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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干涩,书咛想拒绝的话再一次地堵在了喉咙口。
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下,心口又闷闷的像不能呼吸,她张了张嘴,很努力地让声音自然:“……为什么是我?”
“因为课代表你长了张不会被拒绝的脸啊,你这么乖,谁忍心拒绝你啊。”唐朝嘴快,笑嘻嘻地脱口而出。
姜晚星赞同地点点头,末了又叹气,说:“陆之让他孤身一人在平江嘛,我不想他过生日都孤孤单单的,你们都是他朋友,一起给他过生日肯定开心啊。”
孤身一人……
书咛忽地就想到了昨晚他坐在长椅上的画面,以及在平城的那两次。每一次似乎都是身处热闹之外。
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在她眼前播放。
以至于让她想得恍惚,等勉强回神,发现他们已经在准备抽签,说是让老天决定,谁抽到谁去和陆之让说吃饭的事。
他们拿的快,书咛手指还在揪衣服的时候,课桌上已经只剩最后一个纸条。
她久久没眨眼,咽了咽喉,没拿。
她也没有必要拿,因为很快他们各自摊开了手里的纸,都是空白的。
剩下的那个必然是有字的,就是被抽中的。
“拜托啦,谢谢你同学!”姜晚星眼睛很亮,离开的时候连背影都透着轻快和开心。
书咛拿过那张纸,在手心里攥得很紧。
江述说姜晚星把时间定在了这周五晚上,正好月考考完放松放松。
书咛轻轻地嗯了声,说好。
夏诗实在好奇,问江述姜晚星准备了什么惊喜,江述摇摇头,笑说不知道啊,唐朝则是给了个暧昧的眼神,反问你说呢。
书咛身体僵了半瞬,她垂下眸没参与他们的话题,而是坐了下来拿出上午的数学卷子,低着头想做题。
但明明这些数字和文字她都认识,偏偏这会儿组合在一起,她竟然都不会看了,心里乱如麻脑子也是,根本没有解题思路。
片刻后,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落回到了那张纸上。
她好像不会拒绝人。
可姜晚星的那句“他孤身一人”又一直在耳旁回响,一点点地将她心底无人知晓的纠结心思挤压。
书咛无声地咬住了唇。
“咛咛,商量商量,给陆之让买什么生日礼物啊,”夏诗坐了过来,撑着下巴手指点点额头,“总不能白吃人家一顿饭吧?”
书咛仍低着头,想佯装自然地说还没想好。
“你说,”夏诗脑袋突然凑了过来,声音压低,“是不是因为姜晚星约不到陆之让,所以才让我们帮忙的啊?”
她啧了声:“为什么我有种我们好像在帮她追陆之让的感觉。”
书咛太阳穴蓦地一跳,几乎是同一时间,试卷上出现一道被她划出的黑线。
好半天,她才挤出隐隐发涩的一句:“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好像有声音在心底问她。
吃饭定在了周五晚上,周四周五两天月考,留给书咛找陆之让的时间其实并不少。
但她碰不到他。
几次经过1班,他不是趴在课桌上睡觉,就是人不在,或者身边围了其他同学。
其他时间她也没能见到他。
明明就在隔壁而已,很近的距离。
但其实有一次她可以开口,那是周二中午,吃饭回来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眼,她看到他就在前面,身边没有其他人。
可她不敢。
她几次想抬脚跑过去,但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徒留她僵在原地。
一声喊不出口的“陆之让”憋得她满脸通红。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机会和他说,比如月考两天就可以。
上次月考也是期中考,书咛依然是年级第二,他也依旧是第一,考场的位子还在他后面,她随时可以找他。
然而直到周四结束,两人也没有说过话。
像又回到了周日那晚之前。
书咛心乱,而陆之让,他好像很疲倦,提前考完后他就直接趴在那睡觉,直到下一门考试开始再醒来。
书咛考试的时候走了几次神,忽然觉得,她好像并没有因为那晚而离他近了点。
但她再纠结,到了周五也不能拖了。
于是,在上午的考试结束后,她缓了又缓呼吸,到底还是开口了,很小声的一声:“陆之让。”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那句话,却又在他转身看向她的时候,又卡在了喉咙口。
“有事?”他的声音偏低,有些哑。
书咛眨着眼睛,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眼神:“晚上,江述说大家一起吃饭,你……有空吗?”
她说得自然,但实际上,她的左手手心里已经满是指甲掐痕。一颗心狂乱地跳动,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蹦出来。
说完她又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假装收拾桌上的文具。
“行。”他说。
书咛动作有半秒的顿住,很快又恢复自然。
“嗯。”她应得声音几不可闻,起身带着收拾好的文具往后门走。
走进自己班时遇到了江述,江述问她答应了没,她点头。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江述索性转身往1班走,瞧见陆之让刚出教室门,他勾勾唇,几步追上去,一跳,直接压上他后背。
江述得意极了,胳膊勾住他脖颈,笑得嚣张又挑衅:“不行啊让哥,这次怎么没发现我?”
陆之让懒洋洋的:“晚上吃什么饭。”
心口突然心虚一紧,江述面色不改,说得一本正经:“我们课代表生日,别忘了啊。”
陆之让偏头,睨他:“嗯。”
江述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头皮发紧。
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
“有糖没?”他镇定地边换话题边去摸他口袋拿薄荷糖吃。
不想还没碰到,勾着他脖颈的手被他拨开。
猝不及防的,江述脚步踉跄了下。
“……”
“操。”他笑骂了声,“别啊让哥,让我吃颗糖怎么了。”
嬉皮笑脸地快跑了步想再压他身上。
根本没能得逞。
-
书咛并不知道江述说的理由还是她生日。
从陆之让答应后,她就处于心乱脑也乱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月初撞见姜晚星也会和他一起去欢乐谷时的心情。
她不想去了,想躲回家。
可心底又想见到他。
以至于考试结束后她在老师办公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前往吃饭的地方。
姜晚星订了一个包厢,吃火锅,吃完还要去KTV。
她觉得这样热闹。
书咛到达火锅店外的时候,手心里多了层汗,一段路走走停停,到了包厢外,她敛下眸深吸口气才伸手推门。
但她没想到一推门,会对上一双冷淡的眼。
陆之让。
他靠着椅背,撩起眼皮睨了她眼,半秒后移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书咛脚步僵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冰水突然迎面泼来。
“咛咛。”夏诗开心地跑过来挽过她胳膊拉她坐下。
很巧,空位的对面就是陆之让,而陆之让的身旁,是笑得灿烂的姜晚星。
书咛身体紧绷。
夏诗凑过来压低声音和她咬耳朵:“陆之让来得巧,正好听见唐朝说漏嘴,知道了今晚是姜晚星给他补过生日。”
“不过今晚他好像兴致不高,懒得理人。”
后面夏诗又说了句什么,书咛没怎么听清楚。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刚刚他那个眼神。
让她如鲠在喉。
没一会儿火锅沸腾,香味满包厢的弥漫,她听见姜晚星招呼大家吃,又听见她问陆之让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他好像应了句什么。
但旁边其他人讲话时太大了,书咛怔怔的,没能听见。
大家都在聊天,这个年纪的男生聊游戏聊篮球居多,夏诗从小在男孩子堆里长大,聊这些丝毫没有问题。
书咛听见姜晚星也是,落落大方又爽朗。
除了自己。
她只是低着头,安静地小口小口吃着夏诗给她捞到碗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