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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乖乖，玺哥也忒大方了。这次不会是玩真的吧？”
“哪一次你见他不真？一开始都这样，新鲜劲过了，那些女的回来过没有。都是一去不复返。”
“呵呵呵……他们那几个就是风流成性了，听说还有哪个是要玩双的？带女人去开房，一次带倆。还是宁悦聪明，他们那几个里，就吴哲算老实。”
“可不是。”
“余泽怀今晚来是找茬的吧，当初为了那个叫什么孔妤的，跟韩家兄弟干得全城轰动，雅昶为这事，跟韩司令翻脸，现在还在青海呆着。”
“那个孔妤不是也算是娱乐圈的么，一唱歌网红啊，他们这些男人啊，好像荧幕上的脸就更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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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啊，雅昶生日那次，我们一起去玄武湖郊游，真的挺漂亮的，落落大方，一绽唇笑起来，明艳得像晚霞。哪像今晚玺哥带出来的这个，三千万的祖母绿耳环戴在身上，还扭扭捏捏，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女高中生，装什么纯，床都不知道陪男人上多少次了。”
两位健谈姐对着镜子补完了妆，唠完了磕，从洗手间里走出。
外面雪下大了，压着道路两边的梧桐，路灯洒在上面，灯光斑驳陆离，将那雪染成了黄色。
藤浅站在露台上那处凉薄之地，吹了很久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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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们靠近的脚步声，藤浅后退，想把自己藏起来，冷不防撞上身后一个人。
藤浅回头，一双如野兽般料峭恶寒的眼睛在垂眸看她。
藤浅立刻回头，对他视若无睹，迈步进了洗手间。
*
聚餐结束，韩玺跟藤浅去住了韩玺在京南的别墅。
藤浅想住酒店，韩玺反对，韩玺想带她看看他在这座城市上大学时住过的房子。
两人回到别墅，藤浅情绪相比去参加的时候，低迷了许多。
韩玺累了，大晚上从宁市开车过来，又在聚会上遇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心情也不好了。
韩玺想不明白余泽怀今晚大摇大摆的跑吴哲的局上来是什么意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但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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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玺料不到还有机会跟他迎头杠上。
韩玺更烦今晚他发现了坐在韩玺身边的藤浅。
到了家，韩玺脱衣服，脱到一半吴哲打电话来，“到了没？”
别墅在雨花台，郊区，许久没住过了，只有两个看门的佣人，收拾得倒是干净。
韩玺在饭局上喝过酒，吴哲本来想给他安排司机，他不肯。
现在估摸着时间给他打电话问个平安。
“到了。”韩玺回答，声音有点闷。
“别不高兴。没什么，人家来恭贺我跟悦悦，你别想多了。”
吴哲知道余泽怀跟韩氏兄弟那点过节，城不大，主子也就那几位，一有什么故事早就被传开了。
“悦悦怎么样了，还在气？”韩玺关心新娘子。
“没有，在高兴的拆礼物呢，她一小姑娘，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就在笑了。”吴哲回答。
“倒是浅浅，今晚没什么吧？”吴哲知道她不擅长交际。
“没事，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总要学着融入，毕竟是我的女人，不大方一点，以后谁惯着她。”韩玺一手讲着电话，一手解着西裤的腰带。
衣帽间连着浴室，正在给他放洗澡水的藤浅关上莲蓬头，正好听到这话。
藤浅的心有些沉，想起在宁市公寓里那副她画好的绿度母唐卡，她把画架放在窗台上了，想让它晒晒月光。
京南下着这么大的雪，宁市肯定天气也不好。
说不定明天早上油墨还干不了呢。
明天自己肯定回去不了了，得发消息给安霏怡，让她帮藤浅尽快寄出去。
藤浅起身，走到衣帽间，正好见到韩玺裸着上身，在说电话。
衣帽间天花板上亮着三盏孔灯，是银色的。
他人高，灯光没隔多远洒到他头顶，照亮他冷白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朗，不多也不少，货真价实的活色生香。
清冷如藤浅，喉头都忍不住为之颤动。
藤浅扫了一眼他的脸，他还在跟吴哲说话。
藤浅从她身边路过，毫无防备被他拉住。
