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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梦到他出征,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将会是他们认识之后分开最久的一次。
看着心爱的男人一身玄黑的铁甲跨上马,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悸之感,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他身经百战,已经没有什么敌人能让他畏惧,只是含笑在马上対她道:“放心,你家将军命硬得很,阎王爷带不走。”
他策马绝尘而去,留给她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醒来就是深深的难过和压抑。
谢危楼进来的时候,轻纱帷幔内有轻微的啜泣声。
他掀开帘子,看到小姑娘轻轻吸着鼻子,眼尾还有残留的泪痕,心里仿佛塌下去一块。
“怎么哭了?”他将人搂在怀里。
她抬眸看着熟悉的英俊侧脸,从梦中踏出轮回,心里却有种类似久别重逢失而复得之感。
她抱紧他紧实的腰身,感受他滚烫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真的存在。
谢危楼知道她需要这样的安全感,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她已经不是尚未长开的少女,兰酥拥雪,玉脂暗香,薄纱的寝衣勾勒出玲珑窈窕的身段,温暖雪腻的肌-肤紧紧贴着自己,垂下的发丝有清甜纯洌的栀子香,落在他胸前,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无比惹人怜爱。
他毕竟是个男人,倘若真的毫无感觉,那就有问题了。
所以每次过来,都是带着克制的,他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対她负责。
但対他来说,克制就是最大的考验。
沈嫣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难以自控,没有察觉到男人愈发粗沉的呼吸,直到发现手掌下男子绷紧的肌肉越发滚烫,甚至还有什么硌到手臂。
她目光顺着往下,在幽弱的灯光里看到一团不容忽视的黑影,脑海中一个危险的念头闪过,吓得她险些丢开眼前的男人。
“你……”她折腾半天,喉咙似火烧灼,半天憋出一个字,脸颊早就羞红了。
他大掌捉回她急着往后缩的手臂,将那只绵绵软软的小手放在掌心揉-捏,然后慢慢地,等她微微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人再次拢在了怀中:“我什么?”
沈嫣喉咙又卡了壳,她说不出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耳边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能听到他说话时胸腔的轻微震动。
上一世和他做了対交颈鸳鸯,这辈子又嫁过人,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自然明白方才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但是……朗朗乾坤之下,祖母就在主屋,丫鬟一墙之隔,他若真的克制不住想要……难以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云苓那丫头,鼻子比狗还灵,连她换了沉香都要反复过问,更别说那种味道。
她也觉得很対不起他,他是她的丈夫,在外还是威严冷厉的镇北王,为了她夜夜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沈嫣感觉到他气息微微平稳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憋了许久的话问出来:“你还好吗?”
谢危楼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大概还不知道,尽管他很希望她多说说话,但她每一次开口,那种猫爪般挠人心肝的感觉,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心脏被她抓得一塌糊涂,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绒毛般的鬓发,几乎就是咬牙遏制。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摩挲着她眼尾的朱砂痣,那里还有微微的潮湿,“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沈嫣摇摇头,在他手里写道:“梦到你出征。”
醒来不免就想到他从前说过的——
“梦里最后一幕,漫天的流箭如蝗过境一般,顷刻就是血流漂杵。那种情形下,别说是人了,漫山遍野都不会留下活物。”
尽管没有梦到最后,但她梦中的预感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真的,倘若他真的没有回来,沈嫣没办法想象,上一世的小痴会有多绝望。
颠沛流离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她卸下全部心防,可以完全依靠和深爱的男人,可还没有高兴几天,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在了外面。
想到这里,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不愿梦到前世,甚至不敢往下睡去,她能感觉到,接下来只会是濒临死亡的压抑和无法转圜的苦痛。
谢危楼无数次梦到过自己前世的死亡,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只是舍不得她,这辈子明明可以安稳无忧地在他身边,被他长长久久地疼爱,却还要将他们沉痛的过去在梦里再经历一遍。
他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将人按在怀中,等她情绪缓和下来了,再替她拭去眼尾的泪珠,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跟着我,只给你甜,好不好?”
她点点头,居然真的从他腰间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糖袋子,上面还有胡桃点心铺的标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几乎是破涕为笑。
一向威武赫奕的镇北王身上带这种东西,简直威严扫地。
她借着微弱的烛光将糖袋打开,里面是各种口味的糖球,她挑了一枚桃子味的含在口中,满嘴都是甜津津的味道。
谢危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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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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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味的糖果含在口中, 很快化成绵绵密密的甜,谢危楼不嗜甜,今日却难得觉得甜也不错。
他一路将她逼至拔步床最里,手掌抵着墙壁, 托住她后脑, 抵在角落处, 舌尖去追逐那颗甜味的糖,涎缕交织, 在她檀口之中深深攫取。
晦暗的烛帐内, 感官被无限放大, 蜜桃的甜蜜在唇齿间蔓延, 指尖触到的男人肌肉块垒,无不紧实滚烫,她被吻得浑身泛软,几乎是呼吸不畅,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察觉到身下人的吃力,谢危楼这才缓缓收敛力道, 化作细雨春风般的吸吮熨帖。
她被亲得五迷三道, 竟也贪恋起这样的温柔,柔软的指尖贴着他下颌,主动学他的动作,伸出那一截丁香小舌,在他滚烫的薄唇上笨拙地舔舐。
在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创建和谐家园】,欲念在一瞬间被激起,谢危楼目光一暗, 大手箍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勾绕在她耳后, 舌尖撬开贝齿,在芳若春色般的领地里深深掠夺。
“以前有没有这么吻过别人?”他含着她的唇,哑声问。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呼吸略一重,沉沉地道:“罢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这辈子阴差阳错,是他来得太晚,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怎么忍心给她这样的压力。
沈嫣能明显地感觉到,虽然假装不在意,但他扣在她后颈的力道却在不经意间加重。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疼得吸了口气,谢危楼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慢慢地放开了她。
糖在口中融化,她半天憋出两个字:“……没有。”
他口中的“别人”,不如说就是谢斐,毕竟她活了两辈子,除他之外的男人只有谢斐一个。
她对谢斐,的确有过讨好,但也从未像方才那般忘情。
不过他这脾气来得未免太不公平。
谢斐是他的儿子,这笔账又怎么说?
