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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瑜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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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绞尽脑汁思索着,最终却也没能思索出个结果来,只得低头道:“老奴的确不曾有更好的办法。”

        瑜珠遂又继续与温氏道:“夫君这几日带我出门,常与我说,我们周家虽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权贵,但平日与人相处时,也无需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平白得了他人的轻视,同在朝为官,皇城根底下,做事只需问心无愧便好……”

        “你少拿明觉来堵我!”温氏听来听去,都觉得她的话实在逆耳。

        “如今是我照山的亲事被你给搅黄了,你还有脸在这反问赵嬷嬷!你若不去公主府赴什么蟹宴,不就压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那依母亲的意思,我日后最好是不要出门,才不会犯错,不会给周家带来麻烦,是吗?”

        瑜珠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出身书香门第的温氏竟然当真会说出这种话来。

        但想起她素日来待自己的态度,一切似乎又都显得合情合理。

        “你知道便好!”

        温氏也是正在气头上,听瑜珠一字一句尽是解释自己没错的样子,那岂不是显得一切都是她在错怪她了?她咽不得这口气。

        何况,王家那相中的姑娘多半是真要因她没了,叫她如何能不怪瑜珠。

        “你近几日都给我好好待在家中闭门思过,但凡是要去什么地方,必须得由赵嬷嬷通报过我,经得我的允许才行。”

        瑜珠不解:“母亲这是在将我当犯人看管吗?”

        温氏疾言厉色:“你还敢顶撞婆母不成?”

        瑜珠顿时咽住所有的委屈与疑问。

        这个罪名若是当真落到头上,她日后便也当真不必再出去见人了。

        她眸中泪花倏忽闪过,却倔强地不肯落泪,就这么站在厅中,对着温氏,看她盛怒的容颜因为自己变得扭曲,横眉竖目。

        她眨了眨眼睛,血丝便渐渐在她眼角弥漫开来。

        “儿媳不敢。”她终是屈下膝盖,低头恭顺道,“儿媳这便回去闭门思过,不再惹婆母烦心。”

        她忍住眼泪,直起膝盖转身想走,却在眨眼间,又听见一阵悠长粘腻的少女撒娇声从厅后传来。

        “母亲!”周家的四姑娘周韶珠提着她鲜艳的裙摆跑来,坐到温氏身边道,“今日张家姐姐的宴会,我当真是不想去了。”

        温氏问:“为何?”

        周韶珠瞪着她圆圆的眼睛,鄙夷又傲慢地扫向瑜珠:“我听闻昨日有人在五公主府上跟一群世家贵女吵了起来,还将自己做过的丑事不顾羞耻声张开来,扬言要将她们都告上有司衙门,跟这样的人一家,脸都丢尽了,还有何脸面出去见人?”ɈŜĞ

        温氏一听,果然看向瑜珠的脸色又愈加不善。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瑜珠紧咬着牙齿,默默不能言,只能是又屈膝福了一福,低眉垂首,疾步离去。

        在她身后,是周韶珠轻蔑的笑容与温氏火上眉烧的愠怒。

        待到周渡回来,便发现自己屋中的气氛又变回了新婚第一日的压抑与冷淡。

        瑜珠抱膝团在床边,小小一只,瞧上去很是可怜。

        “周渡。”

        这回是瑜珠先出声喊的他。

        几乎从未听过她喊自己的姓名,周渡怔了一怔,居然有一刹的不大适应,正襟危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

        “我说当初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你信吗?”瑜珠抬起一双殷红的眼睛,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尚未抖落干净的莹莹泪珠。

        她仿佛带着最后的希望,问向周渡:“你相信我吗?”

