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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血腥和杀意的眸,在对上那少女清澈的眸眼,竟微微一怔,捏紧的指节不自觉松开。
二人距离那样近,苏恬眼看大暴君盯着她,眸里透着古怪之色,其实心里早已有些发悚。
可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强装镇定,又唤了他一声:“陛下,您听到臣女说的么?”
那轻启的朱唇,一张一合,吐气如兰。
就在苏恬心里七上八下,那迎面人总算有了回应,嗓音有些沙哑:“玉娇?”
“是,是臣女…玉娇。”苏恬别开眼,有些心虚的应了声。
萧临渊眸里的迷茫褪去,转而恢复一丝清明。
“你方才说…”他顿了顿,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你说要给朕医治头疾?”
苏恬已是箭在弦上,只得被迫扬起头,冲那阴郁的脸甜甜一笑:“是的陛下,臣女不忍看陛下难受,愿尽绵薄之力,只愿陛下您岁岁安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着想,因为陛下您是他们的天,这个天下也需要倚靠陛下。”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又从一个少女口里说出,让人听了竟找不出一丁点毛病。
反而觉得她一片赤诚,难得可贵。
张太医闻言,一张老脸满是欣慰,倒真希望这公主能说动陛下。
毕竟陛下长此以往,受这头疾之症折磨,对龙体不好是一方面,还有大随的江山社稷,也是极为不利的。
萧临渊望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笑很清甜,眸眼里的真挚,就如冬日里的暖阳,竟像极了另一个影子?
梦里的一切,光陆怪离。
好半晌又是一阵沉默,众人看帝王不说话,皆是屏吸静气,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惹得陛下讨嫌。
“陛下…”少女却丝毫不惧:“您是不信臣女么?”
不待陛下发话,她又笃定的道:“不是臣女自卖自夸,臣女可以向陛下保证,这法子一点也不疼,陛下只需躺一会,就当睡了一觉,臣女手法很好的,不信陛下可以试试?”
她的声音透着软糯,甜腻,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撒娇的口吻。
这…这个公主还真胆大妄为?
众人不禁汗颜,为她捏了把冷汗,毕竟还从未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对陛下说话。
苏恬也顾不得脸面了,为了任务,为了回家,她算是豁出去了。
再说这会儿只是哄哄大暴君,说点好听的话,之前穿成猫那会,比这更羞耻的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她在来的路上,也和张太医简单沟通过,这个法子他老人家也是认可的。
人体的穴位有三百多个,其中百分之二十都在头部,而这里的天池穴,百会穴,完骨穴可改善睡眠,只有睡眠得到缓解,再对症治疗,会容易得多了。
而且听系统所说,这病症看样子是心病,所以目前看来,只能先缓解身体的症状,再慢慢开导他,这样或许就事半功倍了。
如此想着,苏恬笑得更甜了。
萧临渊脑袋里的嗡嗡声,似乎也在这一瞬缓解下来,鬼死神差的,他竟没有拒绝,还低嗯了一声。
哦耶!苏恬没想到大暴君居然真的同意了,心里就差没雀跃得跳起来,至少第一步成功了。
不过她面上依旧保持淡定,生怕令大暴君起了疑心,那她接下来便前功尽弃了。
殿内清理干净后,常喜命人搬过来一张圈椅,伺候陛下落座。
这时又有小太监捧着铜盆过来,意思是让她先净手,便可以开始了。
苏恬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其实心里多少还有点紧张,水是温热的,还透着一股皂角的香味。
她定下神将手洗净,然后接过递上来的帕子,擦干了手,就连手指缝隙处,她也没有放过。
而张太医他们也没闲着,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陛下的脚被瓷器碎片割伤了。
他们这会儿正拿出药箱里的药膏,嘴里还说着,让陛下忍着疼之类的话,这才轻手轻脚给他上药包扎。
而这个过程里,萧临渊都没有吭一声,仿佛那肉不是自己的。
不过这也不稀奇,苏恬此前还亲眼见他发疯,自己割伤自己呢?