谢斐长得不像他,绝大程度上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想来也是个绝色女子,否认怎会引得堂堂镇北王泥足深陷?
察觉到她淡淡的怨气,他深深地吁了口气,在她水色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别胡思乱想,我一直说过,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她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大概都有动了情的男人都会说的普适性情话吧。
她抿抿唇,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谢危楼看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此时的唇色非常惊艳,像咬开透熟的蜜桃后,覆在果核上的那一抹最深浓艳丽的红,晶莹的水光修饰,显得更加丰盈饱满。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有浓烈的热度,薄唇覆上去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将那片甜软得糖糕般的唇瓣含化。
他不是贪欲之人,唯独对她,真是怎么疼都觉得不够。
也知道他没有少年郎君的大好青春可以挥霍,余生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他都会攥在手中好好珍惜。
这是他爱了两辈子,守了两辈子才等到的宝贝啊。
他将人深深地搂在怀中温存,静静地看了一会,也不忘提醒她:“自己在府上当心一些,注意提防王氏。”
沈嫣怔了下,抬起头,今日才与大伯母发生了些龃龉,他就已经知道了?
经此一事,大伯母恐怕记恨上了她和祖母,难道她不肯罢休,会对她不利?否则谢危楼不会刻意提醒她这一句。
她认认真真点了点头,谢危楼又道:“她作下的恶,恐怕不比那王松图少。”
见她面色紧张起来,谢危楼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再不济,还有我在。”
上一世他从军起家,权利地位仅凭一腔孤勇打拼,以为身居高位就能护她一世周全,到头来却连他自己都没有保住。
这辈子不会了。
两世积累的经验和上位者的身份,让他提早防患于未然,上京城里里外外都安插了眼线,不仅给自己留有退路,也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会让她受一点风雨侵袭。
他没有说多,真要说起来,连她爹娘真正的死因都与王氏脱不了干系,但证据不足,这时候告诉她只会让她徒增难受。
谢危楼将人拥在怀里,哄得她终于有了些睡意,然后便将人在北北的床上放平,锦被掖紧,“我先走了。”
沈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风掠过似的窗沿,随即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估摸着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又要上朝了,她不禁蹙起眉,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她捏过他的肌肉,魁梧且健壮,这样的体魄上阵杀敌完全不在话下,但到底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了,年龄越往上走,越要注重休养,朝堂大事本就繁琐,白天他还要教几个皇子读书写字,夜晚再到武定侯府来陪她,一整日下来,真正能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翌日一早,云苓进来伺候洗漱,注意到沈嫣的嘴唇,好像比昨日微微红肿了些,不禁担忧地问:“姑娘嘴唇是怎么回事?可是上火了?”
沈嫣微微一惊,指尖碰了碰唇瓣,难不成昨夜他吻得太凶,被云苓发现了什么端倪?
她到妆镜前瞧了瞧,打了句手语道:“无妨,今日便吃得清淡些吧。”
云苓忙点头,不再多问了。
用过早膳,松音在一旁道:“姑娘今日还去看铺面吗?”
沈嫣摇摇头,拿出未绣好的百福骈臻图,在榻上做起了针线。
王松图一案的扭转,让名下各家铺子的管事都紧张起来,七日期限一过,账面上不说焕然一新,亏空错漏也是能填则填,数目实在差太多的,只好到沈嫣面前请罪。
沈嫣按照先前说好的,辞退一批生产废弛、私德有污、聚敛无厌的蛀虫,两名涉嫌贩盐的渔行管事被扭送官府,又将一些勤勤恳恳做事、有胆有识的伙计提拔上来。如今各家各司其职,三月后再看成效如何,时时盯着,反倒叫他们施展不开手脚。
更重要的一点,昨日谢危楼提醒她提防大伯母,离了府上,沈嫣怕王氏对祖母不利,漪澜苑更加需要她。
过午之后,松音请来的大夫进门,例行给沈嫣诊脉,一来给她调理身体,二来看她言语能力恢复得如何。
沈嫣给大夫瞧过之后,又隐晦地问了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方。
云苓和松音都觉得很诧异,难道是给老太太问的?
沈嫣摇头,她也不好说得太具体,尤其是盛年男子那一挂,可大夫也问:“各人症候不尽相同,不知姑娘想找治疗何种病症的药方?在下也好对症下药。”
沈嫣面颊晕红了一圈儿,心道两个丫鬟聪慧异常,再这么刨根问底下去,恐怕还会露馅,便随便找补两句,以自己想研究医书为由搪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