        周渡抿唇:“我信。”

        瑜珠激动地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

        她虽然从未将周渡当作过是自己的希望,但在这一件事上,只在这一件事上,她无比希望周渡是相信她的,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可是别人都不信,周渡,别人都不信,他们都说是我做的。”她此刻就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毛头孩子,窝在周渡怀里,放声大哭,将浓稠的泪水沾满他正经的大红官袍。

        周渡喉结动了动,知道这样的世道,她背负起这些闲言碎语有多不易,揽住她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如他们这几日每晚都会做的那样,将她紧紧锢在自己怀里。

        “周渡,我们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好不好?”瑜珠边哭边又要不断擦干净泪水,攀着他的脖子仰头,“你说你是信我的,那我们把事情查清好不好?还我一个清白,也还你一个清白。”

        看着她说话都在颤抖的模样,周渡知道,自己这一刻必定是心软了的。

        他从始至终都见不得瑜珠哭,尤其是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

        他也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一切都不怪你,可是他只要想起当年陈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以及周家这么多年的声誉,临到嘴边的话终究又只成了安慰。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查【创建和谐家园】相又有何意义?何况,就算我们想查,人证物证也不一定都找得到了,瑜珠,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是我在意!”

        瑜珠跟受到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一般,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散乱的发髻松松垮垮,垂在身后。

        “周渡,就当是我求你,你帮我查清楚事情真相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不想再走到哪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说我是,说我是,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了……”

        她甚至连狐狸精这三个字都是羞于启齿的,但这么多年,她却已经在背后,在他们看得见看不见的角落里,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了无数次。

        周渡不说话,只是伸手过去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却被她猝不及防一掌拍开。

        汹涌的泪水再次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瑜珠透着朦胧的泪光,注视着这个日日躺在自己身侧相拥而眠的丈夫。

        “你其实也根本不相信我,是吗?”她哽咽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唧唧歪 1个;ͿŚƓ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福豆豆 5瓶;多多滴多多 1瓶;

        爱你们yeah!

      22 ☪ 周侍郎

        ◎他放弃了瑜珠的名声◎

        瑜珠望着周渡,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心已经从一开始的涌热渐渐坠入到了谷底。

        “你当真觉得,是我非要攀附你,是我不惜用尽手段,丧尽名声,也非要嫁进你们周家,是吗?”

        她不顾鞋袜尚未完整,抽噎着从榻上下地,含泪的目光在周渡的眼神中,一寸一寸变得绝望。

        “你冷静一点。”

        周渡终于出声,并且起身依旧想要拥住她。

        但瑜珠只是再一次拍开了他的手。

        “你们周家是什么顶好的福地洞天,值得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挤进来!”她无望地吼道,“你是觉得,我稀罕你那个永远只会恃强凌弱的妹妹,还是稀罕你那个永远只知道瞧不起我的慈爱母亲?就因为那件事,就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我的云袅差点被你们给活活打死,我却连想知道个真相都不允许!”

        “你是侍郎,你是刑部的侍郎,你在外头风光无限,四处处理狱讼的疑难杂案,对着一个线索就值得分析半天,回到家里来,却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我是坏人,我是做尽一切坏事的狐狸精!”

        周渡蹙眉:“我没有说你是狐狸精。”

        “怎么没有!”

        瑜珠不想再看见他,她早该清醒的,周渡永远是周家人,他跟温氏还有周韶珠才是一伙的,他们全家都觉得那些腌臜事是她做的,他们全家,从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她蓦地又想起那日周老夫人院前的周渡,冷漠的脸上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满满尽是烦躁与不耐。

        只因为周老夫人叫他娶她,只因为他笃定了,她就是那个将他算计上榻的幕后主使。

        她光着脚想要逃离这里,越看见周渡板正硬朗的脸庞,她就越觉得讽刺。

        可她不过转了个身的功夫,周渡便追了上去,将她强硬地打横抱起,扔回到榻上。

        “我说过信你,就是信你,你今日的这些出言不逊,但凡出了这个房门,便是要被罚跪到祠堂的!”他两道浓厚的剑眉挤在一起,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瑜珠,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才会对着我说出这番话,但你想清楚,你如今的衣食住行,呼奴喝婢,全都是周家给的,你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骂周家,骂我的母亲,骂我的妹妹,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慈,他们是可以直接抓住这个把柄,叫我休了你的。”

