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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了呀。”时莺拿出手机的照片给他看,都是她单独抱着狗笑着的样子,“这不就是全家福,你以为?”
贺臣泽:“……”
一人一狗,没有他?
他的脸上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表情十分复杂。时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的,贺导。”
反应了两秒钟,贺臣泽意识到被她耍了,原本悬起来的一颗心重重地落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也跟着她笑了起来,眼底带着几分无奈。
时莺把手机重新递给沈姨,这回的全家福很正常,是两人一狗。
网上已经出现了跟时莺相关的热搜,里面带着她去宠物店和商场的照片,旁边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不是贺臣泽又是谁。
“说实话,我本来是没认出我女儿的,直到我看到了旁边的贺臣泽,你别说这狗男人还挺帅。”
“你以为,贺臣泽好歹家庭不普通,除开外貌不说,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忽视不了的贵族气质,光凭借这点不少娱乐圈男明星就比不上。”
时莺看到评论心想草率了,光记得伪装自己,忘记身边还有个贺臣泽了。他倒是没有出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走在路上别人都不自觉地多看他两眼,猜测他是不是明星。
甚至有一次贺臣泽还遇到有人找他要签名,他当时有些疑惑,“你知道我是谁?”
路人理不直气也壮,“知道啊,你不就演那个的那个吗?”
至于那个是哪个,是怎么说都说不出所以然的。
时莺发了那张全家福,“介绍一下家里的新成员,盒盒。”
其实之前官宣的时候网上就对他们的事十分地好奇,奈何时莺一直低调拍戏,很少往外说自己的私生活。哪怕是官宣之后,时莺也基本没发过跟贺臣泽相关的微博。这会儿看到贺臣泽的照片,很多人涌了进去。
“盒盒?贺臣泽什么时候成了狗了?”
“夺笋啊,大熊猫都快饿死了,贺导对这就没什么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照片里都笑成什么样了,情侣之间秀恩爱的小把戏你们不懂。”
虽然评论区还算和谐,毕竟之前贺臣泽追妻的样子有目共睹,大家也能看出来他的改变。即使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没有秀恩爱,但是媒体拍出来的一些细节,哪怕是角落里的眼神,无一不告诉全世界,他爱她。
但到底还是有不少骂声的,时莺粉丝甚至把他p没了,试图气他。贺臣泽没发表什么言论,只是更新了九宫格,每一张都是时莺的照片,她坐在躺椅上慵懒地抱着小狗,或是在窗边看一本书。
他没说一个字,可镜头却无处不透露着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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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莺进组的第三个月, 同组的演员向女朋友求婚成功,恨不得让全世界见证他们的幸福。贺臣泽似乎很随意地问了句,“羡慕吗?”
时莺想, 十年前她可能会羡慕或者感动, 但而今她的心已经能做到毫无波澜。她挑眉,看向贺臣泽, “怎么,你想模仿他?”
贺臣泽的眸光看起来有些认真又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如果我想呢?”
时莺见他从裤兜里拿烟, 伸手啪嗒一声按动打火机, 明亮的火焰从里面窜出来,照亮他的眉眼。烟没点着,她突然低了低头, 和他挨得极近,几乎呼吸都要缠绕在一起。良久,时莺笑了一声——
“想跟我结婚?”
莫名的,女人的声音很蛊, 眼尾的妖冶挡都挡不住。
贺臣泽的喉结颤了颤,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面前的时莺究竟原本就这样还是和正在演绎的角色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但是有一件事他十分地确定,时莺现在越来越让他招架不住。
甚至,她一句话都能要他的命。
时莺收了几分攻击性,声音突然变得单纯起来, “贺导, 你说万一这么久以来我都是在耍你可怎么办, 到时候求婚失败岂不是很丢脸?”
