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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已到太极殿了。”
太极殿是朝臣议会,面圣的地方。
今日是护国公主回宫的大日子,于情于理也要面见圣上,一来是皇家的体面,二来算是走个过场。
随着这话落,苏恬心里跳了跳,手指用力收紧,掐得掌心都发红了。
可是没办法,她不能逃避,任务一天不完成,她永远回不了家。
想到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下了软轿。
午后的太阳又阴沉下去,当头的树荫下,她面色沉静,内心早已是慌得一批。
鬼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那辣鸡系统,就丢下一句话,让她感化那疯
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正在心里暗骂辣鸡系统,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身着正红色的宫装,手里的拂尘扬起,苏恬不经意对上他的脸,还有两鬓上的一缕白发,竟愣了瞬。
还是那白面公公唤了声:“常总管…”说着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那表情说不出的献媚讨好。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常喜,苏恬当然不会忘记他,只不过她惊讶的是,不过短短三年,他怎么憔悴成这副样子?
对那白面公公的讨好,常喜这样御前伺候多年的老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嗯了声,而后听那白面公公简短汇报了几句,才偏过头看过来。
白面公公看苏恬愣在那,于是提醒了声:“公主,这位是常总管。”
虽说是个公主,也只是个挂名的,没权没势。
他看她生得好,人也单纯可怜,这才破天荒的,好意提醒了句。
苏恬忙收回心神,和常喜装作不认识一样,简单打了招呼。
身后的清梅也跟着见礼,朝常喜福了福身。
常喜倒也没怎么留意她,目色在苏恬脸上掠过,倒也没瞧出什么?
苏恬见了常喜,心情倒还好,没有那样压抑。
虽然之前她刚穿成猫那会,她对这常喜印象不太好,可后来常喜对她,倒是越来越真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哪会记恨一辈子下去。
所以这会儿,她见了常喜,倒是心里升起一丝亲切,只不过面上却没显露出来。
常喜对身后的小太监交代了几句,那小太监点了点头,一一应了下来。
交代完差事,他这才对苏恬道:“公主请,陛下还在殿内,随奴才进去罢!”
说罢领着她,拾级而上,往太极殿走去。
苏恬穿着这身行头,头上还戴着厚重头面,跟在后面,没走两步都压得她气喘吁吁的,这副身子骨,可比那只猫弱太多了。
那裙裾又是拖地的款式,若不是清梅那丫鬟帮她牵着裙尾,只怕她现在都要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她不禁自嘲的想,那样的场面,也是够呛的。
一脚踏入太极殿,两旁站着不少朝臣,乌压压的一片,竟升起几分肃穆。
这是苏恬穿过来这么久,头一次面对这样正经的场合,还是以人的形态,再加之御座之上的黑影,心里不紧张,才怪?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佯装懵懂无知的模样,系统说寄体性子胆小,怕生,她便尽量低垂着头。
生怕被人瞧出破绽,至少在那疯子面前,她想现在能做的,最好是低调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也不知是不是先头穿成了猫,又和大暴君待在一起那样久,虽离御座还有一丈的距离,那熟悉的冷香味,一下子吸入她鼻端。
她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差点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
可这个节骨眼,她只能拼命忍着。
这时那白面公公站了出来,手里捧着圣旨,高声念叨着,都是那些文绉绉的话。
大意是说她柔顺温婉,护国有功,品性好之类的。
可苏恬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竟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只知道,她忍得好幸苦,鼻子越来越痒,那冰冷的凉意,就像钻进了她心里。
那白面公公念完圣旨,口里正说着:“公主,还不快谢恩。”
她便“阿嚏!”一声,当着御座上的人,毫不客气的打了出来。
这下子,偌大的殿内鸦雀无声,两旁的百官,皆是噤若寒蝉。
特别是那念圣旨的白面公公,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这御前失仪,可是要犯大忌的啊!
何况这几年,陛下越发喜怒无常,望着眼前一脸懵的少女,他眼里于心不忍。
御座上的人本来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这声音不大,却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双黑眸望过来,苏恬即便低垂着头,也能感到那瘆人的寒意。
好在之前她穿成猫,对他这样的疯子有些了解,虽心里惴惴不安,却还是冷静下来。
“陛下恕罪。”她嗓音清甜悦耳:“臣女并非有意的。”
这样的说辞,从一个少女嘴里说出,那样理直气壮。
这让在场的百官,更是心里一惊,眼看着那少女俏生生立在那儿,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不少百官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作者有话说:
待会再补点,还是那句话,昨天收到好多小可爱的营养液,非常的开心和感动,我知道营养液攒起来不容易,真的是太破费了,爱你们,无以回报,只能说把这篇文完整的写好,谢谢大家!
