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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憋得难受,靠过去低沉开口,“宝儿,如果下次萧桓再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禇容看了他一眼,“不用。如果他真的欺负我,我自己会还回去。”
“你怎么还?”
难道被人轻薄了,还要轻薄回去吗?
昨夜所见之事再次浮现,赵珣瞬间僵住。
这时萧桓过来,站在禇容身后。
“大皇子的成人之美,孤会一直感念在心。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
“萧桓!”
赵珣声音不小,引得赵琳琅和洪杰齐齐往这边看。
赵琳琅看着对峙的两个后生,便知他们是为了什么。她朝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女儿到自己这里来。
禇容乖巧过去,笑着小声对父母说了一声恭喜。
洪杰摸着下巴神飞扬,赵琳琅则嗔了她一眼。
“那两个小子,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
“娘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娘希望你能开心。”
“我知道的。”
“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你想住在洪府也可以,如果你愿意搬过来住,那就更好了。”
禇容思及昨夜,对于母亲的提议有些意动。毕竟美色乱人心,如果她还和萧桓继续住在一起,万一她把持不住了怎么办?恋爱归恋爱,一旦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也更不好撇清。
想了想,她决定等会回去收东西。
赵琳琅一听女儿愿意搬过来,不由大喜过望,脸上的喜色越发的明显,母女二人约好等她从宫里回来后一起用饭。
禇容笑着送他们上了马车,挥手送别。
所有人警惕了一夜,府里也暗中【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夜,如今大婚已成,洞房已过,想来袁郅应该不会露面了。
一想到那个生父,禇容无半分好感。一个算计妻女的男人,哪怕是说破了天在她眼里也是个渣男。
渣男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伪装正人君子,伪装痴情才。
思及此,她无不隐晦地看了一眼萧桓。这男人也善伪装,骗尽天下人,博得旷世才名。一个人连名声都是骗来的,那么感情呢?
她突然后背一寒,暗骂自己一声糊涂。母亲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难道她还要一头栽进男人编织的陷阱中吗?
呵。
搬。
今天必须搬!
一路她都没说话,低着头作害羞状。
萧桓看着她的头顶,目光幽暗。
“禇容。”
“你别叫我,我…我这会儿心乱得很。”
果然是害羞了。
到底还是一个姑娘家,哪怕是比旁的女子胆大聪慧,终归还是有着女儿家的矜持。萧桓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被苏得又起鸡皮疙瘩,默念了一百句色即是刀。
“禇容,我们是夫妻。”
去他的夫妻。
“…也不算吧,我们即没有正当的聘娶大礼,也没有婚书。你若认我,我就是你的太子妃。你若不认我,我是不是连个妾室都不如?”
两国皇室通婚,婚书应由两国君王盖上玉玺。
“孤此次回去,即谴人将婚书和聘礼送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禇容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意天长地久。”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意天长地久?”萧桓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沉得吓人。
所以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只愿和他萍水相逢露水姻缘,而不愿意和他天长地久。
这个女人,为何想法如此异于常人。
“你看我那生父袁郅,当年他或许也曾喜欢过我母亲,但为了他的大业,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欺骗她利用她。甚至用假死脱壳迷惑世人之后,依然还在利用她。”
气氛为之一变,她赶紧圆话。
“我不是故意拿你和他比…你又不是他,你也不可能假死骗人。”
萧桓的呼吸有瞬间的紊乱,很快又平缓如常。
禇容还在说:“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和他一样欺骗我利用我,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色衰爱弛恩先断,情义不在两相厌。人心最是难懂,也最是易变。你现在喜欢我,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喜欢我吗?”
“你呢?”
“啊?”
“你能保证一辈子喜欢孤吗?”
这个禇容还真不能保证。
她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坦诚回答。
“我不能保证。”
“孤虽然不能保证永远心悦于你,但孤能保证必不会失信于你。”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我怕自己做不到。”
气氛更加微妙,一时无话。
一回到洪府,将将过了影壁,禇容就赶紧和萧桓分开。
萧桓望着她的背影,眸底一片暗沉似山雨欲来。
*
禇容像被鬼撵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才停下来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竹香在外面陪她,竹韵则先进屋整理东西。
平复了心情之后,主仆二人这才进屋。
一过门槛,两人即觉不对。
但一切为时已晚。
竹韵被人抓在手里,看上去已经人事不知。那抓她的黑衣男子约摸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普通身量中等。
“别喊,否则我就杀了她。”中年男人这话是看着禇容说的。“不想她死,就过来换。”
竹香拉住禇容,“郡主,你不能过去。”
禇容道:“这人是冲着我来的。”
“郡主,你赶紧走,这里有奴婢。”竹香急道,她和竹韵的使命就是保护郡主,哪怕拼了她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走?”中年男子怪笑,“这院子里的钉子我都清理干净了,你们能跑得出去吗?难不成你们真指望越国那个病太子?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舍身救你?”
禇容心往下沉,难怪没人听到动静现身。
“郡主,你快走!”竹香一边推禇容,一边朝中年男子发难。
中年男子身形极快,几乎是没两下就将竹香踢飞,然后如鬼影一样到了禇容的面前。不等禇容挥出药粉,已被他掐住了脖子。
“原本属下是想以礼相请,没想到郡主如此不识趣。”
禇容冷冷瞪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袁未。”
中年男子似有些吃惊,“郡主怎么知道属下的?”
禇容以前听人说过,当年袁郅去世之后,他身边最为得力的心腹家仆袁未出家为僧,说是下半辈子都为其主子超度积业。
“袁郅派你来,应该不是想让你杀了我吧?”
如果是来杀她,何需这么多的废话。
“早闻郡主聪慧,果然名不虚传。”袁未道:“若郡主自愿和属下离开,属下自然不会要这两个丫头的小命。”
“郡主,不可以!”竹香挣扎着要爬起来。
袁未刚想出手,禇容大喊。
“我自愿和你走,你放过她们!”
“好。”袁未挟持着她,经过竹香时给了一脚,竹香当场晕了过去。
她还没来及说什么,只感觉后脑一痛,也跟着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沉沉地醒来,入目是满室的烛火以及陌生的屋梁。她旋即浑身一僵,僵硬地朝一边看去。
阴影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华服金冠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相英朗高大威严,两颊法令纹略深,看着是个极其不苟言笑之人。
哪怕从未见过这人,禇容还是瞬间猜出了他的身份。
袁郅。
她这一世的生身父亲。
◉ 第 50 章
袁郅看着她, 严厉的目光中除了打量再无其它。
这就是那个孩子。
长得和他不像,也不像其母赵琳琅,听说是像了已故的先皇后。
他从阴影中出来, 使得禇容可以看见他全貌。比之方才他的五官显得越发深刻,眉宇间都带着化不去的凌厉。
“你可知我是谁?”他问。
禇容装作一脸害怕和茫然的样子, 颤着声问道:“你,你是谁?你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我告诉你,我娘是长公主殿下, 你快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