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なつめ獨补番]掌上娇卿》-第52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然而今日下朝,皇帝听闻沈家七娘进了宫,又让他想起这丫头私下对坤宁宫更换紫云香的提议。

      先前他派汪怀恩借探望为由到镇北王府在谢斐面前刻意提及鳌山灯,打听到谢斐将沈嫣约在戌时, 想要趁着混乱永绝隐患,却没想到鳌山倾塌那晚, 谢斐只伤了腿,而这沈家七娘……如若前来回禀的锦衣卫没有看错的话,竟是被他那皇叔飞身给救下了。

      且冯瑭来报,说上元那晚皇叔护着一名着黑色披风之人,甚至还有亲密举止,虽看不清脸,但只怕就是这沈家七娘。否则大难面前,这一羸弱女子岂会毫发无损?

      皇帝这几月在内照顾皇后,在外处置伤亡百姓和工部官员,也算是宵衣旰食,如今歇下来仔细想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不曾和离,皇叔也是她的公爹,公爹与儿媳之间,尤其还是皇叔这种规矩森严且不近女色之人,怎会与自己的儿媳、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小姑娘有牵扯?

      难道她与皇叔发生过什么?

      应该也不会,从她与谢斐才和离到上元那一晚,统共不过十余日,且皇叔十年未曾回京,连他二人婚宴都未曾出席,当年离京之时,这沈家七娘还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便是冯瑭看错了。

      殿门外,沈嫣朝皇帝躬身施了一礼。

      这几个月风平浪静,加之皇后亦有了身孕,而那凤夷参锦盒中麝香藏得极为隐蔽,紫云香中的麝香她从未对人言,皇帝应该不会因为信口一句换香的提议怀疑到她身上来,但也不得不谨慎。

      皇帝令她平身的语气非常平和,可不知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探究,不像怀疑什么,倒有些类似……好奇。

      江幼年在殿内瞧见皇帝过来,沈嫣正在向他行礼,怕他不懂手语,交流困难,赶忙过来拜见。

      褚豫是她的叔外祖父,前朝出了事,龙颜为此震怒,以至于江幼年也有些害怕皇帝,直到皇后有孕,盛宠比从前更甚,江幼年便知道陛下还是疼她姨母的,心中俱意顿时驱散得干干净净。

      皇帝远远瞧见这个小姑娘提着绣花的裙摆像殿门外跑来,恍惚想起当年卫国公府秋千下那一抹鲜丽的身影。

      不得不承认,江幼年真是像极了姑娘时期的皇后。

      江幼年大大方方地行了礼,一双眸子有星辰般的光华,“陛下,阿嫣还要去看太皇太妃,她今日特意做了太皇太妃最爱的点心进宫来的。”

      都与谢斐和离了,还惦记着宫里这位姨祖母?

      皇帝面上并无任何异常,颔首浅笑了下,温声道:“你们都是有心的姑娘,无事便常来宫中坐坐,皇后和太皇太妃都很喜欢你们,皇后孕中,心情也能开解一些。”

      这几日昭阳大长公主再次提及嘉辰县主进宫一事,恐怕再是推脱不过了。

      后宫多一人少一人,对皇帝本人来说影响不大,驸马是文官,嘉辰的父亲又是御前近臣,大长公主所求也不过是子孙荣宠,断无专权窃权之心,入主后宫,皇帝可以完全放心。

      只是皇后尚在孕中,若为此伤了心,恐怕会累及腹中胎儿康健。

      皇帝为此又浅提两句,让她二人时常进宫陪伴皇后,二人颔首,沈嫣便拜别帝后,往寿康宫去了。

      太皇太妃见她来,果然很是欢喜,点心倒是其次,主要是前些日子上元灯塔倾塌一事闹得太大,太皇太妃着实为她担忧了一把。

      “好在有惊无险,”太皇太妃招她至身前坐下,将她自上往下打量一遍:“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便是侥幸没有受伤,看到那样的场面也一定吓坏了吧?”

      沈嫣含笑摇摇头,在纸上写道:“一切都好,让您担心,是阿嫣的罪过。”

      太皇太妃叹息了一声:“自皇帝登基以来,京中十年未曾发生这样的惨祸,苦了百姓了。”

      看着沈嫣,她又不禁想起谢斐。

      太皇太妃虽然不喜欢谢斐,但那毕竟是谢危楼亲子,听说他当时就在那鳌山附近,被竹木刺穿了腿,即便如今已然痊愈,但右腿还不能恢复得从前那般自如,至少几年之内,弓马刀剑是碰不得了,年纪轻轻意气风发的孩子落得如此,太皇太妃也深觉惋惜。

