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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春宫》-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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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朝会回来之后,李毓秀便恹恹的,她嘴上说她着了风寒,但到底是自己生的女儿,小周氏一下子便想到许久之前,李毓秀说过的心上人之事,猜想也许是朝会上瞧见了她的心上人另有所爱。

        她不会叫李毓秀走了她的老路,给人做妾。也不会叫她陷入一段无望的泥沼中。

        索性直言:“这郎君乃是御史中丞魏大人府上嫡次子,为人清雅,长相也不错,难得的是他年前中了进士已点翰林,前途无量。”

        李毓秀所惦念之人自然无法同小周氏多说。

        那日,马球场上,她看见她许久前一见钟情之人是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又与李青溦的定下亲事,她便觉着神情恍惚,这么多天来细细想都觉得抓心挠肺,因嫉妒而十分痛苦。

        她瞥开目光,脸上神情并不热络:“既是如此,怎会这么多年还未娶亲?”

        小周氏耐心解释:“那是因为这魏郎君弱冠之年未婚妻急病丧了,他自发为她守了三年,这般有情有义之人不多见,而且先前在朝会宴上,你也见过这郎君几次,那郎君为人端方有礼,从未对你我有过轻慢自矜的态度。”

        本来李毓秀是够不上人家的,可这郎君的娘亲乃是孟家人,是信王妃的姨母。她今日第二个要求便是叫信王妃同这魏家人说和,料想无论如何也是能成的。

        李毓沉着眉目未语。

        小周氏又道:“秀秀要知晓,这是你的机会,而机会总是稍纵即逝,你若想太多便错过了。”

        李毓秀不声不响,心里也知晓小周氏说得是对的。

        小周氏见她态度没有拒绝,正要趁热打铁,多劝几句。正这时,刘通从廊庑前进来了。

        门口的侍女打起帘子,小周氏见他身后几人拿着匣子,知晓是他赎回来的典当物,不愿叫李毓秀知晓,便叫她回去了。

        小周氏比对了那些东西,叫人送去库房,一旁刘通走前道:“夫人,虽说尽力赎回,却仍有许多典当出去的东西早已变卖,寻不回来了。”

        小周氏心中想过此事,但也没有法子,只寄希望于李青溦从未见过那些,半晌凉凉地叹了一口气:“那便去当铺收一些差不多的东西填回来便是。”

        刘通应了一声,又将另一道小小的匣子递给小周氏:“夫人,这是家主叫小人递给您的。”

        李栖筠给的?

        什么?难不成是放妾书?

        小周氏眉头蹙紧,脸色惨白,挥手叫刘通下去方颤抖着打开那匣子。

        匣子里放着的是几张地契,小周氏细细打量一番,突吸了下鼻子。

        多少年府中上下都是小周氏打点,各类产业她心中也有数。这几张薄薄的地契,乃是李栖筠多年攒下的私房。

        李栖筠先前说过重话,却没有不管她的死活,反而将自己手中的产业整合递给了她。虽没有多少,赎回县主的家俬都不够用,比起买扑更是杯水车薪。

        可她了解李栖筠这个人,懦弱无为,死要面子却又有己无人。

        他不会花用县主一分一厘的嫁妆,却愿意将他多年积攒的私产全部给她。或许是有不敢开罪太子殿下的原因。

        可其它的,是他对她的情意。

        小周氏不由心头一酸,眼睛一热,掉下两行泪来。

        这么多年,虽有些事他叫她失望过。可不得不说他对她极好:无论好坏事总是想着她;这么多年也只她一个,未叫她受罪受气过。

        她不由想起许久之前——她初见他的时候。他一身玉白襕衫,琼琼郎君,春衫玉冠同同僚行过长街,俊朗的面上连笑容都泛着光彩,性子呢更是软弱好拿捏,她随意编撰之事能骗得他满面的笑,能叫他落泪,能叫他满腔心疼。

        这般好的郎君,若是能同她相知相守便好了——

        她当时这般想,后来确实做到了。

        可人是会不知足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满脑子想得是扶正,是夸赞争耀,叫旁人瞧得起她,贪心不足。

        走到今日的地步,或许也是自作自受。

        可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只有在许久之后,蓦然回首的时候,才会惊觉,原来当年走得是一条歧路。

