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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伸手想探一探萧桓的额头,却不想手被一只大掌捉住。
萧桓的声音淡而隐忍,“如果孤真的不舒服,你愿意帮孤吗?”
◉ 第 32 章
燥热从禇容的手传至全身, 她能清楚直观感觉到来自对方掌心的力量与压迫,那么的紧那么的有力。
她心下微乱,口舌顿时发干。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中, 她很难控制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难道这就是来自极品美男的诱、惑?
有点想…
怎么办?
美男在问她愿不愿意,她当然愿意。
“您哪里不舒服?”
“孤哪里不舒服, 你都会帮孤吗?”
哪里到底是哪里。
是这位太子殿下说话有歧义还是她思想不纯洁?
要命。
很快她就为自己的想歪找到理由,作为一个两世为人之人,她可是见过花花世界的。这不能怪她想歪, 谁让萧桓说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所以以她的阅历和见识, 哪怕是被男人明撩,她也不能露怯。
只要萧桓开口,即使他是真的天仙, 她也敢亵渎。这么一个人间极品的大美男, 搁哪里说她都不吃亏。
当然她心里想的再不纯洁, 表面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模样。担心之余,她甚至还恰当好处地表现出自己为朋友义不容辞的决心。
“只要我能办到, 我愿意为您效劳。”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萧桓慢慢放开她, 以拳抵唇装假咳嗽。
“孤刚才有点心悸。”
原来是心悸。
禇容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汗颜。
人家是真的不舒服,她竟然也能想歪。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哪。
“那要不要我扶您进去歇会?”
“有劳了。”
顺手之事,谈不上劳烦。
禇容扶着他, 他半靠着。
从堂屋到内室并不远,禇容却累出一身的汗。暗道这位太子殿下瘦归瘦, 没想到还挺压手。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被对方压在身下的感觉, 又是一阵心驰荡漾。
她将萧桓扶到床边, 等对方躺好之后又给对方掖了掖被子。锦被之下是一张无害的神颜, 她对这样的美色毫无抵抗力。
眼下她肯定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已经见色起意了。
这也不怪她。
她就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
叮嘱萧桓好好睡一觉之后,她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极轻的声音,如呓语一般。
“孤真希望你我二人永远这样,没有家国纷争,没有世事烦恼。你就是你,我就是我,那该多好。”
她脚步微顿,装作没听到。
门合上之时,屋内屋外的人都变化了表情。
一个深沉晦涩,一个若有所思。
*
夜里,琴声又起。
不同于近日的悠扬,只听得铮铮如战场厮杀,血雨腥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细细听去,似乎还能听到尸骨满地之后的萧萧风声。
禇容【创建和谐家园】窗前,任凭凉风拂面。
竹香几次提醒,她只笑笑却没挪动。
国仇家恨无解,她理解萧桓的心情。萧桓可以不恨她,因为她也是受害人。但站在萧桓的立场,对方应该是恨母亲的。哪怕那事并非母亲的本意,但应该是母亲的属下所为,这笔账萧桓很大可能会算在母亲头上。
她不能让萧桓恨母亲,更不能让萧桓起意报复。她能感觉到萧桓并不讨厌她,甚至对她应该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所以她是应该以爱感化对方,还是巧取豪夺来硬的?
如果父亲在,必定是支持自己巧取豪夺的吧。用父亲的话来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该出手时就出手,莫待无花空折枝。
母亲问过父亲的名讳,还提议帮她找父亲,但被她拒绝了。父亲最擅易容和藏匿形迹,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哪怕是有画像也无济于事。
所以除了等父亲主动找她,她其实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慢慢松开手,手里有一枚铜钱。
多思无益,一切任凭老天爷安排。
她将铜钱抛出去,若正面就以爱感化对方,让对方放下心中仇恨与她没羞没臊的在一起。反面就是她仗着自己真正的郡主身份,逼迫身为质子的美男成为自己的床上宠。
铜钱被抛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后落在地上。
反面!
不是吧。
难道真的巧取豪夺?
她纠结了。
这事她也没干过。
能不能行啊。
两个丫头见她一时窃笑一时皱眉,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竹韵大着胆子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交给她们去解决。
“你们帮不了我的。”
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她。
她收好铜钱,甩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决定清点一下自己现有的资产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曾祖母是真疼她。
从富到穷,然后又乍富,对她而言似乎都是一朝一夕的事。谁能相信就在前几天,她还在为自己回去盘缠费心,转眼之间就已是富可敌国的小富婆。
她都富婆了,巧取豪夺一个男人应该不为过吧。
何况她有颜有钱,指不定人家巴不得被她夺身夺心。那要不先来软的,实在不行再来硬的。反正人已在凉国为质,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夜空中飘来的琴声已歇了萧杀气,渐渐变得平和悠扬。她在琴声中慢慢睡去,临睡之前还在想着自己色迷心窍的那点破事。
一夜迷梦乱人心,她醒来后都不敢相信自己潜意识里居然那么奔放大胆,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么有手段,又是玩壁咚又是玩床咚,居然还有这个震那个震。
哦豁。
真是太【创建和谐家园】了。
竹香和竹韵看到她一醒来就在那里嘿嘿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来打扰她。等她终于板正了脸,两人才敢过来侍候。
再见萧桓时,她心态已变。
反正她已经见色起意了,该咋咋的。
“您身体还虚着,夜里别再弹琴了,伤身又伤心。”
“您看您,怎么吃这么点,再多吃一点。”
“…怎么穿得这么少,您的手都是冰…温的。”
一个早饭的功夫,她都在围着萧桓转。哪怕萧桓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之人,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公公老而精明的眼都看不过来,眉心更是皱得像一个刀刻的川字。王信目瞪口呆,到后来只能低头装聋。
这位禇姑娘到底怎么了?
禇容早就想好了说辞,低声对萧桓道:“昨夜我想了很多,纵然我飘流在外十几载,但你也是受害人。说来说去,先行不仁的是我们,我想为我们凉国做些什么,所以我想弥补您。我以后都会对您好,只要有我在,我不许旁人欺您。”
萧桓看着她,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认真和坚持。
她说她要对自己自己好,还说不许别人欺负他。
呵。
正好。
“你这么说,孤很是惭愧。”他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确实是你们凉国有错在先,但我们也不义在后。这些年你受苦了,孤也想弥补一二。”
咦?
这不巧了嘛。
他也想示好。
合着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
禇容装作悲愤又大义凛然的样子,表情诚恳无比。“我们都是受害者,合该抱在一起取暖。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
萧桓垂眸。
这可是她说的。
旁边一干人等:他们是不是听到了海誓山盟?
立了海誓山盟的两人表面上都还算平静,当禇容提议饭后要多走走时,萧桓十分配合听话地和她一起消食。
萧条的凉风中,两人围着洪府转了三圈。哪怕这个时节府中到处都是落叶残影,他们也浑然不觉。
禇容脸上的热度已散,被冷风吹得一片冰凉。一想到事情居然出奇的顺利,她心里的热却是无论如何也散不去。
果然,萧桓对她也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