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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春宫》-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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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 她虽被关着出不得门,只是什么吃喝的也未短过。

        她心里知晓李栖筠不会地多么狠心。只是他多日不来看她,她心中确也是惴惴的。此刻见了他来, 倒是放下心。又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认了几声错。

        李栖筠看她模样可怜, 也懒得计较这些了,将人带去正房收拾一通。

        小周氏方响起正事:“对了, 郎君刚才说得,是什么事呢?”

        李栖筠嗳哟一声, 他万事懒怠上心,倒险些忘了, 一时嘱人将那信王妃的拜帖取出来,递给她。

        小周氏将那约她见面的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倒有几分惊疑。

        即便她与信王府是有一些牵扯, 但她以往从未见过信王妃。

        先前小周氏为周营的事多番斡旋, 只是想见见这信王妃的外爷刘阁老罢了。她实在是未想, 自己关了几日,出来竟一步登了天。

        李栖筠觑她表情,语气微平和:“我竟不知你竟同信王妃还有交情。”

        小周氏多久未看他这般的神情, 有意托大。一时捏着鼻子应下:“妾是同王妃远远见过几面。”

        李栖筠也应了几声:“既人家要来, 这几日便好好收整收整,人家毕竟金枝玉贵, 万不能委屈了人便是……”

        他絮絮吩咐,小周氏一时应下, 再无二话。

        ——

        后日,正是个好日子, 小周氏得了信王妃来的消息, 早早地叫人收整屋舍。

        府中头一次来这样的贵客, 自然是洗刷一新,张灯结彩的。收整完,小周氏又想了片刻,叫人取出了那两架黄梨花木的官帽椅出来,方去了东房去瞧李毓秀。

        小周氏问过李栖筠这几日有何事发生,可李栖筠万事不上心,自然也说不得个什么三二一来。

        她还是问了李毓秀,才知晓那李青溦要回并州,并将铺子低价折卖之事。

        此事本是小周氏喜闻乐见之事,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着事惴惴的。

        “我总觉着事有蹊跷。”

        李毓秀哼了一声:“又有什么蹊跷的,许是那李青溦觉出咱们才是一家子,她就是外人罢了。况且她此次回京,所为不正是自己的亲事,京城的才俊具看她不上,她要回并州那等穷山恶水中自然也说得通。”

        小周氏皱了下眉,“也许吧。”

        李毓秀嗳哟一声:“行了,娘亲,也没必要想这样多。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笼络那信王妃才是。”她端详着面前的妆镜子,又取了好几只金闪闪的钗子在头顶比划,“娘亲看,好不好看?”

        这几日,李毓秀也因她的事又是奔走,又是绝食的,短短几日,下巴都尖了。

        她听了这话,一时无限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肩:“好看,娘亲的秀秀自然什么都好看。”

        只是可惜命不好,不会投生,做了她的女儿。小周氏幽幽叹了口气。

        以前她好说歹说也是伯府的平妻,乃是掌门楣之人,京中诸多有家世之人虽看她不上,可到底也是有几个穷酸寒门上门求娶的。可现在她降平妻为妾,连累秀秀同她一起受苦了。

        小周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也好在此时并非山穷水尽之地,若是好好笼络了那信王妃,未必以后不能绝处逢生、东山再起。

        小周氏暗下决心,今日无论那信王妃何事,他自然全力办到。

        二人收整完毕,小周氏心事重重地带了李毓秀出门迎接信王妃;

        信王妃十分气派华贵,便连脚上蹬的靴子,也是寸金寸缕的蜀锦做成。她能当得起王府,自不是柳氏那般的粗鄙人物,既不故意来迟,也不存心刁难。

        见了小周氏母女,面上亦端庄含笑,叫人如沐春风。

        几人客套几句,进了垂花门。

        正巧一旁廊庑处也走出几个人,为首之人一席一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合裙,外罩一件玉兰纹,袖口绣金丝茶花的素色褙子,臂膀上笼一件淡薄如轻雾的笼泻纱绢。

        绿鬓如云又梳作迎春髻,髻上簪一支竹叶带青的翡翠玉簪,髻边又别出心裁地绾了一支娇嫩带露的粉白茶花。

        微风过境,吹起她颊边几缕发丝,显得她略施粉黛的一张脸眉如远山,眼若含春,樱唇一颗。

        她娉婷而来,短短几步,便有一种难以描摹的风致。

        信王妃素来多见美人,也忍不住远远几眼。

        李毓秀病了几日,脸色苍白,见了她这副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又瞧见一旁信王妃带着惊艳的神色,颇有些气短地哼了一声:“【创建和谐家园】插芦花,假充大公鸡。摆这么大个架子,也不知有什么好神气上的呢!”

        小周氏忙堵她的嘴:“如何说这种粗话来,还不快快打嘴!”

        小周氏心里也怨李毓秀嘴上没个把门的,当着信王妃的面什么都说,岂不会给人家留下个没教养的印象?忙拧她一下。

        李毓秀嗳哟一声,一时撇嘴看她娘亲一眼:“娘亲做什么拧我胳膊?怪疼的。”

        小周氏:“……”

        我瞧着是该将你脑子了的水拧上一拧。

        信王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微撇一下,捂在帕子底下,轻笑一声:“无妨,二姑娘童言无忌,话糙了一些罢了,无有什么的。”

        她话是如此,只是小周氏也是人精,如何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说是童言无忌,可李毓秀如今几岁?已是及笄的年华了。这高门贵胄的,当真是会挤兑人。

        虽是如此,小周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赔笑。

        走了几步,信王妃突问道:“先才过去那位便是你家大姑娘吧?听闻她是平西王的外孙女,平西王管西北边防之事,又掌周遭要隘,你家这大姑娘也算是名门之女,如何要想着回并州又折卖铺子呢?”

