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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穿成真郡主后我失忆了》-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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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孽障。

        生为他的骨肉,难道不应该以命还他的生恩吗?命都是他给的,他收回来天经地义。不孝的东西,真该早早掐死了。

        赵琳琅手里剑往前刺了一分,虽然早对这个男人失望至极,厌恶透顶,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卑鄙。

        以前他到底有多会装,竟然骗过了她,骗过了所有人。

        剑尖入肉,愕得袁郅大喊,“殿下,臣知道错了,请你看在臣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臣一命。臣到底是你女儿的生父,你如果当着她的面杀了臣,她日后真的不会怨你吗?”

        “不会!”禇容说的是斩钉截铁。“我只有一个父亲,而你是我的仇人。哪怕是我母亲放过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袁郅目眦尽裂,瞪着她。

        “你,你这个逆女!”

        “我不是你女儿,当不得你这声逆女。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肯定听过。从你一开始毫无下限地利用别人,你就应该料得到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不服!”袁郅想暴起,却被赵琳琅一剑穿喉。

        他瞳孔大张,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琳琅。

        赵琳琅的眼底没有一丝旧日情意,全然的陌生与厌恶。

        “皇权之争,自古以来都是尔虞我诈。本宫不怨被你使尽手段利用,但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利用本宫的女儿。你害得我们母女分离十几载,更可恶的是你居然还找人冒名顶替我女儿的身份和位置。这口气我赵琳琅若是咽了,那就不配姓赵。我赵氏皇族,岂容你一个臣下捉弄欺骗,今日本宫定要手刃了你!”

        说音一落,她拔剑再刺。

        血水如柱喷出,紧接着又是一剑穿胸。

        袁郅瞳仁已散,死瞪着喷涌而出的血。

        不。

        他不能死。

        他还有大业未成,他还要光复大邺成为天下之主。

        “赵琳琅…”

        “袁郅,今日种种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半点也怨不得旁人。”

        “我不甘…”

        “你坏事做尽,这是你的报应。”

        禇容上前,俯视着倒在血泊里的人。

        “袁郅,我猜必然也没想过如何安置你的妾室儿女。你最在意的人就是你自己,你根本没有在乎过他们的死活。生而为你的儿女,真是可怜。你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若为那些枉死的将士,若为那些受苦的百姓,将你凌迟千遍亦不为过。”

        她这话说完,袁郅的瞳孔已经全散,但其中的怨恨和不甘仍在。

        死到临头毫无悔意,这样的人早就该死。

        赵琳琅拔剑而出时,他被剑气冲得歪倒在地。他蠕动着抽搐着,垂死挣扎的样子如同将死的老鼠,哪怕是濒死之际,袁郅想的还是他自己,还是他所谓的大业。

        最后一个微弱的抽搐后,他不动了。

        赵琳琅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慢慢站起。

        明丽的脸上如罩着一层寒霜,很冷又很凄凉。她朝禇容看过来,神情似喜似哭,说不出来的古怪。

        良久,她说。

        “他死了。”

      ◉ 第 56 章

        袁成业是疼醒的, 全身骨头像被人拆开一般,皮肉的疼,骨头缝里的疼, 还有五脏六腑的疼。所有的疼交织在一起,疼得他是冷汗淋淋。

        他想喊人, 很快又因为忆起了失去意识前的种种,将出口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里,上不得上, 下不得下, 引得全身又是一阵巨痛。

        父亲……

        父亲为了逃命,居然把他扔出去当靶子。

        为什么?

        父亲不是说袁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袁家的希望, 也是袁家的未来。为何在那样的关头, 父亲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他。

        他视之为山为天的父亲, 竟然那么对他。此时此刻,那隐约有倾斜迹象的高山瞬间崩塌, 掉落的巨石齐齐朝他压过来。

        泪水不知何时流出, 不知是心里难过,还是身体太疼。

        有人进来,他没有发现。

        等到来人站在床边看他时,他这才惊觉。

        “你…”

        “你别说话。”禇容道:“大夫说你骨头折了, 内脏也有损,加上还有外伤, 能捡回一条命已是难得。”

        “…你们为什么没有杀我?”

        “你想死啊?”哪怕是这小子只剩半条命, 禇容也没什么好气。“那你怎么不早说, 省得我们费心费力的救你, 还不如送你去和袁郅团聚。”

        袁成业的呼吸一窒, 身体的疼让他有些五官扭曲。“…我父亲,他,他怎么样了?”

        “死了。”禇容说得极为轻描淡写,睨着床上的脸肿到面目全非的少年。“他那么对你,你还认他?你可真够愚孝的。”

        “一日为父…”

        “少说这些迂腐之词,我可不爱听。我们救了你的命,你有没有想好如何报答我们?”

        报答?

        袁成来又羞又愧,心下却是一片茫然。父亲死了,他以后该怎么办?这些年他从未想过有今天,他以为自己只要跟随父亲就可以了。

        他是袁家的子孙,怎么能成为赵氏的走狗?

