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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清穿之我用美食金手指治病》-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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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引着蓉月与江序去了佟府正厅,不多时佟家众人就尽数迎了出来。

        佟国维是个面色威严的男人,胡须垂落,两鬓有些斑白,他的夫人赫舍里氏模样看起来倒很是和蔼温和。

        两人并肩站立,身后则是佟家诸位少爷、姑娘。今日人来得很齐,十几个人以及各自的家眷都在,站成了乌泱泱一大片。蓉月站在江序身后,悄悄抬眼打量,发觉佟家的人无论男女,多身姿长挑,姿态挺拔。

        江序熟门熟路地开口,说了些官方而客套的话,不外乎是希望佟国维及家中在朝为官的诸位兄弟以国事为重,莫要辜负皇恩;嘱咐佟家诸人注重保养,切勿记挂皇贵妃。

        佟国维率妻儿跪拜,只说请皇贵妃勿要以他们夫妇为念,当自加珍爱,恭肃侍上。

        几番话来往后,佟国维又命人请江序和蓉月入内用茶,闲坐片刻。江序推辞几句,只说要回宫复命。

        佟国维便领着家中众人将江序和蓉月送了出去。

        蓉月往外走时,心想如此“探慰”除了互相说些客套话,还有什么意思?亲人之间不能见面,即便派出了身边的宫人替自己回到母家,也不能多说一句话。佟佳氏虽为皇贵妃,称得上是后宫除太后外最尊贵的女人了,却依然要受制于这森严的制度和规定。

        皇家规矩吃人啊。

        佟府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粗壮的槐树,凉风中树影摇晃,折射着日光,晃了一下蓉月的眼睛。她微微侧头避了避,因着这个动作,倒让身后的佟家人看清了她的眉眼。

        似乎有个声音低低地“咦”了一声,紧接着是几个人小声的絮语。蓉月好奇心起,大着胆子循声看过去。

        一个人恰好同时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蓉月惊讶不已。这不正是那个向自己解释“乌塔”为何物的青年吗?原来他竟是佟家人?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那青年淡淡笑了笑,并未做声,反倒是他身边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声音清脆如银铃,盖过了院中的风声与鸟鸣。

        小姑娘前头站着的一个男人回身低声斥道:“映瑶,多什么嘴!”

        江序闻声回头,问道:“不知隆科多大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隆科多?

        说话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模样颇为俊秀温润,即便拧着眉头也没有什么凶狠之意。

        原来这就是那位史书留名的隆科多啊,蓉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隆科多眉宇间和佟佳氏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的弧度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果然是亲姐弟。

        名唤映瑶的小姑娘小声道:“阿玛,大哥说,他今日在宫外遇见了这个宫女姐姐。”

        那青年对上隆科多的目光,忙道:“阿玛,我今日回府时,确实于路上巧遇了这位姑娘,没料到她便是姑母——皇贵妃身边的宫女,因此觉得甚是巧合,便与映瑶随口一说。”

        他这几句话并未压低声音,以至于院子里的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蓉月,她顿时觉得自己在这大片目光的审视下无所遁形。

        佟国维皱眉道:“竹筠,你们在说什么呢?”

        隆科多道:“阿玛,只是小孩子家多了几句嘴。”他看向蓉月,笑道:“惊扰姑娘了。”

        蓉月看着他温和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似乎自己对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或许是因为他与佟佳氏是姐弟,有相似之处吧。思及此,她笑了笑:“大人客气了。”

        直到走出佟府,蓉月依旧觉得心头有一丝挥洒不去的亲切感,总觉得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府第。

        她呆了呆,暗笑自己的念头太过离谱。怎么可能呢?莫要说她原本是个现代人,便是原身也只是一个出身包衣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与佟家有关联?她用力摇了摇头,努力摒弃掉一些奇怪的思绪,与江序一道离开了。

        送走两人,返身回了府上,佟国维才沉声道:“方才当着娘娘身边人的面,怎的如此多话,真是没有规矩!”

        隆科多躬身道:“阿玛,儿子知错了,今后定会好好管教小辈。”

        佟国维嗯了一声道:“今晚皇上在乾清宫设宴,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吧。”

        待长辈们都走了,方才说话的青年才悠悠叹了口气:“映瑶,大哥可被你害惨了!”

        此人正是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名叫映瑶的小姑娘则是他一母同胞的小妹。

        映瑶吐了吐舌头:“大哥莫要生气了,我下回一定当心!”她想起什么,又低声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姐姐看起来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似的。”

        岳兴阿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我没觉得。不过她既然是姑母身边的人,或许耳濡目染之下,行事作风都与姑母略微相似吧。”

        映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总觉得她看起来......让人很想亲近。”

        “往年姑母宫中的人来,我怎么记得你也是这样说的?”岳兴阿故意模仿她的语气。

        “但是她们不一样,”映瑶咬咬唇,“我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不同啦!”

