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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和王信看到她,皆是目露惊艳之色。
尤其是王信,一直在偷偷瞄她。
原来禇姑娘长得这么美,怪不得殿下…突然他感觉到自家主子淡淡的眼风扫了过来,赶紧低声告退。
清粥小菜,两小笼面点。
简单又精致,清淡而不寡味。
每次吃到这些菜,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怕她亲眼看见这些食物皆是出自王信之手,转头再看到对方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时,还是无法把对方当成一个厨子。上阵能拿刀,下厨也能拿刀,那位王大人完全符合她对搭伙过日子另一半的所有要求。
可惜不好下手。
一顿早饭下来,竟是比平日里更加安静。
萧桓的伤在右肩胛,所以他用左手吃饭。他吃得很慢,动作却不显笨拙,甚至看上去和以往一样优雅。
外面传来动静,他眉眼未抬。
禇容也听到声音,不由加快喝粥的动作。
“慢点吃。”萧桓看她。
她摇头,不能慢慢吃。
那小子一来,她就别想吃了。
赵珣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凤目中尽是震惊。
这是那个丑东西?
桃羞李让真绝色,人间哪得此尤物。
他莫名生出说不出来的愤怒,这个女人不是说恢复容貌之后让他第一个看到吗?居然没有立马去见他,而是陪萧桓一起用饭。
所以第一个看到她容貌的人,是萧桓?
他凤目如刀,刀刀都往禇容这边飞过来。
禇容吃完最后一口,笑得虚假而讨好。
“大殿下来了,我的脸好了。”
这一笑虽然勉强,却人比花娇。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水眸过来时,仿佛让人瞬间如见净土,深谷溪流以及幽兰碧草。
他本意是用一个丑陋低贱的女人羞辱萧桓,谁来告诉他为何一个丑女会变成一个美人,而且还是如此绝色。
面对这个女人的谄媚,他冷冷哼了一声。
他又不瞎,看得见。
“正好,本王现在就带你走。”
不管此女是丑是美,哪怕有几分长得像窈窈,他相信曾祖母在见过这样一张脸之后,必然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禇容听话起身,准备和他走。
刚走没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她希望曾祖母能亲眼看到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又怕顶着这样一张脸示于人前之后很难再脱身离开。
赵珣见她不动,几步上前想要拉她。
“大皇子,请自重!”萧桓的话伴随着急促的咳嗽声。
赵珣冷笑,一个短命鬼而已,也敢拦他。
“太子殿下这是又病重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陈年旧疾复发而已。”
“原来是老毛病,那更得精心养着。若是病了还多管闲事,指不定会病得更重。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这分明是威胁人。
禇容心下着急,却是朝萧桓轻轻摇头,美目灵动。萧桓也在看她,眼底是一片担忧。此一幕落在赵珣眼底,无异于两人在眉目传情。
该死的萧桓,该死的女人。
他恶声恶气,“还不快走!”
禇容跟在他后面,盯着他拽得二五八万的背影翻白眼。“大殿下何必说别人,您自己还不是一样。发着高热还闹着不肯吃药,说什么要自己给自己降热,死活要爬到假山上玩雪…”
“住口!”他猛地回头,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人说的。”禇容下意识后退两步。
“谁?”
“记不清了,大街上听来的。”
赵珣目光锐利,一对上她的眼神,却是如冰遇水一般渐渐失了气势。他下意识别开视线,气势又散了几分。
这个女人所说之事,发生在他八岁那年。
他从小不爱喝药,窈窈曾经告诉过他,如果人发了高热又无药物可用时,还能用冰来降热。那次他人都烧糊涂了,闹着喊着不肯喝药,爬上假山想用雪盖住自己。他记得母后明明严令此事不能外传,这个女人到底是听谁说的?
禇容露出八卦之色,“大殿下,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
“哦。”
“你不信?”
