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只是很快,一根接一根的烟被点燃抽完。
-
书咛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恍惚好久,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身体的无力和虚脱似乎减轻不少。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
好像不怎么烫了。
她其实隐约有模糊的意识,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也知道吃东西突然反胃要吐是肠胃敏感的病又犯了。
症状和那年在西南时差不多,也是发烧后突然昏倒。
究其根本是为什么,她同样清楚。
就像当年见医生,医生循循善诱,但她藏在心里的病因怎么也不愿意说出来。
后来自己成了医生,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问题。
只是,医者不自医。
她也不想想,而是想,今天昏倒后发生了什么。
书咛努力地想了好久好久。
脑海里,终于浮现出她意识消散之际,陈野神色冷漠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的画面。
以及。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长发柔顺散落遮住半边侧脸,书咛双手捂住了脸。
忽的。
有脚步声传来,书咛身体微僵。
下一瞬,灯光亮。
“晚饭在桌上。”很冷淡的一句。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脚步重新往门口方向走去。很快,门被推开,没一会儿,脚步声彻底消失。
只剩空气里有一缕似有若无的烟味。
书咛没有胃口。
但她还是强逼着自己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还有的一点儿不舒服慢慢地走到了桌边。
抬眼,她呼吸微滞了滞。
是一碗粥。
粥的旁边是一杯水,还有一盒退烧药。
指尖蜷了下,她垂下眸,睫毛几番扑闪,最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碗,很小口很小口地喝了起来。
味道和国内不能比,但她全都喝完了。
她清楚要保存体力,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在喝过粥后,她没有迟疑也没有怀疑,打开药盒拿了粒药。
仰头,喝水,吞下。
好苦。
吃完药,她起身回到床上,想再睡会儿早些恢复,但或许是睡了一整天的缘故,她怎么也没能睡着。
直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有睡意。而直到她彻底睡过去,陈野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是。
她醒来的时候,桌上仍然是一碗粥和一杯水。
她强迫自己把粥都喝光了。
等差不多中午,陈野出现了,送来了午饭。
两人没有交流。
晚饭也是如此。
而这一晚,同样是书咛独自待在这间屋子里,同样是到了后半夜勉强睡觉,而同样的陈野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
他送来午饭后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点了支烟抽得漫不经心。
她吃得慢。
在她吃完后,他利落捻灭烟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她眼,语调淡漠,说:“跟我走。”
第32章
意外来到这里的第四天, 书咛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的确是隐秘的如仙境的山林。
丛林茂密,树叶郁郁葱葱遮挡着太阳。
除了在窗边见到的随处可见的哨岗,陈野住的屋子周围也有武装兵把守巡逻, 似乎是他的手下,对他很恭敬。
院子里停了辆吉普车, 他拉开后座车门,偏头, 很冷淡地睨了她眼。
书咛垂下眸, 弯腰坐进车里。
刚坐好, 他高大的身影跟着钻入, 就在她身旁, 和那晚光和暗的楚河汉界一样, 两人之间隔着距离。
他用缅语说了句什么。
书咛听不懂,也没有问,只是扭过头看向车窗外,沉默地看着吉普车缓缓驶离院子。
但就在即将驶出类似于营地大门的时候, 车突然急刹车。
车窗被砰砰砰用力拍响。
书咛没有回头。
陈野降下了车窗,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来人气喘吁吁, 脸都跑红了:“野哥, 吴爷有要事找你, 就现在。”又指了指他身旁的书咛,如实转达命令:“还说她也要去。”
陈野的胳膊随意地搭着车窗,闻言没什么波澜地嗯了声。
车窗升起隔绝外面的视线,侧眸, 他看了眼身旁人。
“调头。”嗓音很沉。
几分钟后, 吉普车到达一处院落前。
“下车。”他开腔。
书咛睫毛眨了眨, 转头, 但她只看到陈野背对她的背影。
外面有人在等他,他才下车,等候的人就凑上来和他说着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唇微抿,书咛垂下眸,跟着下车。
习惯性地要踩上地,然而她忘了坐的是吉普车,脚踏高,一不留神,她直接踩了个空,身体不平衡,踉跄着要往前摔。
手腕猛地被人握住扯过去。
鼻尖撞上胸膛的刹那,她看见了属于男人的大手,手掌触感粗糙,好像是一层枪茧。
同一时间,温度顺势透过薄薄皮肤渗透。
很烫。
烫得书咛一个激灵,脑海里,当年她喜欢的那人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腕的画面在顷刻间汹涌地清晰地冒出。
她恍惚,抬头。
手腕被松开,他漆黑的眼冷怠,声线也是:“别乱走,跟紧我。”
话落,书咛后知后觉地发现到的院落很陌生,不是这几天她住的地方,四周把守的武装兵明显更多。
她忽然就想起了到这里的第一晚。
她的唇无声息地抿得很紧。
陈野看见了。
握成拳的手松开又握紧没有牵她,目视前方,他没什么表情地抬脚。
几步到了一扇门前,等他的人替他敲门又推开门。
他走进。
下一秒。
一把枪抵上他太阳穴。
“阿野。”阴森森的声音。
心口猛跳,书咛骤然从恍惚中回神,下意识转头,看见这一幕,她的呼吸停滞。
她失声,浑身神经紧绷。
而陈野,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反倒是耶突,愤怒地冷笑了声,眼神像是要杀人:“蓬昂的货被截,人受伤,差点被抓,内鬼是不是你?”
蓬昂是吴爷的另一个心腹。
几天前,他负责一批毒.品的交易。
陈野淡漠地睨了眼耶突。
伸手,浑不在意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了支烟咬在嘴角,不疾不徐点燃,他抽了口,毫不客气地嗤笑:“你没长脑子?”
眼神和表情,没有遮掩的嘲讽。
耶突向来脾气暴躁,又和他不对盘已久,顿时火冒三丈:“不是你是谁?!”
陈野冷嗤。
耶突怒极,手指当即就要扣动扳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