        而在这条歧路上,她原来已走了这样久。

        可能如何呢,后悔她也回不了头了。

        --

        再过一旬,便是八月,李家众人具忙得脚不点地。

        初一,李家族祠众位族老舟车劳顿特意从李家祖籍朔州过来请祖、祭祀。

        李家往上五代,也是世家大族、书香门第,祖上也出过三公宰辅。只是到了这一代虽在朔州有公爵之位,但也俱没落。

        李栖筠这一支本也是旁支,且人丁稀少,按理新妇祭祀族祠族老等也不会亲自来…

        谁叫这旁支,竟出了一位太子妃!

      第 89 章

        平西王府。

        李家的事, 未有多久便传了过来,李青溦对李家的人已没有什么期待,所剩的也只有平静, 闻言只是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仍忙着自己手头的事。

        过几日便是中秋,屋里的小几上摆着月饼和应节的瓜果等, 一旁,几个女官正将衣衫潮润后, 置于熏笼上熏香。

        衣衫乃是圆领天青金绣云凤纹理鞠衣,金绣云凤的直领对襟大衫等物, 乃是仪鸾司送来的太子妃冠服,过几日的李家族祠需用上。

        香气袅袅,李青溦坐在绣墩上, 案上放了好些料子。

        她面有沉思, 问一旁的王女使:“陆…太子殿下平日里的衣衫, 可有什么喜欢的样式颜色?”

        那女官正是先前去李家传过话的女官,很是机敏聪慧,前几日是听了太子妃欲做中衣, 此刻听她这样问, 知晓太子妃是要给太子殿下做中衣。

        她笑了一声,实话实说道:“太子殿下素日的衣衫不爱纹饰。”她笑指了一匹玉白的暗花绫:“太子妃不若选这匹, 柔软平滑,想必不错。”

        李青溦看了几眼, 唔了一声。

        她瞧着是有些素?反正她的衣衫,无论里外的, 若是这般的素, 她向来是不爱穿的。便又想到陆珵, 若她这般缝制出来的衣衫,他会不会觉着自己未上心呢?

        李青溦正想着这些,突愣怔片刻,想起自己还不知晓陆珵衣衫的尺寸,面上有几分失笑,正要指人去问,瞧一旁王女使一眼,又有些不大好意思。

        恰这时外头一阵喧哗,李青溦往外看一眼,原是小翠虎头虎脑地飞进来,撞歪了竹篾帘子,又将门口的蝇帚子给撞倒了。

        门口,几个婆子正说着话。

        “这几日已不那样热了,待过了中秋,将竹篾帘子拆掉好了。”

        李青溦瞧了小翠一眼,突有了主意,叫人拿了纸笔来。

        ……

        晚间,陆珵正从垂拱殿出了正门,正要上轿突见小隼飞过檐甃。

        它落在一旁的矮树的树杈上,枝桠一动,近一月未见,这小隼显而易见地又胖了一圈,陆珵停下脚步,看它一眼:“何事?”

        小隼啾啾叫了几声,露出脚上绑着的小木筒。

        陆珵从那小筒中取出一小张绢布,上头的画着的东西倒也简单,乃是一个白衣宽袖着中衣的男子,手拿布棉尺比量自己的腰带。

        倒也一目了然,陆珵轻笑一声,将绢布细细收好,吩咐一旁的裴三从马车中去取出纸笔,落了二字装进木筒中,又取了些肉干喂过小隼,才又将它放走。

        --

        过几日,中秋在迩。

        早早地,街上都家家箫管户户笙歌,到处飘着花香和玉桂香。平西王府也早就备下了瓜果供品。

        李栖筠支人去叫李青溦过中秋,徐氏未同意,这几日府中事实在事多,他便也作罢了。

        到了十五这一日,一大早,平西王便带了宋曜、宋岚,还有宋欢几个男丁到开府中祠堂行礼。以往中秋节都是在并州过的。宋家人丁兴旺,小辈自然也多,到了十五这一日自然十分热闹。今年虽是在京城过,人也少一些,但徐氏还是办得极为隆重,早早地开了正门,又吊了玻璃大灯。

