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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小曲儿。
而且还是艳曲。
她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郎啊郎地唱起来,唱得都是江南水乡花楼里最为流传的曲子,娇娇缠缠听得人脸红心跳。
“这也是闺房之乐?太子殿下的口味还真是低俗!”赵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多什么嘴。”禇容不客气地怼回去。
这小子不就是欺萧桓现在势弱,叭叭个没完。
她却是不知道,她刚才唱得那些吴侬软语的曲子,听得赵珣耳根都红了。
“行,有本事你叫一晚上,本王还就真的听一晚上。”
这话是气话,或许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禇容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想听,她还就不唱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转头一看萧桓满脸通红,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萧桓,你怎么了?”
“孤难受…好热…”
禇容伸手一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她视线不经意一瞟,突然看到锦被上还有一个小瓶。当下脑子里“轰”地一起,震惊地指着那个小瓶子。
“萧桓,您刚才吃的是什么药?”
◉ 第 29 章
萧桓玉面如敷粉, 目已渐生迷离。他似在极力忍耐着,那种冷与艳交织的克制越发让人口干舌燥。
烛光窜动,一如禇容此时的心。
她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冷香和药香,更能清楚感知对方的体重与压迫。
美色当前, 圣人都难为,何况她这样的凡夫俗子。
思绪纷飞时,她被萧桓压在身下。
眼前之人精致的五官在她的瞳仁中放大, 对方迷离的眼神已生乱相。如此之近的距离, 她能清楚看到对方额头的细汗与隐忍的青筋。
如果对方用强,她是从还是不从?
从的话,她也不吃亏。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 莫名有些期待。
萧桓在拼命隐忍, 眼神越发迷乱。他的脸几乎贴在禇容的脸上, 喃喃着如同呓语,“禇容, 禇容…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她?”
她?
禇容抵住萧桓伏下的头, 死死按着不让他乱动。
敢情她是个替身。
她这是什么运气。
“萧桓,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个她。”
此时的萧桓颇有几分孩子气,皱着眉摇头, “你是她,你不是她…宫门外, 墙角边…她给了孤十文钱。孤的钱, 孤的钱呢?”
他忽地起身, 开始在床内侧的格屉中翻找。没过多久, 他找出一个精美的小匣子, 匣子内铺着上等的明黄绒绸,绸子上整齐摆放着十枚大凉制式的铜钱。他一个个地数,数到第十个字表情无比的满足,然后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禇容方才看得分明,那些铜钱并非近几年的新钱,上面的刻印显示是十多前年的老钱。也就是说十多年前,这位太子殿下可能来过凉国。
宫门外,墙角边。
她蓦地瞳孔一缩。
难道是那个小乞丐?
那是被掳前的半个月,她和赵珣照旧明目张胆地偷溜出宫。说是明目张胆是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偷溜只是他们的自以为。她记得那天刚出宫门,就看到墙角边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小乞丐看上去和赵珣差不多大,浑身脏兮兮的完全看不清脸。她一时怜悯心起上前询问,无论她怎么问小乞丐都不说话,最后她给了小乞丐十文钱,告诉对方如果以后再有难处就在那里等她。
等他们回宫时,小乞丐已经走了。后来她有意留心过,只不过小乞丐再也没有出现。如果眼前的男人就是当年的小乞丐,那么他一定不是越国太子萧桓!
越国太子今年二十有五,当年应该有十二岁左右,而那个小乞丐看上去和赵珣差不多大,根本就不到十岁。就算是有人年幼时长得慢,那也不可能,因为堂堂越国太子不可能会流落至凉国为乞。
他到底是谁?
也是替身吗?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巧。
“萧桓。”她轻唤。“我就是她。”
萧桓的表情似乎窒停一下,迷离的眼挣扎着想要清明。“你是她…你是她?”