贺臣泽望着她的眼睛, 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良久, 他眉眼舒展,也跟着轻笑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懒散地点燃了烟,“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
更何况他从来不害怕赌,他只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失去她。
时莺没继续跟他开玩笑,“逗你玩的,我去走戏。”
还没迈出脚步,手被人紧紧攥住,贺臣泽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颓废和说不出来的情绪,她看得出来他想说什么,于是站在原地等他的下文,可是等了一会儿贺臣泽也没吐出一个字。
远处有人催,时莺说,“走了。”
走戏虽然不是正式拍摄,但只不过站在那儿说几句台词,演员功底就一览无余。时莺偶尔说错一两个字,笑着看了眼身旁的人。不过等正式开拍的时候,她一条就过了。
休息之余,几个人小声讨论,“时莺和贺臣泽这夫妻档真是厉害啊,你看该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都看不出来两人是男女朋友。”
“什么看不出来,你神经也太粗了,你是没看见这两人休息的时候眼神都快拉丝了,你跟我说看不出来?”
“我也看见了,他们恨不得把眼神黏在彼此身上。”
“而且那天时莺的衣服还是贺导整理的呢,我看他们黏黏糊糊那样像是要把对方抱在怀里一样。”
因为两人没怎么公开亲密过,还真没人能想象出他们私底下亲热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让人怀疑,时莺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才和贺臣泽在一起的。有个胆大的,跟时莺聊天的时候开玩笑说,“你们在剧组居然能忍住不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感情没那么好呢。”
这是什么逻辑。时莺看了眼身旁的贺臣泽,“这是剧组又不是我家,难道我要坐在他腿上看剧本,证明我们是情侣?”
贺臣泽低低笑了一声,“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时莺瞥他一眼,“不要脸。”
他挑眉,唇角戏谑的笑依旧挂着,“明明是你提的,怎么变成我不要脸?”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大概意思时莺能看明白,他想说的是,“莺莺这么颠倒黑白不好吧?”
时莺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分明属于情人之间“打情骂俏”的范畴。
“……”围观的人表示,【创建和谐家园】吃到了。
明明这两人也没有亲密举动,但就是让人感觉他们周围冒着粉红泡泡。而且贺臣泽居然还耍起了流氓,要是别人这么说,他估计会毫不留情地让对方滚,而且还是字面意思上的滚。
这样又拍了一个月,大概到了收尾阶段。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电影需要反复地磨,因此到了结尾进度非常地慢。结局是悲剧,男主角幻想和女主角结婚生子,但现实他却要永远地和她告别。
时莺跟往常一样准备,但临时拍摄的时候觉得现场的布置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也没多想,毕竟贺臣泽的专业度一向让人放心。拍摄的片段是求婚,她穿着件白色的长裙,像一朵纯净的白茶花。
她被蒙上眼,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摘下眼罩时脸上怔了几秒,因为站在不远处的并不是原本的男主角。她看到身材高大,穿着白色西服的贺臣泽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远远地朝她走来。
难以形容那个感觉,如果让十八岁的时莺来说,大概是整个世界奔他而来。
那和年少时她幻想过无数次,在神圣的教堂里,贺臣泽捧着白色鲜花向她宣誓的场景清晰地对上。她哪怕不感动,以前的时莺也会。
时莺眼睛有些酸,但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边接过花一边说,“你怎么抢别人的戏,贺导带资进组了不起?”
什么时候了,还在和他开玩笑。贺臣泽笑着说,“这场戏不抢不行,因为今天……”
他缓缓下跪,是以虔诚的姿势,宛若她唯一的信徒,“我想当你的男主角。”
这明显是剧组串通好陪他演的一场戏,刚刚还在正经工作的人一瞬间都围过来起哄,有人录像有人鼓掌,甚至还有人在一旁放礼花筒,喷出来的彩色丝带有一些还落在了时莺的头发上。
时莺伸出手,提前准备好的钻戒套在她手上,还没来得及戴到底,她突然弯了弯指节,“如果我今天拒绝呢?”
