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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办法,她也不想啊!
做猫做成她这样,苏恬表示心好累——
楚嫣很通情达理,见她要走,便没再挽留。
只是临行前,还是唤住了她,取下腕上的饰物,真诚地说:“桃桃你戴上这个,可保你平安的。”
苏恬仰头一看,竟是一颗颗类似佛珠大小的手串,呈浓艳的蓝,就像蓝宝石一样。
她不懂这些,但光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还是送给一只猫?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苏恬刚要拒绝,就听楚嫣说:“桃桃,快回去罢,莫要你主子担心你。”
这句话一出,惊得她赶紧打住。
无法下,和楚嫣告别后,她只能叼着那手串,便头也不回的,往回宫的路上赶。
还好泰华宫离凝芳殿不远,也就一盏茶不到的功夫。
穿过那条狭长的密道,再次回到天阳宫的殿内,她一【创建和谐家园】趴坐在地,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她才想起楚嫣送的手串,那耀眼夺目的蓝,透过殿内的光线映照,更多了些温润的光泽。
不行,这东西可得想办法,藏起来才行。
正在这时,有哒哒的脚步声过来,一步两步,宛若追魂夺命的符咒。
苏恬心猛地一跳,来不及多想,慌忙用猫爪子往前一推,噗的一声闷响,那串珠子就被她随手甩到龙床底下。
与此同时,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而后她嗅到了那熟悉的冷香,正是常喜身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怦怦——怦怦———
苏恬再次见到那阴沉的脸,就像擂鼓宣天,心口都要炸开了。
可为了那破任务,她不得不竭力克制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大暴君瞧出什么来?
为了不牵累无辜,她咽了咽口水,佯装乖顺的模样,喵呜一声,飞快地窜到了大暴君脚边。
“真乖。”对于她的殷勤讨好,萧临渊唇角扬起,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指尖抚过她的唇,而后是脖颈处柔软的毛发,一寸寸也不愿放过。
这样的触碰,让苏恬有些不太舒服。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呜的低呼,正在这时,常喜的声音乱入,有些惊讶:“陛下,这…”
“何事?吞吞吐吐,说?”
语气淡淡,却透着十分的不耐。
“…是…”常喜缩了缩脖子,才细声说道:“…奴才看这碗里的吃食没动,不知猫儿它…”
旁的事他本也不会多嘴,可这猫儿一向能吃,能睡的,今日早上的吃食没动,那又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泰?所以这才是常喜担忧的。
萧临渊指尖一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白玉碗,脸上未看到多余的表情。
苏恬暗道一声糟糕,不会又被抓住小辫子?
就在她心跳如雷时,耳边那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变得挑嘴了?嗯?还是不合胃口?”
这话落,她的下颌就被捏住,他目色带着探究的意味,盯得苏恬心里发毛。
甚至他的指尖,也在有意无意拨弄她嘴角的毛发,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喵!?有病啊!
苏恬气得火冒三丈,只能在心里暗骂,真是变态中的大变态。
就在苏恬骂得很脏的时候,大暴君的声音更沉了几分,冷声对常喜说:“去传张太医!”
张太医之前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老命。
今日一听说皇帝要传他过去,一张老脸唰的一白,吓得连抱着医药箱的手,都不免发抖。
“老臣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眼看着皇帝沉下去的脸,还有手里抱着的那团子,张太医两眼一黑,心里更是没底了。
“不知这猫儿…”
常喜忙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也就是说从昨晚上,到今日一早,猫儿没怎么进食,所以才让他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太医听完,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就这。
“陛下,容老臣看看…”
张太医行医半辈子,疑难杂症也治过不少,只要不是快死透了的毛病,他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张太医颤颤巍巍上前,要给猫拿脉,可猫和人不同,脉搏位置靠近后肢内测,这个?