        瑜珠死死地瞪着他,被泪珠模糊的视线早已将他的模样虚化成一道糊影,“休”这个词出现在她耳边的时候,她显然浑身打了个寒颤。

        周渡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粗糙的指腹碾过她的眼角,替她慢慢地拨云见雾。

        “今日这些话,我只当没听过,你日后也不许再说。我知道,你在外头受了不少委屈,有些事越传越广,渐渐就会变得面目全非,但在周家,我绝不会允许有人拿这件事情说你。”

        瑜珠讽刺道:“你是觉得人的眼睛不会说话,是吗?”

        “瑜珠!”周渡语气加重了些,“我说过,我知道你的委屈,但如今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就得朝前看,流言蜚语支撑不了多久,只要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时间会证明一切,到时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琴瑟和鸣?”

        瑜珠觉得这个词用在她和周渡身上,当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是为什么才嫁给你,你是为什么才娶我,你我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深深地望着周渡,干涸的泪水凝固在满脸,“一个甚至都不愿为自己声名狼藉的妻子洗清冤屈的人,居然妄想夫妻之间能琴瑟和鸣,周侍郎,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些?”

        周渡眉间的山峦叠的更起:“瑜珠!”

        “可惜你母亲今日将我禁足在了家中,说我日后的每一步出门,都需得向她禀报。”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对不住啊周侍郎,我恐怕连陪你在外头装一装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为何被母亲禁足?”

        周渡一问出这句话,便自己反应了过来。

        定是和那件事有关,不然瑜珠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我会去找母亲问清楚。”他道,“在此之前,你先好好地待在院子里……”

        他压着瑜珠,话尚未说完,便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赵嬷嬷在外头急促道:“不好了,大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在慈安堂摔了一跤,现如今晕了过去!”

        两人皆是一震,周渡赶紧松开瑜珠,喊她整理好发髻衣裳,自己先一步往慈安堂去。

        瑜珠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房门开了又合,就着迷茫的目光愣了许久,才想起自己也得赶紧去慈安堂。

        老夫人是整个周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她得赶紧去到她的身边。

        她喊云袅进来帮自己洗漱整理,顶着夏末毒辣的烈日急匆匆出门。

        等她到的时候,却是全家都几乎已经到了。

        周韶珠见到她便先嘟哝开了,“真是个没良心的,祖母待人这么好,却是最后一个到的。”

        “韶珠!”周渡恰从身后的里屋出来,听到这话,面色极为严厉地瞪了眼自己的妹妹。

        周韶珠嘟着嘴,默默站去了周池身后。

        周渡走到瑜珠身边,见她的脸上虽然没有了又脏又乱的眼泪鼻涕,但委屈哭过的痕迹犹在,红肿了一圈的眼睛难以立即恢复,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越发突兀。

        他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其他人看见她的目光,用后背对着瑜珠,与他们道:“祖母是因近几日气候闷热,胃口不佳,是以导致的进食偏少,走路一时头晕眼花,才摔的跤。郎中诊断过了,说这一跤恐怕伤到了骨头,祖母年事已高,稍微的伤筋动骨便是大事,醒来后需仔细休养,好生照料。”

        周池问:“那何时能醒来?需要往祖母屋里再多派几个丫鬟嬷嬷伺候吗?

        周渡答:“慈安堂下人已经够多了,父亲母亲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得空便来祖母身边轮流看着。”

        下人的看护和家里人的看护总归是不一样,周家重孝道,在老夫人没醒来的这段日子里,自然得由亲人看着才最稳妥。

        “父亲说了,今日白天他和母亲会在慈安堂照顾,二叔父如今还在外忙着没回来,回来了也是疲累一天,不适合照看,所以夜里需要我们商量一下,如何照看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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