        “好了好了,该回房了,额娘方才说让人准备了点心。”岳兴阿只当她是童言无忌,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兄妹两人一道回了后院房中。

        *

        离开佟家时,大约是申正时分。蓉月只觉得自己压根没有体验够这出宫的快乐。然而这一回,江序步履匆匆,显然急着回宫,想来也没有机会再在宫外停留了。

        她有些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路过来时的那家茶楼时,却见边上的摊铺围了不少人,几乎要把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蓉月正偏头看着人群里有什么热闹,谁知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她收势不及,待反应过来时眼看着就要撞上。

        忽然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一股力道带着她往旁边退开了几步,另有一只手轻轻覆住了她的额头,稍一用力便阻住了她的去势。险些与她撞上的人亦是吓了一跳,见蓉月无事才大踏步走开。

        蓉月只觉得头有些晕,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愣愣地察觉到自己如今的情形。

        她正被人虚揽着,那人的手还盖在她额头上,掌心是热的,却并不灼烫,也没有强大的压迫感。她抬头,胤禛正蹙眉看着她。

        “怎么走路也不当心?”他的语气难得有些急,这句原本关心的话也带上了责怪的意味。

        蓉月没注意这些,只是惊讶会在这里见到他:“四爷?我只是想看看那边人群是在做什么,才没留神面前。”她抬手想揉一揉额头,却碰上了他的手背。

        胤禛收回手,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说道:“我只是......怕你像上回那样。”

        上回?蓉月没反应过来,询问似的看着他。胤禛转开了头道:“没什么。你们去过佟家了?”

        蓉月点头:“对,我打算和江——”话音未落,便见江序恰好迎面走来,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掉队。他看见胤禛,下意识想要请安,被胤禛的眼神制止了。

        “四爷,我们正打算回宫,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吗?”江序问道。

        胤禛道:“你先回去吧,我同蓉月还有些别的事。”此话一出,两人同时讶异地看向了他。

        江序反应很快,聪明地没有多问,道:“那奴才就先回宫了。”

        等他一走,蓉月才看向胤禛,奇道:“马上就是乾清宫的中秋宴了,四爷不回宫去吗?”

        “不急,还有一两个时辰,”胤禛看着她,“今日过节,皇阿玛准许我们不必去上书房,我便出宫来了。没想到这么巧能碰上你。”

        蓉月深以为然:“奴婢也觉得——”

        胤禛打断她:“在宫外就不必这样等级分明了,随意一些吧。”他率先往前走去,余音散落在空气中:“不想在宫外多待一些时候吗?走吧。”

        蓉月“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胤禛这是恰好遇上自己,想让自己陪他一道在宫外逛一逛,免得独身一人太过孤单,没有过节的气氛吗?

        她在心底默念了一句“舍命陪君子”,见他回过头来用眼神催促自己,这才忙忙跟上。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犹如异类,并不似其他出双入对的人那样笑语晏晏,甚至相携相依。他们默契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化身牛郎织女,越不过王母用发簪在他们之间划出的那道银河。

        身边走着这么一个人,蓉月自然也不能像一个人那样自在了。她拘束地用目光扫视着街道两旁,心里却想着这条路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怎么才能结束这沉默而尴尬的局面。

        “今日去佟府,一切还顺利吗?”胤禛大约也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开口道。

        蓉月嗯了一声:“很顺利,不过所有的话都是江总管说的,我只是在旁边听着罢了。”她低头避开地上的崎岖不平之处,道:“佟家的人真是多啊。”

        有小贩叫卖的声音混合着点心的甜香味,充盈在他们周身。蓉月吸了吸鼻子,看见有个人正在售卖的正是“乌塔”,不禁笑道:“我去佟府之前,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个人,没想到他就是隆科多大人的儿子,真是巧啊。”

        胤禛微一思索,道:“是他的长子岳兴阿吗?”

