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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燃尽爱意》-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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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象中的抱上大腿走上人生巅峰并没有实现,耿游因为太讨好时莺时不时收到贺臣泽的眼神警告。

        “……”夭寿.jpgQAQ。

        剧组的拍摄还算顺利, 直到拍结局那场戏。当天耗了一整天,都没能顺利完成拍摄任务。贺臣泽收了器材,见时莺还在找状态,严肃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她找个地方准备坐,贺臣泽脱下外套垫在上面。

        她一怔,坐下后男人弯腰将她发丝拂到耳后,安抚道,“明天再想,嗯?”

        烦躁的思绪萦绕在脑海边,时莺指尖发痒,伸手自然地探进贺臣泽的口袋里,后者因为这接触愣了一下,仿佛皮肤被滚烫灼伤。他喉结滚了滚,攥住她指尖,“找什么?”

        “烟呢?”

        贺臣泽长睫颤了颤,分明记得放在哪里,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记得,你看在不在口袋里。”

        时莺翻找了一下他的外套口袋,没找到,便转移了阵地。她指尖放到他裤子口袋上时,突然抬头看了眼,眸子里多了几分了然,“你拿给我。”

        他笑,极轻的一声,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递给她。

        周围的光很暗,耿游收拾完东西,就看见不远处贺导弯着腰给女人点烟。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影影绰绰的。

        那副画面说不出来的美,像电影里精美的壁纸,甚至让耿游忍不住多看两眼。接着他就看见了平日里以严格著称的贺臣泽另外的一面,他眉眼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被光染上的。

        “回去吧,明天有我在。”

        时莺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有几分安心。恐怕她潜意识里都觉得贺臣泽很可靠,有他在就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时莺站起身,又听到贺臣泽说,“就是耿游那边恐怕还要再磨一下,带他这种姿势的后辈,难为你了。”

        耿游:“……”

        只是路过一下,还能听到贺导说自己坏话。

        正好这时时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听见了,故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贺臣泽做说人家坏话的恶人,“也没有吧,这似乎是你对年轻人的偏见。”

        “是吗?你当初可不像他这样笨拙。”贺臣泽准备走,回头的时候看见了耿游,对方像个小学鸡一样瞪着他,似乎对他的说法十分地不满。贺臣泽像是没看到他一样,丝毫不在意他的看法。

        耿游心里骂了声贺臣泽,但是又不敢真的说什么过分的话。

        翌日,拍摄工作仍旧在紧张地进行着。耿游状态不佳,贺臣泽站在他面前给他讲戏,耿游悟性差,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懂男人的话,只木讷地点头。

        贺臣泽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你该庆幸演员不是我选的。”

        耿游:“……”弱小无辜又可怜。

        时莺忍着笑意,“但贺导不是最擅长化腐朽为神奇了吗?”

        她有意吹捧贺臣泽,好让拍摄能顺利进行下去,“耿游也不是完全不懂,相信贺导能很好地激发他的潜能。”

        似乎在不经意间,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变得轻松了一些。

        刚刚还十分严厉的贺臣泽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站在原地,脸上那股子不好惹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几分温和。他似乎勾了勾唇角,但转瞬即逝,让人怀疑看到的是错觉。

        贺臣泽又跟耿游讲了一遍,他甚至详细分析了人设,可想而知他对剧本分析有多透彻。说完后贺臣泽又演了一段,他代替男主跟时莺对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这样下来耿游总算是演出了几分角色的感觉,一直到凌晨,最后这段最难发挥的戏终于演了出来。结束时工作人员连同演员都累得够呛,连平日里精力充沛的贺臣泽眼底下都有一团乌青。

        杀青宴提前就定好了酒店,敬完酒后贺臣泽大衣披在座椅上,里面穿着绅士的三件套。他走到台上讲话,一改平日里的严肃,“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我们这个戏中间也经历了一些小波折,大家都很辛苦……”

        时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初遇时那个贺臣泽,他当时虽然已经成熟,但身上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每每拍戏时都让人移不开眼。

