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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春宫》-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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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竟思见着自那位陆郎君来了,她便有几分心不在焉。

        心里暗叹到底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只是面上未显,当下罢棋,给她找补:“素娥姐姐不必放水,是我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

        李青溦自知自己此举实乃对人不尊重之举。一时有几分郝然,连连道歉。

        乔竟思未恼。一时看李青溦未理会那位陆郎君,目光微动起了几分心思,笑言:“姐姐若实在是惭愧,不若也送我些东西,让我也高兴一番。”

        李青溦正有几分不好意思,闻言道:“你说罢,若我有,定然就能送给你。”

        乔竟思轻摇折扇:“倒也不是旁的俗气之物,姐姐棋艺惊人,料想四艺俱全,书画定然也不俗。”他轻笑,“最近我新得一红木折扇骨,不知能否请姐姐题题扇面,好教它锦上添花?”

        李青溦笑应:“是可以,只是我的字画未必拿得出手,恐怕贻笑大方。”

        话虽如此,只是她答应了万不会推却。眼见乔竟思并不在意,站起身往书案前走。

        陆珵正和陆云落二人一站一坐还说着些什么。那楚郎君站在一旁,倒是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李青溦见他来了,本有几分高兴。见了这一幕一时又有几分气结。

        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人家的外宠呢!这个时候怎么就有这么多话了?先前问他句话倒是和掉了嘴的茶壶一般的。

        她故意擦到他身侧轻撞他衣角,倒是带过一阵不轻不重的紫茉莉的甜香。

        她行过,陆珵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

        便见她一双杏眼眼角飞旋着乜他一眼走远了。

        陆云落视线下移收入眼底,瞧见李青溦似是故意踩了陆珵一脚,一时举起团扇摇头轻笑。

        陆珵轻笑一声。

        她踩他一脚,倒也不疼,只是像猫蹬了他一脚一般。

        近日今日他本是要收整去南郊需带的文书物件,本是不愿来此地的。只是听她在乐坊,一时怕她又出了什么事…一时又是想他此去不知多久,想见她一面罢了。

        丫鬟伺候笔墨,李青溦作了一只狸花猫戏樱桃图。

        她今日外一件月白褙子,里着一件水雾绿的齐胸襦裙,因微微折腰、半立半趴的姿势,一时显得腰肢很细,露出来的半截胸脯柔嫩雪白,润生生地泛着瓷色。

        当朝穿衣不拘,这般的齐胸襦裙早就有的,倒也不大露骨,宫妃中也常有穿的。

        陆珵并不是古板之人,却不知为何很有几分介意。一瞬间倒起了将她藏起来的念头。

        李青溦自不知道他如何想。

        她既答应了乔竟思画扇面,她又是个做事认真的性子。

        正要点樱桃,一时嫌弃屋中备着的朱砂青重涩滞。便拧开随身带着的一精致的白玉盒子,用细簪子挑出许多到笔冼上。

        她将这似颜料的东西兑水化开,涂到画上。涂出来的樱桃似要点破一般,颜色鲜亮,另有一种紫茉莉的甜香留扇。

        一旁乔竟思抚掌叹道:“姐姐带的是什么?果真绝了,整张《狸猫戏樱图》因颜色和笔画,更显得妙极了,真是谢过姐姐。”

        李青溦一时未回,只轻笑一声。

        他不知那是什么,陆珵却对那味道很是熟悉,那是她擦的口脂。他知她出于追求完美的心态,只是为了让那画颜色更为鲜亮罢了,一时又忍不住看向李青溦润泽的唇。

        陆珵手轻转腰间那琉璃珠的香袋,轻轻抿了下唇。

        ——

        眼见酉时将近,众人也未有心思,各自准备打道回府。

        乔竟思看李青溦,轻咳一声:“李姐姐,时已将暮,不若我先送你回去如何?”

        乔竟思看见今日李青溦同陆珵二人未说话,自是有了龃龉。他倒也不是趁虚而入那些个不讲究的人,只是看着天色已经向晚,出于礼节同安全考虑。

        一旁落三娘团扇微动轻挑起他下颌:“噫,天色确已不早了,我是有几分恐黑的,不若小乔弟弟先送你落姐姐回去如何?”