“信。”
信才怪。
这小子哪里想得到,她可是当年的见证人。
她记得这小子烧得两颊通红的样子,记得他往自己身上撒雪的样子。几个太监上去拉他,他不仅不下来,反而大声嚷嚷着不吃药。
赵珣恨恨转身,决定不和这女人一般见识。
他初时极恼,走着走着他记起了一些当年的事。那时候窈窈何等的懂事聪慧,似乎比他这个当兄长的还要稳重。
一众儿孙中,曾祖母最喜欢窈窈。便是母后当年,也对窈窈极为喜欢,更别提父皇。父皇曾说过所有的皇子公主中,唯窈窈天资最好。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窈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不会像如今这般多愁善感,柔弱爱哭。或许会像皇姑母一样明媚爽利,也或许会像母后那般端庄大方。
两人一个乘轿,一个骑马,一路再无交流。
进了宫门,两人被迫同行。
赵珣放肆地将她上下一通打量,眼中不无讥诮之色。这女人长成这样,难怪之前敢说大话。说不谁萧桓真会被此女所迷,到时候对他而言确实百利而无一害。
也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别扭,似是怕被这个女人看轻。他是利用了她没错,但他决不会欠别人的人情。
“本王仔细思量过了,若你真能为本王收服萧桓,本王日后许你富贵,包括你的家人。”他忽然想起什么,施恩般又道:“此前你不是说来东原城是寻亲,这事本王可以帮你。”
禇容望着不远处的宫殿,轻轻摇头。
“我要找的人不在东原城。”
“他们在哪里,本王派人去接。”
禇容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他们过得都很好。”
他皱眉,眼神微厉。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知好歹,还是在防他?
“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到吗?”
真是太天真了。
不说是吧。
他想查一个人,别说是家人,便是祖宗十八代他都能挖出来。
禇容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低头装作不知。
途中所遇宫人见他携同一位绝色美人进宫,皆是心思各异。两人还未到福寿宫,这个消息就像乘了风一般吹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此女之美实属罕见,饶是见惯环肥燕瘦的宫女太监也是惊艳不已。随着消息传开,禇容的美貌已被传得神乎其神。
她一进福寿宫,便看到站在殿外的袁不悔。
袁不悔瞳孔微缩,看向赵珣。
“大皇兄,这位姑娘是…”
“她就是越国太子妃。”
竟然真的是她!
袁不悔拼命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自己替身,哪怕是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不值得她太过在意。只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她心里的难受怎么也过不去。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你此前诸多欺瞒,到底是何居心?”
“情形所迫,非我所愿,何况无人问及,我自己又没说自己丑。”
简直是强词夺理!
袁不悔苍白的脸上浮起怒气,“你当日进宫面圣之时,就应该说明原因。如今你一句形势所迫,难道就能掩盖自己的欺君之罪吗?”
“我的事,大殿下最是知情。事关大殿下的计划,我不敢逾矩。郡主若有不解之处,可私下找大殿下问个清楚明白。”
赵珣弄出来的事,他自己有责任善后。
禇容才不管袁不悔难看的脸色,一脸的理所当然。
赵珣气极,拼命瞪她。
她面色不变,恍若未见。
“大皇兄,你为何不早说?”袁不悔质问着,一脸悲切。
赵珣憋得难受,他总不能说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也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那日自己没有一时兴起。
这时内殿的太皇太后听到动静,欢喜地急步出来,人未到声先至。“是不是窈窈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袁不悔赶紧退到一边。如今曾祖母不仅不认得自己,还尤为厌恶自己。她忘不了这几日自己所受的煎熬,忘不了自己堂堂郡主居然要假扮一个替身的屈辱。更忘不了自己都委屈扮演一个替身,不仅没能让曾祖母认回自己,反倒是被曾祖母险些杖毙。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慢慢挺直背脊,心中不无期待,期待曾祖母见过此女的真容之后的醒悟。
“这位是太子妃?”扶着太皇太后的顾皇后迟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