“对,我是她。你还记不得记我和你说过的话,我说如果你以后再遇到难处,就在那个地方等我。”
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什么,包括赵珣。
赵珣嫌弃小乞丐太脏,捂着口鼻不肯上前。所以如果他是当年的小乞丐,那就一定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给他钱的人。
禇容很笃定萧桓会信她说的话,她心里琢磨着下接下来是再套话呢,还是等着对方自己开口坦白。
谁知萧桓又去扒拉格屉,取出来一个大点的匣子,不由分说塞到禇容的怀里。“给你,还给你。一共是三百六十二文钱,孤给你算的是我们越国最高的利…孤不欠你的了。”
禇容看着怀里的匣子:“……”
白感动了。
合着人家根本就不是把她当成幼年时难以忘怀的白月光,而是心心念念要和她两清。
两清就两清,这钱她收得心安理得。
谁也不欠谁挺好的。
“你见过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到底知道多少?
萧桓闻言,双手捧起她的脸,捏了又捏,揉了又揉。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么端方克己的一个人,原来也会有这样一面。
她拼命拉开对方的手,“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要不然不给你捏。”
“不,孤就要捏。软软的,好舒服。”
什么鬼。
禇容不可避免地联想开来,脸瞬是就红了,也不知是臊的,还是被捏的。她伸手反击,学着对方的样子揉搓对方的脸。
来啊,相互伤害啊。
“我这样捏你,你舒服吗?”
“舒服。”萧桓两颊越发如火烧,“孤难受…好难受。你再捏,再捏…”
这男人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居然喜欢被人捏脸。
禇容眼珠子一转,诱话道:“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帮你。”
她感觉自己此时好像一个狼外婆,正对着单纯可怜的小白兔循循善诱。快告诉我你的秘密,快点说啊。
“孤…”萧桓迷乱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清明,他重重推了禇容一把,“你快走!”
禇容被他推得趴在床上,很【创建和谐家园】觉到身上一沉,他重重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呼吸无比急促。
这人已快失去理智,今晚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若是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还真会发生点什么。
思及此,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物,反手捂住对方的口鼻。过了一会儿,身上的人似乎软了下去,但重量却死沉沉的。
她小心将对方翻下去,低喃了一声对不住。
萧桓像是睡着一般,玉面上红晕似火,往日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也艳丽如花。许是方才那一折腾,他的衣襟松散了一些,露出完美的肌里和精致的锁骨。
美男撩人而不自知,简直是要人命。
她甩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夜色如水,凉茶提神。
屋内无比安静,外面的赵珣凤目戾气横生。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萧桓莫不是耍他玩。还有那个女人,胆子大还不听话,必是对他的话阳奉阴违。
不过无所谓,他们在里面如何都可以。只要过了今晚,两人的夫妻之实必能坐定,到时候窈窈肯定会死心。
他双手环胸,刚要坐下时,便看到有人进来。
“皇姑母,您怎么来了?”
赵琳琅眼神晦涩,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她派人盯着,恐怕不知道珣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了那个赝品,珣儿竟是如此不顾体统,真是让她失望。
“让开!”
“姑母?”
赵琳琅心急如焚,剑已出手。
赵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剑尖,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皇姑母会对自己兵刃相见。他下意识让开,随后就看到皇姑母踹门而入,留下一句让他们不许跟的命令。
禇容听到母亲的声音,眉眼都飞扬了起来。就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关键时刻还是亲妈最靠谱。
她刚起身,就看到母亲急步进来。
赵琳琅一眼看清内室的情形,焦急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一听珣儿来了,就猜到没什么好事。”
事实上她正在审讯刘嬷嬷,一听到暗卫禀报之后立马赶了过来。珣儿若不是她的亲侄儿,刚才她真想一剑给结果了。
禇容在笑,母亲这是担心她。
赵琳琅看了一眼床上的萧桓,不用问她也看得出来萧桓的面色不太对。当下杀气又起,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刺出那一剑。
珣儿真是越发让人失望了。
她的宝儿不能再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