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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父亲最是明事理之人,怎么可能像袁胜娘说的那样不分四六。下次袁胜娘再到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我就掌她的嘴!”
袁郅恼她说话直白,脸色不是很好看。
袁成业则轻轻皱了眉,父亲承诺大姐时,他隐约听到了一点。现在父亲又说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岂不是对大姐言而无信。
父亲怎么能骗人?
他心里的高山,瞬间似乎倾斜了一些。
父子俩一走,禇容立马换了一个表情。
她关上门后侧耳静听,确认两人已经走远后才拍了拍心口。
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渣男说等会让人给她送燕窝,所以她不能让萧桓出来。她轻轻走近床边,低语,“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做什么?怎么可能好心给我送燕窝,会不会是断头饭?”
“不会。你还有用。”
也是。
她还有用呢。
只是她再有用,在袁郅眼就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不需要注入太多的感情,用时当用,完全不会在意棋子的感受。
所以当她闻到燕窝中的淡淡的【创建和谐家园】香时,她真的很想弑父。老渣男不是不做人,而是压根不是人。怪不得说要给她送燕窝,原来还真是没安好心。
换防的时间还早,他们怕是等不到了。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趴着小声问萧桓。
萧桓回道:“若是孤猜得不错,他们准备撤离此处。”
禇容闻言,恍然大悟。
“他们怕我在路上闹事,所以提前将我迷倒,好顺利把我带到下一个目的地。”
“此乃其中原因之一,或许他们还想防着你,防你记住他们撤离的路。”
撤离的路?
禇容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他们会走密道?”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如果袁郅发现村外不对劲,很大可能不会光明正大从原路离开。若真是如此,山中必定还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既然是这样,那这碗燕窝禇容还真就喝了。反正她笃信袁郅不会要她的命,而且还有萧桓跟着,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她说。
到时候她两眼一抹黑,就算明知袁郅不会要她的命,但那种身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哪怕是自己没了知觉,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萧桓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澈,笑意嫣嫣又洒脱坚定。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也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推之的女子。她说她将身家性命全交给自己,此一言看似随意,实则字字皆是信任。
身为皇子和储君,他肩负着一国之责,担负着越国上下的重压。父皇母后信他,他的追随者信他。他生而被人信任,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但从没有一个人的信任,能让他如此欢喜。
他重重点头,一个“嗯”字如千钧。
禇容双眼弯如月牙,朝他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
燕窝味道还挺不错,甜度也刚好。
她喝得很慢,几乎是掐着【创建和谐家园】起效的时间才喝了小半碗。视线模糊之时,她往床底看了一眼,心道就看对方的了。
往桌子趴倒的同时,她扫掉了那碗燕窝。
碗掉在地上发出的动静让守在门外的人对视一眼,然后进来两个人。那两人见她已经迷倒,上前一左一右地扶她出去。
庄子上看似一切如常,却又透着诡异的气氛。她被人扶进了袁郅所在的屋子,然后再也没出来。
醒来时她头昏脑胀,盯着陌生的屋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视线中是一片灰暗,很明显这是在晚上。
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的,模糊中看格局和布置应该是一家客栈。外面很安静,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动静。
这时她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父亲,她明日醒来若是闹腾,该如何是好?”
这是袁成业的声音。
禇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明日她若醒来,让她吃了再接着睡。”
这是袁郅的声音。
什么叫吃了再接着睡,那不就是还要给她下药。
老渣男!
听他们的意思,是断定她要到明天才能醒过来。得亏她只喝了小半碗,若不然明天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想着也不知道萧桓有没有跟上来。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她心下大喜。
这男人可以啊,竟然真的跟来了。
听到门外的两人脚步声下了楼,不多会的功夫,禇容就感觉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其身手之敏捷令人咂舌。
此人还真是处处让人意外,才名是假的,但武功却如此之高。
“这是哪里?”她开始咬耳朵。
“风城。”
那不就是离京两百多里了。
“我们今晚能走吗?”
“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禇容放心了。
她再也不想面对老渣男那张虚伪的脸。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信。”
禇容明白了,他这是已有安排,就等着有人来会合支援。只要自己不在老渣男手里,母亲和赵珣就不会投鼠忌器。
两人抱着躺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寂静的夜,温暖的被窝,仿佛是一瞬间的功夫,让他们的彼此之间贴得更近。如果日子一直这般温馨平静,那该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传来一声鸟鸣。
萧桓蓦地睁开眼,以极快的速度背起禇容的同时,还不忘给用外衣将她包裹,然后如鬼影一般出了房间。
楼道漆黑,四下寂静。
禇容这才明白萧桓为什么要背自己,皆是因为她不会武,走路再轻也会有动静。比起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更容易隐藏形迹。
萧桓的背并没有多宽厚,但很是坚实有力。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病弱的美男会有如此的力量。
这种力量充满男性的张力,在寂静的夜里像是野蛮生长的树,紧紧缠绕着她的心。她趴在对方的后背,此时竟然还有心思心猿意马。
客栈分为上下,他们顺利下了楼。
眼看着就要近门边,禇容的心却紧紧提了起来。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出去了,老渣男再也不能用自己威胁母亲。
突然萧桓停了下来。
她大急,吐气如兰。
“怎么不走了?”
萧桓托着她的手往上提了提,道:“暂时走不了了。”
她心一紧,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兀地客栈内大亮,她看见了站在二楼的袁郅和袁成业父子以及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
“萧桓,放我下来。”她说。
萧桓闻言,又托着她一把。
“孤背着更放心。”
禇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猪八戒背媳妇,低低笑出声来。
这男人,还挺靠谱。
◉ 第 55 章
袁郅俯视着他们, 眼神阴沉而凌厉。
这个孽障,果然和他不是一条心。若不是他这些年向来小心,只怕这孽障就要联合外人从他眼皮底下不见了。
到底是赵琳琅生的女儿, 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只是这孽障当真有本事,竟然能拉拢越国太子, 使得萧太子以身犯险来相救。他此前若是知道这孽障如此深得萧太子的心意,定当再花些心思笼络。
可惜了。
这孽障根本就是一个逆女。
如果是胜娘,许是好办多了。
思及此, 他颇有几分恼怒。暗恼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明明胜娘才是在越国皇宫长大的那一个,论理与萧太子应该更亲近一些。谁能料到萧太子没看上胜娘,却是对这个流落在外, 染了一身市井毛病的逆女另眼相看。
“萧太子深夜前来, 袁某未能远迎, 实在是失礼。”
“孤冒昧前来,不想扰了袁国公的清梦。这几日劳袁国公照顾孤的太子妃, 孤不胜感激。叨扰多日, 今日孤便将她接回去。”
禇容趴在萧桓的背上,听着他和袁郅你来我往。这男人说话气息极稳,毫无喘意,要见内息深厚, 完全不似一个病弱之人。
他倒是藏得深。
袁郅的目光直直射来,落在禇容身上。
“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怎可如此失礼。既然太子殿下来了, 你为何不知会为父一声?他既是你的夫君, 为父也算得上是他的岳父, 岂有相遇不相见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