        小周氏心想这信王妃当真是为此事了的,将李青溦回来是为相看之事说了,“许是未找着合眼缘的郎君,想着回并州挑一挑也是有的。”

        信王妃思忖片刻,眼神突地一亮:“嗳,那你这意思,便是你家大姑娘如今还未定亲罢?”

        小周氏一愣,一时不知她是何意。难不成想还想做她家的媒?他虽心里疑惑,却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闻言将面前的李毓秀也往前推了几分,哂笑一声:“那倒是未曾。嗳,许是妾人微言轻的过写,妾家两个女儿都未许人家呢。”

        信王妃轻笑一声,一时未答,只是瞧着李青溦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二人行至正厅坐下。小周氏叫人上茶,信王妃浅浅一口,一时放下茶盅瞧她,缓缓开腔。

        “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想你也知道一些,李家的那些铺子,乃是你当年亲自抵给王府,借以换你家那兄长补实,我记着似是抵了三十多年,如今方过了三四年便要折卖……”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值当几个钱,但到底约不可废。”

        小周氏一时讷讷应了几声,信王妃笑意吟吟,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的意思呢,索性是买下,一劳永逸些。可我与王爷到底不好出手,此事自还要劳烦你。”

        小周氏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白嫖呗!

        若是以前便罢了,只是她现在也是捉襟见肘。闻言轻挠几下头,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抬眼瞧她一眼:“说是约不可废,可…妾的兄长如今正也在台狱中……”

        她咂几下嘴一时咂摸出几分苦,“当然,妾自不是推诿之意,只是…”

        “你兄长之事,事成之后,自然有你的。”

        小周氏得了她的话,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了几句肝脑涂地云云。

        信王妃见她识趣,一时又掠过此话题,“对了,先前你曾向我爹爹送过一封太子手书,可还有什么印象?”

        太子手书?

        当真是老黄历了,倒也奇怪,那日她见了那手书后,确实是吓了好大一激灵。她这种小民如何得见太子?

        只是此事等了许久,也没什么下文。

        她思忖片刻:“听闻太子殿下素来宅心仁厚,许是路见不平,一时托了信来,也是有的。”

        信王妃见她的样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知自己问下去也是白问,一时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

        李青溦出了门,便瞧见宋曜抱臂倚在一棵槐树边。

        今日乃是平西王夫妻来京之日,兄妹二人早早约好了出城迎接,是以在此会面。

        李青溦见他独身一人,一时有几分困惑 :“你是走过来的?你的车马呢?”

        宋曜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微弯,面颊上笑出一颗笑涡,乜她一眼:“如何?只是突想起之前同小表妹同乘一辆车舆之时,是以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李青溦白他一眼:“那是小时候,如今都这般大了,知不知晓避嫌?”

        宋曜一时西子捧心:“未想多年未见表妹,表妹竟是这般的心冷似冰,着实叫我伤心。”

        李青溦简直是看不下去他演,瞪他一眼。

        “若表兄实是想同我同乘一轿,我自是成人之美。只是需我在车里,表兄在车底,表兄意下如何?”

        宋曜忒了一声,一时指对她几下,方正色以目示意一旁街前一赤红乘舆。

        “我是骑了马过来的,也不知是谁的车驾乃是属螃蟹的,如此横行霸道。我的车驾过不来,只得停在前面,也不知此人是谁。”

        二人往街口走几步,李青溦上了马车,宋曜行于一侧。

        李青溦掀开轿子,轻看一眼,见那马车车体为大红,车厢有翟羽的装饰,又有各式丝帛,这样规格的乘舆向来也只是王族才有的。

        当是刚刚同小周氏一起进来那女子的车,能与小周氏走在一起的,定然是牵扯之人,这么多,那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信王妃。许也是为了京中那十几间铺子来的。”

        信王风评不佳,这信王妃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她家的铺子都占,可见是汲汲营营声色货利之人。

        既如此,许就是来投机的。而这小周氏一脑门子的官司,为了向这信王妃卖好,自然会搭搭便便的。

        李青溦想到这里,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原本还想若是折出这些铺子,小周氏并不动心。还准备叫人演上一场,可今日这信王妃一来许能省我不少事呢。”

        宋曜这几日听李青溦说完京中所有,又听过她的谋划。

        二人一时往外走,宋曜叹了口气,“我的小表妹也会如此经营了。其实叫我说此事若是告诉祖母,怕是容易许多,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我知表兄是心疼我,只是此事还是不必告诉她们的好。”李青溦贝齿轻咬红唇,“第一祖母年纪大了,说到此处必定为我担心。再言,此中又是涉及信王。

        当今朝堂局势并不明朗。这种时候祖母出面了,无论如何也会被有心人盖上站队的帽子,反而还不如我出面。”

        宋曜听了这话,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做什么,只得又叹一声,“溦溦当真是长大了。”

        ——

        兄妹二人本是先去平西王府在京中一庭院温席,再出城迎接她外祖父母。

        庭院绿被众多,画栋飞甍,十分宏丽,倒比伯府还大上一些,李青溦瞧那廊庑亭房皆收拾过,显得很新。

        李青溦行过正房,瞧见放了一间小孩儿专用的架子床,问了一嘴才听宋曜说此次,大表兄家的混世魔王也来。

        李青溦啧啧两声。

        她大表兄家中的混世魔王,正同李曦一般般大,半大小子正是人小鬼大的一祸根逆胎。

        家中人人都拿不住他,只有李青溦说话他才听得几声。

        先前得知她要回京时,他站在那廊庑上哭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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