        他…他做不到。

        禇容观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被袁郅严重【创建和谐家园】的可怜虫,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袁郅可真够造孽的。

        “你是不是在想你是袁家的子孙,怎么能给我们卖命?你如果这么想的话,那我可要骂人了。你姓袁有什么了不起的?袁氏确实是大邺之主,可大邺都亡了几百年,这天下早就不姓袁了。如果袁氏真要反,那也应该反的是南邺,但是南邺也消失了近一百多年,算起来我们赵氏还是你们袁氏的恩人,因为我们替你们报仇了。”

        袁成业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这话听着挺在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禇容又道:“古往今来,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个朝代。那你知不知道东原城城西的胡屠户,他们的祖上你们大邺前朝陈国的皇族。还有城南卖汤面的宋三,他是陈国之前西秦的皇室后人。历朝历代姓氏不下几十个,指不定哪个巷子口卖馍的阿婆都能和某个朝代的皇族沾亲带故。

        你们袁氏隔了两个朝代来反凉复邺,不觉得可笑吗?袁郅口口声声告诉你们,这天下是属于袁家的,你们问过胡屠户吗?他认同这话吗?你们有没有问过宋三,他愿不愿意?或许你们试着问问在史以来所有的皇族后人,他们答应吗?”

        这番话像推翻巨石的铁铲,霸道又突然。袁成业哪里听过如此的言论,脑子里已是一团乱。这样的零乱之下,他险些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他呆呆地看着禇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禇容叹息一声,“这些话你好好想想。”

        直到她出了屋子,袁成业还保持着呆愣的状态。

        *

        西出东原城的一条官道旁边有一处小镇,镇上仅有一间客栈。眼下是冬闲时节,往来的商客不多。整个客栈住着两行人,一行是母亲带着儿女投亲,恰逢大雪封路,已在客栈内住了好几日。

        炊烟四起时,屋子里的烛火亮了起来。

        袁胜娘悠悠转醒,再次尖叫出声。

        这次她的生母晚娘并没有急着捂住她的嘴,而是抱着袁建业发呆。袁建业年纪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犹在那里闹着要吃肉。

        “建哥儿,再等等,再等等,等你父亲来接我们,我们就好了。”

        “那父亲什么时候来?”袁建业不懂,为什么之前护送他们的人突然不见了,把他们母子估人丢在这里不管。他心心念念等见到父亲后,他必定要让父亲严惩那些人。

        晚娘心下凄惶,她其实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那些人都是国公爷的亲信,不可能无缘无故仍下他们不管。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国公爷出了事。

        袁胜娘刚醒,这几天她其实也醒来过几回,每次都是吃完喝完之后又接着睡去。饶是她或许不算太聪明,但也看出其中的蹊跷。

        父亲不信任她,亲娘听父亲的,所以这一路上她都这被下了药。她看着那对母子,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和不真实。

        晚娘看了过来,道:“娘不会再给你下药了。”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父亲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父亲……和你大弟走的是另外一条道,他应该很快来接我们了…”

        “娘,父亲几时来接我们,我想吃肉,我不想住在这里。”袁建业闹起来,挣脱晚娘后跑了出去。

        晚娘刚起身要追,只见刚跑出去的小儿子被人提了回来。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父亲,让他把你们都杀了!”袁建业喊着叫着,拼命挣扎着。

        提着他的人进屋之后将人放下,他吓得立马躲到晚娘的身后。

        袁胜娘一声惊呼,“母亲!”

        来人英姿飒爽,五官明丽,正是长公主赵琳琅。

        听到这声母亲,赵琳琅淡淡看了过来,“本宫不是你母亲。”

        袁胜娘想说即使自己是庶女,也有资格叫这一声母亲。但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咬着自己的唇。

        赵琳琅的目光又朝晚娘看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本宫记得你,你是袁郅身边早前的一个丫头。袁郅还未被赐为驸马时你已出府嫁人了,没想到你一直被袁郅偷偷养着。”

        晚娘当年是袁郅院子里的大丫头,曾经有幸远远看过赵琳琅。哪怕是那时看得不真切,哪怕是时隔了二十多年,这位长公主殿下的气势依旧如此凌驾世人。

        在这样身份尊贵的女子面前,丫头出生的她是自卑的。这些年袁郅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险些都忘记了自己不光彩的身份,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袁郅的妻子。

        “怎么?见到本宫很意外?”赵琳琅说着轻淡的话,语气却是毋容置疑的霸气。“连礼数都忘了吗?”

        平民见皇族,焉有不行跪拜之理的道理。

        晚娘这时内心一片惊疑,之前护送他们的人都跑了,眼下长公主又找到了他们,难道国公爷真的出事了?

        赵琳琅冷笑一声,“莫非你还等着袁郅来接你们?”

        “我父亲出什么事了?”袁胜娘惊问。

        “死了。”赵琳琅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淡,“逆贼袁郅意图谋反,已被诛杀。”

        “父亲死了?这怎么可能?”袁胜娘却是恍然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原来他真的不在意我们的生死?原来他真的没有给我们留一条后路…”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晚娘闻言,脸色越加惨白。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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