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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没可能的夜晚》-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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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柏义顿了顿,似有些不好意思,“泼皮。”有认真取过名字,但后来闹它闹习惯了,也忘了它本来的正经名字。小时候叫它小泼皮,后来叫老泼皮。

        “这名字好玩,”秦苒想起桩麻烦事儿,“那你应该得经常遛它吧。”这么喜欢玩的狗。

        

        “嗯,早一次晚一次是最少的,如果休息在家,它会想尽办法要拉我们出门。”温柏义列举了狗鸡贼的时刻,比如叼着狗绳站在门边装可怜,比如不停闹你直到你投降,“后来它走不动了,我……我买了一个辆婴儿车推它出去。”泼皮十二岁时,温柏义就已经在预习告别了,“我会收集它的一颗颗掉落的牙齿,一根根脱下毛囊的胡须,用密封袋封好,写上日期,装在盒子里。”

        直到它牙齿掉光,老得没有力气咀嚼,胡须、鼻头渐渐变白。最后时光,温柏义带它去医院输营养液,拖延彼此相伴的时光。去接狗出院回家时,他在门口撞见了尔惜,她猫在一个风衣男人怀里哭,那个男人他见过,是她的上司,她叫他老大。

        温柏义讲到这里,陷入沉默。

        

        秦苒不知他话语里颠簸的关于“我”和“我们”的留白,单纯想象狗狗的画面,涌起些许怅然,“和养一个小孩一样呢。”

        “不一样吧,”温柏义饮了口矿泉水,“小孩长大会有越来越多的朋友,但是狗长大就只会有你。”所以他对宠物这两个字本身多了几分怜惜。

        秦苒跟着落寞,“你和你老婆一起养的泼皮吧。”她好奇他老婆。

        “嗯。”他配合的应了一声,似乎只是出于不叫她话落空的礼节。

        

        温柏义起身往海边走去,日出如渡金身,将他忧郁的背影浇成模具,漫漾在秦苒的大脑里。她跳跃地冒出这个医生还挺好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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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苒四下张望,发现是她入神了,其实还是挺吵的。北回归线是热门打卡处,不少岛上居民【创建和谐家园】导游工作,纷发【创建和谐家园】。秦苒接过,随意扫了几眼,再往海边望去,温柏义还是那个姿势,长身鹤立,孤影向阳。

        

        那一帧好像定格了。

        

        秦苒起身,一边走一边对折【创建和谐家园】,几步路走到他旁边,朝他扬扬【创建和谐家园】,“在想泼皮吗?”她说着叠起乌篷船,“我们折一只小船,把想念叠进去,丢到海里吧。”

        温柏义两手抄兜,偏头看着她手上麻利的动作,“语文老师真浪漫。”

        “我大学实习的时候,学生教我的。”她自嘲道,“我可笨了,学了好久。其实我对手工艺并不感兴趣,但她很有耐心,一边教我一边给我讲她和外婆的故事,我那些琐碎的耐心在学生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手部有条件反射一样,不需大脑思考,指尖引领纸船成型。乌篷船船身狭小,船篷低矮,叠出来有一个可爱的小肚子。

        她得意地将小船献宝一样递到温柏义眼下,见他声色不动,自觉幼稚,讪讪缩回手,“算了。”

        温柏义赶紧接过,“没有,只是这船和我见过的船叠法不一样。”

        “你见过的是什么样的?”

        温柏义扭头,由地上捡起一张别人丢弃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叠了起来,中间一度忘了,试了几个叠法,最终外科医生灵活的手指获胜,一个锡箔元宝船叠成。秦苒看着那只船,一时语塞,“这是……给逝者的。”

        

        温柏义这才想起来,确实是小时候家里清明前会叠的东西。

        秦苒将两只船摆在一起,恰是应景,“那就一起放进海里,给泼皮吧。”

        温柏义深深看了她一眼,轻扯唇角,跟在兴冲冲的秦苒后面,“你觉得能飘多远?”

        “一米?”

        “你看这个浪头。”一厘米都悬。

        

        海水一波一波往他们脚边卷来,翻涌的白色沫花没有歇止迹象,秦苒遗憾地看着手上两只纸船,“那……”

        温柏义说:“下午开车找片安静的海域吧。”

        

        让想念飘得远一点。

        

        “好啊。”秦苒本当他不感兴趣,见他认真对待此事,涌起一点快乐。她拿着两只纸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包,犹豫这船怎么摆放。

        温柏义未言语,只抬手拎过,两指默默夹着,再度浸入晨曦。

      5. 05 蟹肉

        徐思伦在S市大厦顶层艺术画廊开展,有几位本市业内名流撑场,据说这在本市艺术领域是排得上号的展了。

        秦苒父母均出席了开幕仪式,秦苒本人却缺席这一重要活动。该消息由王卓青在桌上轻飘飘释出时,温柏义挑弄蟹黄的筷尖僵在壳里,很快没事人一样地继续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完日出,聊聊天,在海边散了会步,他们照例找了家当地大众点评分数很高的海鲜馆,秦苒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进了馆子就跑去洗手间了,以至于话题围着她打转,她全然不知。

        严笑儿说没睡好就是胃口不好,居然去了这么久。

        明明倒是难得提问,“搞什么艺术的?”

