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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殿下就是脾气差了点,人却是不坏,也没有太多的心眼。”
“姑娘似乎很是欣赏他。”
这哪里是欣赏,不过是实话实说。
“嗯,谈不上欣赏,只是觉得身为嫡皇子,他的性子委实太直了些。”
萧桓眼底划过一丝微妙之色,赵珣那样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复杂的皇权之争。
“我妈是谁?”
禇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和赵珣都以为我妈是一个人名。
“我妈呀,就是我妈。我听人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您看我现在像不像一块宝贝?”
萧桓先是微怔,尔后轻轻点头。
眼前的少女笑容明媚至极,眸如弯月齿如珠玉,似暗夜中绽放的花令人心动,又似天上舒展的云让人无比愉悦。
可不就是一块稀世的宝贝。
真想紧紧握在手中。
他慢慢站起来,忽然身体一歪。
禇容惊呼出声。
“萧桓!”
◉ 第 28 章
门外的赵珣已是怒极, 正欲踹门而入。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而来,禀报说长公主已经回府。当下他再也顾不上自己憋着火,和袁不悔一起赶往公主府。
公主府近镇国公府, 两府之间仅隔着一条巷子。
一看到公主府门外停着的华丽车辇,袁不悔红着眼眶疾步入内。穿过两道月洞门, 终于到了母亲所住的仰止居
仰止居外,固守面目严肃的侍卫。那些侍卫见到他们,并没有即刻放行, 而是先入内禀报之后, 再请他们进去。
屋内布局简洁明了,清雅又素淡。
黄花梨的茶桌前,素色常服的长公主正优雅地沏茶。她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热气的氤氲, 茶香开始四溢。
赵珣和袁不悔不敢打扰, 静静等候。
一刻钟后,赵琳琅缓缓抬眸。
“你们来了, 过来坐。”
两人依言, 坐在她对面。
她亲自为二人斟茶,道:“京中之事本宫已经悉知。”
“母亲。”袁不悔泪盈于睫,所有人都说母亲最疼她,母亲一定会替她做主的。“您是不知道。大皇兄故意找了一个肖似女儿的低贱女子塞给太子殿下, 那女子心计颇深,竟然哄住了曾祖母…”
气氛一沉, 赵琳琅目光越发凌厉。
这个赝品居然敢说她的宝儿低贱。
她厉目一起, 袁不悔吓得噤了声。
“你大皇兄行事虽欠妥, 但亦不是毫无章法。你身为大凉郡主, 当知万事以大局为重, 岂能因为一己私心胡为妄来!”
这话对袁不悔来说,确实有点重了。
自从她被接回凉国,所有人对她都是呵护有加小心翼翼。往日里母亲虽和她不算亲近,但对她极为维护。
她就知道一碰上那个女人,她是一再受委屈。先是太子殿下,后是曾祖母,眼下连母亲也为了那个女人训斥自己。
“母亲…”
“好了。”赵琳琅说着,和以前一样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无比的厌恶感由心而升,当下险些没忍住漫天的杀气。“都出去吧,本宫乏了。”
她委委屈屈地起身告退,强忍着没有落泪。
赵珣心里有些不好受,他明显感觉皇姑母对他的态度有变,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两人默默出去,在远离仰止居之后袁不悔终于崩溃。她流着泪请求赵珣帮她,帮她除掉禇容,帮她夺回萧桓。
赵珣何等骄傲,以前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心里有别人,但窗户纸一日没有捅破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为了一个男人,你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袁不悔哭得很大声,“我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如果我没有被掳,如果我不曾在越国生活十年,我又岂会变成今日这样?大皇兄,当年你弄丢了我,现在你还想再伤害我一次吗?”
此话一出,赵珣萎了。
他铁青着脸,唇抿成线。
原来窈窈是怨他的。
“窈窈…”
“原来大皇兄说不会让我再受委屈都骗我的,你们全都是骗我的!”
