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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猛地攥在手心收起,陆之让单手插兜,视线收回:“碰巧。”
说完,他直起身就走。
夏诗听到他那么说了,没放心上也就没再追问,挽着书咛欢欢喜喜地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
太久没见面,她像是被赵嘉安同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书咛脑子嗡嗡的很乱,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夏诗肚子有点儿不舒服,进了洗手间飞快推开隔间。书咛恍惚转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那双泛红到就要掩不住的眼睛。
她低下头,眼泪突然间一滴滴地往下掉。
她捧起微凉的水泼上眼睛,却怎么也不能让眼睛降温,甚至反而越来越烫。
隔间里夏诗的话题回到了陆之让身上,啧了声,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帅,今天一出现依然让班里的女生神魂颠倒。
又说比高中那会儿多了性感的成熟男人味,看着就很欲很勾人。
她问她,咛咛你觉得呢。
书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很没用地又跑了出来。
哽着声,她嗯了声。
原来。
所有人都比她先见到他。
唇死死咬住,书咛的肩膀微微发颤。
水流声淅淅沥沥。
低不可闻轻吸鼻子的声音掩在其中。
明明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就是开心的事。
可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要哭。
-
临湖的包厢里热闹非凡。
江述刚结束突然的工作电话,转头扫了眼包厢,发现书咛还没来。
手指在手机上划过,想了想,他决定去外面等她,在她进来前先当面把阿让原来还活着的事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当初是他告诉的她阿让死讯。
没想到刚要抬脚,包厢门被打开,他一眼就看到书咛被夏诗挽着手走进来。
“咛咛来啦!”夏诗在那兴奋地喊。
“书咛!”
其他人尤其是女生,一见到书咛,眼睛放光冲了上去,一下就把她和夏诗围得团团转,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江述脚步微顿。
犹豫了片刻,再准备上前的时候,好多人已经拿起了酒杯要和书咛喝酒。
而她也拿起了酒杯,没拒绝。
江述到底走了过去。
“书咛。”他叫她。
书咛恍惚听见,抬头,看见江述,看他好像有话想和她说。她能猜到应该是想和她说陆之让没死的事。
陆之让……
其实夏诗推开包厢门前,她有短暂的退缩,想找借口离开。
她怕再看到他仍是会没出息地会掉眼泪。
然而事实是,这个包厢里并没有陆之让。
他不在。
脑子里,是他离开的背影。
又是不告而别。
好不容易压下的酸热似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书咛垂下眸,眼睫快速地眨了又眨,牙齿细细密密地咬着唇里侧。
直到又咬出铁锈味,她松口,很努力地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江述。”
江述张了张嘴。
“咛咛咛咛!尝尝这个果酒,这个好喝!”孟海桥兴奋地跑了过来,脸上扬着笑就好像她们这些人不曾分开过,仍在一起奋斗高三。
淡淡酒香漫上鼻尖,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书咛喝酒的次数极少,但这一刻,她盯着酒闻着酒香,只觉口好渴,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像在蛊惑她喝。
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她轻轻点头,温静的眉眼微弯,很乖的模样:“好。”
她接过孟海桥给的果酒,抿了口。
“好喝吗?”
“好喝。”
孟海桥得意扬眉:“我挑的酒就没有不好喝的。来来来,咛咛,我们边喝边聊啊。好久没见了,好怀念以前啊。”
她说着和夏诗一左一右挽过她胳膊,带她去阳台那聊天喝酒。
书咛点头,说好。
后来聊了什么,书咛有些想不起来,她仍和上学时一样,从来都是人群中话最少负责安静聆听的那个。
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喝了好多好多杯酒。
好多同学跑来和她打招呼说话,她温声细语地回应,也和他们一起喝酒。
喝的好像不止有果酒。
喝了多久,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眼前开始模糊,天地好像在转。
脑袋有些晕。
她挺直着背,慢吞吞地走回到椅子上坐下。
后背碰到了什么。
温热,紧实。
好像是有人的胳膊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眼睛很慢地眨了下,她闭上眼再睁开,伸手,想端杯子喝水。
“喝酒了?”漫不经心的嗓音忽地在耳旁响起。
书咛手一顿。
她又眨了下,迟钝了好几秒,她转头。
然后。
淡淡薄荷味充斥鼻尖。
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盯着她。
她想,她应该是醉了。
否则,她怎么会看到早就离开的陆之让。
第43章
恍惚间, 有锋利的喉结在眼前上下滚了滚,薄唇微微掀动,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沉哑声音在下一秒响起——
“喝酒了?”
书咛混乱的脑袋稍稍清明。
焦距渐渐恢复, 她看到陆之让姿势随意又懒散地靠着椅背,黑眸微低垂, 就这么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不是错觉。
四目相对。
心尖像是被猛地刺了下。
心底那道细细的缝隙似乎又明显了些,那些深藏在心底的, 太久的不见天日的情绪像是要顺势钻出来。
掌心好像抠出了黏腻的东西, 但她感觉不到疼。
眼眶发热, 她慌忙敛下眸。
牙齿细细地用力地咬住唇里侧, 熟悉的铁锈味弥漫, 他的薄荷味侵入所有感官, 她发不出声音,只是点头。
包厢喧闹,唯有两人这里安静得像是和世界隔开。
她喝了酒。
白皙脸蛋布着淡淡酡红。
转头看他的第一眼,眼神难得的毫不设防的脆弱, 勾着他心底最柔软最隐蔽的地方。
轻轻点头的模样。
乖得要命。
让人想欺负。
盯着她的眸晦暗,喉结又滚了下, 薄唇抿紧, 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停下, 陆之让伸手,将温开水放到她手边。
“我日,让哥你刚刚哪去了啊,还以为你不喝酒就走了!”唐朝的大嗓门咋咋呼呼响起, 人随后就到。
瞧见他懒懒地坐在书咛旁边, 手搭着书咛椅背, 看着像把人搂怀里似的。
但唐朝也就扫了眼。
“走啊让哥。”他嚷嚷。
眼尾微微挑起, 陆之让睨了眼唐朝,意兴缺缺:“懒得动。”
“操。”唐朝笑骂,一【创建和谐家园】在他旁边坐下,“我让江述也过来啊。江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