        

        艺术家,这个职业听着颇为玄乎。

        “不知道。”王卓青忘了问了。打电话给女儿本是想问秦苒老公干嘛的,结果听到对方交待好好关注她的情绪,又被八卦勾走了。

        “艺术家么,有些方面总归是比较‘自由’的。”严笑儿叹了口气,“吃苦的总归是女人咯。”

        张春否定,“人家就是出来旅个游,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个人出来旅游,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老公还在办展,明显是婚姻出现状况了。她关切道,“她多大了?”

        “不到三十。”

        这年纪一落下,严笑儿和丁小华皆是重重叹了口气,同为女人,不禁感同身受,为其波澜的命运哀叹,“也好……年轻,想开点能早点重新开始。”

        “就怕想不开,又拖下去。”

        

        “没小孩吧。”

        “她那个身材一看就知道没生过。”

        “也是。”

        

        温柏义安静地吃着螃蟹,面色平静,似乎对他们的话题充耳不闻。

        S市有螃蟹,不过是湖味大闸蟹,小家碧玉,细胳膊瘦肚皮。味道也是清清淡淡,十分矜持,需要小碟小碗的配料醋激发鲜香。这里的海味螃蟹不同,味劲肉足,异常丰满,每一口都有饱足的肉感。吃螃蟹就像做一场剥光衣服淋漓尽致的爱,压着不收不敛肆意叫唤的姑娘,舒服痛快。

        他咀嚼着,思维漫游着,猛一口咽了个饱足,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在想什么,呛得满脸通红,连忙喝水,咕嘟咕嘟,咽得喉结慌促滚动。

        

        秦苒由洗手间出来时,补过妆,两颊粉嘟嘟的,衬得整个人精神满满。

        她没回复消息,徐思伦便打来两个电话,见她没接,发了段和她爸妈一起拍的视频。视频里,秦母身着前阵定制的墨绿旗袍,人造毛坎肩,发型复古。秦苒一下心软,在洗手间跟徐思伦开了视频。他一看见她就问是不是没睡好,怎么气色不好,身后的父母着急的探头,抢着看她。

        异乡的落寞一扫而空,秦苒忽然后悔自己冲动跑出来旅游了。至少由这刻的视频看来,她很幸福。

        

        十人圆桌,他们八人,有三张连坐空位,一张挨着温柏义,一张挨着老汤。秦苒自然地在温柏义身侧落座。

        她依旧只动了动蔬菜,吃的还不如昨晚积极主动,温柏义生怕忘了,指了指螃蟹,“那两只是你的。”

        他们是一起分摊餐费的,螃蟹也是按照人头分配的。

        “你吃吧。”秦苒将螃蟹转到他跟前,温柏义拒绝了,她又问别人,“你们还有谁要吃螃蟹吗?”

        螃蟹很快被夹走,并收获两声谢谢。

        

        温柏义问:“不吃螃蟹?”

        “嫌麻烦。”

        他低笑,“这回答新鲜。”又问,“那你以前怎么吃的?”

        “我老公弄给我吃的。”她说完烦躁地捂住了嘴巴,别开脸去,一阵恶心。就是友人与她道,徐思伦跟别的姑娘很亲热,秦苒装傻否认,被人揭穿“都给姑娘弄螃蟹了,这种细碎事绝无可能是场面应酬”,才把秦苒内心粉饰的恩爱撕得粉粉碎。

        

        温柏义讶异,讽刺回去,“那没有老公都不吃螃蟹了?”

        “哦。”她板起脸,极端丧气,“是的,我以后都没螃蟹吃了。”

        两人之间冻起一层结界,有会没说话,秦苒默默夹了会菜,机械闷头。最后一道酒酿圆子上来时,张春先给明明张罗了一碗,香浓的发酵甜味挠着骚动的嗅觉,秦苒眼巴巴盯着,涌上了食欲。

        温柏义扫见,“想吃酒酿圆子?”

        她点点头。

        隔得比较远,他知她羞涩,便起身帮她抄了一碗,递给她时开口道,“你不会以前连这个都是老公做的吧。”

        她眯起眼睛,听出了嘲讽之意,“是爸爸做的。”

        他愣了一下,忽起作弄之心,“哎”了一声,道,“不客气。”

        

        秦苒噗嗤一声又赶紧憋回去,挤出不悦的表情,桌下轻蹬他一脚。

        温柏义轻咳掩饰唐突。成年男女的情趣玩笑常在线内线外徘徊,上不得台面又无伤大雅。好在,接下来的用餐他们都分外规矩。

        

        *

        南澳小分队是自由团,时间安排很松散,中午留了两小时休息。

        回到酒店,电梯抵达十楼,六人疲惫迈出电梯,念叨要赶紧睡一觉,等电梯门合上秦苒才意识到只剩她和温柏义了。

        

        电梯的安静将人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呈倍数调高。

        秦苒挪了挪脚,往电梯角落的扶手一靠,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下午我们是自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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