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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无人像你》-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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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让动作蓦地一顿。

        再被气笑,浓稠晦暗在眼底汹涌,他阖眼。可再睁开,她仍看着他,泪眼汪汪,毫不设防的脆弱不加掩饰的难过。

        她只叫了这一声。

        然后。

        眼泪不停。

        不过片刻,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好不可怜。

        “你会死吗?”

        “你想我活吗?”

        金三角的那晚,谁也没有答案。

        他多久没说话,她就看着他哭了多久。

        末了,他单手扣住她侧脸,唇间溢出极低的一声,辨不出情绪:“没死。”

        但她的眼泪还在掉。

        指腹再替她擦掉,陆之让敛了眸,在喉间滚过两遍的话咽了回去,再开口变成偏凶的威胁:“不许哭。”

        话落松手,脚踩上地站直,扫了眼,他转身进洗手间。

        干净整洁的镜子上映出他那张冷硬的没表情的脸,他没看,扯下条干净的毛巾打开水龙头浸湿又拧干。

        她还在无声地哭,肩膀微颤。

        纤瘦的身体独自笼在昏暗光线下,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叫人心疼。

        好像比金三角那会儿还要瘦。

        他想起抱她回来的感觉,比那时轻。

        “抬头。”走回床边,他声音很低。

        她迟钝了好久,恍惚地仰起脸,眼眶里的泪争先恐后地在往外溢。

        “闭眼。”

        她听话地闭上眼,但眼睫还在颤,水雾从她睫毛上掉落。

        晦暗的眸无声翻滚,呼吸渐沉,陆之让抿着薄唇,抬手,毛巾轻覆上她眼睛。

        眼睛,额头,鼻子,脸颊……

        每擦完一处,他转身进洗手间把毛巾洗过再回来。

        然而她的眼泪仿佛怎么都掉不完,无论怎么擦都还是有。

        就像决堤的河水。

        偏偏她始终都没有哭出声,隐忍克制仿佛刻在了骨子里。

        陆之让沉默。

        半晌。

        “书咛。”他叫她名字。

        她的睫毛颤了下,茫然地缓缓地又仰起了脸。

        外面胧月弯弯悬挂夜空,繁星璀璨点点,而近在咫尺的她的眼里,水意分明。

        陆之让看着,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得就要听不清楚,缠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难得温柔:“乖,不哭了。”

        “嗯……”很软的音节,哽咽着,像小孩,“咛咛乖的。”

        陆之让动作顿住。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突然急急地点了点脑袋,像是害怕不听话就会被抛弃的模样,而她的贝齿咬着唇,分明在隐忍不哭。

        乖得过分。

        心口莫名沉闷,陆之让嗯了声的声音低了度,转身再去洗手间把毛巾洗过,再回来,再小心擦上她脖子。

        然而她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只是强忍着不掉下来。

        门铃响。

        毛巾收起,陆之让转身去了门口,接过送来的蜂蜜水,去而复返直接在床边坐下,单手搂过她肩让她靠着自己。

        “抬头。”

        她乖乖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里水波盈盈。

        陆之让盯着她的眸暗了暗。

        “喝水。”半晌,他挤出两字。

        她眨了下眼,眼睫落下好看的阴影弧度,然后听话低头,唇含住水杯,露出一截纤细天鹅颈。

        然而却在下一瞬,还没咽下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不止是水。

        -

        书咛是在后半夜习惯性地从噩梦中惊醒的。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捂着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起伏,沉而重的呼吸声飘荡在每一寸空气里。

        她下意识伸手摸到床头柜那想拿水喝。

        这也是她每次噩梦醒来后的习惯,她需要喝杯水或者吃药,用来冲散压在胸口的那份沉闷难受。

        手却摸了个空。

        她再摸,仍是没摸到杯子。

        下意识地想再摸,脑袋忽然犯起了晕,还有些疼,嗓子也干涩得难受。

        不那么难受的,竟然是胸口。

        好像不是以前那样了,隐约有种压了那么久那么深的难受自然消散了点儿的感觉,而不是靠以往喝水。

        怎么了?

        紧闭着的双眼颤了颤,她睁开。

        模糊渐散,眼前陌生的一切渐渐清晰。

        ——不是她的卧室。

        这是哪?

        心跳陡然猛跳了下,恍恍惚惚间,一些零星片段在脑子里闪过。

        陆之让……

        她想起来了,她看到了陆之让。

        他没有死回来,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情绪很不对,忍不住哭了。

        还喝了酒。

        然后……

        脑袋刺刺地疼,书咛本能伸手按下太阳穴,却在抬手的刹那,迟钝地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酒店睡袍。

        睡袍下,没有内衣。

        心跳骤停,书咛脸上仅有的血色立时消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突然,一声声响。

        她僵硬转头。

        下一秒,瞳孔重重一缩,她忘了呼吸。

        ——陆之让。

        穿着和她一样酒店睡袍的陆之让,带着一身水汽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那一头短寸。

        他懒散地撩起眼皮,看着她。

        “醒了?”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携着种事后的性感沙哑。

        只这一眼,一声,书咛心跳就乱了。

        手指无措地死死地攥住了身下床单,力道大到指关节根根泛白。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根本发不出声音。

        心乱如麻。

        脑袋一片空白。

        黑眸睨了她眼,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长腿迈开,陆之让不疾不徐走到沙发那,身体陷了进去。

        垂眸,打开烟盒,发现半包烟被他抽得只剩下了一根。

        抖出咬在嘴角,幽蓝火焰就要在烟头落下燃点,只差分毫的那秒,打火机收起,烟拿下,他扔回烟盒。

        “课代表。”他掀眸。

        书咛心跳再骤停,呼吸屏住,下意识地就抬眸看向声源处。

        沙发的上方有盏壁灯。

        落下来的光线昏黄又暧昧,朦胧笼着陆之让那张深邃英俊的脸,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荡出股轻易叫人心悸的魅力。

        他姿态懒散地靠着沙发,漆黑的眸盯着她,侵略感极强,偏生声音轻描淡写:“谈谈。”

        书咛脑袋乱得厉害,因为眼前的局面,更因为他这个人。

        思维凝固,攥着床单的手无意识地紧了又紧,她完全是本能地顺着他的话回应:“谈……谈什么?”

        她的目光仍有些不清明,声音哑得不可思议。

        眸色暗了两度,陆之让到底是点了最后的那根烟,烟雾吐出,被烟熏过的嗓音更哑了:“现在的情况,怎么解决。”

        脑袋更乱了,书咛不能呼吸,更无法思考。

        她的唇几度微微张合,却始终挤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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