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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花洒喷发而出的水流声。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又形容不出来。
周霁禾琢磨了许久也没理出什么头绪,索性不再去想,走到客厅安顿家里的新成员去了。
陪小家伙玩了好一阵,另一个房间的水声依旧没停止。
她不打算再等,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白炽灯,留了一盏幽暗的暖光灯方便给他照路,随后直接回到了卧室。
又过了半晌,卧室的门把手被人拧开。
男人的步伐稳健,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紧接着,床的另一边塌陷,他背对着她躺在了边缘,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静谧昏黑的环境里,依稀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随着混乱思绪的逐渐集中,对于刚才想不通的事情,周霁禾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动了动身子,将自己靠近他。
手心沿着他的背部一路向前,最终停在了男人劲瘦的腰侧。
郁谨南身形一顿,却没开口。
“喂,郁谨南。”
周霁禾吸了吸鼻子,嗓音软糯,“你是不是生气了?”
等他回答问题的空隙,她的手也没闲着,趁机摸了两下男人硬朗的腹肌。
隔了几秒,像是不再满足于现状,指尖开始有节奏地在上面打着圆圈。
手感还挺好。
估计平时没少下功夫健身锻炼。
内心吐槽之余,正准备继续揩油,作乱的右手倏然被他一把攥住。
郁谨南哑着嗓子说:“别乱动。”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没生气的话,你干嘛板着脸,还躺得离我那么远。”
周霁禾拆穿他的谎言,耐着性子解释,“我和陈裕言真的没什么,吃他做的菜也是有原因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粗略讲了讲当年和陈裕言之间发生的往事。
一语终了,多年的谜底被揭开。
沉默许久的郁谨南将手心朝正,与她十指相扣,嗓音有些发涩,“嗯,我知道了。”
耳闻他的冷言冷语,周霁禾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自己也跟着气了起来,忍不住在他背上咬了一口。
“小气鬼,白跟你说这么多。”
她下嘴的力道不算轻,郁谨南却没什么反应,莫名其妙说了句:“所以是否会做饭不是你的择偶标准。”
那个男人也从来都不是你的良配。
没由来的一句话,令周霁禾怔了怔。
“什么跟什么。”
男人没吭声,翻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闻着自己和她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道,郁谨南的喉咙越发干涩,大手悄无声息伸进了她的睡裙下摆。
周霁禾娇呼一声,将满脑子的疑问顿时抛在了脑后,连忙伸手阻止他欲要往下的行为。
“……别,有些疼。”
“哪里?”
“不要明知故问。”
她有些羞恼,将他的手迅速从睡裙内里拉了出来。
知道是白天把人欺负得过于狠了,郁谨南没想着再继续下去,搂着她的力度紧了紧,将下巴抵在了她柔软的头顶。
“睡吧。”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如呵护珍宝。
周霁禾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瞌眼入睡。
过了良久,就在郁谨南以为她已经睡着时,周霁禾轻声开了口:“其实我都记得。”
“记得什么?”
他的声线微哑,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蛊惑。
“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帮我撑过两次伞。”
她重复了一遍,“其实我都记得。”
一次是得知爱宠离世时的悲恸。
一次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后的绝望。
在学校操场边侧的草丛里。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少年。
原来她人生中两次的极端情绪起落,都是他陪伴在侧。
是他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躯壳。
自始至终,精诚珍护,毫无动摇。
原来是他。
从来都是他。
30 ☪ 第 30 章 ◇
◎食色性也◎
陆陆续续过了一段时间。
苍翠盛夏, 灼炎烈日,清川的早晨比以往还要酷热几分。
还在补回笼觉的周霁禾被跑步回来的男人叫醒。
透过窗帘缝隙扫了眼外面的毒日头,有些刺目, 不适感令她的起床气瞬间达到了最高点。
“干嘛啊。”
捂住眼睛的同时, 周霁禾蹙了蹙眉,言语间散发着浓烈的不满。
“不是要我喊你起床?”
郁谨南缓声说,“今天早上你有课, 再不起来要来不及了。”
“……”
昨晚睡前好像是跟他说过要他早上叫她起床来着。
想到这里, 周霁禾只好妥协。
深呼吸了两口气,渐渐敛起负面情绪,朝男人伸出柔若无骨的胳膊。
“抱。”
郁谨南握住她的手, 却没顺势将人拉进怀里, 只是稍稍靠近她,嗓音低沉, “大早上不要招我, 嗯?”
“谁要招你。”
周霁禾将双手从他的掌心滑出来,嘴里嘟囔了一句, “太困了,抱我去洗漱。”
无论何时何地,女人的撒娇从来都是可以让他轻易折服的利器。
郁谨南自知无法抗拒, 索性直接将她腾空抱了起来,双手托着她的腿根,一步一步朝着洗手间走。
周霁禾紧紧勾住他的脖颈, 双腿如水蛇般缠绕在他的腰间。
目光下意识扫过他微湿的鬓角。
刚运动完的男人额前散着有些凌乱的碎发, 有几缕刚好遮住了眉梢一侧的浅痣。
盯着他的眼尾看了片刻。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周霁禾问:“你又不近视, 高中的时候干嘛戴着那副黑框眼镜, 把原有的样貌都遮住了。”
怪不得在花店和郁谨南重逢的那次她没将他第一时间认出来。
实在是变化太大,和上学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近视,上大学以后做完手术才摘了眼镜。”
听他如此回答,周霁禾“哦”了一声,之后没再接话,任由他抱着自己来到洗手间,把挤着牙膏的牙刷塞进了她手里。
洗漱过后,周霁禾回到卧室梳妆打扮。
彼时郁谨南已经将黑色的运动服脱下,换好了睡袍,准备进去洗澡。
两人再次碰面,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率先穿戴完毕的周霁禾坐在沙发上,随手揽过一个抱枕放到腿上,拄着下巴看他。
男人正对着落地镜系着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随后又将熨烫整齐的制服外套穿了进去。
肩宽腿长,清冽禁欲。
模样还挺勾人。
周霁禾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抱枕表面,随口问了句:“今天要出庭吗?”
“嗯。”郁谨南侧眸看她,“明天可能要出差,晚上就不过来了。”
“知道了。”
之前她虽然没答应搬去他那里住,但是男人隔三岔五就会来她这儿过夜,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忙就互不叨扰,闲就腻在一起。
“出差几天?”周霁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