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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喘了口气道:“大理寺的衙役说,大夫人涉嫌谋害朝廷重臣,与当年三爷战死脱不了干系……”
话音落下,霎时如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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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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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独揽摄政王*女扮男装怂包小皇帝
皇帝临终前交代膝下唯一的小皇子,“切记万事听你皇叔的话,别惹他动怒,否则……”
“否则小命不保……”小皇子文弱纤细,哭得梨花带雨,“儿臣知道!儿臣什么都听皇叔的!”
皇帝驾崩,诸方势力蠢蠢欲动。
是夜,摄政王一身染血盔甲,眸光冷鸷,提剑杀进紫宸殿。
十五岁的小皇帝瑟瑟缩缩跌在地上,看着高大危险的男人步步逼近,心想父皇说得没错,他权大欺主,觊觎皇位多年,如今恐怕不会放过她……
她颤颤地往后缩,“皇……皇叔……你要什么,朕……朕都可以给你……”
男人慢悠悠地蹲下身,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是么,臣想要什么,陛下都能给?”
冷硬的铠甲咯得生疼,她被男人抱上龙椅,衣襟撕开,露出被甲胄磨红的肌肤,她女扮男装的秘密暴露无遗。
原以为皇叔一定会杀了她,自己当皇帝,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摩挲着她锁骨红痕,眯眼轻笑。
“陛下还真是……娇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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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雨飘摇,明楚却坐稳了皇位。
只因她答应了摄政王一个条件——
白日她做她的皇帝,夜晚却要做他的侍妾,任由他翻来覆去。
明楚只要有一点不愿意,摄政王就会吓唬她说,要把她杀了送去见先帝。
明楚怕得要死,只能服从他。
后来,小皇帝望着一日大过一日的肚子,欲哭无泪。
摄政王亲解天子鸾带,跪在地上,耳廓贴着她腰腹,“前朝事多,臣替陛下暂理国政,陛下安安心心将臣的孩子生下来便是。”
明楚原以为,她怀孕了,不能再与他翻来覆去,皇叔一定会很生气。
直到有一日,她大着肚子不小心摔破了脸,那人红着一双眼,怒意滔天,险些血洗太极宫。
深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男人撑着头,朝她脸侧伤口轻轻吹气。
“还疼吗?臣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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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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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葵房中搜出药包的消息传到褚玉堂时, 王氏正在挑选六月六玉佛寺晒经节的衣饰。
晒经节当日京中不少贵妇前往法兴寺诵经祈福,据她知道的就有几位国公夫人、将军夫人、兄长同僚的夫人,里头还有几位是她闺中的手帕交,她想为兄长求情, 即便机会渺茫, 也定要一试。
绣眉慌里慌张地进来禀告时, 王氏面上也只是薄露冷意。
“毛手毛脚的蠢货,这都能被人发现!”
不过她也不怕, 那药包中不过是寻常药材, 即便是加在老太太的汤药中, 在外人看来也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要想查到她头上,除非七娘有通天的本事。
王氏闭上眼睛,掩饰微乱的心神,只让绣眉盯着漪澜苑,有任何情况随时禀告。
就这般又过了一个时辰,绣眉几乎是惨白着脸跌跌撞撞跑进门:“夫人, 苦石藤被七娘搜出来了!冬葵禁不住打, 已经将您供出来了……”
王氏瞳孔一缩,满眼的错愕,整个人跌坐在榻上。
绣眉哆哆嗦嗦抬头:“漪澜苑来人正往咱们院子里来,要请您过去……”
将苦石藤下在炭炉的外壁和边缘,是兄长王承平教她的办法,掘地三尺也不会被发现!
王氏此刻内心的震惊甚至多过恐惧,但顷刻之后, 恐惧彻底打败震惊,在心内猛烈攀升, 大浪拍岸般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绣眉跪在地上哭:“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她没有兄长了,娘家自身难保,没有人能为她撑腰。
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一朝满盘皆输,包藏祸心,谋害婆母,千夫所指!
不仅老太太不会宽恕她,沈氏宗族也不会再承认她。
百善孝为先,天下人都不会放过她。
不,绝不能就这么承认!
王氏眼前一亮,只要她咬死不认,谁还能将她怎么样?
况且她早就做足了准备,冬葵手里的药材都是从二房孙氏娘家的药铺拿的,要说下毒的可能,那也是孙氏更大!
王氏闭了闭眼睛,逼着自己镇静下来,随即端稳起身,朝绣眉冷喝一声:“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生怕旁人不知你心里有鬼吗?随我去漪澜苑,我倒要看看,仅凭那贱婢一张嘴,能让我王承念死无葬身之地不成!”
