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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那你还生不生气了。”
再三犹豫过后,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郁谨南伸手抚了抚女人额前的碎发,“你也知道我会生气。”
食色性也,一拍两散。
光是这两个词汇就足以让人失了底气。
他气的从来不是她,而是临时生出懦弱念头的自己。
明明很早以前就做好了她或许不够爱他的心理准备,可真听到她说出那些话时,竟比预想的还要难捱几分。
城墙瓦解,临阵脱逃。
潜意识里做出的决定,帮他保全了仅存的那丝颜面。
“你又不是受气包,不许生气。”
她的嗓音格外细软,带着些许生硬,像只奶凶又不愿意放低姿态的狐狸。
“嗯,不气。”郁谨南的唇边勾起微弱的弧度。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周霁禾没打算瞒他,粗略讲述了一遍今天下午段时午在陈灵曦家里发生的事。
“十五在里面,对方现在不愿意和解,两边都还在僵持。”
郁谨南心里了然,“知道了,我待会儿过去看看。”
过了几秒,他动了动膝盖,准备站起来和她讲话。
弯着的腰身还没伸直,便被她一把揽住了脖颈,力度是前所未有的紧迫。
周霁禾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他的耳侧,在他衬衫领口的位置蹭了蹭。
“别走。”她又重复了一遍,“陪我,别走。”
短暂的失神和错愕。
郁谨南下意识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双手紧紧扣在她的腰肢两侧,隔着薄薄的T恤面料感受到了对方灼热的体温。
黑色的风衣外套顺势滑落在地,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我没打算走。”
郁谨南的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失笑,随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脊背,“诺诺,还有人在看。”
这才想起陈灵曦就坐在旁边,周霁禾的耳根不由有些泛红,缓缓松开了对他的缠绕。
视觉的冲击让陈灵曦暂时忘记了悲伤,定定瞧着面前相拥的两人。
见男人提到她,连忙摆手,“……我是透明的,你们继续,完全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嘴上虽然这么说,穿梭在两人中间的暧昧眼神却始终没变,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想到家中的男士衬衫和计生用品,陈灵曦的好奇心更强了。
周霁禾被她盯得发毛,一口气没喘匀,捂嘴咳了几声。
剧烈的颤动扯动了身体的疼痛信号,整个人像被车轮碾过一样虚弱。
郁谨南把外套捡起,重新盖到了周霁禾的腿上,“你先去医院,这里我来解决。”
“我不想去,十五还没出来。”
即便知道有他在会安心很多,她也实在不愿意去麻烦他。
“再烧下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郁谨南将人拉进了怀里,“听话,一切有我。”
-
周霁禾被他哄着送上了出租车。
到医院时,刚挂上吊针没多久,便看到郑觅出现在了输液室。
喊来护士将她转到单独的病房后,郑觅随手拽了个椅子坐在旁边,笑着说:“南哥还在派出所,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叫我过来陪着你。”
“谢谢,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郑觅连忙摆手,“周老师,其实是我该谢谢你。”
“你是不知道最近南哥的气压有多低,我整天跟在他身边都心惊胆颤的。”
周霁禾被他诙谐的模样逗笑,扯了扯干涩的嘴角,“怎么说?”
“他前段时间心情还蛮好的,结果出差回来的那天突然就冷了下来,经常自己待着,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南哥心情的好坏肯定和周老师你有关。”
郑觅顿了顿,又说:“我们出差那次,任务繁重,本来是打算在外地待一周的。”
“他当时没日没夜的工作,愣是把工作量压缩到了四天左右,没想到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
话锋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天的情境里。
周霁禾的指尖略微泛凉,缓声说:“我和他前不久的确出了些问题。”
郑觅怔了怔,随即加深笑意,调侃开口:“那肯定是南哥哪里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
“是我惹的他。”
“啊?”郑觅又是一愣。
自顾自思索了几秒,他补充了一句,“那也是他不对,怎么能让你不开心呢。”
“……”
周霁禾被他的求生欲再次逗笑。
气氛不知不觉温馨了很多。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见话题转移得差不多了,她看似不经意地问:“郑觅,你知道许诺这个人吗?”
“知道啊。”郑觅随口答,“南哥的学姐,她在我们政大很出名的。”
“不过我不认识,我大一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一年了。”
他的话和那日姚语诺对许诺的描述逐渐对上了号。
周霁禾“嗯”了一声,没再发问,胸口却莫名添了些堵塞。
那本书册上的品牌设计初衷时不时会在脑海浮现。
到底还是成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根倒刺,难以拔掉不说,甚至还沾染了满身血腥。
郑觅心里生出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没由来地提及到许诺。
正准备开口询问,突然听到病房外面传来细碎的开门声。
郁谨南推门而入,风尘仆仆。
手里拎着黑色雨伞和保温食盒,左肩淋了些雨水,形成了一滩漆黑色的湿渍。
“南哥,你来了啊。”
郑觅起身,朝他狡黠一笑,“任务圆满完成,我先溜了。”
尾音刚落地,郑觅赶紧抬腿跑路,生怕会占到他和周霁禾一丁点儿宝贵的独处时间。
郁谨南朝着门口瞟了一眼,然后走到她旁边就坐。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周霁禾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她问起正事,“十五那边怎么样了?”
“达成私下和解,签完协议就回去了。”
知道有他在事情定会圆满解决,不久前还收到了陈灵曦和段时午平安到家的微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多问一遍。
多此一举的行为,更像是在不断确定他所给予的安全感是否真的存在。
一遍又一遍,循环再循环。
直到得到肯定,直到放心去依赖。
出神良久。
周霁禾把视线投向他宽阔的肩膀处,“你打着伞为什么会淋湿?”
“可能走得有点急。”
“哦。”周霁禾拖腔带调,“那估计是想我了,才会走那么快。”
原本只是一句没走心的玩笑话,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倏然深深看了她两眼,然后低沉着嗓音:“嗯,是很想你。”
是很想你。
他说了想念。
简短的几个字,令周霁禾属实有些意外。
紧接着,她伸出没【创建和谐家园】的那只手,将他脖颈间的水滴擦拭掉,指腹稍稍平移,在他突起的喉结上不断摩挲。
力道不重。
但足够撩人于无形。
“郁先生怎么突然这么会说情话了?”
这声称呼着实娇媚,惹得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郁谨南眯了眯眸子,一把攥住在他皮肤表面作乱的那只手,“生病了还不知道老实。”
“不闹你了就是。”
周霁禾怒了努嘴,试图从他的掌心溜走,奈何男人压根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她忍不住娇嗔,“干嘛,又不让摸又不让走,要不要这么霸道。”
“再乱动那只手要滚针了。”
郁谨南忽视掉那抹肆意的挑逗,左手轻触她的额间,在上面停留了几秒,缓缓开口:“烧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