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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杂着明晃晃的暧昧与欲望。
那份隐秘的狼子野心,在画像被第三人发现时,终于大白天下。
江司屹看了半晌,嘴角蓦地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细看,略有讽意。
男人一双往日总是浸润着少许温和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愈加冷冽。
晏明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司屹此刻的表情。
但知道,他也发现了。
晏明弦站起身,往两人这边走来,边走边道,“姐夫这是说的哪里话,有我在,谁会欺负阿姐。”
四下一片的沉默,晏明弦也不在意,他缓缓踱步到画像旁,回头看着两人。
男人指尖按了下太阳穴,装作思考的样子,偏语气又是询问的,欠揍得很,“姐夫,这幅画像是不是很漂亮。”
知道两人也不会回答,晏明弦略觉得无趣,随后又自顾自回答,“是阿姐呢,高中的时候,那时你们还不认识。”
说到这儿,晏明弦的语气不免带了几分得意。
高中乃至更小的阿姐,只在他身边,只有他认识。
“一张画像而已,你到了欧洲,想你阿姐的时候,倒是可以看看。”
江司屹这么说,仿若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下一秒,江司屹长臂一伸,将晏明姝揽了过来,低了眸子问她,“回家?”
闻言,晏明弦嘴角的微笑缓缓僵滞下来。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么多年,他只有一幅画像。
而阿姐本人可是一直在江司屹的身边。
在晏明弦兀自沉默的时候,江司屹已经带着晏明姝,走到了门口。
在最后踏出办公室门之前,江司屹缓缓转过头,望向晏明弦的视线凌厉尖锐,开口的语气又透着漫不经心,仿佛一切尽在掌中,“哦,对了,你姐姐过两天的生日宴,欢迎来明宸酒店参加。”
…
回去的路上,半路沉默。
快到家的时候,遇上个红灯。
司机可能没有注意到,车子一时猛刹。
晏明姝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眼看额头就要碰到前排的座椅,免不了一顿红肿疼痛。
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晏明姝跌入一道温暖清冽的怀抱。
随之而来的是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温和的语气,“小心点,想什么呢。”
晏明姝还是有些发怔。
因为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缺乏思考的能力。
在晏明姝隐隐察觉到晏明弦的心思时,可以装作不知道,甚至可以自欺欺人地装作没有这回事。
可是晏明弦,今天竟然在她和江司屹的面前,就差把想要将晏氏和她据为己有的野心写在脸上了。
那副画,是暗示。
也是明示。
晏明姝一时摸不准江司屹的态度。
在他知道了晏明弦对她存在着那样的心思之后。
会不会连同她,也生出对像晏明弦一样的厌弃?
“嗯?姝姝,发什么呆?”见她迟钝半晌,江司屹耐心问。
耳边是男人带着抹忧心的询问,晏明姝眨眨眼睛,神思被江司屹的话叫回。
她望向距离她仅半寸之远的男人,想起离开晏明弦办公室之前他说的话。
“江司屹,你刚才说生日宴?我怎么不知道我要举行生日宴?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举办生日宴?”
就算其余人有闲心参加,她也没闲心接待啊。
这真的有必要吗?
江司屹觑她一眼,那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晏明姝的错觉,竟然含着一点明晰的疑惑。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触感温痒,而后她只听见男人轻描淡写地反问,“晏氏小公主,我江司屹的太太,难道不值得一个生日宴吗?”
“还是区区一个晏明弦,让我向来无所顾忌的姝姝,失了傲气?”
40 ☪ 四十朵玫瑰 ◇
◎前奏◎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关头举办生日宴。
不用江司屹说, 晏明姝也猜出了几分。
他是让别人知道,即使晏氏破产,她依旧是有靠山的人。
依旧是晏氏从前那个最骄傲的公主。
只是, 晏明姝望着江司屹的眼睛,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和好奇。
她与江司屹之间, 虽说该有的夫妻之实, 都有了。
然而其实江司屹根本没必要做这些。
相反, 就算他直接一纸离婚协议书扔在她面前, 她都不觉得稀奇。
一众豪门圈里,走走停停, 为利来, 为利往。
实在是一点都不奇怪。
反观江司屹现在的态度,着实让人觉得稀奇。
江司屹同意帮她是一回事, 即使不帮, 晏明姝也说不得什么。
“老公?”晏明姝试探性地叫了那么一声。
“怎么?又想买什么东西?还是准备参加哪家拍卖会?”
“…”
晏明姝悄悄瞄了男人一眼, 发现江司屹好像一点没受刚才事情的影响, 和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晏明姝一双狐狸眼睛滴溜溜地转,身子一动,转而间, 整个人跨坐在了江司屹劲瘦有力的双腿上。
她故意掐着嗓子, 声音又娇又甜,“老公~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我爱得这么深了。”
“…”江司屹垂眸,眸色淡淡地看着在自己身前作乱的小妻子, “让你发散思维, 没让你发这么散。”
“…”晏明姝瘪瘪嘴, 觉得无趣。她就知道, 她和江司屹,都是只爱对方的身体,两人毫无感情可言。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给我办生日宴?”
“为什么。大概,”江司屹刻意停顿一会。
好一会儿,才在晏明姝映着满满期待的眼神里,似是大发慈悲地回了她一句,“是不想让某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受委屈吧。”
“…”该死。
臭男人又在内涵她了。
说她白眼狼,可不就是内涵伦敦偷跑事件吗。
…
晏明姝本以为她偷偷去找晏明弦的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当天晚上。
她才发现,对上江司屹这个变态,自己还是太天真。
晏明姝这半月以来心力交瘁,一回到家,就早早地洗好澡,躺在床上睡觉了。
正是困意最浓的时候,晏明姝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温温热热的瘙痒。
她皱着眉头,伸手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lucien,不要打扰我睡觉。”
“lucien?”江司屹刻意拉长了音调,嘴角轻勾,“是谁?”
“…”熟悉的雅痞腔调,晏明姝瞬间清醒过来。
她怎么又分不清伦敦和京北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埋在身前作乱的男人,“你干嘛,我今天可没…”
“心情”二字被他堵在唇间。
江司屹低着头,微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
过了会儿,才短暂离开,薄唇轻贴着她的唇角,似笑非笑地来了句,“我有心情,还特别足。”
说完,他又垂下头,吻起她来,一下一下地,极具耐心。
他如此温柔耐心地吻她,晏明姝总觉得江司屹憋了什么大招。
果然下一秒,下巴传来微微的痛意,耳边是男人慢慢悠悠,细听,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好像和你说过,姝姝,我会亲自解决。”
“可是我…”
“没有可是,姝姝,”江司屹加深了力道,“以后不要再和他单独见面。”
晏明姝睫毛微颤,抖动个不停,身下更是难捱。
这种事,毕竟也算是他们晏家一桩面上没那么好看的事。藏在家门里不拿出来,倒还好。
现在江司屹全知道了,她莫名觉得有点难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
江司屹眯起眼来,比她还早。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所想,江司屹吻了吻她薄白的眼皮,声调柔和,宛若黑夜里婉转动听的大提琴奏乐。
“和你没关系,不用觉得有负担。”
“行了,不提别人。”他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晏明姝缓缓喘息着,男人动作也因着刚才一出,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