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不在,谭卿也兴致缺缺。
好在潘潇和邰蓉两人也没太能耗时间,有来有回地互相伤害了几个回合也就累了。
回到家后,谭卿点开陈景迟的微信,纠结了一会,还是敲出“我到家了”几个字,发送。
那边没回。
走得那么着急,应该是真的有事在忙吧。
她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放下手机,转去浴室。
¡¡¡¡Ï´ÍêÔè³öÀ´£¬ÓÖ»³´§×Åһ˿СÆÚ´ý£¬ÞôÁÁÆÁÄ»¿´ÁËÑÛ¡£
还是没回。
有点沮丧,她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包烟,静静地看了一会,还是没打开。
其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期间也被余惠萍撞见过。
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藏,但余惠萍对此似乎没有任何意见,也就没那么收敛着了。
到了高三去集训,她发现班上那些美术生大部分也抽。
尤其是有个高复的学长,抽得尤其凶。有天半夜,烟头忘记灭,差点把画室都给烧了。
后来,他就退出了集训班。
走之前,谭卿还撞见过他一次,去画室取东西,他和自己说了句“对不起,烧了你的画”。
谭卿一脸平静地回了句没关系。
然后,他就崩溃地红了眼眶。
他说自己是第三次复读,家里人都不理解,就连他的老师也不止一次隐晦地说过他没天赋,让他早点换个方向。
他说自己也迷茫了,分不清自己的坚持是出于热爱还是不甘心。
照理说,热爱不应该是充满希望吗?怎么会让人变得这么痛苦又煎熬呢!
谭卿在这条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其实不太能理解他的感受。
她也不擅长安慰人,只是在安静地听完他的发泄后,拿出了一盒烟,问他:“抽一根吗?去外面。”
然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四下无人的走廊里抽完了一根烟。
这次没着火,他说了声谢谢后离开了。
对她来说,抽烟并不像有些青春期的学生,为了叛逆,为了装酷,而是一种排解情绪的方式。
暂时,这种方式还挺适合自己的。
但接触陈景迟之后,她发现对方不抽烟,身上永远是那种干净好闻的淡淡薄荷香。
她又开始觉得这是个坏习惯,得改掉。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上次,她再也没碰过。
谭卿放下那包烟,又翻出了房间里剩下没拆开过的,一并装进塑料袋里,扔进了最下层的抽屉。
等明天,再问问邰蓉她爸要不要,要就悄悄送过去处理了,不然就给门卫大爷。
这么想着,她抱着手机,坐回床上。
一边刷着贴吧,一边时不时地切回微信看一眼有没有新消息。
困意逐渐袭来,就在眼皮子差点合上时,消息提示音在安静中突然响了一下。
c:【好。】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但足以让她那颗失落的心又重新染上一层温度。
不甘心对话就这样结束,她斟酌着打字:【你,回去了吗?】
c:【还没睡?】
0:43,好像确实有点晚了。
q:【嗯,睡不着。】
那边又没了音讯,大概是去睡了。
谭卿有些泄气,慢吞吞敲出“晚安”,正要发送,语音通话先一步跳了出来。
她手一颤,接起。
“怎么睡不着?”好听的声音在听筒里,染上几分勾人的磁。
谭卿捏了捏手心,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大脑飞速转动。
“我睡前看了一部恐怖片,然后就失眠了。”
“这样啊。”那边低低叹了一声,谭卿因为把听筒拿得离耳边近,听到有沙沙的风声走过。
“你还没回去吗?”她试探着问。
那边没说话。
耳边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谭卿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问错了什么,一时不知道怎么转圜话题。
大概过了一分钟,磁沉的声音又响起:“谭卿。”
“嗯?”
“我在你家楼下。”
23. 满天星 就这么经不住诱惑?
大概是觉得太不可置信, 谭卿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回过神来,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连鞋都没穿就跳下床跑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小区的路灯有几盏年久失修, 就像是星球表面不均匀的暗斑, 光线也明昧交杂。
她眯着眼, 仔细辨认了一会,终于捕捉到了夜色里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谭卿?”那头轻轻叫了声。
“你等一会, 我——”
她怕对方会挂断电话离开,开了免提, 把手机放在床边, 立马翻出了件内衣穿上,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钥匙,套上拖鞋, 飞奔着下了楼。
平时闭着眼也随便走的楼梯, 此时每一步都踩着她失衡的心跳。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今晚没有抽烟,不然这么毫无预兆地见面, 被他闻到就糟了。
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等到跃下最后一级台阶,看见不远处那个依然安静站着的身影时, 才稍稍松了口气。
谭卿平复下混乱的呼吸, 朝他走去。
陈景迟也察觉到了,转过身,看着走近的女孩。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棉质睡衣,长发没扎起,被风抚得有些散乱。
整个人有融进安静夜色里的乖巧。
他弯下腰,晃了晃耳边的手机:“现在可以挂了吗?”
谭卿抬头看他, 没说话。
陈景迟轻声笑了下,无奈又带了点央求的意味:“快要没电了。”
“哦。”谭卿无措地回过神,立马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睡衣口袋里。
手也没立刻拿出去,而是悄悄捏紧那一层布料,抿了抿干涩的唇,尽量平静地问:“你怎么会过来?”
“想看看你。”
很暧昧的一句话,他却没有任何要遮掩的意思,直白又坦荡。
谭卿眼睫颤了下,遮住里面停滞的眸光,耳尖很快弥漫上一股烫意。
“你...是不是喝酒了?”好半天才不确定地挤出一句话。
“嗯,闻到了?”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泄露出很轻的一声喟叹,退后两步,垂眸看着她。
谭卿心突然酸了一下,想说自己才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不过没等她开口,头顶又传来有些慵散的声音:“不困的话,陪我走一会儿?”
“好。”
走一夜都行。
谭卿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他身边,其实刚才自己是瞎猜的,但现在离得近,才闻到他身上真的有一股酒味。
不过很淡,和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两人沿着狭窄的小道,走得很慢。
谭卿是紧张,而陈景迟大概是在配合她的速度。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小区的健身器材那,陈景迟低头问她:“要过去坐坐吗?”
“都可以。”
明明是两个加起来都没到不惑之年的人,怎么约出了一种老年聚会的感觉?
不过那边有树遮挡,灯光更加昏昧。
谭卿坐下后,少了几分局促,也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你今晚,走掉之后是去吃饭了吗?”犹豫着问了一句。
陈景迟:“嗯。”
有了夜色的遮蔽,她胆子也放开了些:“那是和谁一起?”
“别人介绍的一个投资商。”
以前谭卿对拍电影这块完全是一无所知,但自从进组之后,听着老汪他们聊天,耳濡目染地也了解了一些。
虽说这玩意儿,钱少有钱少的拍法,但投入的多,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后期的剪辑、宣传没一样不花钱的,只要你想,这就是个销金窟,多少钱也能砸进去。
他之前确实也说过资金有限,拉投资是必然需要的。
不过一想到这种酒局,谭卿满脑子都是不好的画面,皱着眉问:“所以,是他们逼你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