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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清穿之我用美食金手指治病》-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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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月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抚上花朵,不防指尖一阵刺痛。她忙收回手,意识到自己忘了蔷薇花的花茎是带刺的。花虽美丽,却不可接近。看似柔弱的花却暗含尖刺,伤人于无形。

        她拭去指尖的嫣红,耳边听得吱呀一声,抬眼便看见半掩的殿门被推开了,苏培盛从内走了出来:“蓉月姑娘,你来了。”

        蓉月指了指手中的食盒:“娘娘让我给四爷送些解暑的点心,四爷在吗?”

        苏培盛摇头:“爷与几位阿哥一道去练习弓马骑射了,至今未归。”他扫了眼院子,说道:“爷喜静,侍奉的人都被打发下去了,只留下我近身伺候。”

        蓉月道:“那我便在这里等一会吧。”

        “外头热,姑娘进殿坐坐吧。”苏培盛比了个手势,引着蓉月走了进去,在外间坐了,又亲自给她沏了茶水。

        蓉月忙起身推辞道:“不必劳烦苏总管,我随意坐一坐就好。”

        苏培盛笑道:“姑娘客气了。想来爷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先下去忙了。”

        他一走,殿内再度静了下来。蓉月抬眼,隔着影影绰绰的竹帘,瞥见里间是胤禛的书房,木格子窗半敞着,窗边书案上摆着几张宣纸,隐约可见上面书写着墨色的字迹。

        片刻后,风倏然变得急促,那几张纸被一阵狂风吹乱,飘落在了地上,有一张甚至穿过帘子与地面的缝隙滑了出来,慢悠悠地飘落在蓉月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捡起那张纸,却见纸上写了一首五言绝句:

        夏日书斋静,荷风拂槛来。

        芬芳盈几席,翠帙带香开。

        字体饱满圆润,英挺朗秀。蓉月虽早知道皇子们自幼接受了良好教育,书法必然出色,然而近距离看到这样的字,还是忍不住流露出钦佩的神情。

        她盯着手中的纸出了好一会神,再度抬头时却发现屋外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风愈发大了,将院子里的尘土吹得肆意飞扬。苏培盛不知去向,蓉月眼见着胤禛桌案上的纸笔被吹得零乱,略一踌躇,默念了一句得罪,还是进了书房,伸手将窗子合上,把飘落至地的纸张捡起来压在砚台下。

        “蓉月姑娘,你——”苏培盛气喘吁吁地进了书房,正撞上蓉月在整理书案。四目相对,蓉月顿觉尴尬,连忙解释道:“我是来关窗的,四爷的东西被吹乱了。”

        苏培盛只略怔了一瞬,很快反应了过来,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无妨。我只是来告诉姑娘一声,外面下雨了,姑娘若是没带伞,只能再等一等了。”

        蓉月转头看向窗外,雨声淅沥,而且越下越急。头顶上的乌云浓如泼墨,只怕待会还有一场大雨。

        她纳闷道:“四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苏培盛挠了挠头,正想说话,忽然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胤禛的衣角沾染了些许湿意,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薄薄的水雾中。他抬眼时,那墨黑的睫毛上缀了水珠,摇晃欲坠,衬得瞳孔深处似乎也涌动着波纹。

        他的目光越过苏培盛,落在了蓉月身上。

        蓉月轻声道:“四爷?”

        胤禛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略有些不稳地向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离得近了,蓉月才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劲。胤禛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嘴唇发白,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迷蒙。

        她正要叫苏培盛过来扶一把,然而下一刻,胤禛身形一晃,脚下一顿,不受控制地倒向了她的肩头。

        咫尺间,他急促的呼吸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给她的耳垂染上了一抹红。

        蓉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西瓜蜜桃牛乳水果捞(二)

        他倒过来的力道很大,蓉月踉跄了一步,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肩头的衣裳。

        蓉月稍一侧头,便发觉自己的唇险些挨上他的耳廓。她慌忙转过了头,用眼神示意苏培盛。

        苏培盛在一旁看呆了,被蓉月连使几个眼色才反应过来,扶过胤禛欲往内寝去。然而昏昏沉沉的胤禛脚下好似生了根,苏培盛费尽力气握着他的手臂也走不了几步,不由得求助地看向蓉月,苦着脸道:“姑娘,劳烦你帮我一把。”

        蓉月扶住胤禛另一只手臂,他似有所察,衣衫下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内寝布置一如书房,简单雅致。蓉月将胤禛扶到床榻上躺下,刚想开口让苏培盛去请太医来看看,手腕却被人隔着衣裳轻轻握住了。

        “四爷……你醒了?”

        胤禛仰面躺着,神智清醒了一些,气息似乎有些不畅,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哑着嗓音道:“不必请太医,我只是……”他抬手遮住眼睛,顿了顿,“受热了。”

        受热?

        蓉月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难怪他方才的模样看起来那样不舒服,原来是中暑了。

        苏培盛去倒了茶水,晾了片刻后将茶杯凑到了他唇边。整整喝了两杯茶后,胤禛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蓉月接过苏培盛递来的手帕,轻柔拭去胤禛额头的汗,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已经没有方才那样高,这才松了口气。

        胤禛的头依然有些晕,胸臆间的滞闷也未完全褪去。蓦地,鼻间掠过一丝凉意,似乎是薄荷的清苦气味。

        他咳了几声,问道:“用了什么香?”

        蓉月不解其意,道:“奴婢并未熏香。”她见胤禛吸了吸鼻子,轻嗅了嗅,这才恍然,道:“是奴婢自个做的香囊,里面装了薄荷、橘皮、姜片和柠檬碎。”

        胤禛语气有些费解:“为何会用这些东西?”

