传至各界,不少人都惋惜叹气。

        安棠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任凭别人怎么敲门都置之不理。

        寂静的屋子,窗帘挡住所有明媚的光线, 安棠平静的坐在沙发上, 手中捏着一张信纸, 上面写着飘逸的字体。

        这是温淮之留给她的遗书。

        “棠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世了, 很抱歉,我不能给你幸福。我希望你能一直往前看,别回头,你的余生还很漫长,你才二十四岁,往后会遇到比我更爱你的人。”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内容,其实温淮之早就知道安棠和贺言郁的牵扯,他心思玲珑剔透,看人待物太通透, 鲜少有什么东西能瞒住他。

        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对安棠说过。

        做自己才是最好的,人生在世, 自当顺心,拘束过多, 很累的, 而他,不希望安棠这么累。

        这番话不止针对当时的情况,而是有更深的含义在里面。

        他对安棠的爱, 不会因为另一个男人,或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改变。

        安棠把自己关了很多天,直到温淮之下葬当天,她才打开屋门出来。

        叶听娅见到她,用怜爱的视线上下打量,她的宝贝女儿除了憔悴些,没有任何发病的征兆。

        “棠棠,你没事吧?”她很不放心的问。

        “妈,我没事。”安棠身穿黑裙,胸前已经佩戴着白花,她说:“咱们去墓园吧。”

        安棠的情绪格外平静,平静到就像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

        叶听娅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又开始有些忧虑。

        *

        温淮之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各界精英人士都有,他母亲温窈婕已经哭得眼睛红肿,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的继妹看到安棠来了,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拦住她,“安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哥都去世好几天了,你竟然现在才来!怎么,难不成还真就像网上说的那样,你在离开伦敦去港城的那三年半里,已经移情别恋了?!”

        网上的传言演变成什么样,安棠并不知道,她已经有好久都没关注了。

        闻言,安棠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让开。”

        “你——”她重重哼了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路。

        来吊唁的人很多,哭得伤心的人也有,其中当属温淮之的恩师最瞩目。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金发碧眼,痛失爱徒让他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安棠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温润如玉的男人死在前途璀璨的年纪。

        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结婚……

        安棠的心脏像是被人揪住,苦涩像无数根疯狂蔓延的藤蔓充斥在她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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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色一变,伸手拉了拉自己的丈夫。

        安仁扭头垂眸望着自己的妻子,“怎么了?”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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