      可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外如是。

      太皇太妃年纪大了,感慨良多,正要念叨几句谢斐,那头殿门外忽然传来宫人行礼叩拜之声。

      沈嫣转头向外,便看到一袭绯红官袍阔步踏入殿中,龙章凤姿,渊亭山立,沉稳清落的脚步声仿佛落在她心尖上。

      鼻端仿佛还有他昨夜留下的淡淡沉香气息。

      沈嫣暗暗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绞紧手中锦帕,起身向他行了一礼。

      谢危楼脚步在离她近前停了一停,微一抬手,示意她起身,再向太皇太妃行礼。

      太皇太妃似乎发现了什么,笑着说:“这丫头开过年进宫不过两次,【创建和谐家园】在哀家这寿康宫都能与你打上照面。”

      沈嫣抿抿唇,暗道可不,究竟是无巧不成书,还是刻意为之,只有某人自己知道。

      谢危楼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的眼眸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本王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阿嫣。”

      沈嫣眉心一跳,昨晚才见过,她故意没提今日进宫,没想到他还是手眼通天,又算准了时辰来这制造偶遇。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从前都是唤“沈七姑娘”,后来唤“小痴”,今日又故意这么喊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小痴”毕竟是前世的名字,梦中仓促,雁过无痕,而“阿嫣”这个名字,却是切切实实地陪伴了她近二十年,只有亲近之人会这般唤她。

      沈嫣只觉得那深眸之下暗涌的热流,丝丝缕缕地沁入骨髓,在心尖激起细细的酥麻。

      太皇太妃到底还是没忍住,和离一事过去这么久,想来彼此之间也放下了,便没避着沈嫣,向谢危楼问道:“谢斐恢复得如何了?”

      谢危楼看了眼沈嫣,后者垂下眼睫,错开了他的目光。

      “走路不成问题,这两日便能去国子监了。”

      太皇太妃搁下手中的茶盏,忆往昔思今事,叹口气道:“你回京,总算也能看着他些,哀家不求他有多上进,不给你添乱就很好了。这是在京中,人人供着他,受了伤闹得阖府上下寝食难安,唯恐伺候不周全。可你呢,少年时就在外带兵打仗了,刀枪无眼,哪一回不是遍体鳞伤地回来?”

      谢危楼替太妃添了茶,露出一抹笑:“这么多年来,您还记得?”

      太皇太妃眸中微光闪过:“怎么不记得,你伤了脖颈的那一年,才十四岁吧?回京养了几个月才好,那一枪倘若再偏半寸,姨母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嫣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目光下意识落在他喉结旁那道陈年旧伤,心脏一点点地收紧。

      前世他也是一身的伤,梦中她曾将那些伤痕一一抚遍,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至于这一世,她从来没问过他这些年的经历,只在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候,指尖无意间触碰过他后背道道凸起的疤痕。

      百战沙场碎铁衣,古来征战几人回,人人都只知“战神”二字,却不知其后多少千锤百炼,多少次刀光剑影,危机四伏。

      脖颈那道伤过去了二十年,即便很淡很淡了,沈嫣也能感受到当时的危急。

      她在黑夜中看不清他脖上的伤痕,这会一不留神,目光在那处多停留了一会,却忽然瞧见,他凸起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下。

      谢危楼转头看了过来。

      沈嫣微微抬眼,正与那双漆沉如夜的眼眸撞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来晚了,给宝贝们磕头了,祝大家520快乐呀,评论撒红包~

      感谢在2022-05-18 22:59:18~2022-05-20 23:4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钮祜禄悠悠球 2个;阿衍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锦书雁回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晋江正版55

      ====================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男人的喉结,是个非常暧昧也非常敏感的地带。

      梦中她有一次醒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凸起的喉结, 谁料他压根没睡, 直接反手握住了她。

      后来发生的事, 就不再是她能控制的了。

      想起梦中夜夜,沈嫣一瞬间心乱如激电, 好像有什么在皮下疯狂滋长。

      她几乎是死死攥紧手心, 才能勉强压制住起身逃离的心思。

      然而浑身的血潮在他看过来之时瞬间翻涌而上, 漆黑却灼热的目光下, 她的面颊很快晕染出一片红云,浑身宛若绷直的琴弦。

      太皇太妃好奇地顺着谢危楼的目光看过来,见她面色绯红,忍俊不禁道:“到底还是年轻孩子,火气旺盛,不像哀家这把老骨头, 五月里穿袄子也不觉得热。”

      沈嫣觉得难为情极了, 起身向太皇太妃盈盈施礼致歉。

      她今日穿着浅鹅黄绣草虫纹的立领对襟衫子,胸前佩戴金银、玛瑙、琉璃等宝石串联而成的璎珞项圈,行止缓缓间,珠翠碰撞出清脆的玎珰声,细碎的日光在身上一卷卷铺开,胸前的璎珞愈发剔透晶莹,流光溢彩, 衬得玉颈修长,姿容艳逸, 肌肤也如宝石一般莹白雪腻,透着珠光雪色。