眼看着陛下抱着那团子,还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张太医就心里发悚,嘴角有些哆嗦开口:“…老臣得罪了…还请陛下您…”后面的话他可没敢说出来。
苏恬只觉得难受,被那双大手搂着太紧,还有她没病,她不要看医生。
可这些都由不得她,下一刻,只听一声低沉的嗯,那双大手陡然松开了她。
一下子得了自由,不期然的,撞上张太医凑上来的老脸。
张太医想到这团子先前救过他,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于是一张老脸笑得更和蔼了。
见那团子似乎很抗拒,便小声哄着她:“小主子莫怕,老臣手法很轻,不会弄痛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慢手里的动作,将手指轻轻抚了过来。
喵?!苏恬绝望的闭上眼。
她抗拒的不是张太医啊,只是不满大暴君疑神疑鬼,好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做派。
这个过程里,莫说苏恬不轻松,张太医也压力山大。
特别是皇帝的眼睛,一直死死盯在他脸上,好似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什么大问题来?
眼看张太医白胡子动了动,眉头都快蹙成小山包,萧临渊的耐心也到了极点。
“啪”的一声,茶盏重重搁在御案上,震得张太医心就快跳出来了。
“陛…陛下…”张太医咽了咽口水,忙结结巴巴道:“…以老臣看…这猫儿并…并无大碍…”
她有没有生病,她不知道?
苏恬心里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等张太医验证完毕,正想跳下来。
却被一双大手摁住,只听大暴君冷不丁开口:“无碍?那为何不思饮食?”
这?这个?张太医一懵,也被问住了。
单从脉象看,这猫挺康健的,唯一不足便是,伏脉气机闭塞,有轻微郁伏之兆,不过也不是太大问题。
猫和人是一样,只要调养心情,这些都可以自行恢复。
不过看样子,这猫儿不郁,倒是和陛下关系颇大。
想到此节,张太医腰身弯得更低了,就连额角也不禁冒起了冷汗。
“怎么?如何不说了?”
随着这话落,苏恬感到不妙,那双抚在她背脊上的大手,竟越来越凉。
不好!?张太医有危险!
果不其然,她这个预感才冒出头,就听到一声冷笑:“没用的东西!”声音从齿缝里挤出,眉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喵!!掌心的毛团子突然唤了声,伸出肉爪子,抱住他的大袖。
那喵的叫声,更多了些别样的意味,听在人耳朵里,只觉得分外甜蜜。
萧临渊低眸看了眼撒娇的毛团子。“怎么?又想求朕?”嗓音低了一个音,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不过苏恬也顾不得那些,只能更加卖力的讨好,抱着他的大袖还不够,甚至用那圆滚滚的猫脑袋,死命蹭大暴君手臂。
嘴里绵软的喵叫声,一声比一声软,听得一旁的常喜,整个心都化了。
张太医低垂的头,脸色一下红,一下白。
他知道陛下起了杀心,也知晓那猫儿的好意,可这样才更叫他羞愧。
想他在这宫里半辈子,临到暮年生死荣辱,却一而再,再而三靠一只猫儿求情。
就在这诡异气氛下,几个人各怀心思。
苏恬面上虽淡定,可心里不知多着急了,看大暴君无动于衷,她恨不得一爪子啪在他的俊脸上。
你这个坏银!气死我了!
亏你长得这么帅,怎么动不动就杀杀杀,好人也杀,坏人也杀,连自己都虐?
你就不能做点人事?
就在这时,迎面人总算松口:“你有胃口吃,朕便信了张太医的话。”
末了又补了句:“做得到么?”
吃东西?猫耳朵动了动。
苏恬昨日白天吃撑了,一觉睡得像死了一样。
一大早因惦记楚嫣,还有系统交代的任务,所以心急火燎地跑出去,就连早饭也没时间吃。
这会儿说起来,她倒还真的饿了。
“喵!!~”
苏恬甩了甩尾巴,冲着她的白玉碗叫得更大声了。
可那吃食放了快两个时辰,早就凉透了,哪里还能入口?
常喜也是个有眼色的,忙喜笑颜开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还不快去拿些吃食过来,快去!”
那小太监得了令,忙应了声是,便匆匆退了下去。
不一会,热腾腾的鱼羹便端了上来。
前阵子谭司膳突发奇想,想着怕御猫鸡肉丸子吃腻了,所以又新配的一种吃食。
鱼肉剔骨剁碎,用鸡汤熬制的汤底,配上冬菇,晒好的虾干,熬煮出来的一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