        她不经意地抬头,恰好男人的视线就跟她的对上。

        好像跟以前无数次对视没什么区别,又好像中间夹带着太多太多,像隔了一层雾。

        贺臣泽下台后,制片人副导和主演等都要上台讲话。不一会儿轮到耿游,按理来说他平时最讨厌的应该就是贺臣泽,这会儿要分开他眼睛都红了,别别扭扭地说,“希望和贺导还有合作的机会。”

        但据时莺观察,贺臣泽似乎没这个想法。

        耿游之后是时莺,她这种杀青宴参加得不少,客套的话随口就来,顺便感谢了一下贺臣泽,“谢谢贺导来救场,因为你这部电影才能顺利完成。”

        贺臣泽坐在台下,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合在一起,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时莺本来说的是客套话,谁知道下台后贺臣泽问,“有谢礼吗?”

        她眯眼看他,觉得他真不要脸,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臣泽眼底浮上笑意,“你刚说要感谢我,总不能下了台就翻脸不认人。”

        时莺等着他提要求,她以为贺臣泽要提复合又或者说一些过分的,谁知道等了几分钟,身旁的男人轻声说,“答应我个要求吧,回去之后别不见我。”

        她微怔。

        贺臣泽不是不会妥协、不会折腰,知道了失去她的滋味,但凡一点过分的要求他都不敢提,生怕这段时间的缓和失了效。

        时莺沉默,似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之后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回酒店前,耿游矫情地揉着眼睛,走到时莺面前想要抱她,手还没伸出来就被贺臣泽拦住。

        他的情绪还没表达出来,一下子被迫刹车,脸上还残留着不舍的表情。贺臣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拍戏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认真。”

        时莺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直接无视他们绕路走了。

        回到曼都后时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贺臣泽,她拍完戏就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每天宅在家里锻炼读书,甚至还出去旅游了一趟。这段时间里,贺臣泽定时发去问候,时莺有时回有时候不回。

        直到年末要参加颁奖礼时,时莺才主动给贺臣泽发了条消息,“星期天我要参加颁奖礼。”

        这个奖项含金量很高,对于时莺的意义也是不同的,而她特意通知贺臣泽,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说得很隐晦,贺臣泽收到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盘着青筋的大手摁在桌子上,慢慢留下一个掌印。他重复看了好几遍,确保自己看到的内容无误后才给时莺打了个电话。破天荒的,她接了。

        但时莺没开口,最后是贺臣泽先掀唇,“我一定会到。”

        他承诺完仍旧舍不得挂断电话,于是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呼吸声在电话线间交缠着。许久,贺臣泽说,“沈姨想你了。”

        这话,总有拐弯抹角地说想她的意思。

        时莺“嗯”了一声,“你呢?”

        他没直接回答,低低笑了两声,“去见你的前一天晚上,我可能会睡不着觉。”

        直到电话挂断后,空气里都充斥着奇怪的粉色因子。

        时莺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但她知道不论贺臣泽日后变成什么样,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不会重蹈覆辙。

        颁奖礼当晚,时莺身着一袭黑色露肩长礼服,纤长白皙的双腿从车内迈出来。她从容地面对着镜头,气质比从前还要清冷出众,吸引了在场所有的目光。

        走完红毯进入内场,时莺等了又等,直到拿到奖项后也没等到那个想要看见的身影。

      69. 野火(4) 你有案底。

        时莺脸上的笑意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她在台下又坐了会儿,面前的酒水浸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片光明一片阴影。

        她手上的奖项虽然算不上重量级, 却是她从前在贺臣泽面前立过的目标,或许他不记得了,那时候她就已经跟他约定过一同站在镁光灯照亮的舞台上。可如今,她仍旧一个人, 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时莺被欺骗了,她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她唇角突然带上几分讥讽的笑意, 不知道在嘲讽谁。从一开始, 她就不该对贺臣泽抱有希望。

        所幸,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颁奖礼结束后,时莺披着羽绒服上了车,露在外面的肌肤因为被寒风侵蚀的缘故,还泛着几分红。

        许婷把保温杯递过去,“时莺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时莺的脸色, “三个小时前, 贺导给我打了电话,他临时有重要的事来不了了。”