        乔竟思:“……”

        不如何,毕竟落姐姐每次出行,不仅带家丁还要带外宠。多得是一夜乘兴尽兴而归。她说自己恐黑,像是在哄鬼。

        李青溦却不知这个,一时笑道:“我是不必别人送的,既如此,便要劳烦乔郎君送落姐姐回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珵便也跟着出去了。

        乔竟思若看不出陆云落是故意造筏子给二人,当是眼睛有问题。一时间脸色倒是一垮,倒也不是别的,他有自知之明李青溦不会心悦他,只是有几分不甘心。

        “落姐姐,难不成你我二人相识多年,在你眼中我竟不如个陌生郎君?你为他造筏子,倒是伤透了弟弟的心呐,我算看明白,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我看许是错付了。”

        陆云落扑哧一声:“小乔弟弟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她轻摇团扇,满面促狭,“或许只是你嘴中的陌生郎君,恰也姓陆,又正正好好的是你落姐姐的亲侄子呢?”

        乔竟思啊了一声:“怪道呢,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一时脸面更黑。

        陆云落轻拍他肩:“你也不必太过于伤心。”

        她轻指一旁那几件被李家人当掉的摆件,红唇轻勾:“以后再有这些,你入了账拿给我,我算到我那侄儿头上便是。至于价钱嘛,你随便提便是了。”

        乔竟思叹了一声,既已伤了心,如何还需伤财。到底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第 49 章

        楼下乐奏乐不休, 众多伶人具衣香鬓影,杯巡不休。

        屋中月亮门大敞,撂着银红折枝样式的软烟罗不遮风不遮光, 里头几个乐娘见一俊俏郎君从楼上下来, 眉目如描,斯文俊秀, 倒齐齐出来拉扯着陆珵入席。

        陆珵摆手。

        众女子风月场所出身,见多了这样欲拒还迎的人, 正待再拉他,一时对上他一双泠澈如寒冰的眼, 一时吓了一跳退后几步,陆珵已绕过她们下了楼。

        他远远地跟在李青溦身后。

        外头,酉时已过, 但夏日昼长, 天色只蒙在一层薄纱似的灰蓝中。

        天幕的尽头, 晚霞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又跳跃在她窈窕纤瘦的背影上。

        陆珵本是想见她上了车轿便回去,却见她下了楼, 只站在湖边柳树前。

        橙金的光跳跃在她纤长的睫毛上, 她垂眸敛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是傍晚,沿街正是热闹的时候, 沿街各种摊贩,各类货郎叫卖,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络绎不绝, 陆珵远远地瞧见一辆金犊车擦着中道过来, 忙走前几步拉住她。

        她腕子被他握在手中,连带那串红豆香珠,冰凉凉地硌在他手心中。

        他一双眼沉沉:“站着不动做什么?”

        “郎君是何人?”李青溦乜他一眼,“我爱动便动,不爱动便不动,你是我的什么人呢?倒是扁担搂柴,管的宽呢。”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款步往前行。

        风里撂下轻轻的一声哼,猫似的。

        陆珵轻轻叹口气,见她往道里走了些,一时松口气。

        再环顾四周,他倒未看见李家的侍女,不由轻轻蹙眉,跟在了她身后。

        身后虽没有什么动静,李青溦低眉侧眼,瞧着一道纤长的影子贴着她的影子,慢吞吞地跟着,知他在身后,轻轻掀起唇角。

        正是傍晚,夜市刚开,很有几分热闹,李青溦顺着路往前,看见前方一家摊子幡布招牌前围了不少人。

        李青溦走前几步,先瞧见一旁的柳树的枝桠上挂着个笼子,里头一只翠光油亮的鹦支着脚,在一旁摇头晃脑,极有酸腐之气地张口就来:“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

        一旁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红着脸,一时捂着唇直笑:“这只大鹦鹉,日日跟在乐坊前浸染,倒是跟着学坏了不少。”

        确实是艳了些,但因在乐坊前,倒也未见多突兀。

        李青溦先被这大鹦鹉吸引了视线。这才瞧见这摊子原是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倒也应景。

