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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瑜珠》-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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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瑜珠,我再认认真真地告诉你一次,你想要和离,不可能。”他眼里的坚定并不比瑜珠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有这么强的信念,不想叫她离开。

        明明她也说了,只要能放她离开,她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

        可他就是不想。

        甚至在她面前,他都不敢承认自己当初做过那般算计她的事。

        她愿意说出去就说出去吧,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只要她能留在周家,那些事,说不说出去都无所谓。

        他看着瑜珠气到通红的脸颊,忍不住俯身想要亲亲她,可不过刚做了个下低的动作,她便好似厌恶般别开了脑袋。

        望着眼前的半边侧脸同凌乱的发髻,他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他好像也赌气一般,非要同她面对面地亲吻,掰过她的脑袋正对着自己,与她牙齿磕着牙齿,唇角撕着唇角。

        他的唇被瑜珠咬破了皮,他也不管,只是与她不断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亲得她满嘴血腥,与自己一样脏污。

        只是渐渐的,他捧着瑜珠脸颊的双手,触到一片冰凉。

        他慢慢回过理智,看着自己身下的瑜珠,衣衫不整,满脸泪痕,沾了他血迹的唇瓣腥红一片,全然是被人糟蹋过的模样。

        方才的争吵与打闹显然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此刻躺在榻上,一点挣扎的欲望也没有,只是不断地哭,无声无息地哭,哭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哭到浑身都渐渐麻木,好像那样就能麻痹自己,没有被他轻薄。

        周渡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捧着瑜珠的双手不自觉慢慢轻抚上她的脸颊,替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擦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可是眼泪怎么可能擦的尽呢。

        瑜珠闭了眼,自轻自贱般任他抚摸,源源不绝的泪水擦了又涌,叫他好像总是在徒劳地做无用功。

        又慢慢的,周渡总算也不再替她擦眼泪,改成俯身抱住她,与她一样一动不动,压着她的姿态好像至死都要跟她待在一起,不死不休。

        两人都累了。

        尤其瑜珠,被他抱着不知不觉就哭到睡着了,周渡喊人进来,收拾了一地狼藉,又亲手替她擦干净了脸和手,将她褪去外衫,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里。

        这个秋日来的不是很美好。

        他坐在床边,望着瑜珠安静的睡颜,好像直到梦里睡着,她也没有很放松,轻皱的眉头叫他想要帮她抚平都不能够。

        他不过是轻触了触她的脸颊,她便下意识紧张到发颤,嘴里嘟哝着他听不分明的话。

        他凑近了去听,才知道她在喊“爹爹”。ɈŞԌ

        是在指望爹娘能来救她吗?她是真的把周家当成了一日都待不得的龙潭虎穴吗?

        周渡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靠在床头,唯一的想法仍旧是不能放她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逼瑜珠,自己日后会不会后悔,他只知道,他此时不留着瑜珠在身边,他此时便会后悔。

        什么君子端方,什么有礼有节,他也不过是个俗人,甚至还是个品行低劣,做了坏事都不敢承认的俗人。ĴŠG

        他不堪的很。

        他又安静地陪瑜珠坐了会儿,而后便下了榻,去书房喊来手下彰平。

        “去查查少夫人今早下了马车后都见了谁,事无巨细,都给我查清楚。”

        作者有话说:

        今晚二更结束啦!明天同样二更!

      26 ☪ 走之前 ◇

        ◎走之前,我想好好睡个觉◎

        瑜珠睡醒的时候, 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脑袋昏沉不清晰,床前垂下来的帐子遮住了大半的光线, 叫她连如今是何时刻也分不清。

        她静躺在床上, 想了片刻。

        她自从在何纤素家见完陈婳回来之后, 便跟周渡大吵了一架,她想要和离, 但周渡不允许, 甚至还不由分说,把她带回了家里。

        所以她如今还是在周家。

        还是在这个令她厌恶至极的地方。

        她慢慢爬起来, 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细毯, 秋日夜间冰凉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向她袭来,叫只着一件里衣的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披了件衣裳, 面沉如水, 想唤云袅进来,可是进来的却是院中的另一个丫鬟, 翠湘。

        “云袅被大少爷身边的彰平带出了府, 说是有要事要办,至今尚未回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便请使唤奴婢吧。”

        瑜珠脸色霎时变得阴郁惨白, 下了榻直接光脚走到翠湘面前:“云袅被彰平带去哪里了?”

        翠湘疑惑:“这……奴婢也不知。”

        瑜珠便又问:“大少爷呢?”

        “大少爷也出门了,一直未曾回来。”

        瑜珠不顾衣裳尚未穿戴整齐, 光脚掠过翠湘,一言不发往门口去, 只是在乍见烛光的一刹那, 她看见赵嬷嬷一丝不苟、严肃至极地站在门前。

        “大夫人有请少夫人过去一趟。”她刻薄板正的声音犹如来自地府的鬼使, 尤其如今已是日暮夜半,幽幽烛火照着她,更满是森然。

        瑜珠知道,温氏这时候喊自己过去,多半又是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好趁着周渡不在,对她尽情发难一通。

        她不言语,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去,安静穿戴好衣裳鞋袜。

        见识过周渡和周老夫人的嘴脸,瑜珠跟着赵嬷嬷来到温氏跟前的时候,竟有一刻荒唐地认为,她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是一个好婆婆,起码好恶都写在了脸上,没有心机与算计。

        温氏面容比赵嬷嬷更为严峻,坐在煌煌灯火旁,可不知道瑜珠此刻心底里正夸着自己,瞪着扁圆的一双杏眼,厉声道:“听闻你午时在屋中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砸碎了十几只上好的陶器与瓷器?”