        “因为奴婢不太习惯马车的颠簸,有些头晕,才做了这些……”眼看着胤禛慢慢合上了眼,蓉月及时收住了话头,声音放轻。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看起来已经睡着了。蓉月心想他身子不适,该好好歇息,便没有再开口打扰。

        两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蓉月看了眼自己随手放在外间桌子上的食盒,向苏培盛道:“今日送来的点心是水果,须得放在冰鉴里冷着,不然只怕会不新鲜。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四爷受了热,须得多喝水,好好休息。”

        苏培盛点头,忍不住指了指窗外:“可是蓉月姑娘,外头雨正大着呢,这一路很是泥泞,你不好回去吧?”

        蓉月看向窗外。天色黑沉,豆大的雨点打在房檐和院中花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忽然有些走神,想起了那片蔷薇花。不知这样的雨势下,娇弱的花是否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了。

        她推开殿门到了廊下,被风吹乱了方向的雨滴毫不留情地落了满身,不一会衣裳便已经湿了。

        苏培盛哎哟了一声,道:“姑娘快进来吧,免得淋湿着凉了。”

        蓉月问道:“苏总管,不知这里有没有多余的伞?”

        苏培盛略一迟疑,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

        堂堂阿哥住的院子,会连一把伞都没有?蓉月怀疑地看向他:“苏总管莫不是在诓我?”

        “怎么会呢?”苏培盛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姑娘你先坐一会,我进去瞧瞧爷醒了没有。”

        蓉月看着他一溜烟消失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

        胤禛浅眠了片刻就醒了,一睁眼便看见苏培盛靠在墙角支着脑袋打盹。

        他咳嗽一声,对方很快睁开眼,忙不迭地问道:“爷醒了?奴才这就去倒茶。”

        胤禛坐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盏茶,随口道:“蓉月回去了吗?”

        苏培盛嘿嘿一笑,道:“爷,外头下了大雨,奴才让她先在这待一会再走。”

        “库房里不是有伞吗?”胤禛瞥了他一眼,“去找一把出来,待雨小一些,就让她回去吧。”

        “奴才知道有伞,只是……”苏培盛欲言又止,胤禛则是一脸莫名其妙:“只是什么?”

        苏培盛小声道:“难道爷不愿让她在这里多待片刻吗?”

        胤禛眸色一沉,语气冰冷:“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苏培盛一凛,连忙跪下道:“奴才只是瞧着爷对她似乎与旁人不同,因此才……”

        胤禛打断他:“什么时辰了?”

        苏培盛一愣,道:“快戌正时分了。”

        “蓉月今日只是例行送膳。再说,已经这个时辰了,你是还想让她继续待在阿哥的院子里过夜吗?若是传出去,旁人会怎么议论她?”胤禛的声音并不大,嗓音还有些低哑,然而语气里的不悦还是显而易见。

        苏培盛低了头道:“是奴才思虑不周了,请爷责罚。”

        胤禛冷冷扫了他一眼:“自己去领罚吧。日后不要再随意揣测我的心思,更不要想着把旁人牵扯进来。”

        他将外衣穿好,道:“去拿伞来。”

        “是。”

        胤禛握着一柄黑绸面竹骨伞从内寝走了出来。外间灯火幽暗,他四处找了找,才注意到那个倚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在蓉月面前半蹲下/身子,发觉她呼吸平缓,睡得正香。

        胤禛默了默,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醒醒。”

        睡梦中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掩唇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道:“什么时辰了?”

        或许是刚醒,蓉月一贯清脆的嗓音带了些闷闷的鼻音。胤禛犹豫了一下,道:“戌正了。”

        蓉月一个激灵,睁开眼,正与眼前的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两人顿时都觉得有些尴尬,各自默契地移开了目光。胤禛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淡淡道:“雨小了,你该回去了。”

        他把伞递了过来,蓉月正要接,却见胤禛忽然缩回了手,将伞牢牢握在了自己掌心。

        蓉月茫然地看向他,不明其意。

        胤禛道:“雨天路不好走,你独自一人回去不太妥当,我……同你一道吧。”

        蓉月一怔,笑道:“不必劳烦四爷,这里离凝春堂不远,奴婢一人就可以了。”

        她伸手过去拿伞,然而胤禛却并未松手:“若是你路上跌倒伤着了,额娘那里我没法交代。”说着,他率先往外走去:“走吧。”

        蓉月无法,只得快步跟上。

        此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有微弱的小雨滴落在伞面上。

        从皇子所到凝春堂的一路都点了明亮的宫灯,蓉月低着头,聚精会神地避开路上的水坑。

        身旁的人为了迁就她,刻意放慢了步伐。两人的脚步声从一先一后逐渐重叠在了一起,寂静的夜色中听来倒有些抑扬顿挫。

        走上桃花堤,再过一道桥便是凝春堂的正门。胤禛停住脚步,沉默地看向堤畔的湖水。

        蓉月只好也停住步子,盯着湖面泛起的一圈圈涟漪。

        湖畔的灯影投在荡漾着的湖面,映着两个默不作声的人。许久,蓉月正想开口告退,身旁的人轻咳一声,说道:“今日之事……有劳你了。”

        “四爷客气了。”蓉月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便道:“四爷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

        胤禛点点头:“去吧。”

        蓉月刚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忽然叫住了她:“蓉月。”

        她回头,意示询问。

        “今日我……难免有失礼冒犯之处,你不要介意。”

        蓉月微愕,尚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胤禛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便快步过了桥,进了凝春堂。

        廊下,盼云正等在门口,看清是她才松了口气:“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摸了摸蓉月的衣袖,道:“有些湿,回去换一身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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