鼻端又再次传来那甜腻的香味,竟是不远处案几上搁着的兽金炉里飘出来的味道。
她不知那是什么香?但闻着让人很平静,想来应该是安神香之类的,她如此想着。
“不是要替朕治头疾么?还不动手?”一声淡淡的催促声,从她耳边传来,差点吓了她一跳。
“是,臣女…很快的。”苏恬不敢再胡思乱想,她也知道大暴君脾气不好,耐性更是极差。
于是忙打起精神,将注意力集中在他头部的位置。
凭着记忆找到了百会穴,这才伸出手指,轻轻摁了下去。
她手指细白,柔软,隔着头皮,萧临渊都能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不自觉闭上眼,心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下,痒意钻了进去,说不出的受用。
张太医看陛下不声不响,竟那样配合起来,心里震惊之余,也不禁落下心里的石头。
很快的,他们为陛下包扎好了伤口,又怕吵到陛下,便小声和常喜交代了几句,皆是说要如何仔细,不要再让伤口裂开之类的话。
说完这些话,这才和那随行的太医一块,默默退了下去。
苏恬本来也是边琢磨,边试探,可按着,按着,竟越来得心应手,仿若这双手注入了寄体的灵魂,不是她的一样。
这一来,她心里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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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 你究竟是谁? ◇
◎ 常喜在一旁瞧着,只觉得稀奇又古怪,毕竟他也不懂得这◎
常喜在一旁瞧着, 只觉得稀奇又古怪,毕竟他也不懂得这里头的窍门,可看陛下阖着眼, 仿若像是睡着了一样, 心道应该是有些作用,便也没再做声。
少女一脸认真,也不知是不是摁久了?手指头已微微泛红, 就连额上也有细密的汗冒出来。
常喜离得近, 一下子看到了。
正犹豫要不要拿块帕子递过去,便听到陛下冷不丁开口:“都退下!”
殿内总共就这么几个人, 除了常喜便是另外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这话显然是对他们几个说的。
常喜闻言忙应了声是, 便给了苏恬一个眼色, 意思是陛下交给她了, 这才和那两名小太监, 快步退了下去。
随着脚步声渐去,苏恬却莫名心慌起来,特别是单独和大暴君独处一室。
虽然从前她也不是没有过,可那会儿毕竟是猫,还是有些区别的。
或许是心里太慌乱,以至于她无法集中精神, 那指尖的力度也松懈下去。
耳边听到一声讥讽的笑:“就这点能耐也敢大言不惭?”
她正要出声解释, 手腕就被一双大手拽住, 而后她一个重心不稳, 就整个人被拽了过去。
那双大手透着凉意, 冷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椅子上的人低眸看她, 随即慢慢俯下身, 松垮的寝衣里,能一眼瞥到他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前若隐若现的肌理。
苏恬脸皮子一热,脑海里那不合时宜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又莫名其妙蹦出来。
“陛下…”她咬了咬唇,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问道:“…可是臣女做得不好?惹陛下生气了?”
少女声音软糯,透着几许撒娇的口吻,就如一丝痒意钻入人心里。
迎面人漆黑的眸盯着她,默默看了好一会,好似要把她一眼看穿。
苏恬被这么冷然的瞧着,心里更是发虚,可又不得不面对。
因为就在下一瞬,她眼睁睁看着那双大手落下,她心跳也猛地加快,越跳越快。
就在不知他要发什么疯,那双冰凉的手指已落在她樱唇上,用力摁了下去。
苏恬忍不住嗯了声,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别动。”
当头传来低哑的警告,如碎冰夹杂着霜雪,震得苏恬浑身发僵。
萧临渊皱眉,清冷的目色落在那少女的脸上,她眸眼里湿润润的,好似被他吓到了,有盈盈泪光在里头涌动。
他的指尖动了下,掠过她柔软的唇,又往上抚去,最终落到那双眸眼上。
苏恬长睫颤抖得更厉害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在想?这疯子不会看上她的眼睛?想要挖出来吧?
就在自己吓自己,那人眸光一动,忽然一字一句问:“你到底是谁?”
他的嗓音轻飘飘从耳边落下,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问出这句话后,他眸里的光明明落在她脸上,可却幽幽地落不到实处,仿佛像是想从她这副皮囊里面,找出另一个影子?
苏恬心里早已是骇极,喉咙里也干痒起来。
可这个节骨眼,她只能佯装懵懂不知,眨了眨眼睛,僵住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
“陛下…是臣女,臣女赵玉娇啊。”
那赵玉娇三个字,她故意咬得很重,心里却是暗暗叫苦,真怕这疯子较劲起来,会刨根问底,那可真是麻烦了。
萧临渊偏头看她,眸色里闪过一丝迷茫。
然后反问:“赵玉娇?”
“对,臣女便是赵玉娇。”苏恬点头如捣蒜。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跪坐在地,近距离的一问一答。
若是有旁的第三人在场,一定觉得这二人怕是疯了。
可苏恬心里是清楚的,那过去的日日夜夜,虽不过短短的月余,她和大暴君之间,终究说不清是什么?便这样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系统所说,大暴君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所以放不下,才会那样疯吧?
可一想到这样的bug,苏恬便觉得心里作呕,对面前人的变态程度,更是想吐。
哪有人会喜欢上一只猫的?
所以便是死,她也不会去承认,她就是那只猫。
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番,她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