        她今日算是废了一盒口脂,此刻瞧见脂粉摊子便多看了一眼。

        一眼瞧见那口脂盒当名贵,乃雕花黄花梨木的,上头又朱笔瘦金倒标着颜色,字是妍秀,盒子看着也雅观,只是因价钱太贵,一旁多是看的,倒也没有多少买的。

        李青溦停下脚步,随意拿起一罐试色的红檀色口脂揩了粉细瞧,瞧那粉质匀净,丁点不涩滑。那摊主正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郎君。一时瞧见李青溦长得鲜妍,又瞧见她身后跟着个玉似的郎君,二人穿戴瞧着便不是一般人。

        他笑眯眯将坐着的小马扎往李青溦跟前一挪,笑道:“姐姐,这色儿的胭脂正衬你的肤色。化开一点不仅能涂口脂,也够打颊呢。”

        李青溦不怎么喜欢红檀色的胭脂,只是掀开瞧瞧粉质罢了,又瞧见一旁有她常用的洛英红,倒有了想买的心思,只是手轻摸腰间,才想起今日她的衣衫轻轻薄,荷包倒是放在绮晴那里了。

        她轻瞥陆珵腰间,见他带鞓上只挂了玉佩同一枚荷囊,那荷囊正是上回见着的那个,题了“性静情逸、心动神疲”的那一只。却也只这一个了,李青溦一时偷眼左打量一眼,再右打量一眼,一时未见她送他的香包,眉心蹙了起来。

        这个陆星榆,也太过于气人!

        她辛苦忙碌了一夜的香包,眼睛都因弄那个抠偻几分,真就那样不好吗?真真是猪嚼牡丹,可惜了了好东西了。

        她脸色渐沉。

        一旁卖口脂的少年仍力荐自家口脂:“姐姐莫看这小小的一盒子,也是用上好的玫瑰、紫苏花露蒸的。”

        小郎君在市井里混,到底是沾染了几分轻薄气,看他们乃是一对碧人,有心打趣,笑出两只小小的虎牙,“倒还可以吃呢,到时娘子的郎君吃起来也是甜香的呢。”

        李青溦一时囊中空空,一时又气陆珵。听了这话有几分上火,乜他一眼:“哪里来的怪风,怎就迷了你脸上两只这样大的眼睛?谁认识他呢!”

        她将手里的口脂盒子放下。

        一旁那大鹦鹉立在松枝上,摇头晃脑道:“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

        这便是大大的唱衰之言,意便是薄幸郎君不知归期,回想当初,倒不如不相识。这鹦鹉简直是成了精了,倒很有几分乐坊里头乐伎的那哀怨劲。

        卖口脂的小郎君听她这样说,倒也能瞧出二人是闹了别扭,又听它那大鹦鹉如此一时有几分尴尬,摸摸鼻子,忙斥那鹦鹉一声。

        李青溦已分开人群走了。

        那小郎君将那口脂盒子拿在手中,轻咳一声,看向陆珵:“实是抱歉,郎君不若拿了这口脂送给小娘子好生哄哄。先前所见那小娘子确是喜欢我家口脂,我便折本卖给郎君。”

        他脸上有歉意,陆珵知此事怨不得他,轻声道:“多谢,不必。”

        他按幡子所示取出银子递给他,叫他取了另一盒口脂。

        李青溦受了气,再不想继续同他说话,只想回去。

        她家轿子就停在乐坊对岸,她便对着河叫了一艘渡船。

        此地多景,河中又有假山、花园,一红泥小亭。此处渡河的,具是观夜景之人。

        撑船的船娘戴着斗笠远远地应答一声,不紧不慢地摇橹过来。

        陆珵已远远地跟过来。便立在她外侧,修长的身影遮住半面霞光。

        “送给你。”

        他将什么东西递给她。李青溦本不想理他的,心里也知是那盒口脂,还是一时没忍住低下头来。

        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在霞光下映的几近透明,李青溦瞧见她上次给他的一道五彩长命缕横他腕上。

        他手心里拿着一盒口脂。

        不是先前看的那个红檀色,而是自己惯用的洛英红,之前她未同他说过这个,想是他自己瞧见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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