      太皇太妃在宫中近四十年了,从太宗皇帝的容妃,到如今是宫中辈分最大的太皇太妃,历经三朝,如今太宗皇帝的孙子、熙和帝谢烆都儿女双全了,她见过太多的美人。

      环肥燕瘦,百媚千妍,什么样的都有,却还从未见过这般精致出色的容貌,每一寸肌理、每一道线条都似女娲妙手精心打磨,眸光流转间,竟不似凡尘之人。

      沈嫣起身来,只知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低低垂着眼眸,鸦羽般的眼睫扫下来,遮盖住眼底的慌乱。

      尤其是殿内除了侍立的秋嬷嬷,仅有他们三人,太皇太妃又是谢危楼唯一的长辈,这感觉就像……她第一次进门见家长。

      谢危楼垂眸,捕捉到她藏在眼底的那一缕窘迫意味,不禁笑了笑,“阿嫣……是很不错。”

      这话一落,沈嫣心头大跳,方才不是还在说天气,猝不及防来了这句,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么?

      就连太皇太妃也好奇转过头来看向谢危楼,“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几句夸赞,可惜了,谁教你在外十年不归,这丫头再好也不是你家的人了。”

      谢危楼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这孩子,处处都好。”

      太皇太妃和身边的秋嬷嬷相视一笑,沈嫣窘得后背都出了层汗,抬眼瞪了一眼谢危楼,怕被人瞧出端倪,又匆匆收回了目光。

      谢危楼神态自若地笑了笑,语气也是稀松平常,甚至以一种长辈的身口吻,“从前在王府端的是事无巨细,人人信服,十几岁的姑娘能做到这一步委实少见,她这一走,本王府上倒的确缺个执掌中馈之人,只怕遍寻京中也无人比阿嫣做得更好。”

      五月的天儿有些闷热,人身上用的香因热气升腾也更容易挥散出来。

      谢危楼靠她不算近,却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像五月的花在指尖绽放,有种浑然天成、沁入骨血的甜。

      谢危楼一语落下,接着又道:“除了看人的眼光差点。”

      太皇太妃怔愣地看了眼谢危楼,而沈嫣这回真是坐不下去了,正想着以何种理由告退,谢危楼便不逗她了,怕再把人吓跑,才说起正经事:“本王是说,知人善用。”

      沈嫣手里的帕子松了松,却又听谢危楼道:“镇北王府郭啸、季平都是能干之人,府里的小厮仆妇经过严格的筛选,能进来的少有吃里扒外之辈,可外头鱼龙混杂,你年纪尚小,打理名下那些铺子实属不易,却也不必因顾念亲情,事事迁就家中长辈,由着他们浑水摸鱼,也该适时培养一些伶俐忠心的自己人。”

      沈嫣怔忡地望着他,一时不曾反应过来,还是太皇太妃含笑提醒她道:“好姑娘,这是当朝太傅在提点你呀。”

      沈嫣不算机敏绝伦,但也绝不蠢笨,心中掂量两遍他方才的话也就明白了,恐怕是底下的铺子出了事被压下去了,所以才没有传到她耳中。

      底下的铺子,她不是没查过那些人的底细,这么多年吃些油水小打小闹,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免得为这区区几两银子伤了一家子的和气,倒显得她小气。

      今日若非事态严重,谢危楼不会在她面前刻意提起。

      她缓缓抬起眼,谢危楼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安安静静地喝茶,沈嫣牙关暗暗一咬,上前倾身,恭恭敬敬地向他道了谢。

      太皇太妃见状,以为自家外甥这摄人的威势又吓着了小姑娘,朝她慈和地一笑:“生意行当总要经历些风波,谁不是一步步试错,才练就的那一身本事?你还这样年轻,懂事又聪慧,慢慢学便是。”

      沈嫣颔首,谢了太皇太妃的教诲,后者瞧了眼自己那正襟危坐的外甥,不禁笑道:“你也不用怕,这统帅三军的镇北王真发起威来,可不会是这般温和有礼的样子。况且这世上能经他提点的可没几个人,皇帝算一个,另外可就是撷芳殿的三位皇子了。”

      沈嫣抿抿唇,再次向谢危楼谢过。

      太皇太妃似乎许久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事儿了,又嗔回谢危楼:“这若是旁人来提点,人家小姑娘也不必如此心惊胆战,就因为是你,光是坐在这,就让人提心吊胆的。”

      “是么?”谢危楼放下手中的茶盏,眉眼深邃,染了三分笑意。

      也就太皇太妃能同他这么开玩笑了。

      太皇太妃真怕再说下去,人家小姑娘再也不敢来她这寿康宫了,想着她外头还有铺子料理,便让人先退下了。

      沈嫣如释重负,一眼都没再看谢危楼,只礼节性地朝二人躬身拜别。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1 11:04:42