        “我不知道,那个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很是温和。”蓉月想起他说“乌塔”吃起来如咀嚼霜雪,不由得有些心动。

        “那应当就是他了,”胤禛牵唇一笑,“隆科多的次子玉柱生得比较粗犷,眉眼定不是你所说的‘温和’。”

        蓉月回想了一下佟府的情景,道:“今日似乎不曾见到玉柱,只见到了隆科多大人的女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那是他最小的女儿映瑶,也是唯一的——”胤禛停住话头,轻叹了声,“应当说,是他唯一在世的女儿。”

        “隆科多大人......还有夭折的女儿吗?”蓉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胤禛垂头似乎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慢慢道:“舅舅膝下有三个孩子,岳兴阿和映瑶都是舅母所生,玉柱是舅舅的妾室所出。但其实,映瑶原本还有个同母姐姐。”

        蓉月直觉这应当是个不太好的故事,便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胤禛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当初舅母有孕时,舅舅的妾室李氏常常仗着宠爱惹是生非,导致舅母一直心绪不宁,身子孱弱,因此那个孩子生下来时便有些先天不足,很是瘦弱。”

        “佟家自然是用尽法子娇养着那个孩子,好不容易养到了三岁多,那孩子的身体状况有了些起色,却又因一次意外……下落不明。”

        蓉月心口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胤禛摇头:“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舅母带着孩子外出,归家时遇上了暴雨,马车出了意外,舅母平安无事,但那个孩子却不知所踪。当时的情况,只怕是凶多吉少。佟家后来派了很多人去找都一无所获,只能慢慢接受那孩子因意外而夭折的结果了。”

        “舅母大病了一场,过了很久才痊愈。那么小的孩子,身子又弱,经受了那样的意外,定是难以活命,”他低低叹了声,“说起来,若是那个表妹还在,也该有十四五岁年纪了。额娘说,她只比我小一岁。”

        蓉月情不自禁地有些伤感,古代的孩子原本就极其容易夭折,佟家好不容易把那个孩子养大了几岁,却又是以这样的方式……只可怜那个弱小的孩子,那样凄惨无助地夭折在了那个阴郁的雨日。

        “也因此事,舅母迁怒于李氏,舅舅心中有愧,对李氏也冷淡了许多,这些年她便一直安分,再未生出什么事端,”此时暮色渐渐漫起,眼看着月色便要爬上天空,胤禛看了眼天色,道,“七年后,舅母有了映瑶,才稍稍弥补了她心中的伤痛。”

        话题有些沉重,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待他们走到了距离京城中心有一段距离的一处空旷之地时,胤禛环顾四周,说了声“稍待”,便步履匆匆地走开了。

        蓉月留在原地,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放孔明灯祈福。

        ——或许这个时候还应该叫天灯。

        天灯飘飘荡荡地升起,带着一团团跳跃晃动的明亮,慢慢投向广袤天空的怀抱。蓉月仰头看去,依稀能够辨认出许多人在天灯上用纸笔写下了文字,寄托自己美好的心愿。

        她有些心动。

        “看什么呢?”胤禛不知何时回来了,递给了她一个纸包。

        “这是什么?”蓉月好奇地拆开,眼睛一亮。正是“乌塔”——一种奶油糕。

        胤禛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唇角轻轻一扬:“方才便见你一直在看它,正巧那边有铺子卖这个,便买了一些。”

        “多谢四爷!”蓉月拿起一块奶油糕放进嘴里,果然如岳兴阿所说,这糕点的口感是轻薄的,如同揉碎了的雪片,带着淡淡凉意和甜味。

        吃了两块后,蓉月想起还未让胤禛也尝尝,便伸手拈起一块,正要凑到他唇边,却见胤禛忽然靠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自己。

        “怎......怎么了?”蓉月有些紧张。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角一点,温热转瞬即逝,蓉月整个人都僵住了,只呆呆地看向胤禛。

        胤禛将手在她面前摊开:“看,你方才吃的时候,碎屑粘在了嘴边。”他手指上赫然是一小片雪白的糕点屑。

        原来是这样啊。蓉月松了口气,想来胤禛素来爱洁,自然不能忍受自己在他面前是这副模样。她暗自平息了一下擂鼓般的心跳,想着转移话题,避开这个尴尬的插曲,便随手一指那些正在飞舞的天灯:“四爷你看,大家都在放天灯呢。”

        胤禛却没去看她指的方向,而是看着她道:“你想放吗?”

        蓉月一怔,下意识婉拒:“我随——”

        “我想放天灯,你同我一起吧。”胤禛似乎是料到了她的说辞,干脆主动出击。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蓉月点点头:“好。”

        两人买了天灯,店家热情地问道:“两位要在灯上写些什么吗?”

        蓉月看向胤禛,他点点头,便从店家那里拿来了纸笔,又分给了蓉月一份。

        蓉月握着毛笔苦思冥想了半晌,发现自己的心愿实在太多,区区一张纸根本写不下。想来想去,她还是打算用最耳熟能详的一句诗代替自己满心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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