        果然是为此事。

        瑜珠跪在地上平视着她,不再是从前的谦卑样,而是不卑不亢道:“是。”

        温氏似乎听出她骨子里蕴藏的几分傲气,一双眼睛登时瞪的更厉害,声色也更为严厉道:“你可知,那全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最好的定窑汝窑的瓷器,各个价值连城,你一摔就是十几个,是过门不过一月,便要将全家都败光吗?”

        “儿媳无有此意。”

        “我看你是早有此意!”温氏拍着桌子道,“当真是商贾出身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以为人人过的都是你们从前那般奢靡无度无法无天的生活,今儿个摔陶器,明儿个摔瓷器,是不是后日就该将你送上房顶,将这全家的屋瓦都掀了才行?”

        瑜珠冷着脸,并不接话,只是挺直的脊背始终未有弯曲一分,梗着的脖子,也始终未有低垂一分。

        温氏见她这副样子,自然是更来气,“你如何不说话?背挺的这么直,你是觉得我冤枉你了?”

        瑜珠平静地眨了下眼:“儿媳不敢。”

        “你这像是有半点不敢的样子吗?”

        温氏被她这副活死人的模样生生气到站了起来。

        “既然赵嬷嬷在你身边也约束不好你的规矩,那你自明日起,便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一举一动皆由我亲自看着,我便不信,不能将你调.教成名门闺秀的样子,若是放任你继续这般胡闹下去,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等着看我们周家的笑话!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

        “母亲!”

        温氏的呵斥尚未结束,便被急匆匆带着一身寒气赶来的周渡打断。

        看着瑜珠跪在地上笔直的身影,又听着温氏那些难听到不堪入耳的训斥,周渡总算是知道,瑜珠平日里在家中,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难怪她对这个家,当真半分留恋都没有。

        “母亲是在怪儿子打碎了屋中的十几只瓷器吗?”周渡站到瑜珠身边,问向温氏道。

        温氏一顿,“什么叫你打碎的瓷器?”

        周渡道:“不敢瞒母亲,今日屋中那几只陶器与瓷器,全都是我打碎的,母亲适才的训斥我都听见了,如若是因为那件事,是母亲错怪瑜珠了。”

        “你……”

        温氏哪里听不出来,他这分明是在袒护这个野丫头。

        “你好端端的,打碎那么多瓷器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质问道。

        哪想素来正经的周渡居然答:“闺房之乐,不小心打碎的,母亲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温氏一瞪眼,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儿子说出来的话,准备好的话卡在喉咙中半晌,竟是一句都吐不出来。

        周渡见状,直接拉起瑜珠:“天色不早了,如若母亲没有旁的事情,我便先带瑜珠下去了,至于每日跟在母亲身边学规矩,有赵嬷嬷便已经够了,不敢再劳烦母亲,母亲还是自己多歇着吧。”

        温氏不想,自己今日不是被儿媳妇气死的,而是被自己亲生的儿子给气死的,怔怔地看着他拉着江瑜珠越走越远,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她究竟给明觉灌了什么迷魂汤?”

        明明她家儿子,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JSĜ

        —

        瑜珠被周渡一路拉着,从温氏的主院往清水居回去。

        她望着周渡走在前方高大宽阔的背影,曾几何时,她便是希望自己被温氏训斥的时候,他能像今日这样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的。

        可从前的他一次都没有来,哪怕当时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哪怕当时他明明都知道她的处境,他也依旧不会轻易打开他的金口,为他的妻子说上哪怕是一句辩解的话;所以今日,当他真的如她想象中这般神兵天降的时候,她已经悲哀地发现,自己不需要了。

        这算什么呢?

        在她知道真相后,对她最后的怜悯与施舍,期盼她能怀着最后一点感恩的心,继续留在周家做这个傀儡少夫人吗?

        她此刻宁愿被温氏罚跪在堂前,也不愿意跟周渡回到那方逼仄的小院里,整日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被他牵着的掌心在一寸一寸变凉,冷汗源源不断,干了又冒,终于进了清水居之后,瑜珠狠命地用了力,将自己与他交握的双手分开在这无尽的黑夜里。

        她的动作极大,周围跟着的丫鬟小厮全都吓了一跳,提着灯笼在四周,讷讷不敢言。

        周渡这几日的眉心就没松散过,被瑜珠这么一闹,干脆蹙着眉叫他们下去准备晚膳,徒留下自己与她,面对面站在一夜之间就变得金灿灿的秋日院落里。

        “云袅呢?”她不客气地问道。

        周渡面不改色,噙着意料之中的冷静:“我叫她带彰平去康平坊了。”

        “疯子!”瑜珠不禁脱口而出,“云袅今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若是叫我知道,你是将她屈打成招她才同意带你的人过去,我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周渡点点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借着一旁石笼里的昏暗灯光,深邃地凝望着瑜珠的脸颊:“不会善罢甘休,总比要和离来的强。”

        “周明觉!”

        瑜珠忍不住连姓带字地喊他。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和离?”

        她浑身又轻打了个寒颤,抬头回望着周渡的眼眸,一刹之间饱含泪水。

        夜晚的秋风当真瘆人的厉害,瑜珠只觉自己站在冷风中,被吹到脊背发凉,脚尖抵着平地,浑身没有一处暖和的地方,却也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周渡没有理她。

        扔下她一头扎进了书房里,直至夜深,直至很晚的凌晨,也依旧没有回到卧房。

        翌日瑜珠摸了摸身侧床榻,却是残留着一丝男人的余温的。

        他不知是何时回来睡的,又是何时起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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