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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没有能够摧毁掉薛与梵对接吻的美好幻想,但是一个实训周就可以轻而易举摧毁掉四条年轻的小生命对未来的憧憬。
薛与梵是里面生命里最顽强的一个,留个半口气给小八来了致命一击:“实训周结束后的一周就要考发展史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考试的大刀没有落下的时候那课本上的字就跟不认识似得。薛与梵实训周结束后,趁着考前三天一直往图书馆跑。
她从小学习就不错,毕竟不能砸了向卉的招牌。
每天看点书做点作业是向卉从小给她养成的习惯。
薛与梵背着书包站在椅子上凑到小八的床边,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和她一起去图书馆奋斗的人,如今蔫了吧唧的躺在床上。
薛与梵问她:“那你还去不去图书馆了?”
小八哭唧唧:“我感觉我还没有从实训周里缓过来,我好累啊。”
最后还是薛与梵一个人去的图书馆,现在不是大批系院的考试常规期,图书馆人不多。薛与梵找了一个四下没有什么人的位置。
这份资料她寒假在奶奶家的时候就复习的差不多了,现在别人补天,她也能相对悠闲的查漏补缺。
只是资料看到一半,她觉得这图书馆的空调打得实在是太足了,外套脱掉之后身上还是汗津津的。用外套和书包占着位置,薛与梵拿着校园卡去了图书馆一楼的咖啡店里买了杯降温的冰拿铁。
实训周时连续的灰蒙蒙的天,今天放了晴。阳光透过采光特别好的巨型玻璃窗里漏进室内,照得一室明亮。
冰块在塑料杯里碰撞,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牛乳和咖啡,直到最后颜色渐变没有了。
耳边翻书声里隐隐传来几声打喷嚏的声音,大约是有人对空气里的灰尘过敏,回头看去能看见有人捂着口鼻,在口袋里找口罩。
咬吸管是薛与梵的坏习惯,她拿着拿铁,看着打印纸上大段的答案,将大段的答案拆分成一个个小的知识点。
杯壁上的水珠将纸质的杯套全浸湿,她看得专心,等到旁边的人戳了戳她的胳膊,薛与梵才发现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来了。
周景扬手里拿了本才借阅的书,小声问她:“还没考完试吗?”
薛与梵敷衍了句没有。
大约是看在她认真复习,向来话多的一个人没怎么打扰她。
薛与梵把这次偶遇看做一个巧合,结果第二天还是在图书馆碰见他了,他买了两杯拿铁,手里拿着本和他专业不搭边的书在装模作样。
他递过来的拿铁,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边,薛与梵没有动。复习到一半,小八给她发信息,明天下午就要考试了,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单元的复习考卷。
薛与梵把资料拍照发给她,小八在手机那头又在说爱她。
趁着薛与梵看手机的功夫,周景扬见缝插针,问她等会儿复习完去哪里吃晚饭。
这个问题最好绝后路的回答就是说不吃。但薛与梵忘记他是个最擅长另辟蹊径的人,他拿出父母那套说辞,说不能不吃饭。
听他唠叨,薛与梵干脆用他之前那套‘书本是精神食粮’给他自己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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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生从笔记本电脑后来抬头望着他们,拧着眉头的样子,像是在用视线批斗他们两个正在讲话的‘小情侣’世风日下。
薛与梵干脆遁入学海,没一会儿翻页的时候,一张纸条传了过来。
上面写着附近餐厅的名字。
薛与梵假装没看见,一翻页将纸条掀翻到了旁边。
他没放弃,又写了一张。
薛与梵看得眼烦,想着要不要回宿舍,让自己的意志力和宿舍的床比拼一下,也好过在图书馆和周景扬待在一起。
只是,资料都还没有合上,胳膊上一重。薛与梵看着倒在她手臂上的脑袋,反感从天而降,她起身,椅子被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先前靠在她胳膊上的人却没有支起身,而是直直的摔了下去。
然后一动不动。
薛与梵看着地上的周景扬,一慌:“喂,你怎么了?”
前面那桌的男生率先反应过来:“好像是昏倒了,快送医务室。”
说话的声音把一个正巧在图书馆看书的老教授吸引过来了,薛与梵看他上手检查的动作,应该是医学院的老教授,老教授问薛与梵:“他有什么病史?”
薛与梵想到了之前听周行叙随口说起周景扬有先天不足,有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但具体的周行叙也没有说。
在一众看戏等待的眼神中,薛与梵后退了一步,晃着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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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后会被人推上救护车。
她缩在角落里,不给医护人员抢救增加麻烦,等给周行叙打电话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医院,周景扬躺在推车上进了抢救室。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哥进医院了。”薛与梵发誓,天可怜见,她没有动手【创建和谐家园】,她才是个被骚扰被碰瓷的人。
周行叙让她别紧张,问清楚是哪家医院之后,说他马上过去。
薛与梵是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她不是躺在里面那个,也不是操刀的那几个中的一个。
没一会儿一个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叫薛与梵去买住院的东西,除了日常住院的东西,特别提了一句叫她买些棉签和一次性的纸杯。
等她买完东西送到病房的时候,周景扬还没有被推出来。同病房的一位大叔看薛与梵抱着从楼下住院部买来的用具,问她是家里谁生病了。
薛与梵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巧护工推着推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