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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往上,飞身越过院墙。
……
沈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淡淡的沉香气息让她沉溺。
谢危楼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眶,“又做噩梦了?”
沈嫣点点头,这个动作像极了故意在他胸口蹭了蹭头,谢危楼身躯隐隐发热。
沈嫣扒拉着他的手臂,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梦到长【创建和谐家园】的琉璃歇山顶覆满了雪,整个宫中都是白雪皑皑的,可你还没有回京。”
谢危楼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发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除夕夜,陛下想让我陪他用顿膳,我不肯,他拿出半块青铜虎符,告诉我说,你上交了兵权,从此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除夕,大雪……”谢危楼眸光幽暗,想起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那块兵符是哪半块?”
他问这个做什么?沈嫣愣了一下,努力回想那块伏虎纹的头尾和虎爪方向,“好像是……右边半块?”
谢危楼沉默片刻,揉了揉她绵软的头发,“那你陪他用膳了?”
沈嫣呼吸急促起来,“我……我是……”心急之下再次语塞。
皇帝只答应不碰她,可没有答应给她为所欲为的权利。
他把控着她的命门啊。
“小痴……”他沉沉地叹了口气,“陛下应该是骗了你。”
沈嫣眼睫颤了颤,在他胸前抬起头。
“我在关外一年多,你说的这个时间,应该是我离京的第二个除夕了。”他垂头,睫毛在她眼下投落了一层淡淡光影,“虎符历来劈为两半,左半块在我这里,右半块本就在皇帝手中,那时我还在关外,接到圣旨,要拿下整个漠北才能回去复命。所以,他拿那右半块骗了你,说我已经回京,在他掌控之中,是么?”
心口钝痛,沈嫣的身子禁不住蜷缩起来。
她被囚禁在宫中已经一整年了,皇帝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丫鬟太监从不多嘴,外面的消息传不到宫里。
长【创建和谐家园】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她被捆缚手脚,闭目塞听,在一个个的谎言里痛苦挣扎、忍辱负重,只为心爱之人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
谢危楼只能将她拢得更紧,指尖抚在她耳廓细细摩挲,口中喃喃:“对不起,是我不好,早知如此,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将你带在身边。”
沈嫣眼眶酸涩,有眼泪不住地往下流,连耳边他的心跳都觉得不真实。
“你说,有没有可能……上一世才是真实的,我们现在只是在做梦……”
谢危楼在她额头吻了吻,“别乱想。”
沈嫣吸了吸鼻子:不然,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
谢危楼一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真是脆弱得一掐就碎,良久他叹息一声,低沉的嗓音幽幽入耳,“我舍不得啊。”
密密匝匝的热意激得她轻轻一颤,沈嫣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谢危楼道:“你掐我吧,我告诉你疼不疼。”
沈嫣眨了眨眼睛,指节微动,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根本掐不下去,男人绷紧的臂膀铜墙铁壁一般。
她咽了咽,轻声唧哝:“你放松些。”
温香软玉在怀,再怎么也放松不下来的,烛火下的姑娘,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撩人。
且他在外行军打仗多年,肌肉虬结,块垒分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捏不动正常。
他缓缓吁出口气:“你要不再试试?”
沈嫣就再捏了捏他手臂,还是硬邦邦的,然后又用指尖点点胸口,也是硬,她忽然就泄了气,“你是故意的吧!”
