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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不怒冷笑：“你看起来和好男人也不沾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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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云总。”
孟曦接触的人群多半都是年纪大且已婚的老男人，面对眼前两位出色的男人，一时变得扭捏不自在，说话声也愈发呢喃。
身为有妇之夫程烨自觉性很高，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起身径直朝阳台去，留下独处的空间给他们。
孟曦抿抿唇：“云总，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妥了，之后一意那边女二角色……”
“可以。”云郢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光滑的玻璃面没有任何阻隔，指腹轻轻一推手机到了对面。
孟曦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一意那边的回复后松了口气：“谢谢云总。”
“拿钱办事的道理你应该懂。”
“我懂！云总放心，这件事我出了这个门就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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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秒懂，起身略低头再三说明谢意，懂事的离开了休息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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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将咖啡杯搁置茶几上，对他阴阳怪气的说辞不甚在意，借此机会反咬：“云总才是桃花运不断，刚才那位进来后眼睛可是没从云总身上离开过，出门前还回头偷偷打量云总几眼，真是魅力不减。”
云郢自行忽略他的话，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你一早就知道沈焰在游轮上？”
程烨点头：“嗯，沈耀先回的南市托我安排他弟一起回去，名为安排实为看管，怕他中途又跑了。”
“他和黎姿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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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这臭脾气难得愿意听话，对了，你们应该快到南市了吧？”
“嗯，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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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程烨叹声：“沈家宝贝这个小儿子，你就是不爽也悠着点，毕竟沈耀和我们的关系还算亲厚，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云郢倾身端起茶几上的黑咖，指骨修长扣在杯口上，一眼看去甚是赏心悦目，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哑口无言。
“下次有个异性对江晚举止亲昵，我希望你能微笑和我说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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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是云郢一早定下的，一间容纳十人用餐的房间，周身用玻璃做的隔断，米白色的窗帘此时被女服务生拉开，明亮的光线涌入屋内。
黎姿跟在江晚他们身后正低头回复傅奕的微信，没留意已经到了目的地。
“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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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扭头看他，才发现自己险些撞到了玻璃，不自在回应：“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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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和江晚已经入座。
黎姿身为单身狗自然不想坐在两人身边，径直朝江晚对面的位置坐下。
餐桌不是常规的长方形，而是更省空间的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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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菜单一一交由他们手上：“展开的第一页就是我们主厨特色，中西餐都有。”
“烨哥，你们在这儿用餐啊！”沈焰不请自来，“正好我也打算吃点。”
程烨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被沈焰自来熟的行为噎了回去。
沈焰左右看了看坐在了黎姿和江晚的中间，和云郢近乎面对面。
“你好，我叫沈焰。”
江晚客套回应：“你好，我是江晚。”
“我听我哥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懂了。”
江晚微愣：“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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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眼程烨：“没那么夸张。”
沈焰不吝啬夸奖：“嫂子美得跟天仙似的，不夸张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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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头一次被人直白夸赞，对沈焰温婉一笑：“你们现在年轻人都这么会说话？”
沈焰摆摆手：“我是只有见到真美女才会说真话，比如嫂子你。”目光慢慢游移到黎姿身上，“还有她。”
四道目光齐聚在黎姿身上，她吞咽口水尴尬回应：“看我做什么？”
江晚昨夜从程烨口中得知了云郢对黎姿的心思，也知道两人六年前就有渊源，正好趁着眼下的机会她也想知道云郢是不是真的在乎黎姿。
“沈焰，你和黎姿认识吗？”江晚故作疑惑看他。
沈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一副被戳破心思的大男孩模样：“嗯，认识，她是我大学学姐。”
“你也是复华的？”
“是啊，其实我也认识你，之前在学校经常看你们走在一起。”
江晚倒是没想到出门一趟还能碰见同在复华的学弟，只是这个学弟她真的没印象。
黎姿托腮仔细盯他，一张戴着眼镜憨笑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沈焰的目光顷刻间犹如被点亮：“你想起来了？”
“之前我有一次去取快递，是你帮我搬的快递到女生宿舍楼下对不对？”
沈焰重重点头：“是我！”
黎姿双手托腮，犹如沈焰的小迷妹，目光炯炯盯着他：“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这么大变化？”
沈焰知道她意指：“这不是出了校门穿搭什么就讲究了。”
江晚仔细想想，对眼前人的记忆甚是模糊：“什么快递？”
“就是那次咱们在宿舍买的矮桌，说是方便吃火锅，当时快递太重了就是他帮忙搬的。”
经黎姿提醒，江晚隐隐有了印象，只是她记得当时那个男生好像和眼前的沈焰的确不太像，一个像是初入大学的乖乖生，一个像是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不论是谈吐还是穿搭都和她们初见的学弟天壤之别。
“原来是你啊，难怪黎姿没认出来，我也觉得你变化挺大的。”江晚打量他好几眼，不由感慨年轻真好。
云郢对上程烨投来的目光，眉尾稍抬，仿佛在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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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好的。”
江晚不由皱眉：“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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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不约而同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坐着也是无聊，黎姿和江晚聊起了学生时期的事情，沈焰时不时也能接上话。
“我听说方学姐后来去了国外，但是方氏企业破产，听说方学姐在国外也不好过，之前聚会还能听到她一些消息，现在再问起大家基本上都是摇头不知了。”
再听到方韵璟的名字，对黎姿和江晚而言都有些陌生。
黎姿知道方韵璟这个名字对江晚而言是不愿提及的伤，哪怕她现在和程烨已经在一起了，但这不代表过去由她带来的伤害可以毫无印迹的消失。
果然，江晚在听到方韵璟的事情后，浅笑的嘴角微滞，敷衍的“嗯”了一声。
好在沈焰没发觉他们的异常，自顾自问起黎姿：“学姐，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目前没有。”黎姿如实回答。
云郢细细咀嚼“目前”两字，觉得愈发大有深意。他记得秦俊昊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当时他们只当听一乐，现在仔细想想他说的有点道理。
男人问女人有没有男朋友。
女人如果回答没有，说明是间接性拒绝你，干脆果断。
女人如果回答暂时没有，说明是间接性给你暗示，优柔寡断。
结合两人今天亲密举止，云郢越看沈焰越觉得点眼，趁着旁人还在聊，低头发了条信息。
【你弟在南市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