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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掌心里的蓬松柔软,一点点在他怀里变冷,最后冷得像块冰一样。
那柔软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它不再会对他叫唤,更不会用圆脑袋蹭他。
那软绵绵的小肉爪,也变得乌紫一片。
那一瞬,他心跳如擂。
冷汗浸湿了衣衫,浑身血液好似都要沸腾起来,直到四肢百骸透着冷意。
“陛下,您还好么?可要奴才去唤太医过来?”
之前每次发梦,陛下都头痛欲裂,常喜到底是不放心,不由担忧的问了声。
却不想,头顶传来一声答非所问,那嗓音有些沙哑:“什么时辰了?”
陛下也才睡了半个时辰,常喜思索了下,回道:“陛下,才刚过子时,不若奴才伺候您再歇会…”
“不必了…”萧临渊冷声打断,他悠然站起身,赤足往前走,看样子陛下今夜又不想睡了。
常喜脑门跳了跳,眼看陛下往深处走,鞋也【创建和谐家园】,就着了件单薄的寝衣。
这天虽不至于寒冬腊月,可秋日的夜也凉得如水,这样下去,对龙体无益啊。
他刚想追上去,想去劝说两句。
“陛下…您…”那嘴里的话还未出口,就听隐在暗处的人,冷声问了句:“那些猫处理得如何了?”
常喜心里一跳,立马会意过来这事,只是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可既是陛下的旨意,他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去揣摩圣意。
只得放慢脚步,低垂着眉眼回了句:“还请陛下放心,奴才已传令下去,一切妥当。”
随着这话落,那人毫无情绪的嗯了声,最后他颀长的身影,没入暗处,直到转个弯常喜也瞧不见了。
那殿内有道暗门,平日里除了陛下,谁也没敢进去,包括他这个伺候了陛下十几年的老人。
只不过一门之隔,里头的光线却更暗了几分。
这里没有窗户,更没有一丝风,他赤足踩在地上,冰冷的凉意从脚底升起,冻得他双足通红,像染了血一样。
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走到转弯处,眼前出现一个光影,墙壁上悬着一盏六角风灯。
而后他冰冷的目色一滞,转而慢慢望过去,六角风灯下的光很柔和,透着一股别样的暖意。
灯底下是紫檀木的匣子,里头正躺着小小的一团,它那样小,整个蜷缩在逼仄的匣子里。
他唇边的冷意,在那一瞬渐渐淡去,就连紧绷的下颌,也柔软起来。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了过去,掌心的手感却让他不禁皱眉。
萧临渊随手捡起一旁的玉梳,为那毛团子顺毛,它依旧一动不动,乖得不得了。
只不过玉梳轻轻一带,那毛发却是成把的落下,手心里越积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凉。
眸色里的迷离,顷刻间化作冰绡。
“玉娇,回答朕…”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从喉咙里发出。
耳边再也没有喵叫声,没有任何能回应他的声音。
余下的,只有漫长的死静。
他仍旧不死心,目色又落在猫脸上,而后是猫的唇。
那指尖透白,用力摁下去,摩挲着猫的唇线,随着他癫狂的举动,他眸眼更透着微红。
“玉娇,你知不知道?”