她吼完之后,哭着跑远。
人人都说母亲最疼她,为了她血战十年。她却是知道母亲和她生分至极,还不如嬷嬷待她亲厚。
见到刘嬷嬷,她终于哭出声来,诉说自己的难受,诉说自己所受的委屈。刘嬷嬷搂着她,像对自己的孙女一样安抚她。
“郡主不哭,那【创建和谐家园】不过是枚棋子,待用完之后就会被丢弃。”
“…呜呜,我还是很难受。母亲怎么能不顾我的委屈,还让我以大局为重。我都这么委屈了,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
刘嬷嬷精明的眼中浮现狠厉之色,当年她亲眼看见那孩子掉进滚滚洪水之中。那么湍急泛滥的洪水,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她派人查过,那个太子妃是悄悄随着太子殿下的仪驾进的东原城,应是太子殿下的人无疑,且此事也得到王侍卫的新口承认。说来事情也是凑巧,大皇子想用一个低贱的女子来羞辱太子殿下,却不想正好中了太子殿下的算计。
之前是她多疑了,险些露出马脚。
“嬷嬷,我该怎么办?”
“郡主,忍一时风平浪静,长公主也是为你好…”
“又是为我好,她如果真为我好,三年前就不应该把我接回来。我压根就不想回来,更不想背负她的好。”
简直是愚不可及!
刘嬷嬷眼底隐有不耐之色,若不是这孩子长得和那孩子实在是太像……她苦口婆心劝说许久,最后气得实是心肝疼,借口去厨房看一下燕窝有没有炖好离开。
一出门,骇然看到长公主就在外面。
夜幕低垂,她看不清长公主的模样,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常年征战所积蓄的杀伐之气。不由自主心惊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
赵琳琅声音淡淡一如从前,“嬷嬷无需多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奴不辛苦,老奴只恨自己无能。”
“嬷嬷如果无能的话,那本宫这公主府岂不是无人可用。”
“殿下折煞老奴了。”
赵琳琅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去忙吧。”
刘嬷嬷恭敬告退,没走多远即被人捂住嘴拖了出去,期间连一句呼喊声都没有发出。
*
洪府。
屋子里已亮起烛火,照得满室通明如白昼。青色的锦缎被面之下,衬得萧桓的脸色越发苍弱似玉。
他尚在昏迷之中,好似沉睡的神子。
李公公刚给他扎了针,说是他要等一会儿才能苏醒。
之前他忽然晕倒,着实把禇容吓了一大跳。虽说早知他体弱,但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弱到风吹就倒。
听到李公公说他等会能醒,禇容这才放下心来。他伤势未好,又折腾一天,许是早就一直在强撑。
她想着等他醒来再走,刚想去堂屋等着,谁料外面传来王信焦急的阻挡着,似有人要硬闯进来。
“本王关心你们太子殿下的身体,你一个侍卫也敢拦着本王!”
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禇容头都大了。这小子成天阴魂不散地找他们麻烦,到底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思忖间,赵珣已经进来。
凤目那么一扫,对地上白色地毯嗤之以鼻。再一看到床前的禇容,眼神已是讽刺至极,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
今晚,他就让窈窈彻底死心。
“本王有话要对太子妃说,还请李公公暂且回避。”
“这…”李公公面有难色。
赵珣冷冷一笑,“怎么?难道李公公以为本王会对你家太子殿下做什么?本王若真想杀他,你们拦得住吗?”
“大殿下,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出去说。”禇容出声。既然是找她说话,难道不应该是他们出去说吗?
赵珣睨她,神情古怪。
“进进出出的太麻烦。李公公,你还不走?”
李公公越发为难,垂着眼睛不敢动。眼角的余光却是在瞄床上昏迷中的主子,待见到主子放在锦被外面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他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赵珣大马金刀地坐在铺着白毛毯的椅子上,眼中却是无比的嫌弃。一个大男人搞得比女子还讲究,果真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废物。
他冷眼睨着禇容,却见烛火之下那张如霜寒之中凌然独开的芙蓉,玉柔花软白璧无暇,当真是极纯又极艳。
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冲击着他本就烦躁不已的心。他分不清辨不明也抓不住,一心想摆脱这种难以掌控的情绪,恨不得一刀下去斩断千头万绪。
“本王且问你,你想不想和太子殿下成为真正的夫妻?”
禇容以为自己铱誮听错了,萧桓还昏迷不醒,这小子难道是想让她趁人之危?
“当然想,我觉得那一天肯定不远了。大殿下你也看见了,太子殿下对我已然心生好感,假以时日,我们一定会两情相悦。”
“本王等不到那一天,就今晚。”
禇容大惊。
今晚?
他当是赶着让狗配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