他一手讲着电话，一手抚摸藤浅的脸。
“去爬山？不去了。累。”
“滑雪？她会吗？我也不知道她喜欢玩什么。”韩玺问，“藤浅，你喜欢玩什么？”
藤浅打开他抚摸她脸颊的手，不想跟他说话。
“问你。怎么不说话。”
他将她逼到立式大衣柜前，手还在乱摸。
藤浅咬着唇，不想发出声音被电话里的吴哲听见。
韩玺下半身只穿一条松垮的西裤，皮带扯掉了。
裤腰掉下去，微微露出深蓝色【创建和谐家园】的边沿，还有完美的人鱼线。
64. 第六十四颗星 “小心感冒。”“那就别……
“哑巴啊你……”韩玺笑着骂了一句。
干脆丢了手机, 双手并用，贴脸问她：“难过什么呢？”
从年少时开始，她就是一个孤僻的小姑娘，每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也不会跟身边的人宣泄, 光是靠自己消化了。
一见她这张小脸乌云密布, 他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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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卸妆, 只是取了首饰，长发缭乱的在耳后扎成一个马尾，耳边掉着几缕头发, 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妩媚。
身上还是穿着原来那条华美的牛奶白礼服裙。光脚踩在地板上, 轻盈娇软，灵动飘逸，美得不像话。
韩玺心跳都乱了速度。
“水冷了。”藤浅提醒韩玺去洗澡。
“可以再放。”韩玺哑声说，他在饭局上喝过酒，唇舌残留的全是那股熏人的酥麻。
甜腻的酒精味道透过唇舌, 传递给藤浅。
“小心感冒。”藤浅不想跟他这么腻歪，微微后退，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吮吸着她柔软唇瓣的韩玺眼眸里的宠溺却越来越浓。
“那就别让我冷。”他迈步上前, 她只能退到背贴衣柜门上, 无以再退。
他探头热吻她躲避的唇，慢条斯理又全神贯注的为难她。
冗长的时间过去, 藤浅的唇齿都被男人吻得麻痹，呼吸困难，难忍的嘤咛了一声。“嗯唔……”
韩玺这才终于放开了她，给她新鲜的氧气。
藤浅涨红了脸, 偏转头去。不想被对方审视到她为他所牵动出的沉醉样子。
他口中有酒。
但其实，他之于她，才是她戒之不掉的酒。她愈发上瘾，愈发难以清醒。
“……吴哲问我明天去哪里玩，滑雪还是爬山？你给选一个。”韩玺颤动着喉头，用低沉得彻底的沙哑嗓音问藤浅。
藤浅被男人禁锢在衣柜门上，杏眼早就迷离了，她话很少，性子也冷，也不懂得如何讨好他，就连她自己也很迷惑韩玺到底迷恋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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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就算她什么都不说，韩玺都可以从她眼睛里接收到撩拨的信号。
韩玺喜欢清冷的藤浅为他释放出并不清冷的感情，见她褪去坚硬伪装，只在倔强眼眸里露出对他的贴附与倚赖。
他曾幻想，也许那是她留给他的专属特权。
她是一盒上了潮的火柴，只有他知道如何将其点燃。
想了想，“我都不想去。”藤浅柔声回答。
“又闹什么别扭？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小家子气。以为谁真要一直惯着你啊？”韩玺说着软软的责怪，口吻却更像是纵容的宠溺。
不等她回应，他又笑道：
“那，乖一点，我惯你一辈子。”对她别样的纵容。
语毕，他伸手摸她细腻脸颊，用舌舔她艳红的唇瓣，无尽长夜，彼此相对，他只想乐此不疲的对她做这两种事。
没有窗户的衣帽间里陈列的全是男性物品，衬衫，西装，皮鞋，球鞋，领带，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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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玺本来是想硬着心，让她为他哭厉害一点，等到见她梨花带雨般杏眼迷离，他又心软了。
吻着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柔声哄着，
“浅浅……乖一点……”
“浅浅，我好喜欢你……”
“浅浅，去爬山还是滑雪，选一个，不然明天一整天我们就耗在这个别墅里。”
“浅浅，看着我，告诉我。”
韩玺滚动瘦突的喉头，说话声音越来越飘，瘦挺鼻翼喷洒出的热气越来越烫。
气喘发作一般，到最后，已经不能再借假意说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不知怎么，也许是因为喝过酒，整个人就显得有些恣情随意的轻佻。
韩玺想起第一次，他喝的酒比今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