        原以为时莺会质问会不满,但是她根本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只浅浅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许婷看得出来时莺对他失望了, “当时贺导的语气十分着急, 应该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是有意放你鸽子。”

        虽然贺臣泽以前做的事很狗,但当时接电话的时候,许婷能感受得出来贺臣泽不是有意爽约。而且他也提前打来了电话, 只是时莺先进去了,没能提前知晓。

        可惜,时莺仍旧无动于衷,“嗯。”

        贺臣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在他心里呢,是不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半分位置?时莺想,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给他了,是他自己不珍惜。

        她看了眼窗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让人本来就烦躁的情绪更加深了一层。时莺冷声道,“回去吧。”

        时莺回去后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但她都没有接。

        信任一旦崩塌,再想组建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贺臣泽又给她发消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回来后再和你解释。”

        时莺直接拖入黑名单,还自己一个清净。她洗完澡后坐在飘窗上,一边听着耳机里播放的音乐,一边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白色的窗帘将窗外的夜色完全隔绝,她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心情舒适了不少。

        第二天时莺起了一大早,下楼锻炼后上来吃了个早餐。热搜已经被时莺两个字霸屏,但她对此并不是十分关心。

        到傍晚,外面有人敲门,时莺打开门拿了外卖。刚准备进去,门被一个人按住,时莺抬头,看见了有几分狼狈的贺臣泽。他肩膀和发梢都湿了,还往下滴着水,整个人透着股脆弱感。

        时莺刚想关门,纤细的手腕就被攥住了。贺臣泽掌心的凉意传到她肌肤上,她下意识颤了颤。贺臣泽垂眸,想松手又怕她之后不再见自己,“莺莺,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你不能不听我解释就判我【创建和谐家园】。”他拧着眉头。

        时莺抬头看他一眼,“贺臣泽,如果这是第一次,确实不会判【创建和谐家园】,但是你有案底。”

        男人愣了一下,指尖轻颤,最后还是没松手。他原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将那些伤疤展现在旁边面前,可现在他不得不说。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口,“疗养院那边,说她突然清醒了。”

        空气里寂静了几秒钟,时莺对上他的眼睛,“她是谁?”

        贺臣泽张了张唇,睫毛在空气里颤了颤,看上去十分不想解释。但片刻后,他还是咬紧了牙,“我妈。”

        明明是最简单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十分地艰难。

        时莺一时间愣住了,才意识到贺臣泽说的重要的事应该确实如他所说很重要,否则他不会放自己鸽子。

        “这些年,她精神方面一直不太正常。今天我没想放你鸽子,但是我临时接到院长给我打的电话,我……”

        贺臣泽突然意识到,那一瞬间他是有些激动的,纵然他恨那个女人,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能好起来,最起码能认得他自己。

        潮湿的空气让人感觉周遭湿哒哒的,时莺还是第一次见到贺臣泽这样的一面,像是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哪里还有从前天之骄子的影子。

        他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贴着皮肤,看得出来他来找她的路上有多着急。

        时莺喉咙处有一个小小的吞咽动作,她把贺臣泽拽进房门,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屋内有地暖,贺臣泽的唇瓣也跟着有了血色。

        他坐在沙发里,过去的一切重重地压在他心口,原本该像枯井里的石头一样不见天日。可如今被迫打开了个缺口,原本腐朽溃烂的记忆照进了阳光。

        时莺站在他面前,柔软的手指隔着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和脖颈,痒痒的。她的动作很温柔,还没继续,纤腰突然被人搂住。

        他埋在她胸口,从未有过的示弱,“她今天认出我了。”

        嗓音是颤着的。

        时莺从来没听过贺臣泽提及自己的家庭,她一直以为他没有父母,从未想过这背后有复杂坎坷的真相。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抱着自己的是需要依靠的孩子。

        时莺回抱他,示意他继续。想必这些年他压抑了太久,如果能释放出来肯定会好受很多。

        “她好像不记得从前的事,不记得我爸,她抱着我,喊我宝贝儿子。我差点以为是做梦……”贺臣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得到来源于母亲的爱,“她以前只把我当成控制丈夫的工具,甚至差点掐死我,可是她今天全都忘了,她只记得我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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