还有关于这个杀猫的情节,我想有小可爱会不适,说实话这个情节,我也斟酌过,考虑再三,还是写了,只是对这个角色更深沉的一面反应,不过这样的情节不会持续下去,因为女主出现,会改变一些,没办法,有时候创作一个角色,会想让他有血有肉,肯定会有缺点,就是人性也是复杂的,我只能解释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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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 好一个玉娇 ◇
◎ 十六岁的少女,从小长在庵堂里,见得最多的人,便是她身边的丫◎
十六岁的少女, 从小长在庵堂里,见得最多的人,便是她身边的丫鬟清梅, 要么就是那些庵堂里的师傅, 她的生活可以说,单调得有些乏味。
虽被先帝亲封了公主的封号,却因自幼没有哪个尚仪教导, 说句不好听的, 便是和那乡野丫头没什么两样?
所以少女这番话一出,虽是有口无心, 她脸上又是一派天真烂漫, 旁人见她生得娇美动人, 自是不会与她斤斤计较。
可眼下的人, 不是旁人, 正是当朝最残暴的皇帝。
就在众人为她捏了把冷汗, 不忍再看时,大殿内却传来一声低沉的哦。
这声线苏恬再熟悉不过,虽只是一个哦,却足矣让她浑身发僵。
因为接下来,她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更不知该怎么面对大暴君?才能更有效完成任务?
简直是压力山大。
果然怕什么?便来什么?
“叫什么名字?”似乎是随口一问, 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苏恬闻言, 不自觉把头垂得更低了, 她手心越捏越紧, 已经微微出汗。
可箭在弦上, 她不得不照实说:“臣女…赵玉娇。”
玉娇——
这名字一出口, 众朝臣或许不知, 可一旁的常喜,却是脸色大变,心也猛地狂跳起来。
那存在心里多年的遗憾,就像潮水般涌了过来,他忍不住瞥了眼皇帝的脸色,想看看皇帝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这个名字,比方才在御前失仪,还要严重得多。
“玉娇?”那低哑的嗓音,像是咬着碎冰,从牙缝里挤出。
众朝臣感觉气氛越发不对劲,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纷纷把头垂下,生怕皇帝发起火来,会殃及池鱼。
苏恬心里何尝不是暗暗叫苦,可面上却依旧神色不动,轻轻回了声:“是的,陛下。”
正在这时,御座上的墨色身影一动,悠然站起身,竟朝着殿中的少女,阔步走来。
砰砰—砰砰——
苏恬能感觉到,她强烈的心跳声,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她已不能再退,直到那黑色云靴落入眼底,还有那人周身暗藏的杀意。
于是还不待来人发话,她反倒先开了口,佯装懵懂无知,小声问道:“陛下,可是臣女…说错话了?”
她声音本就清甜,这会儿带着吴地少女少有的软糯,就如一丝春风,徐徐吹入人心里。
少女着一身正红色宫装,露出她细白的脖颈,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颈骨折断。
萧临渊眸色微沉,隐在袖口的手指收紧,无声捻动了下,淡声道:“名字不错,很有意思。”
“是么?”她声音有些雀跃。
说罢这话,少女竟猛然抬头,梨涡浅笑:“臣女也这样觉得,多谢陛下夸奖。”
其实苏恬嘴里如此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特别是对上那双黑眸的主人。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眼前的人,却经此一别,已是三年之后。
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反倒为他脸上的棱角,更添了几分冷硬。
为避免发现破绽,她不敢再看,只是装作无意的别开眼,又自顾自说道:“臣女在来的路上,还担心陛下太凶了,没想到陛下您人这么好,臣女也不害怕了。”
众百官陡然瞧见这一幕,惊得眼皮子也跳了起来。
心道这护国公主胆倒是不小,竟没经陛下允许,就直面圣颜?还胆敢和陛下说这样的话?
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苏恬想的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大暴君戴顶高帽子再说。
就像她那会穿成猫一样,佯装乖顺的模样,千方百计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