谢危楼大手按着她腰窝,滚烫的薄唇覆上来,堵住她叭叭的小嘴。
她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激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听到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软的地方也有。”
沈嫣用残留不多的意识,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然后轻轻地,用尖尖的牙齿在他舌尖咬了一下。
明显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骤然加重,她紧张地缩回舌头,默默攥紧了他腰间的衣物,“疼不疼……”
沈嫣羞赧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底的欲-色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她立刻垂下眼眸,勉强稳下心神,“不是做梦……我确定了。”
谢危楼凝视着她,眸光黑沉。
沈嫣受不住他这么盯着看,怯怯地想往后缩,无奈腰身被他大掌桎梏,掌心出奇的烫。
谢危楼一把将她揽到面前,滚烫的气息落拂落在她唇边,声音喑哑,“不疼,继续。”
沈嫣的脸一阵阵发热,“……我不会了。”
谢危楼眸色沉得透出淡淡的水光,掌心贴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慢慢加重力道。
薄唇点燃她春□□滴的唇面,显而易见的诱哄,“你不是很会写字吗?就写我的名字。”
沈嫣受不了他这股黏缠,想了想,勉强答应,象征性地在他舌面上舔了几下,然后飞快地缩回。
谢危楼却不满意:“就这么简单?”他名字笔画还不少。
这还不够?!沈嫣舌尖都酥麻了,面不改色地点头,“写完啦,写的是……女、书。”
说完梗着脖子抬头,对上他完全不能魇足的面容,忍着羞-耻,倔强道:“你可没说用什么书体。”
谢危楼将她小脸掰回来,唇压下,深深地吻上去。
舌尖勾缠,一边严格控制轻重缓急,一边还能抽出间隙,对她从旁指点。
“甲骨文。”
“小篆。”
“颜体。”
……
最后暴风骤雨般的侵袭,沈嫣已经被他亲到几乎没了直觉,后背抵到墙面,又被他按着后脑往怀中一带。
最后一笔极其酣畅劲挺,沈嫣指尖几乎嵌进他后背,才勉强支撑住他的肆意掠夺。
直到他缓缓放开,她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轻颤,良久之后脱离了眩晕感,她眼里蓄满水光,还在不停地喘-息。
“草书。”
她听到他低沉嘶哑的声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北北的床上,眼里堆满迷蒙的水汽,帐顶的绣纹越看越像敦煌飞天,霓裳飞舞,彩带飘旋,让人目眩神迷。
静静喘息了半晌,屋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老……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云苓慌乱急促的声音在耳中过电般的炸开,沈嫣骤然清醒,直直瞪住身边的男人!
屋门外传来老太太低和的声音:“阿嫣这几日睡不好,我不放心,来瞧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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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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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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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心跳都顶到嗓子眼了, 谁能想到大半夜的老太太忽然过来。
她能确定镇北王还在里头。
镇北王胆大异常,今日院内只有她一人在廊下值守,巡视的门卒才背过身,这人就悄无声息地从院墙外飞下, 甚至当着她的面, 就要进自家姑娘的闺房。
云苓自是不肯, 天塌下来她也要帮姑娘顶着,她自然也不能高声唤人来, 否则不仅会招来门卒, 坏了姑娘的名声, 她自己的脑袋估计也保不住了。
两人在门外对峙了仅仅一息, 云苓顺着他凌厉的目光向下,男人腰间一抹金和一抹蓝立刻抓住眼球,几乎让她瞳孔一震。
姑娘寻不见的小金蝉!
还有那前前后后费了一个月功夫、还险些压箱底的那一枚百福骈臻的香囊,居然挂在镇北王的腰间!
云苓脑海中一触即发地想到,姑娘这些天为这香囊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最后还是从箱底取出来认认真真地绣完, 原来心里从头至尾牵挂的都是镇北王!
女子给男子绣香囊,其中深意自不必多说。
还有那金蝉,姑娘当日跪在地上苦苦找寻,几乎是哭断了肠,没想到这个小玩意儿竟也在镇北王的手中。
云苓脑海里当时就如炸了个烟花,难道姑娘当真与王爷……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将危险的男人放了进去。
生怕男人对姑娘欲行不轨, 云苓的耳朵几乎是紧贴着门框,屋里但凡有什么动静, 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如此,便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呜咽和喘息。
云苓心急如焚,但姑娘居然也没有叫人,默认了男人所有的逾越。
原本已经被里头的动静【创建和谐家园】得头皮发麻,云苓又岂会料到,几个月都不见得深夜探望姑娘的老太太居然出现在了门口!
云苓自然要替主子遮掩的,一边抬高声量对里头疯狂暗示,一边紧张地劝阻老太太,为姑娘争取时间:“您快回去休息吧,姑娘这有奴婢照看呢……”
老太太起夜时惦记孙女,想起她日日梦魇,醒来时一双眼睛总是红肿,老太太心疼孙女,干脆在寝袍外披了件衣衫,过来瞧瞧她。
夏夜的风还带着暑热,老太太身子还算撑得住。
与此同时,屋内的沈嫣就不大撑得住了。
耳鬓厮磨间的炽热和浓烈在门外动静响起的瞬间荡然一空。
沈嫣紧张得双耳轰鸣,心跳如擂鼓,在大脑极度的空白中慌乱收拾床铺,一路铺平抓皱的被褥,试图制造屋内并无可疑人等的假象。
直到掸被的手碰到过不去的障碍——某人的手肘。
她顺着这道障碍抬眸往上瞧,两厢沉默,四目相对,她眼底的震惊甚至多过方才的慌乱。
你为什么还在?
你这时候不应该凭奸夫的自觉仓皇逃窜,或者像平时神出鬼没的那样,突然消失吗?
以及,你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