明明上次没有答应他的意思,今天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无用功,而且还有可能当众丢人,她不知道贺臣泽怎么敢来。
贺臣泽的表情依旧从容,没人窥探出他眼底的几分失态。他站起身,没继续勉强,“你身体不舒服?”
完全不相干且莫名其妙的问句,时莺反应过来,他这是想给她找借口。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如果拒绝难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他想告诉她,不必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以及别人的起哄答应。
时莺突然笑了一声,抬手将戒指戴上,当着众人的面主动亲吻他。周围立即“喔”地一声喊叫,这就亲上了吗?
贺臣泽也反应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
“没有波折的话多没意思。”
他半晌没说话,时莺能结束这场偶像剧的时候,贺臣泽突然淡淡地说,“结局是好的,过程多波折都没关系。”
这还是当初那个说悲剧是美学的人吗?
剩下的戏没再拍,剧组早早收工去外面吃饭,贺臣泽请客,热闹十分。一下子剧组成了两对,还一个比一个浪漫,大家都被笼罩在喜事的氛围里。
时莺应付着大家的祝福,有人凑过去,“时莺姐,给大家看看你的求婚戒指呗。”
“是啊,刚刚离得太远都看不太清。”
她伸出手,其他人才看清。这枚戒指设计很独特,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很亮的钻石。虽然有人说钻石是一种谎言,但是谁面对这么亮闪闪的东西不心动啊。
时莺也取下来看了眼,里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贺臣泽现在越来越老套了。
饭局好不容易结束,不用看都知道求婚这事已经被人曝到网上去了,瘫痪的网络刚刚修好。时莺看了眼手机,俞玲居然没给她打电话,工作室群里一堆起哄让她发红包的。
她问俞玲,“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吧?”
“贺臣泽之前跟我报备过了。”
看到报备两个字她忍不住想笑,贺臣泽还会报备?她靠在墙边,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觉。她是答应了贺臣泽的求婚?所以以后他们会结婚?
好像人生一下子越进了下一个阶段,说不上高兴,但也不是害怕。总之,让人觉得挺像一场梦的。她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因为除了和他组成家庭,也没想过其他人。
贺臣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走廊上发呆,“在想什么,老婆。”
因为这个陌生的称呼,时莺跟被电到了一样,“还没结婚,谁是你老婆?”
他从侧面抱住她,“那就结婚后再叫。”
怎么这么俗气的称呼,贺臣泽会说出口?奇怪的是,是他说出来,她觉得又不一样。她侧了侧身,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今天说要拒绝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说的话,我都改。”
贺臣泽愿意为她妥协。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贺臣泽低头,看到她脸上看他笑话的表情,心里有些气,“嘶”了一声,“还笑。”
说着就要俯身咬她的唇瓣。
包厢里还没走的几个演员刚好结伴出来,看到他们亲密地抱在一起,顿时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嘴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贺导呢?”
“不知道,可能跟未婚妻回家了吧。”
这演技,真对得起自己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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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剧组杀青, 贺臣泽脸上的笑意也没能掉下来。其他人起哄着说到时候结婚了一定要请他们吃喜糖,他笑着说好。表面上肉眼可见地高兴还不够,贺臣泽没事就向组里的已婚人士请教结婚事宜, 看上去是在认真学习, 其实是秀恩爱。
回到家,时莺坐在沙发上, 想起他的秀恩爱举动,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开心够了?”
她想和贺臣泽说些正经事, 没想到对方几乎赖在她身上, 薄唇贴着她的脖颈,“怎么了?”
“……”
时莺费了半天劲才将贺臣泽拉开,后者收起笑容, 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好,你说正经事。”
“虽然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婚事还需要再商议商议。”她说完, 起身去拿水。
如果是平常, 贺臣泽看她要喝水早就起身帮她拧瓶盖,顺便把水果也都准备好了。但他听到了时莺那番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时莺也给他拿了瓶水,“有些事, 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贺臣泽在那短短的三秒钟内想了很多很多, 只是脸上还算镇定, 干涩的嗓音暴露了他的心情,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