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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学楼还没走几步,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周霁禾。
少女穿着修身的蓝白校服,柔软的长发被扎成了马尾。
此刻正蹲在墙根旁边,抚摸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猫。
她将小猫抱进怀里,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嘴里嘟囔着:“要不是我爸爸猫毛过敏,我就把你带回家了。”
说完还不忘叹息一声。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一抹视线黏在了自己身上,周霁禾顺势抬眸,恰巧撞上了那抹深沉的目光。
她心虚地转过了头,犹豫了几秒后,又重新看向他。
朝他喊道:“喂,郁谨南,你猫毛过敏吗?”
被点名的郁谨南本来没打算理会她。
正准备抬脚继续前行,余光突然看到她抱着小猫朝他靠了过来。
周霁禾站在他身前,又问了一遍:“你猫毛过敏吗?”
“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将它带回去养一段时间?”
郁谨南没说话。
“小家伙实在太可怜了,上午刚被淋过雨,现在毛还是湿漉漉的。”
“主要是它不知道被谁抛弃了,这么小一只,完全没什么生存能力。”
郁谨南看她。
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那双眼睛异常漂亮,看人时眼尾微微挑起,格外撩人。
她的表情带着生硬的渴求,和那日将黑巧丢到他桌上时的神态不太一样。
究竟是怎样一种性格,才能拥有这样的矛盾感。
他突然生了好奇心。
见他迟迟不讲话,周霁禾忍不住催促,“喂,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大不了我给你钱,你替我养一段时间,我真的怕它会生病。”
听着她言语间掺杂了不自知的撒娇语调,郁谨南深深盯了她一眼。
他听到自己说:“不用。”
“黑巧就算我的酬劳了。”
提到黑巧,周霁禾的瞳孔闪了闪,脸上瞬间露出心虚和后悔的表情。
即便只是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心虚和后悔……吗?
她这样的人,也会生出如此的情绪吗?
因为这只小猫,两人接触的次数开始增多。
最开始郁谨南还会对她心生排斥,接连几次过后,他渐渐对她改变了看法。
她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善良的多。
就算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模样,可所作所为却完全背道而驰。
小猫被他接回去养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因为耐不住那日淋雨后所受的伤害,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里去了喵星。
得知它的死讯后,周霁禾哭得异常伤心。
就是那样一个绵绵细雨的午后,躲在草丛里的周霁禾嚎啕大哭。
郁谨南站在一旁替她撑着伞,面容僵硬得不知所措。
“郁谨南,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
少女抽泣着看他,“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它,都怪我……呜呜呜。”
郁谨南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只有无言。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将伞往她那边挪了又挪,自己的肩膀被淋湿了一大片也不自知。
再后来,高中毕业。
他终于看到了她拔掉满身傲骨和倒刺的模样。
看到她第二次哭泣和悲伤,看到她变成了破碎的洋娃娃。
也是在这个时候,郁谨南发现自己并非如当初所想的那般痛快,反而心脏骤疼得厉害。
他的心在疼。
恨不得替她来受掉这场劫难。
刚满十八岁的这年,郁谨南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比憎恶更让人灼心的。
是喜欢。
28 ☪ 第 28 章 ◇
◎勾得人心痒◎
周霁禾将小猫抱上了车。
密闭环境似乎会让它更加安心些。
关上车门后, 小家伙立马停止了叫声,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像是在好奇地探索和观察这个新鲜的环境。
郁谨南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 指尖有节奏地轻点着, 侧眸问:“哪里来的?”
“不知道被谁弃养的。”周霁禾答。
“我们等下先去趟超市吧,得先买点它能用到的东西,等周末的时候再带它去医院做个体检。”
“嗯,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听到这话的周霁禾怔了怔, 俨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反倒是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了些陈年往事。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也捡回来一只小奶猫, 可惜它后来生病去世了。”
“当时我还难过了好久呢。”
郁谨南听闻, 眯了眯眼。
没良心的坏东西。
记得猫,记得难过的情绪, 偏偏就不记得事件里的他。
尘封许久的话匣被打开, 周霁禾一下子来了兴致,托腮又接连说了些什么。
他没细听, 注意力全部被转移到了她涂着口红的两片唇瓣上。
明眸皓齿,一张一合。
极具诱惑力的景象,勾得人心痒。
郁谨南的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脸上, 手里却悄无声息换了动作。
“咔哒”一声,驾驶座的安全带被解开。
坐在原位的男人猛地欺身上来,大手勾缠住她的后颈, 带着凉意的薄唇直直覆上了那抹鲜红。
周霁禾的眼睛睁大了几分, 瞳孔微微闪动。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 周遭被他身上特有的沉香味道笼罩, 附带着若隐若现的侵略感。
唇与唇之间的互相缠绵, 点燃了簇簇火焰。
短暂的吮吸和舔舐过后,男人用微弱的力道敲开了她的牙关。
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舌尖在她的口腔里不断勾勒着轮廓,霸道地要她和他一起绞绕起舞。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
直到感受到了她凌乱的呼吸,他才终于舍得从那汪温泉里离开。
周霁禾喘着粗气,下意识呢喃了一句:“……不好吃。”
郁谨南喉结滚了滚,在她的嘴角轻咬了一下。
“嗯?什么。”
“口红。”
“我尝尝。”
说完便对着她的下巴蹭了蹭。
原本应该涂着口红的位置已经被晕染,四散到周围的肌肤表面。
唇瓣上的颜色逐渐被自然的粉红替代,甚至还增添了显眼的肿胀。
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用指腹将她脸上多余的膏体颜色摩挲掉。
拇指跟着染上了一抹难耐的红。
狂风暴雨急促而停,多了些许缱绻后的余温。
郁谨南坐回驾驶座,慢条斯理地从车载储物格里拿住纸巾,从里面抽出一片递给她。
双瞳剪水的女人面色微嗔,躲闪掉他投来的灼热视线,嗡着嗓音说:“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吃饱的男人自然心情极好。
从她的怀中将那团毛茸茸的小家伙抱了过来,顺势将纸巾送进了她手里。
周霁禾没搭腔,将遮阳镜掰下,对着镜面开始不断擦拭。
平时没少沾杯的口红此刻倒像是粘合度极高的染色剂,任她如何搓弄,嘴唇周围的红色依旧没有消褪多少。
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周霁禾转头瞪他,“都怪你。”
郁谨南挑眉,大方承认起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