他的嗓音又低哑了几分,听上去有些飘忽,像是梦呓一样。
“朕让人把那些和你一样的猫,都杀了——”
“一个…一个也不放过…”
“朕知道,你听了一定会不高兴…”
说到这里,他低低笑了声,又俯下身去。
红唇贴在猫耳朵上,一字一句道:“朕的玉娇不能活,为何那些和玉娇一样的畜牲,便活得那样好…”
“朕不许…这世上…”
他笑着笑着,眼泪也呛了出来,在灯火下望去,那苍白的脸更显几分病态。
“这世上…只有一个玉娇便够了…”
暗室里,没有人看到当朝最尊贵的帝王,此刻犹如一个疯子,在那里自言自语,和一只死透了的猫说话。
他们只知道,御猫死后,陛下就见不得猫,尤其是那狸花猫。
所以外面传言,陛下得了疯病,所以避免触景伤情,睹物思猫,所以才会这样做。
总之是纵说纷纭,而苏恬在路上赶了三天的路,也不经意把这些流言听到耳朵里。
她掐着手心,正烦闷之时,外面传来一声:“公主,到了。”
作者有话说:
我待会还是再补一点,因为有点卡要想一下,不过今天一定会补上来的,来不及看的可以明天回头看。
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你们马上就回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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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面圣 ◇
马车外那声:“到了。”就如平地一声雷, 在苏恬心里炸开。
她不自觉掐紧手心,嗓子有些干哑,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身旁的清梅看她脸色变得很差, 还以为是方才在来的路上, 被那杀猫的一幕,给吓坏了。
正要出声安慰她,便听她嗯了声, 淡淡回了句:“本宫知道了。”
随后她不敢再多做他想, 便吩咐一旁的清梅,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再次踏入这座皇城, 不过短短几日, 竟让她觉得恍如隔世。
阳光很稀薄, 还夹杂着一丝凉风。
清梅怕她会冷, 赶紧快步上去, 将手里的大氅批到她身上, 艳丽的石榴红,她又是那样的姿容,这一来,更为她添了几分夺目之色。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白面公公下了马车,陡然瞧见这样的绝色, 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直到身旁的小太监提醒了句:“白公公, 常总管等候多时了, 您是这会儿…”
常总管是御前伺候的红人, 可比他们这些奴才身份尊贵多了。
那白面公公闻言, 清了清嗓子, 这才对苏恬解释道:“公主您有所不知, 这皇城大门的规矩,是不允许马车驶入的,只能劳烦公主移驾一步,坐软轿进宫。”
这个说法苏恬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记得是小说里,还是古装电视剧里。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不过是换个交通工具而已。
于是她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声:“那就劳烦公公了。”
软轿不比马车宽敞,只能容她一人进去,再说了这皇宫之中,规矩可多得去了。
清梅也自知自个的身份,扶苏恬入了轿子,便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
趁着这档功夫,苏恬一个没忍住,叫了声辣鸡系统。
她有好多话要问,脑子里乱作一团,可最重要的就是,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还有那疯子…他为什么要杀猫?
这些疑团摆在她面前,她心里非常的乱,若说她还是之前的御猫,她倒可以直接凑上去,软化那疯子几分。
可如今她不再是猫,那疯子又那样讨厌女人,她若贸然前去,别说近他身半步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问题,她只觉得头都炸了。
系统这回没装死,倒是很快回应了她。
【宿主,记得这个问题,我昨天也和您说过,您想知道答案,何不问问您自己的内心?您觉得在大暴君心里面,您占据了多少位置?】
这个问题若放在之前,苏恬或许会置之一笑,或大骂一声,有毛病。
她一直以为,像那样的疯子,是没有感情可言的。
直到那日她死在他怀里,她能感觉到,那疯子眼里的变化,还有他指尖的凉意,颤抖。
不待她回答,系统又继续说。
【宿主,您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大暴君对您的与众不同?也正因这份与众不同,所以那些猫才会招来横祸,我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一想到那些惨死的猫,还有各种不适的画面,又让她胃里翻涌起来。
苏恬强撑着身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她低声骂了句:“疯子的眼里,有什么道德!”
又说:“我也不需要理解,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继续发疯下去!”
她也曾穿成过猫,猫又是那样敏感应激的动物,她能想象得到,那惨绝人寰的痛。
【宿主,双刃剑的道理,也就是这个意思。】
【不仅仅是那些猫,还包括宿主您…这一切都源于大暴君不正常的心理,所带来的恶果。】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可苏恬也隐隐明白过来。
她眼下顶着玉娇的名头,已经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了。
所以这也是她一开始,对这个名字抗拒的原因。
可不等她回答,系统又继续安慰她说。
【宿主您别的不用想,只需要想着怎么去感化大暴君,这些问题自然而然,也会迎刃而解了。】
苏恬听了半天,只觉得听了个寂寞,正要继续追问。
外面一声尖细的嗓音,彻底打断她的思绪。
“公主,已到太极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