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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唐朝笑骂,一【创建和谐家园】在他旁边坐下,“我让江述也过来啊。江述!”
他扭头,挥手。
江述刚从外面洗手间回来,听见唐朝的喊声,下一秒就看到了陆之让,以及坐在那低头安静抿着果酒的书咛。
他脚步微顿,目光下意识地从书咛扫向陆之让。
见到了?
可书咛……
“江述你站那干嘛呢。”唐朝催。
暂时压下心底莫名涌出的奇怪感觉,江述神色自然地走了过去,和高中那会儿一样笑骂唐朝:“催屁啊。”
唐朝不甘示弱,得意挑眉:“对啊,催你。”
“操。”江述直接踹了他脚。
唐朝扭头,一脸的可怜巴巴:“让哥救我!”
陆之让叼了支烟在嘴角,想到什么又拿下,睨了他眼,漫不经心偏又毫不留情:“滚远点儿。”
“……操。”
“哈哈哈哈。”
唐朝高中那会儿就是最会活跃气氛的,今天的聚会又是多年没见的陆之让和书咛竟然都来了,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他的声音就没停过。
眉飞色舞忆往昔,聊现在,什么话题都有。
像是回到了高中那个最是恣意的年纪,包厢里气氛嗨到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热闹。
所有人脸上都有笑。
书咛也想随流,在其他人放声大笑的时候,她迟钝了两秒,很努力地也想抿一下嘴角笑一笑。
只是,唇总是要颤。
她低头,恍惚地端过杯子抿了口,脑袋逐渐昏沉,酒精后潮开始汹涌,她分不出来喝的是酒还是水。
夏诗给她夹了西蓝花,说这家酒店的西蓝花特别好吃。
她哑声说谢谢,慢吞吞地勉强吞咽。
吃完下意识地想再夹。
但转台一直在转。
她怔住,酒精让她眼前模糊,不知所措。
突然。
转台好像停了。
脑袋晕乎慢了秒,她抬起手,夹过西蓝花慢慢咬在嘴里。
吃完再抬起脑袋的时候,转台又在她眼前停了下来。
她恍惚再夹。
夹一次,停一次。
从始至终她只吃那盘西蓝花。
数不清转台第几次停下时,忽的,有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钻入耳中。
有微风拂来淡淡薄荷味。
书咛低着脑袋,雾气在下一秒浮在眼前,好像有眼泪要掉下来。
他又走了。
眼睛猛地连眨了两下,浑浑噩噩间,她端过面前的杯子抿了口。
好像是酒。
江述刚被人搭着肩灌了杯酒,聊完一侧眸,就看见书咛捧着酒杯慢吞吞地在喝。
他皱眉。
他总觉得今晚书咛的状态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想了想,他抬脚要往她那走,刚转身,包厢门又被推开。
唐朝转头瞧见,随口一问:“干嘛去了啊让哥。”
“接个电话。”
江述顿住。
染了两分红意的眼睛扫过书咛又看向陆之让,嘴角抿了下,敛了眸,他退了回去,重新坐下。
书咛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直到他重新在身边坐下。
一股酸热骤然涌上鼻尖,她死死地咬住了唇。
桌上其他人又说了什么她好像听不见,唯一清晰地稳稳落入耳里和心里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的声音。
哪怕只是他偶尔懒漫地回应别人 。
转动的转台重新又在面前停了下来,好像有服务员俯身低声说了句什么,一杯透明玻璃杯递给了她。
她没有听清也没有看,端过贴上唇。
温热,甜的。
好像是蜂蜜水。
一旁。
陆之让抖了支烟出来,瞥见她喝了蜂蜜水后吃东西,懒散靠着椅背的身体前倾,修长手指抵上转台。
谁也没有发现。
“让哥,等会儿酒吧啊。”唐朝冷不丁凑过来说了句。
他叼着烟,应得敷衍:“嗯。”
-
“咛咛咛咛!轮到你了!”
书咛醉了,脑袋晕沉得厉害,夏诗的声音在耳旁炸开,她仰起脸,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眼神茫然。
包厢光线昏暗,那双眼睛像捧了汪水。
又纯又乖。
夏诗脱口而出一声:“我的妈,咛咛你别这么看着我,太犯规了,”她吞咽了下口水,说,“真心话大冒险你选什么?”
书咛恍惚了好久,终于想起来吃饭结束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酒吧。
眼前各种各样的酒堆满桌子,气氛热闹,一个空酒瓶正对着她,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包括。
角落里慵懒陷在沙发里玩着打火机的陆之让。
他掀起了眸。
书咛在他掀起的前一秒垂下了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真心话。”
夏诗不知道她醉了,因为书咛坐得端正,和从前一样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不同,就是脸有点点红而已。
她习惯护着她,于是瞪了眼要提问的唐朝,警告:“不许过分啊。”
唐朝嗨了声,笑得贱兮兮又一脸像等夸奖的模样:“哪能啊。”
谁都知道书咛是乖乖女,刚才那些尺度大的问题不适合她。
唐朝挠挠头,忽地拍了下脑袋,也没掩饰眼里的八卦:“书咛,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书咛听见了。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心,唇动了动,半晌,她发不出声音,只摇头。
“啪嗒。”
好像有打火机被拨动的声音。
她低着头,没有发现幽蓝火焰忽明忽暗,隐约勾勒出陆之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薄唇微勾了勾。
她只是觉得脑袋更晕了,心脏跳动得厉害,半晌想起身离开会儿,没想到好巧不巧,酒瓶再一次对准了她。
跌坐回沙发的时候,真心话的问题也跟着抛了下来——
“学生时代有暗恋过人吗?”
最后音节落下的瞬间,书咛的心跳也跟着停了拍。
她的眼神不够清明,同样不够清明的思绪却捕捉到了那两个字——
暗恋。
包厢里开了冷气。
但不知是不是酒精后潮突然间变得汹涌,在身体里肆无忌惮地乱窜,书咛觉得好热。
身体是热的,呼吸是热的,手心里也满是湿热的汗。
还有一股热。
很酸很涩的热意缠上心脏,又涌上了鼻尖。
低着的脑袋微动,差点就混混沌沌地要抬起看向角落。
暗恋啊。
手心掐出了好多深深的痕迹,唇微张了张,承认的话哽在喉咙口怎么也没勇气说出来。
她从来都是那么胆小。
末了,她只是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被酒精浸润的嗓子很低很哑,带着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哭音:“没有。”
“我就说没有吧,咱们课代表可是好学生,很乖的好不好。”有人没有恶意地感慨,得到一票人的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