        到了傍晚,天幕四沉,府中一片张灯结彩,灯彩氤氲。

        月升拜月之事,向来是女子之事,李青溦早早收拾过,同徐氏从抄手游廊过愣,进了正屋堂前月台。月台上焚沉香、禀风烛,吊了羊头灯笼,桌上陈设瓜饼和各类果品,地上铺着拜毯锦褥,李青溦盥手拜过月,才出了正房,到了屋后的园子里。(1)

        正是八月,夜凉如水,桂花浮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边。

        风动树影,传过一阵阵的闷香,有桂香,也有酒香。一阵劝酒声传过来。

        “京中多得是什么留香酒、蔷薇露之类的小酒,却并未见识过我们并州的烈酒。既要做并州的女婿,便须得过了老夫这一关。”

        是平西王的声音,离得远李青溦也未听全,只是听见平西王似要喝酒,不由走前几步,有几分不赞同:“什么过不过关的?外公要灌谁呢?”

        “上了年纪便要少饮一些,黄汤又是什么好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绕过两架围屏,便见上面摆了几方红木翘头桌,上陈设瓜饼和各类果品,酒菜拼在一处。

        对过一鼎小炉,正在温酒。

        宋曜、宋岚几个坐在西侧的毯垫前,正座,平西王盘坐着。几人具是华服玉鞓。

        对过东席上,一身朱红小衫儿的宋欢坐在东席,正捧着个瓜仁油松瓤的月饼,见了李青溦,眼睛一亮:“小表姑!”

        他起得忙了险些跌跤,身旁围屏遮住的地方伸出来一把手将他扶住。

        那修长有力又筋骨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平整,十分眼熟。

        李青溦怔忡片刻,便见围屏一动,一道挺拔的身影站起身来。他着一件绛红绣间云纹的襕衫,紫金冠束发,黑玉似的眉眼带笑,十分端正。

        今日是中秋,陆珵一早带人在天坛祭祀过。庆帝早去了大高玄殿,宫中一切倒是从简,女眷拜月宴会也未有他什么事,便来拜会。

        他看着面前的李青溦,满眼都是笑意,曳裾行礼:“李姑娘。”

        李青溦不自不觉地勾起唇角,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垂眸还了一礼,轻声问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陆珵还未说话,一旁的宋欢抢白一声:“姑父自然是来看我的,姑父来还给我带了孔明锁和窟儡子呢!”

        今日陆珵来时,给他带了那般多的玩具,还陪他解了好几个孔明锁呢,在宋欢心里,陆珵的地位已超越他什么都不会的三叔宋曜,在他心中有了很重的一席之地。

        童言无忌,李青溦一面觉着好笑,心头却在想他明明是来看她的。只是她也不好意思同一个小孩置气,有失身份,只是挑着眉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宋曜正坐在一旁,表兄妹十几年近二十年,他倒极少在她这小表妹脸上这般带着羞怯的神情了;不由想闹她一闹,轻笑一声啧了一声拱火:“哦,当真如此?你姑姑想必并不这样认为。”

        下一瞬,宋欢一双招子抬起,一眨不眨地瞧着李青溦:“真的吗,姑姑?”

        李青溦还不待回答呢,他一双吃过月饼的油手便抓着她的衣襟了。

        李青溦素来体面,又喜洁净,不由嗳哟一声后退几步,避瘟神一般般的:“是来看你的,是来看你的。祖宗,还不快快把你的手拿开。”

        宋欢吐了吐舌头这才拿开手,众人一齐笑开。

        --

        几个男眷们饮酒说事,李青溦留着也不合时宜。再说,她同陆珵乃是未婚男女,虽在他们并州也并不多在乎这个,只是李青溦也不好意思留着。

        她先叫人将宋欢给送了回去,自己临走前,又特意嘱咐叫众人少饮,尤其吩咐了宋献。宋献嘴上应承,待她一走,又叫人取了从并州带来的烈性酒碧澜堂。

        几人一起说事。

        平西王本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听闻他素来少年老成,有决断,为人沉静。

        储君二十年,倒也做过几件利国利民之事,是以也夸赞过他几句有人君的品格。

        今日倒也发现他并不自恃身份,性情温和擅倾听,又颇见多识广。一时话匣子打开。

        几人说着说着,自然便说到了并州同附近林州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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