话音才落下,利落而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器的摩擦声从院中传来。
几个清一色穿齐膝窄袖官袍的衙役从外面进来,为首的亮出手中的令牌。
“大理寺办案!王承念与其兄王承平勾结市舶司,涉嫌谋害忠定公,奉陛下旨意,即刻捉拿王承念押送至大理寺受审,给我拿下!”
王氏猛然抬头,仿若当头棒喝,顷刻间将她三魂七魄全都打出躯体。
谋害……忠定公。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背脊已经渗出冷汗,还未及多问,就已被两个衙役反扣双臂,押送出去。
大爷在衙署上值,不在府上,褚玉堂的几个大丫鬟、贴身伺候的仆妇,甚至连躺在北北的床上养伤的绣云都被一并拖走问话。
侯府长房只剩下几个外院洒扫庭除的粗使下人,一时鸟雀无声,人人惊惧。
漪澜苑。
同样的寂静,同样的惊惧,同样的复杂难言。
原以为大房夫人対老太太下手已经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众人都没有想到,当年死在海寇手中的三爷,居然也与大房脱不了干系。
年长的仆人中还有从听雪堂调配过来的,他们都还记得沈三爷。
忠定公当年何等年轻英俊,何等耀武扬威啊!
那就像一杆笔直向上的白杨,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撑起了整个武定侯府的天。
沈三爷一死,三夫人和小公子也跟着走了,老太太大病一场,七娘小小年纪父母双亡,再也没能说话。
十几年来,众人已经很少听到沈三爷的名字,斯人已逝,他们不敢在老太太和七娘面前提及,慢慢地,等到七娘长大、出嫁,底下人対三房的印象就更淡了。
尽管如此,众人还是为武定侯府曾经有过这样一位意气风发、气概不凡的青年将军而骄傲。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沈三爷是在与海寇的鏖战中重伤沉海,是为国捐躯,可没有人想过此事竟然另有隐情。
下人尚且如此,更别提沈嫣与老太太了。
这个消息対于她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老太太险些站立不稳。
沈嫣脑海中亦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恍恍惚惚涌现出谢危楼离开之前说的那句——“她作下的恶,恐怕不比王松图少。”
在冬葵招认之时,她対这个“恶”字的定义还只停留在暗中下毒、谋害祖母,没曾想竟还与爹爹的死有关。
她花了十几年去治愈心里最深最深的伤口,却在此时被人揭开疮疤,撕开皮肉,拖出来狠狠地鞭笞。
沈嫣浑身僵硬着,隐隐颤抖,她甚至不敢看自己的祖母。
她转头看向没有人的地方,抬起眼眸,泪水却止不住从眼中夺眶而出。
古稀之年的老太太,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此刻一句话也没有说,面上却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她需要用日渐佝偻老迈的身体撑起偌大的武定侯府,在外人面前做那个风雨不侵的侯府老夫人,做在儿孙面前威严而慈爱的长辈。
已经快没有人记得,她早已不是钢筋铁骨的将门虎女,不是昔日威风八面的年轻侯夫人,只是一个年迈的、失去过儿子的母亲。
而対她来说更大的打击,是儿子死亡的真相。
倘若他当真战死沙场,那也该是作为将士的无上光荣,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老夫人从小就教过他军人不畏艰难、视死如归的道理。
多年以来,丧子之痛犹能以此宽慰,可偏偏今日有人告诉她,害死幼子的凶手竟是大房的宗妇,是她信任了二十余年的儿媳!
活到这个年纪,她自认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一心念佛,却为何招此孽障,让她那儿媳妇既害了老三,如今还要再来害她!
沈嫣面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扶住老太太的手臂,哽咽地唤出两个字:“祖母……”
一声祖母,让老夫人从无尽的痛苦和怀疑中跳出来。
老夫人红着眼眶,看着老三留下来的骨肉。
好像也只需这一声,便能勾兑一生的苦痛。
还好,她还有这个孙女。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咽下喉咙中翻涌而上的苦涩,“若能真相大白……是好事,你爹爹在天上也能瞑目了。”
沈嫣含泪点点头。
大理寺审问总得有个过程,她们等着便是。
沈嫣回到廊下,派人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冬葵送到顺天府。
晚膳时分,大爷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大爷在衙署被大理寺带走问话。
老太太深深地闭上眼睛,她这辈子看似英明,却在识人不清和教子无方上栽了个鲜血淋漓的跟头。
倘若老三之死当真与老大有关……她没脸去见死去的老侯爷,没脸见沈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